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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月:“喝多了。” 蘇傾更震驚了:“那……我能拿予霖真人一點血嗎?關于人為什么會喝多,為人類的未來做個更細致的研究。” “……滾?!?/br> 犯什么職業(yè)病。 予霖把云青月拉到他身后,明明是被在平靜不過的目光盯著,蘇傾卻總覺得冷氣一陣陣往上竄,予霖垂下眼簾,輕描淡寫的伸手扣下了一塊兒墻。 蘇傾看著墻上清晰的的手指?。骸啊?/br> 這是威脅吧?! 好好好,我走還不成嗎! …… 云青月被予霖摁著坐在床上,還沒等他說什么,予霖就一本正經(jīng)的去解他的腰帶。他差點跳起來,一把抱住予霖:“玄英你先冷靜點……你知道你自己干嘛呢嗎?!”一時受寵若驚,聲音都有點走調了。 予霖理所當然道:“睡覺?!?/br> “……”雖然明知道兩個意思中間隔了十萬八千里呢,越王爺還是不由得往岔了想。 云青月不經(jīng)意瞄了一眼,忽然在予霖疊整齊的外衣上,看到了一個和玉佩放在一起的,很眼熟的荷包,他愣了愣,一手抱著予霖一手打開那荷包,在里面看到了一黑一白交織的兩縷頭發(fā)。 云青月的手一顫。 予霖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云青月身上了,云青月僵硬的愣了好一會兒,抬手順著他的仙人及腰的白發(fā),笑道:“醉貓?!?/br> 正人君子不該趁人之危,云某人他是正人君子嗎? 真巧,不是呢。 他一個借力,予霖好像還沒摸清情況,轉眼就從站著變成躺著了,云青月順其自然的低下頭吻住予霖,予霖眨眨眼,固執(zhí)的又把臉埋進他頸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云青月無奈的笑了笑:“真人啊,你怎么這么喜歡……” 話沒說完,一陣刺痛忽然從脖子上傳來。 “哎哎?等等等等,那是rou那是rou,我的rou啊玄英!不是吃的,疼疼疼,血血血血?。〔荒芤О““?!流血了流血了!” 第二天一早,予霖從宿醉中醒來時,感覺腦內一陣眩暈,旁邊的人扶住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動,先把醒酒湯喝了?!?/br> 予霖:“青月?” 云青月很累的嘆口氣:“是我?!?/br> 予霖喝完醒酒湯,感覺耳目終于清明了,他這才看見云青月眼下的淡淡黑眼圈:“……你怎么了?” 云青月一愣,默默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紗布,道:“啊,也沒什么……我都不知道……真人還有虎牙呢。” “……” “十分鋒利,我領會到了?!?/br> 予霖:“你脖子上是我咬的?我都干什么了?” 云青月眼角一陣抽搐。 明明,想干點什么的是他吧…… 以后不能讓予霖喝酒了,絕對不能。 第93章 啟程 啟程 太封二十四年七月,晉帝葉崚與越王葉巍籌備兩年的長昀府駐地,在襄陽落成。 史書記載,當時的晉朝軍隊橫掃四方,后世人看到能對晉朝造成威脅的,無非有兩方——西洋和亂魂山裂縫,帝未曾松懈,建長昀府以屯駐越王十年南征北伐鍛煉出的一支精銳部隊,立府于襄陽。 長昀府之名寓意恰與冥鎧相對,職務亦然,冥鎧軍戰(zhàn)魔暗中護晉朝,長昀府的目標,卻是那些虎視鷹顧的西洋彼岸,同時護衛(wèi)皇城,府中吸納江湖人士與仙門散修,平衡三方勢力。 丹政殿帝王親賜鷹擊明月旗,對長昀府寄予厚望。 云青月多了一個身份,作為長昀府府主,他大概得比以前在江湖里浪的時候更不著家了,越王府接到圣旨就上上下下的忙了起來,綠竹指揮著下人給王爺收拾東西,又嫌越王爺?shù)K事,揮揮手把人趕走了。 予霖和星回昨天就回鎖滄關了,那里現(xiàn)在局勢未明,他身為主事之人,若非長生蠱事發(fā)突然,早就該回去了。 云青月終究沒能同行,他這邊忙著長昀府,最少也得兩三個月能騰出來空。 那晚之后,蘇傾又來了一趟,他和予霖把云青月關在外面,也不知道談了什么。 云青月翻出予霖留給他的傘,心思有些飄忽。 那是十年前,他沒能從華山帶下來的其中一樣東西。 聽予霖說,這傘是他少年時,一次在山中迷路,他避雨的時候,一個撐著傘的少年給他的,那時的予霖還未入仙門,但那般恰好在深山的茫茫大雨中出現(xiàn)一個人,也讓他猶豫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妖怪。不過他被雨澆的難受,還是接過了傘,跟著那個少年走出了深山。 他回到家里發(fā)了燒,病好后就聽說他下來的當晚,山上就因為大雨造成了滑坡,大驚之下再想到那個自稱住在山中的少年,竟然回憶不起他的面貌了。 所以予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人是鬼,或者只是因為他生了病,才想不起他的樣子。 要是知道那個少年叫什么,云青月肯定給他立個牌位——他一想到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日子里,無數(shù)次予霖游走在生死邊緣他就后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傘冥冥之中,帶給自己一種……聯(lián)系著什么的感覺。 云青月若有所思的收好它,聽見葉雅在他身后道:“爹,這幅字你帶走嗎?” 葉雅指的是“知君仙骨”。 云青月摩挲著腰間嶄新的折扇:“不了,掛在這里。望舒,爹把小狐貍也留給你,你倆好好的互相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