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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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天壽帝忍不住拍腿叫好。 太子誰來當(dāng)都行,他沒有意見,只是這亡國君,萬萬別讓他來做! “究竟是誰處心積慮,要咒我大朔亡國!”天壽帝怒聲道:“真是可惡至極!” 穆得和上前一步,揖手道:“此人不僅咒我大朔,還妄想離間君臣,實(shí)在惡毒,還望陛下一定嚴(yán)查,找出此人以儆效尤!” 天壽帝附和道:“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在搗鬼!” 在場諸人,沒一個(gè)把天壽帝的話放在心上,要查得出來,早查出來了,還等到現(xiàn)在? 天壽帝和其余人都相信了這位大師的實(shí)力,除了一人。 秦輝仙冷笑一聲,毫不留情說道:“我才不信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 “輝仙,不得對大師無禮?!碧靿鄣奂泵φf。 “陛下,無妨?!蔽哄鰵J緩緩說完,向秦輝仙行了一禮,說:“鳳陽公主,貧道只是說出雙眼看見的東西,并非裝神弄鬼?!?/br> 魏弼欽的拂塵在微風(fēng)中輕輕晃動(dòng),仙風(fēng)道骨,再加上誠懇的表情,說出的話在眾人看來十分有信服力。 他打動(dòng)了在場眾人,只除了秦輝仙。 她堅(jiān)定地?fù)P著嘲諷的嘴角,說: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br> “我不信?!?/br> “……” 魏弼欽皺起眉頭,認(rèn)真問:“鳳陽公主要如何才肯相信貧道?” 秦輝仙和身后的侍女耳語幾句,沒一會,從她手中接過一個(gè)錦囊,遠(yuǎn)遠(yuǎn)丟向魏弼欽的方向。 錦囊掉在魏弼欽腳下,他往前走了兩步,撿起草叢里的錦囊,打開后,從里拿出了一把鵝毛。 “這……”魏弼欽抬起頭,滿臉疑色。 “這些鵝毛里,只有一根是我養(yǎng)的鵝身上掉下來的,其余都是你剛剛裝神弄鬼時(shí),我叫宮婢去織造局要的鵝毛。你要是能說準(zhǔn)哪一根鵝毛是我養(yǎng)的鵝身上掉的,我就信你有幾分本事。” 秦輝仙的話讓周圍議論紛紛,天壽帝忍不住道:“大師,能做到嗎?” 魏弼欽笑了笑:“容易至極?!?/br> 他將錦囊里的鵝毛全部抖了出來,微笑道:“雖然鳳陽公主不信,但并非貧道裝神弄鬼,萬物確都有‘氣’,只是大部分人看不見罷了。就比如鳳陽公主,身上有淡淡的紫氣縈繞,如虹貫月,如風(fēng)舞者,是典型的金枝玉葉之氣,其氣奔流如河,偶有回旋,形狀如魚,湍急卻有生機(jī),說明公主是個(gè)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似兇惡,實(shí)際……” “你胡說八道!”秦輝仙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紅著臉跳了起來,橫眉怒目道:“竟敢當(dāng)眾污蔑本宮,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裴淑妃坐在天壽帝身旁,面帶微笑,看似溫柔嫻淑,實(shí)際拳頭都已經(jīng)在袖子里攥了幾次了。 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自己可以吟詩作賦,父親裴回更是堂堂六部之首,不但通曉百家,還知天文地理,就算天壽帝歪瓜了些,怎么就……怎么就生了個(gè)這么奇葩的女兒! 