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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絕體絕命在線閱讀 - 第157頁

第157頁

    為什么不能是“我們倆走了之后,一起去做什么?”

    周浦深強壓下心底泛上的苦澀,帶上了門。

    周浦深覺得岑路對他的態(tài)度漸漸冷淡了起來。

    每次他去上課時非必要的話絕不說,給他批改卷子作業(yè)也不再夸他了,頂多只是淡淡說一聲:“掌握得還行,明天不用來了?!?/br>
    周浦深于是不敢做得太好了,可他故意表現(xiàn)得退步根本逃不出岑路的眼睛,被識破了一次之后兩人直接冷戰(zhàn)了一個星期,于是周浦深再也不敢玩這些小把戲。

    周浦深眼看著岑路的神情一天淡過一天,他心里著急可卻毫無辦法。周浦深每日輾轉(zhuǎn)反側(cè),他覺得倘若有一日岑路真的毫無留戀地拋棄了他,自己大概會——

    他能怎么辦,面對岑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戡瘠山下雪了。

    監(jiān)獄四面環(huán)山,坐落在低洼的山谷之內(nèi)。下雪不如化雪冷,融化的積雪釋放出冰冷的潮氣,久久盤旋在潮濕的山谷之中,始終不散。

    周浦深也開始隱隱約約地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戡瘠山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是天翻地覆,原本疲軟的內(nèi)閣現(xiàn)如今來了個狠角色,聯(lián)合軍方架空了元老院,不顧眾多先輩反對執(zhí)意要與邦國再次開戰(zhàn)。有許許多多在這個不毛之地被關(guān)了許久的士兵都躍躍欲試,按照他們的說法,與其在這個叫天天不應的地方憋死,還不如上戰(zhàn)場殺敵,就算被炮彈轟得死無全尸多少也算是個榮譽。

    周浦深對這些說法全然不關(guān)心,他不是帝國人,為帝國而死也不會使他感到榮耀。

    他的全副身心都拴在岑路的身上,他只想知道外面的風起云涌會不會有一天波及到他。

    令他驚喜的是,今日岑路本讓他不要來,可到了大半夜卻托瘦子到周浦深宿舍找他,說是想吃排骨。

    周浦深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直接披了件軍大衣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悶著頭朝外沖,外頭還飄著小雪,沾濕了他的頭發(fā),周浦深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他跑進了廚房,卻發(fā)現(xiàn)這兒大半夜冷鍋冷灶的壓根兒沒生火,于是周浦深又開始滿世界地找柴火,少年眉梢唇角都彎得像月牙,忙得不亦樂乎。

    廚房里的柴受了潮點不著,周浦深略一思索覺得庫房里大概還有劈好的,于是小跑著往庫房去。

    可走到半路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半夜三更的,整座戡瘠山監(jiān)獄都該是黑黝黝冷清清,可唯獨關(guān)著岑路的七號監(jiān)獄燈火通明,門前停著兩三輛裝甲車,那陣仗看起來不像是來接人,反倒像是運軍火的。

    周浦深這時候才感到寒氣從他赤裸的腳上傳來,冷氣順著他的小腿慢慢往上爬,大腿,小腹,胸膛,眼看著就要冰凍到那顆心。

    他不管不顧地朝著七號監(jiān)跑,方才撿來的柴火隨著少年急切的腳步聲一路灑,周浦深跟瘋了似的跑著,大衣被寒冬的冷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早該想到的,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岑路那么狡猾,冷淡,又討厭麻煩的人,又怎么會分神來跟自己這樣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告別。

    瘦子見他氣喘吁吁地來,也不攔他,只說了句人在里頭還沒走,岑少說了,要是那孩子找到了這兒,就讓他進來。

    周浦深沒說話,兩條長腿對著門僵直并攏,看起來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邁出下一步。

    外頭裝甲車的燈光太刺眼,瘦子在明亮的白光下看起來不如尋常那般不近人情,他拍拍周浦深的肩膀:“岑少是天上的月亮,不是咱們這種人能肖想的?!?/br>
    一室明亮的監(jiān)牢里,岑路已經(jīng)不在欄桿之后了,他背對著門正在換衣服。系著襯衫紐扣的手在聽見響動時頓了頓,他轉(zhuǎn)過身來平靜地看著周浦深:“來了?!?/br>
    陳述句,像是早有預料。

    周浦深憋了一肚子的話,此刻見了本人卻仿佛一句也說不出來,自動門在兩人身后緩慢地關(guān)上,只留給他們一室寂靜。

    周浦深看著鳥槍換炮的岑路,他的哥哥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西褲,修長的手指搭在領口下面第二只紐扣處,锃亮的黑皮鞋一塵不染。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理了發(fā),原本亂糟糟的頭發(fā)此刻以發(fā)膠固定著,額發(fā)仿佛隨意地垂落下來,散發(fā)著一股清高的精英味兒。

    這派頭,就像是要去會見內(nèi)閣首相似的。

    周浦深恍然間仿佛做了一場春秋大夢,他認識的那個愛生氣愛朝他撒嬌的少年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眼前這個一副貴族派頭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岑路,而他,從沒有看清過他。

    周浦深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他上前兩步,像是自取其辱似的:“哥哥,你跟我走吧。”

    岑路正在系扣子的手停了下來。出乎周浦深意料地,他望向他的眸中并沒有輕蔑或是驚訝,正相反,他再一次向他拋出了那個問題:“周浦深,我走了之后,你準備怎么辦?”

    少年依舊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低著頭,反問岑路:“你呢?你從這里出去了之后,想做什么?”

    “我?”岑路愣了一下,接著笑了笑,那笑容是周浦深從未見過的堅定溫柔:“我沒什么理想,不過想要一支筆,一個有趣的問題,一方宅院,一位知心人罷了。如果可以,能將這一點微不足道的才能奉獻給我的國家,那就更好了?!?/br>
    周浦深的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