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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還是那么回答——聽起來很好,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要,你還是先cao好自己的心,老大個人了。” “……我可是為你好,再過幾年你就變成老太婆了?!?/br> “你再說廢話信不信我把你牙掰了?!?/br> “……” 云青月知道再次失敗了,無奈嘆了口氣,沒再提下去,而是想起女兒:“我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去把望舒接回來……對了,昨天姜樓是不是來了。” …… 醉夢樓算是長安東街最出名的青樓了,上有三層,第三層只招待真正的貴客,例如皇親國戚王侯之類的,或者是能一擲千金卻不敢叫別人知道的。 在他們這些人里,今天上了三樓卻只靠在窗邊美人榻上安靜仰望天空的越王爺,算是鶴立雞群。 但很明顯有人不想要他這份安靜。 “幺雞!” “胡了!” “誒不對怎么又胡了?!”妙語立刻去查看男子的牌,“這都第幾把了,胡的還這么快,侯爺是不是作弊了,不行我得看看!” “哎哎!看可以,不許摸,不許耍賴打亂我牌啊?!苯獦且话炎o住自己的牌,只露出條剛剛好能看全的縫。 妙語一看計策不成,只好仔細的查看了姜樓的牌,無奈的發(fā)現(xiàn)在一刻鐘里姜樓果真第五次胡牌了。 “說要打麻將姜重九你居然來真的……我服你了,還連贏五把,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痹魄嘣掠挠牡馈?/br> “那不然呢?打麻將不贏是為了什么?叫你打你也不要,就一副要死的樣子杵著看天,天上有花?”姜樓問的義正言辭,沖著身旁倒茶的姑娘招了招手,“你先替我打?!?/br> 他坐到云青月旁邊,云青月沒等“鋼鐵直男”姜侯爺說話,直接道:“我不是要死,是失戀了,還大病初愈。” “那可真稀奇?!苯獦橇?xí)以為常的認為云青月又在開玩笑,隨性的支起一條腿,順嘴打趣道,“哪家的絕色姑娘能讓咱們越王殿下如此魂牽夢繞?哪天也讓我見一見唄……” 姑娘們都豎起了耳朵,手上不停地專注打麻將。 云青月用“你是不是想死”的目光看著他,面帶陰惻惻的微笑。 姜樓一愣,震驚了:“不是吧?!你來真的?” 云青月:“……那么難以置信嗎?” “不難以置信嗎?你給我看著。”姜樓挑挑眉,沖幾個姑娘喊道,“姑娘們,我和越王殿下那個比較???” “是侯爺啊?!?/br> “單論樣貌來說毫無疑問是侯爺吧……啊王爺別傷心哦,要是選想嫁哪個自然是王爺。” “王爺可比侯爺會疼人——二餅!” 云青月盯著姜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里?” 姜樓聳聳肩:“和剛才的問題沒關(guān)系,我只是單純想證明我比你俊……可現(xiàn)在我媳婦還沒著落,你居然開始認真談感情問題了,真是難以置信!” 他“義憤填膺”的錘了下 扶手,看的云青月特想把他打死。 整個長安城都知道,舞陽侯姜樓,這輩子最頭疼的就是婚姻大事。當(dāng)年姜樓出生時和他爹、爺爺一樣,都先天帶著基本治不好的病根,老侯爺生怕這一根獨苗沒了,姜家斷后,早早給姜樓取了個糙點的字。 因為姜樓出生在九月初九,所以他字重九。 姜樓自小是被父親放養(yǎng)著長大的,成天流連于市井,哪怕是個十成十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身上也帶著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痞氣。 舞陽侯府到姜樓這輩已經(jīng)開始五代單傳了,干凈到連個姐妹都沒有,找來仙門一瞧,也沒有犯什么沖,就是人丁單薄,族里剩下的都是八竿子的親戚。自從幾年前老侯爺因病去世后,老輩人更是怕姜家宗室就這么斷了傳承,成天給姜樓找夫人。 然而結(jié)果極其不理想。 倒不是姜樓不配合或是女方家里瞧不上他了……說出來有點難以置信,其中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長的太好看…… 真不是他自己自夸,姜侯爺極其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對自己的臉——畢竟整個大晉范圍內(nèi)評選出的“兩百年大晉第一美男子”不是吹的,姜樓長的極好,清秀和英挺兩種方向,在他臉上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平衡,這點云青月再怎么不想承認自己被打敗了,都不行。 大多數(shù)姑娘再怎么喜歡姜侯爺,也不會希望別人說:“你夫君長的真好看,比你還好看?!?/br> 再加上姜家那“早逝詛咒”一般的東西,就很麻煩了。 因為那張臉,云青月非常不喜歡在姑娘們面前和姜重九站一塊。 幸好姜重九某些方面簡直就是個白癡,完全無法讓人相信他曾經(jīng)隨手就考了大晉第一個“六元及第”。 云青月讓幾個姑娘先去別的屋玩——這也是新鮮事,來醉夢樓不找姑娘,兩個大老爺們說悄悄話。 大概是吃飽了撐的。 姜樓八卦之心全開,目光炯炯的看著云青月。 一盞茶的功夫,姜樓震驚之下就抱著胳膊滑到地上去了:“好家伙,予霖真人?我倒是不奇怪你斷袖了,畢竟依著你那種見到好看的就撩一撩的性子……哥們真有勇氣啊,咱要斷就斷最難的,奔著那個尖兒去!” 云青月剛想開口,就聽姜樓接著道:“我本來還琢磨著有一天你要是斷袖了,我可得小心——畢竟本侯爺這么英俊瀟灑,很危險,嘖嘖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