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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趙玹嚇唬完人,收了刀打算離開,“滾?!?/br> “那個門派可能不太出名,但真的很厲害,六十年前前朝覆滅,很多亂世江湖豪杰聚集在那開宗立派,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趙玹猛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盯著對方:“那門派叫什么?” “青城教?!?/br> 趙玹上前一步,死死地盯著林朝余的眼睛:“那兩招又叫什么名字?” “《落霞》、《孤鶩》。”林朝余緊張地看著對方。 趙玹定定地看著對方。 他爹的確自創(chuàng)了一套劍法,其中兩招名叫《落霞》和《孤鶩》,教中這兩招的圖譜也確實是不知下落……但是他還從未知道他爹居然還跟什么國公扯上過關(guān)系。 趙玹瞇起眼睛:“你們是如何得到圖譜的?” “我之前便說了,是那位教主所贈?!绷殖嗝媛稙殡y,掙扎了一番,才壯著膽子道,“那兩套圖譜對我意義非凡……你只能看看,不準(zhǔn)拿走啊?!?/br> 這套劍法他爹早八百年便教給他,他也早已在教中自己補上了那兩招圖譜的空,既然是他爹自己交出去的,那自然是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不過趙玹難免好奇,便問:“圖譜罷了,于你有何意義?” “這是個秘密,不能說?!绷殖嗌敌α藘陕?,還怪不好意思的。 對方不說,趙玹便沒有接著追問,道:“在此之后,我要看圖譜,還要見你爹?!?/br> 既然是連他都不知道的親爹好友,那自然是要去拜訪拜訪,順便搞清楚《落霞》與《孤鶩》究竟為何在國公府。 “這容易?!绷殖嘁豢趹?yīng)下,“那趙兄,我們可以一道了吧?” “唔。” 趙玹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沒答應(yīng),倒也沒拒絕。 林朝余屁顛屁顛地跟上:“慢點趙兄,沿途風(fēng)景也是不錯的,還可以了解一下當(dāng)?shù)孛裆?/br> 趙玹毫不客氣:“閉嘴?!?/br> 冷漠又無情。 林朝余還樂呵呵的:“好的趙兄。” 另一邊,原本“還錢”的壯漢在大街上拐了幾個彎,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黑暗之中早已有個人等著,那人見他來,扔給壯漢一個鐵制面具一塊青玉麒麟佩還有一把長刀。 壯漢一把接過,熟練地帶上麒麟佩,又帶上了面具,黑暗中映著銀白的月光,顯得冷冽神秘,完全沒有之前在趙玹面前的無賴樣。 “成功了?” “嗯,剩下的就不是你我能過問的了?!眽褲h把手伸到對方面前,“幫我看看,有沒有中毒?!?/br> “怎么了?”對方把了下脈,道,“沒事,好著呢?!?/br> “我猜也是框我的,估摸著是什么提神醒腦的藥丸。”壯漢活動了一番手臂,“那位下手還挺狠,武功的確深不可測,剛剛對付我那幾下,就算我認(rèn)真了也不是他的對手,青城教教主果真厲害。也不知他與我們此番目的有何關(guān)系,竟讓大人如此費心。” “大人自有他的打算,我們只需聽命行事。走吧,這幾日有魔教的人混入清風(fēng)鎮(zhèn),還得盯著他們,順便抓幾個回來撬開他們的嘴……” 一陣穿堂風(fēng)掠過,原地哪有什么人,早已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如鬼魅一般。 第3章 絞窟 (三) 清風(fēng)鎮(zhèn)夜市繁華,這幾日外來人多,便更甚從前,夜夜有人擠到清風(fēng)河畔聽歌姬婉轉(zhuǎn),絲毫看不出要剿滅魔教的樣子。 因大門派包了大畫舫,那些歌姬也依舊在自己的小畫舫內(nèi)該干嘛干嘛。 甚至有一所精美的小畫舫就停在了那些江湖人聚集的畫舫旁,幽幽地散發(fā)著脂粉香。 大抵這實在是太不像樣,有門派便派了小弟子一本正經(jīng)地出來交涉,那身量挺直一臉正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正經(jīng)門派出來的。 就見船上女子放下手中正彈奏著的琵琶,掀起紗簾,露出了半張美艷的臉:“這就是你們不講道理了,雖說各位爺包了這畫舫,但是你們又沒包了清風(fēng)河,怎么的還不許奴家唱歌了呢,奴家只是普通女子呀?!?/br> 那女子著實委屈,媚眼如絲,語調(diào)輕輕地像是飄在空中,撒起嬌來讓岸上那些男人骨頭都酥了,那些人也都幫她說話。 “是啊,人家就是個姑娘,你們還不許人唱個歌了,未免太過霸道?!?/br> “哪個臭小子敢欺負(fù)聞人姑娘?” 小弟子有些慌了:“那也得離得遠些吧。” 聞人姑娘掩著嘴:“這地兒都被你們江湖人占了去,您讓奴家停哪兒呢?” 那小弟子涉世未深,這會兒不知所措,漲紅了一張臉,最終還是被門派里的人叫了回去。 小弟子:“師兄,這……” “算了,莫急,總不能趕他們走。正好,這些人還能為我們的計劃打掩護?!?/br> 小弟子看了一眼那畫舫,似乎是不甘心,但瞥見那半掩在紗帳之下正看著他的風(fēng)情萬種的笑臉,兩邊臉便越發(fā)燙了。 不過雖說他們包了畫舫,但并不是所有人想去就能去的。 清風(fēng)河畔專門有人守著,先前都給一些門派發(fā)了帖子,除非有請?zhí)?,否則一概不讓進。有些進不去意難平的,都包了小船在畫舫周圍。 趙玹和林朝余怎么都不像是會被受邀的樣子,只好包了一艘小船,在畫舫外圍。 當(dāng)然,是林朝余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