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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傷了他的身子,他何曾愛惜過你的身子,不過是冷落了他幾日,就使出這種下作手段爭寵,跪下!”太后怒道。 沈之秋暗地里對傅徇搖了搖頭,自顧跪下,傅徇臉色也陰沉下來,看一眼坐在一旁的林選侍,林選侍不敢跟他對視,嚇得扯緊手里的帕子,傅徇對太后說:“想必母后誤會了,兒子并不曾用過什么下作的藥物?!?/br> “用沒用過,一試便知。”太后說著沖邊旗遞了個眼神,邊旗掀開簾子,叫早已候在外面的太醫(yī)進來,太醫(yī)跪著給一屋子的貴人挨個請過安,太后道:“給皇上把脈?!?/br> 永壽宮里的香爐裊裊升起一縷縷煙霧,一屋子人靜默不語,傅徇看著滿頭冷汗的太醫(yī),對太后說:“有沒有用過藥,兒子自己還不知道嗎,何必這么大費周章?!?/br> 太后輕撫著手中的佛珠串,緩緩道:“你總說哀家冤枉了你的愛妃,讓太醫(yī)把個脈,是不是冤枉也不由哀家說了算?!?/br> 傅徇知道今日必是要把這個脈了,他還沒搞清楚事情原委,不好和太后爭論,眉頭緊蹙,將手臂伸給太醫(yī),太醫(yī)把過片刻后,跪下來給太后回話:“回太后,從脈象上看,皇上不久前應該服用過壯陽之物?!?/br> 太后猛一拍桌,除了傅徇,其他人皆跪了下來,“大膽沈氏!如此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之秋還未開口,傅徇便道:“昨夜林選侍生辰,朕晚膳是在永寧宮用的,若是有什么問題,母后只管問林選侍,何必為難韞玉?!?/br> 林選侍俯在地上,顫抖著說:“臣妾……臣妾冤枉……” 太后看著傅徇,“你要維護他,不惜拉扯旁人來定罪,那好,哀家一個個問過,也不算哀家冤枉了他?!?/br> 說罷,邊旗又叫進來御膳房的太監(jiān)和門房,兩人一進門就噗通跪下,抖如篩糠,“奴才給太后、皇上請安,給各位主子娘娘請安。” “說吧?!边吰斓?。 兩人抖了一陣,其中一個顫顫巍巍開口道:“昨天……昨天下午,是……是甘泉宮的墨蘭來御膳房找奴才,說要奴才為她準備鹿血酒,御膳房雖有鹿rou,卻從不敢用鹿血,可……可墨蘭姑娘說是他們主子吩咐的,還給了奴才好大一份銀子,奴才……奴才見財貪心,便應了她,在新買進來的活鹿身上放了血交給她,奴才……奴才罪該萬死!” “你是該死?!碧蟮?,“拉出去聽候發(fā)落,皇帝,這下可信了?哀家知道你喜歡他,愿意為他遮掩,可是也要為自己的龍體著想。” 事已至此,傅徇全然明白過來,昨晚從林選侍那頓晚膳開始,便是一個套,就是為著打壓沈之秋,這會子其他的人證他也不必傳了,必定都一口咬定,是甘泉宮備了鹿血酒,韞玉公子以此爭寵,奇怪的是之前太后分明是贊同他專寵沈之秋的,不知為何突然變了,但無論如何,不能任由她這么懲罰沈之秋。 “母后行事雷厲風行,只是這鹿血酒是兒子提議喝的,母后罰錯了人,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兒子以后一定注意?!备滇咭豢谡J下。 太后怒目而視,“糊涂!哀家看你是被這個狐媚子迷了心竅,不然何至于此!今日必定要狠狠地罰他,不然這后宮豈不是亂了套!” 傅徇臉色徹底沉下來,“母后罰也罰了,韞玉身子虛,今日朕就先帶回去了,若還有什么要處置的,稍后朕自來母后這里領(lǐng)罰?!?/br> 傅徇說完,也不顧周太后的臉色,扶起沈之秋,沈之秋跪的太久,雙腿已然麻了,借助傅徇的手才堪堪站穩(wěn),傅徇皺眉,彎腰抱起了他,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走出了永壽宮。 太后氣的險些昏厥,從養(yǎng)著傅徇那日起,這是他頭一次對她這樣無禮,竟是為了一個男人,她狠狠捏著手中的杯盞,面色陰沉的可怕。邊旗忙揮揮手,命屋子里的人都出去,林選侍嚇得半死,匆匆忙忙回了永寧宮,便是她再蠢也知道,傅徇不會放過她了。 眾人都走后,屋子里安靜下來,周太后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指節(jié)都泛白了,邊旗惶惶不安的上前寬慰她,“太后切莫動氣,傷了自個兒的身子?!?/br> 周太后沉默良久,才緩緩放開杯子,閉一閉眼,冷笑出聲,“很好,你也看到了,皇帝當真是對一個男人動了真心了。” “陛下……陛下或許只是覺得新鮮,寵過一陣就會好了?!边吰飒q豫著說。 “不,”太后冷道,“哀家從小養(yǎng)他長大,從未見過他這樣袒護一個人,何況他剛剛看沈氏的眼神,不像是貪圖新鮮那么簡單。” 邊旗微微驚訝,“這個沈之秋竟真有這樣的能耐嗎?” 周太后剛剛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斜靠在椅子上,眼神凌厲地說:“你去將這件事透露給那些文官御史,哀家就不信他們能坐視不理,從來沒有哪一朝的皇帝能專寵一個男人,對待文官御史的諫言他總不能像這樣隨心所欲。” “是?!边吰祛I(lǐng)命正要出去,周太后叫住她,“再去內(nèi)務府吩咐一聲,沈氏行為有失,且身子不適,這段時間不宜侍寢?!?/br> “是,奴婢這就去辦?!?/br> 邊旗走后,周太后端起茶盞,杯中的茶水已不再溫熱,沖泡之后的茶葉泛著淡淡的黃色,教人沒有胃口,周太后眉頭緊鎖,用力將茶盞放回桌子上。 養(yǎng)虎為患,這一次周太后是切身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