真的不是當(dāng)年生產(chǎn)時(shí),有人偷換了她的孩子嗎? 天壽帝干咳一聲,偏頭看向身邊的高大全:“秾華到哪兒了?” 高大全恭敬道:“梧桐宮的步輿已經(jīng)過斷影橋了,想來要不了一盞茶就該到了。” 兩人剛說完,福王也到了。 秦曜安向帝后請安后,目光掃過場內(nèi)諸多皇子,走到舒德妃身后,笑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幾位哥哥都在?” 除了身在邊疆的大皇子兗王和六皇子燕王,以及一個(gè)還沒封王的九皇子外,天壽帝的皇子都在此處了。 二皇子益王面如冠玉,衣裝艷麗,聞言朝秦曜安投去一個(gè)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開扇子,拖長了聲音說:“今日是看相的好日子,這天空上,說不定一會得有龍飛過呢!” 三皇子成王墜過馬,摔斷了腿,現(xiàn)在只能坐于輪椅上由人推動(dòng)。 成王平日不問世事,潛心書畫,此次好不容易在世人面前露了面,依然少言寡語,福王和益王說話時(shí),他一直專注地看著整理鵝毛的魏弼欽。 魏弼欽此時(shí)也理好鵝毛了,十四根鵝毛,整整齊齊擺在地上,他掃了一眼,臉上露出笑容。 “回稟鳳陽公主,貧道已經(jīng)看出哪根鵝毛上帶有您的紫氣了?!?/br> 他拾起地上的其中一根鵝毛,說道。 眾人看向秦輝仙,她吩咐小錦上前,取回了魏弼欽選出的鵝毛。 那只死鵝偷吃了她許多點(diǎn)心,便是化成灰她也識得,秦輝仙只是輕輕一捋,就變了臉色。 這不可能! 他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如何?”魏弼欽揖手,笑道:“貧道可曾猜準(zhǔn)?” “猜錯(cuò)了!”秦輝仙惱羞成怒,一把扔掉手里的鵝毛,死鴨子嘴硬道:“這只鵝毛本宮不認(rèn)識!” “好了,輝仙,不要再無理取鬧了?!碧靿鄣鄢隹谥浦沽诉@場即將無休止的爭辯,他看向魏弼欽,好奇道:“大師,紫氣是否就是龍氣?” “回稟陛下,天子氣中有紫氣,但紫氣并非天子氣,不可同一而論?!蔽哄鰵J揖手道:“只有五彩成紋,狀如龍鳳之氣,才為天子氣?!?/br> “哦?那你看朕身上,是否有天子氣?”天壽帝問。 魏弼欽看了眼天壽帝身上黯淡不值一提的天子氣,道:“自然,陛下為真龍?zhí)熳?,身上五彩龍氣燦爛奪目,映照半邊天空。” 天壽帝聞言,開懷笑道:“那你看朕幾位皇子身上,可有天子氣?” 魏弼欽看向同樣龍氣黯淡的幾位皇子,說:“皆是富貴之相?!?/br> 富貴一詞,言下之意為何,大家都懂。 除了福王,其余幾位皇子神色都算平靜,八皇子臉上有疤,一向陰沉的臉色看不出有多少變化。 “什么富貴之相?” 燕王的聲音響起時(shí),幾乎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個(gè)念頭——主角來了。 燕王錦衣華服,聲勢浩大而來。 魏弼欽入宮前就與穆氏做好交易,他早已準(zhǔn)備好見到燕王之后的說辭,無非是驚呼自己看到了一個(gè)弱于天壽帝的天子氣罷了,然而,當(dāng)他抬頭望燕王處看去時(shí),他忘記了自己提前準(zhǔn)備的說辭,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來。 魏弼欽難以自持,張開的口中發(fā)出沙啞而破碎的幾個(gè)音節(jié),除了他自己,沒人聽清他說了什么。 燕王也沒聽清。 他很是不滿,怎么和說好的劇情不一樣? “大師這是怎么了?一見著本宮就跪了,難道本宮長有惡鬼樣貌嗎?”他說。 在場眾人,皆神色疑惑。 魏弼欽呆呆地看著落后于燕王的男女,驚懼交加,只覺萬籟俱靜,心跳如鼓。 