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偷香(下、藏書閣女上H)
姜慈愣住。 許久,她才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多謝你。” 多謝尉遲肅,她雖未去過金陵,卻已經(jīng)到過金陵。 尉遲肅從小到大其實說過許多謊話,為了躲避阿娘的打可以撒謊,為了騙對面院子人的糖可以撒謊。 但這一個謊,得了一句謝,他有些心慌。 莫說金陵,她連這宮門都出不得。 尉遲肅野大的,自然知道被拘束的滋味多么難受。 一時有些不忍。 姜慈見他蹙著眉,以為自己又說了什么惹他的話,怯怯地湊近些許,問他:“你不高興?” 女兒家的清香撲鼻而來,那雙圓眼同她人一般,怯怯的,明明藏書閣暗得很,他連臉都有些瞧不清,卻就是看清了她眼睛。 亮亮的,將他的眼睛也照亮起來。 “沒有?!蔽具t肅瞥見她臉上的細絨,心下暗嘆。 姜慈便又縮回角落。 尉遲肅強迫自己分神,見她跟那日一樣團成團縮著,下意識問道:“為什么這樣坐著?” 姜慈立刻挺直了身子:在壽康宮懶散慣了,一時忘了尉遲肅是什么人,竟懶怠至此!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覺著這樣比較舒服?!?/br> 聲音也怯怯的,尉遲肅皺眉。這樣怕他做什么?不過隨口問一問,嚇得臉都白了。 “哦,那你為什么又挺直了?” 姜慈額角有滴汗珠滴落:“呃…那我縮回去了?” 尉遲肅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嗯?!?/br> 姜慈松一口氣,又團成一團懶洋洋地靠在角落。 尉遲肅不解:“這樣真的舒服?” 姜慈搗蒜般點頭:“真的!你試試看!”竟還站起身來,把自己的位子騰給他。 尉遲肅的坐姿,是被他阿娘拿棍子打出來的。 照著姜慈的樣子彎了彎身子,他生得高大,手長腳長的,縮成一團怎么看怎么怪異,且半點不舒服。 姜慈最愛這放松的姿勢,如何能接受尉遲肅的負面反饋。 她手指戳了戳尉遲肅的膝蓋,讓他放松些,又示范性地躺下來,告訴他背脊也要放松才是。 她背對著尉遲肅,尉遲肅又瞧見了她的頸。 他那日回到家中,逮著胖貓又捏又揉,好一會兒才渾身舒坦。 眼下沒有那只胖貓。 咕嚕。 鬼使神差地,尉遲肅伸手捏住了她的頸。 “呀!” 姜慈被他突然間的動作嚇了一跳,縮著脖子躲開他的動作。 尉遲肅:…… 尉遲肅坐起來,看向姜慈,面不改色地撒謊:“你脖子上有只蟲子?!?/br> 姜慈被這句話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聲音立刻就帶了哭腔:“還在嗎?什么樣的蟲子?咬人嗎?大不大?黑色的?” 尉遲肅沒想到她這樣害怕,一時語塞。 姜慈見了他這樣子更怕了,歪著頭抓著他的手:“你幫我看看,還在嗎?幫我把它抓走…” 尉遲肅可恥地硬了。 被她抓著的手輕輕顫抖,這動作又嚇到了姜慈,她以為那蟲子可怖到尉遲肅都害怕了,立時哭了起來:“嗚嗚…你別怕…先替我捉了,就一下下,不會咬你的…嗚,尉遲肅,你好了沒有?” “我沒怕。”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名聲還是要保住的。 姜慈只當他要面子,生怕他不管那蟲子,連忙點頭:“嗯嗯,你不怕,你替我捉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在求他。 尉遲肅如愿撫上她的頸,卻不敢多有動作,兩指在她頸上隨意一捏:“飛走了。” rourou的,軟軟的。 比那胖貓捏起來舒服。 姜慈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只不住地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真的飛走了?” “真的?!?/br> 尉遲肅順著她的動作看向她胸前起伏。那日因著媚藥和合歡香的緣故,尉遲肅只草草扒了她褻褲便一挺而入,除了身下交合處沒再碰過她一處裸露。 人長得小小一個,那兩團倒是挺大的。 不對! 尉遲肅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在做什么?! 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尉遲肅連忙側過頭去,心里頭止不住地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姜慈隱約聽見他的嘟囔,豎著耳朵聽了好幾秒,什么也沒聽清,好奇地湊近些許。 