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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看松看間一條長長的抓痕,自男人堅硬的腹肌起,一路往下深入到襯衫遮住的地方,他咂舌,又繞到背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男人背脊上的風景更是精彩,紅紅紫紫的抓痕交錯縱橫。 他忍不住了:“岑教授這么厲害啊?!?/br> 周浦深一只巴掌就抽在他頭上:“是你該說的話嗎?” 孟看松挨了揍,不怒反笑,他笑得憨憨的,是真心為周浦深高興的模樣:“哎,教官,我是真為您高興。你說從前你為他做了這么多,岑教授也總算是用真心待你。” “不用你說?!敝芷稚钭旖怯行σ猓杀砬閰s還是十分之不耐煩。?“那……那你記得看郵件啊,前線來戰(zhàn)報了?!泵峡此芍雷约阂蚤]門羹,趕忙在人拉門之前喊。 “可別沉醉溫柔鄉(xiāng)太久!”周浦深將一切響動都關(guān)在了外面,男人一手扯開礙事的襯衫,赤條條地轉(zhuǎn)身上床。立即就有人四肢并用地纏了過來,像是條八爪魚似的牢牢地捆住他,身上帶著兩人混合后的旖旎氣味。 周浦深底下頭去吻他,濕答答黏糊糊的吻,唇舌癡纏過岑路唇上的每一寸地方,順著他秀氣的下巴直往脖頸而去。 周浦深早上已經(jīng)醒來了兩次,可岑路被他折騰得太厲害,一早上被人當成rou骨頭似的啃也沒醒過來,只是在半夢半醒間覺得脖子那一塊被人咬得火辣辣地疼。 男人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在被子了動作了一會兒,岑路倏然間睜開了眼睛,他只清醒了一秒,就毫不猶豫地將滿頭黑發(fā)的腦袋從胸前揪起來,接著將周浦深的手從自己身上揮開。男人不依不饒,岑路一放開那只大手就又重新纏了上來,沒完沒了地膩歪。 “昨天浪了那么久還不夠!”岑路揪著他的頭發(fā)逼他跟自己對視,他端詳了半晌,發(fā)現(xiàn)昨晚這人滿眼的血光已經(jīng)消失了,那雙眼又重新變得黑乎乎濕噠噠的,黑白分明得像是大型犬的眼睛,正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 喲,清醒了,岑教授煙灰色的眼瞳中轉(zhuǎn)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哥哥,”周浦深還要撒嬌,偏頭親了一下他的手就要繼續(xù)親岑路的臉,“我們再來一次行不行?!?/br> “再來一次啊,”岑路也不拒絕對方的求歡,摸著大型犬的頭笑容可鞠:“憋壞了?” 周浦深在他懷里用力地點頭,視線跟著岑路的指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是等著喂食的狗狗。 “沒事,咱們不急?!贬钒矒岬孛哪?,“反正我每天都住在這里?!?/br> 周浦深有些失望,可他也不好強迫岑路,于是不好意思地說:“哥哥,我昨天晚上犯病了,你別生氣?!?/br> “我不生氣?!?/br> 男人原本忐忑不安極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岑路還愿意跟自己同住一屋就說明哥哥并未真的生自己的氣,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氣。 岑路重新回到他身邊這件事實在是沖擊力太大,起初幾天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靠著鎮(zhèn)靜劑才能勉強壓抑著內(nèi)心那些陰暗的念頭,心里的那頭野獸無時無刻都在叫囂著要將這個瘦弱的男人吞吃入腹,岑路又接連不斷地刺激它,周浦深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若是他昨天瘋過了,真的掐死了哥哥該怎么辦。 這邊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岑路卻聽不見,他伸了個懶腰,漏出那把細腰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想什么呢?!?/br> “沒……沒有……”周浦深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哥哥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彼窒氲搅耸裁?,笑容有些甜蜜:“我聽說哥哥來的頭兩天,沒吃到我做的飯,還發(fā)脾氣呢。” 岑路坐起來了,胸前的一片好風景隨著滑落的被褥而展現(xiàn)出來,他皮笑rou不笑地盯著枕邊的人:“發(fā)脾氣?!贬淌诒鹆穗p臂,瘦削的背部兩只蝴蝶骨凸了出來:“你原來知道我發(fā)脾氣了啊?!?/br> 室內(nèi)一時間有些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白晝,周浦深突然覺得這不保暖的營房里熱得叫他汗流浹背。 他趕忙也坐起來了,且雙腿跪在岑路前面,雙手放在膝蓋上,男人盡可能誠懇地問他:“你生氣了嗎?” 周浦深悄悄地揣摩著愛人的心思,可岑路此刻一副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他實在是猜不出來,只能老實地搶先道歉:“我錯了?!?/br> 岑路點點頭,雙手抱臂,一副聽戲的樣子:“嗯,說說看,錯哪兒了?” “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周上尉冷汗直冒,他跪在伴侶面前,目光掃過岑路脖子上發(fā)黑的傷痕,一瞬間心痛得難以自抑:“我差點兒掐死你?!?/br> “哦,這個,”岑路低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是該道歉,還有別的嗎?” “還……還有……”周浦深小心翼翼地,他原本想盡量避開這件事,可看岑路的架勢是非要逼自己承認錯誤了。大狗狗垂頭喪氣地漏出后頸:“我不該拋下你?!?/br> “我怎么記得,”岑路瞇起眼睛,“昨天倒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是我拋棄了他,還說不信我,還不如兩人一起死了?!?/br> “我不……不是這個意思……哥……”周浦深見躲不過去,兩條鋒利的眉毛軟綿綿地搭下來,作勢就要撒嬌:“哥哥……” “撒嬌啊。”岑路笑容滿面地摸了一下他的頭,接著化掌成拳,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瘦弱的男人目露兇光,終于撕開了和平的表象,他抬腳下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罰跪的周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