只有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在他眼中,燕王身上的紫氣黯淡虛弱,甚至不比身為女子的鳳陽公主。這不值得吃驚,早在入宮前他就知道燕王無緣龍椅。 讓他如此失態(tài)的,是燕王身后的兩人,這一男一女,皆被磅礴沖天的天子氣籠罩。 女子膚白勝雪,烏發(fā)如云,身姿縹緲,如流風(fēng)回雪,仙氣飄飄??M繞在她周身的天子氣如云如霧,難以捉摸。而她身邊少年,面容冷峻,眉眼銳利,五彩天子氣形如華蓋,殺氣森然。 兩人的天子氣在頭頂化為一鳳一龍,纏繞爭斗,撕扯不休。 “貧道……”魏弼欽從嗓子里擠出聲音:“貧道不想有生之年竟然見到兩股天子氣同時(shí)在場,實(shí)在太過訝異,以至于失了分寸……還望陛下恕罪……” 益王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自扇子后低聲道: “如何,五弟?這天上,是否有龍飛過了?” 第53章 六張畫著花鳥走獸的琉璃插屏連成一面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墻,阻擋了眾人往內(nèi)觀望的好奇視線。 天壽帝坐在屏風(fēng)里, 剛要開口, 魏弼欽先一步說道:“陛下雖為九五之尊,但依然需要遵守天道的規(guī)矩。貧道觀氣有個(gè)忌諱, 還望陛下見諒?!?/br> “哦?是什么規(guī)矩?” “道破天機(jī), 本就是逆天之舉, 作為代價(jià),天會取走貧道的壽數(shù),也會取走氣運(yùn)者的福祿,因此, 為陛下好, 貧道只會回答陛下的兩個(gè)問題。究竟要問什么,還請陛下想好再問。” 天壽帝皺緊眉頭想了想, 問:“……魏大師, 朕想知道,朕能活到壽終正寢嗎?” 魏弼欽沉默了片刻,眼神停頓在天壽帝身上有凝滯之象的氣運(yùn)上。 雖然會遭遇血光之災(zāi), 氣的流動(dòng)也半斷不斷, 但有貴人相助之象,活到善終應(yīng)是無礙…… 魏弼欽回答道:“……能?!?/br> 這下只剩一個(gè)機(jī)會了,天壽帝絞盡腦汁,猶豫不決。 半晌后, 他糾結(jié)道:“真的不能再多問一個(gè)了嗎?” “非是貧道不舍壽數(shù), 而是貧道恐折陛下福祿?!?/br> 魏弼欽話已至此, 天壽帝只好說:“朕想好這最后一個(gè)問題了……” “陛下請說?!?/br> “朕的秾華……”他遲疑道:“朕的秾華何時(shí)才能覓到如意郎君?” 魏弼欽避重就輕道:“緣分到了自然能成。” 天壽帝喜笑顏開:“能成?!朕的秾華能嫁出去嗎?!” 這……倒不一定是嫁出去。 魏弼欽謹(jǐn)慎道:“玉京公主身上有桃花狀的氣運(yùn)環(huán)繞,姻緣一事,陛下無須擔(dān)憂?!?/br> 天壽帝解了疑惑,高高興興地走出屏風(fēng),沖觀景臺上的皇子公主們招手:“誰來第二個(gè)?按年齡來吧,誰在宮中年齡最長?” 大皇子兗王身在邊關(guān),大公主跟隨夫君去了封地,按照年齡排下來,在場諸人序齒最大的就是益王。 益王打開折扇,姿態(tài)風(fēng)流地進(jìn)了水榭。 因?yàn)樘靿鄣鄣男难獊沓保囟屓A也留在觀景臺等著排隊(duì)望氣,她因著對魏弼欽的興趣,等得不算無聊,只苦了剛從廣威將軍府耍了槍回來的的秦曜淵,靠著她的肩膀已經(jīng)開始昏昏欲睡。 秦秾華不住把墜著墜著就想滑下來膝枕的腦袋重新推上肩膀,終于,許貴人生的五公主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六公主幼年夭折,于是就輪到了序齒七的秦秾華。 她推開秦曜淵腦袋,笑道:“阿姊去去就回,乖乖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