尉遲肅念了得有一百來次非禮勿視才靜下心來,轉頭要告辭,唇瓣卻擦著她的臉過去。 兩人都愣住。 “你/你…” “你靠過來做什么?”尉遲肅唯恐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又是先發(fā)制人。 姜慈理虧,不好說是為了聽清他在嘟囔什么,臉都紅了,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我…就是…呃…” 尉遲肅瞧見她這樣子,語氣便緩了些:“算了算了。” 姜慈縮著腦袋后退一步,呼吸略略加重些許。 尉遲肅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想站起來告辭,卻不料他少有這樣曲膝而坐的時刻,腳不爭氣地,發(fā)麻了。 偏他還要硬撐著站起身,只覺得腳也不是自己的了,手上一時短了力就要向前撲去。 姜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見他站不穩(wěn),朝他的方向跳了一步連忙扶住他。 “你沒事吧?” 尉遲肅靠著墻,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胸口…兩團渾圓分明全靠在他手臂上了。 偏她不自覺,扶著他靠好了墻,還蹲下身子去撿那軟枕。 姜慈是怕他不小心踩著那軟枕又跌一次,沒想到蹲下去時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 她略略抬頭:“你拿什么戳我?” 尉遲肅腿間的東西更昂揚了。 好死不死的,戳她的正是他腿間的東西。 尉遲肅只覺得人活一世從來沒有這樣艱難的時候。 姜慈只當他理虧不敢說話,撿了軟枕站起來,不滿地瞪他:“我好心扶你,你還這樣對我?” 實在是,蠻不講理。 哼。 “我沒有?!蔽具t肅這才明白姜慈哭著同他辯解的時候是個什么心情。 姜慈只當他撒謊:“那是我自己戳自己了?” “姑娘家的,不要說這個字。”尉遲肅艱難地抖抖腿,期盼著這麻痹的感覺快些消散。 “哪個字?戳?”姜慈不解,尉遲肅管的也太寬了吧,“怎么就說不得了?” 尉遲肅還有些腿麻,用盡了十分的力氣才扯過她來,堵住她那張討人厭的嘴。 戳戳戳戳…戳什么戳,姑娘家,就是不該說! 姜慈愣住。 這是尉遲肅第二次親她,不同于被下藥那一次蠻橫地掠奪,這一次,尉遲肅是很溫柔的。 只是力道溫柔,尉遲肅的舌掠過她唇齒時依然是帶了些宣泄的意思的。 好甜。 若從前有人告訴他女子的唇是漬過蜜一般的甜軟,他定會罵那人一句異想天開。 但姜慈是真的甜。 不是花蜜清甜,也不是糖霜膩甜,只是甜。 尉遲肅是頂有耐心的,這次與壽康宮那次不同,不關設計,是他自己情欲動。 他引導著姜慈也探出舌來,手上不自覺將她摟近了些。 姜慈才到他肩頭的個子,讓這親吻有些累人。 尉遲肅干脆又坐下來,扯著她坐到自己大腿上頭,吞咽下她的所有唔唔低鳴。 姜慈忘了掙脫。 她是個頂乖巧的性子,除非使性子,否則慣是別人說什么她都說好的。 這般情景下,卻使不起性子。 尉遲肅察覺到她的順從,膽子略大了些,又想起她的話來,忍不住道:“不是問我拿什么戳你?” 姜慈便是再愚笨,也知道那戳著她肚子的是個什么東西了。 她臉紅得發(fā)燙,嘴上帶了幾分不可思議的薄責:“你…你怎么在這處也…” 也能硬起來。 尉遲肅曉得她沒好意思說的話,輕笑著問她:“不知道,就是硬了,怎么辦?” 姜慈鬼曉得該怎么辦。 她支吾著躲開尉遲肅的親近,牙齒都忍不住要抖:“你,你快起來罷…” “起來?怎么起來?你壓著呢?!?/br> 姜慈手撐著地板,就要起身。 尉遲肅腿上悄悄使了勁抬起些許,將她帶得撲向自己。 “太妃又投懷送抱來了?” 姜慈恨恨地瞪他一眼:“尉遲肅!” 尉遲肅手抵住她的唇:“小點聲,想讓人聽見?” 這招對付姜慈,那叫一個屢試不爽。 果然,姜慈如他所愿捂住了唇,這個動作遮蓋住了她大半張臉。 尉遲肅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嘆:真是,好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 勾得人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陷進去。 尉遲肅身下硬得有些發(fā)痛,他曉得自己想做什么,卻也不愿勉強。 他算是對柔太妃的性子拿捏了個七八成,知曉對待她這樣的該用什么路數(shù),嘴上便假裝痛呼一聲。 姜慈果真瞪大了眼睛看他,那唇形分明是:怎么了? “有些痛?!?/br> 尉遲肅半點不覺自己無恥,深入戲中。 姜慈連忙問他是哪兒痛了。 手卻被他帶往身下,“這兒。” 姜慈恨恨地瞪他,做著口型:不要臉。 “我這樣子也出不去,太妃菩薩心腸,救一救我罷?”腿分明已經(jīng)不再麻了,尉遲肅卻半點不要臉,什么樣的話都說,一會兒女菩薩一會兒慈悲太妃。 姜慈紅著臉兒,她對著窗,正好瞧見了遠處的青鶯,嚇得催他:“我的婢女要來了,你快些起身罷!” 尉遲肅真的不敢起身。 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瞧見他腿間的不對勁。 姜慈被他錮住手腕,又漸漸地能瞧見青鶯了,嚇得求他:“尉遲肅,你快些起來?!?/br> 尉遲肅坦誠:“我這樣沒法子起來,起來了也讓人瞧見?!?/br> “那…那該如何?” 尉遲肅嘴角翹起,讓她湊近些許:“太妃幫一幫罷。” 姜慈愣愣。 怎么幫? 尉遲肅只問了她:“幫不幫我?” 又暗藏威脅:“不幫我,我這樣子走出去,明日就該有閑話了?!?/br> 姜慈猶豫幾秒,點點頭。 尉遲肅才嘗了葷,如今又是情欲發(fā)作的時刻,竟同平日那裝出來的謫仙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方便解她的衣裳,便直接覆上她胸前兩團,或揉或搓。 不方便讓她躺下以免亂了發(fā)髻,便直接抱著她扯下褻褲到她腿間。 “濕了?” 尉遲肅手指才探進去些許,指尖黏糊的晶瑩讓他有些驚喜。 不是只他情動,甚好。 尉遲肅笑著看她快燒起來的紅臉,不需要她回答,輕托著她抬起身子,叁下五除二解了自己身下的束縛,不待她反應過來便直直干了進去。 花xue早濕得沁出水來,尉遲肅不費什么力氣便輕易插了進去,越往深處,xuerou咬得越緊。 尉遲肅吞下她的聲聲嗚嗚,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胸前肆意動作,腰間聳動一下下刺入她的xue口。 姜慈被他撞得有些失神,余光瞥見越來越近的青鶯,忍不住催促:“尉遲肅,你快些…青鶯要到了…” 青鶯?許是她的婢女罷。 尉遲肅身下痛快,不同于壽康宮的那一次,舒爽歸舒爽,卻沒有這么快就要泄身。 他從前住的地方,對面有間紅粉樓。 尉遲肅那時年紀小,記性卻好,記得那些惹人發(fā)臊的葷話,只想一想,身下又硬幾分。 但這不是他一個人想想就能完的事兒。 尉遲肅便哄她:“沒這樣快,你不能叫,說些話試試,讓我快些泄出來?” 姜慈已經(jīng)瞧見了青鶯今日穿的什么衣裳了,連忙問他:“說什么?” 尉遲肅想了想,太葷的下流話姜慈是絕不可能說的,便挑了幾句殺傷力略差些的。 “什么好哥哥快些,人家受不住了一類的吧?!?/br> 姜慈只聽了他這示范都臊得慌,連忙搖頭不肯說這樣的話。 尉遲肅拿捏住她的性子,又威脅道:“青鶯到哪了?” 姜慈險些哭出來。 “青鶯今日穿的什么衣裳?你可瞧見了?” 一字一句,分明同這場情事無關,卻硬生生臊得姜慈恨不得暈過去。 “你再不說,青鶯真要來了?!?/br> 尉遲肅使了殺手锏。 姜慈是真的瞧見了青鶯的臉,再顧不上那些臊人的話,軟著聲音哭求:“好,好哥哥…尉遲哥哥,快些罷,我…我受不住了…” 尉遲肅不是第一次聽她哭叫自己的姓氏,卻沒有一刻同現(xiàn)下這般刺激。 開了第一次口,后面的就容易了。 尉遲肅哄著她又多喚了幾句尉遲哥哥,使了狠勁將她撞得哭求出聲,叁下兩下的終于盡數(shù)xiele出來。 尉遲肅到底存了些心眼,沒往她身子里弄。 那濁白的東西濺了一點在她唇邊,尉遲肅看了一眼,立刻別過頭去。 姜慈本就嬌嬌軟軟的身子經(jīng)了尉遲肅這一番cao弄,喘著氣兒無力地靠著他。 好在尉遲肅尚有幾分力,抹去她臉上那一點精元,飛速替她穿好衣裳,又自己理了理儀容。 “太妃?”樓下傳來一道女聲,尉遲肅將窗撐開些許,底下是名捧著什么吃食的侍女,想來就是青鶯。 “太妃往御花園去了,此處只我一人?!?/br> 青鶯抬頭,她認得,那是尉遲太傅。 雖不明白太妃為何怕熱得緊還往御花園去,但尉遲太傅沒理由騙她,青鶯便略施了禮告退。 姜慈聽了這一番對話,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氣。 只尉遲肅翹起嘴角來。 //尉遲肅這妥妥的騙炮啊… 尉遲肅:渾身硬點說的就是我了。 do是do了,i是沒這么快的… 總之好多play? 不要在意尉遲肅的無下限行為。 上下兩章七千多字,我沒了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