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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到將軍被抓,就一直想著如何救你,后來一直作亂希望能吸引蕭宇琛來?!崩钌僬f道這笑了一下,帶著點說不出的寂寥。 “我以為,我這一生,再也不能聽聞這幾句話了?!?/br> 有的時候,這邊的身份太過真實,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們這些棋子,自從出來后就斷了聯(lián)系,身上只背負(fù)著出發(fā)時的一個使命,也許一輩子也用不上就這樣活下去。 陸暮無言的拍了拍人的肩膀,“你meimei還記掛著你。” 能愿意干這種事的,大都是不得已為之,有所牽掛有所需求。 當(dāng)時沈良粥全權(quán)交給陸暮時也給過他一個本子,上面記錄了所有派出去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牽掛的東西。 李少紅了眼眶,小半生的漂浮得到了安慰,“她還好么?” “我被俘前剛成親,夫家很好?!标懩合肫鸪捎H宴席上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的一眼,平凡得很熱鬧。 他當(dāng)時替人記著,到也沒想到真能遇到人。 李少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了情緒,“我知道蕭宇琛不好對付,才一直裝傻,但將軍放心,既然他主動送上門來,我定取他性命送將軍回國?!?/br> 他都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做了。 陸暮抬眼,“你要做什么?” 李少被這突然的低氣壓嚇住,一時間沒有說話。 “不用?!标懩褐雷约菏B(tài),“我是故意而為之,你不用管我?!?/br> “倒是這個寨子引來了蕭宇琛,可能保不住了?!?/br> 李少先是一愣,繼而聽見后面的話眼里又閃過糾結(jié)痛苦。 “當(dāng)?shù)竭@個地步對寨子有感情了吧?!?/br> 李少猛的抬頭,說話卻還是沉靜的,好像下了決定,“將軍我沒有二心?!?/br> 陸暮嘆了口氣,“我是想說,也許你可以勸勸宋圓,跟在蕭宇琛手下總比當(dāng)山匪好?!?/br> 李少一愣,他其實心里有這么想過,因為最開始宋圓并沒有想去對抗謝國的心,有地位后就安靜了兩年。 近來一直挑事也是因為他…… “這樣就是壯大謝國,我,”也就是一秒游移,李少還是表明了決心。 他被人承諾的事情絲毫未差,那他許下的諾言也該不變,至于后面辜負(fù)的人,讓他來世再償吧。 “我只有安排,你好好過你的就可?!标懩合肓讼爰恿司?,“蕭宇琛的命得留著,有用?!?/br> 李少點頭應(yīng)下。 “那小姐怎么回事?”陸暮突的想起來。 “那是宋圓的義妹,心上人死在了戰(zhàn)場,精神有些不好,當(dāng)初約定好這個時候成親就非要成,只好到處找人?!?/br> 李少說這有些為難,“現(xiàn)在這,” 陸暮知道人在想什么,“無妨,你不用管,正常進(jìn)行吧?!?/br> 可等晚上見到那小姐是陸暮后悔自己說過的話了。 那小姐明眸皓齒,一身紅裙紅襖,直直的盯著蕭宇琛。 那宋當(dāng)家終于出現(xiàn),有些粗獷的帥氣,聲音渾厚,“這是我義妹,單名一個‘梵’?!?/br> ☆、第 29 章 這個字出來的時候蕭宇琛像被悶頭一棒,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陸暮,對方卻沒看他。 蕭宇琛腳一動,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那叫梵的女子直接撲了過來:“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br> 蕭宇琛一個閃身避開,他根本沒心思理會人,只覺得滑稽。 這確定不是跟他開玩笑? 陸暮始終沒看他,無論是因為不在意還是因為不舒服,這都讓他很煩躁。 “我不認(rèn)識她?!?/br> 蕭宇琛也管不了周圍人的反應(yīng)了,他兩步上前剛伸出手,陸暮就退后了一步。 “這就是你要找的很重要的東西?” 陸暮看向那姑娘,冰肌玉骨,傻傻呆呆的,眸子分外純凈眼里只裝下了蕭宇琛一個人。 還真是很喜歡啊,只是一個猜測便愿意以身試險。 陸暮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不去看蕭宇琛那受傷的眼神,他大部分時候都能接受蕭宇琛假裝的喜歡,但是如此明顯的情景卻沒法讓他繼續(xù)自欺欺人。 蕭宇琛怔怔的收回手,陸暮那下意識的退的一步讓他更加煩悶,都沒聽清楚在說什么。 “我真的不認(rèn)識她,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我,” 蕭宇琛還未說完,那姑娘卻哭喊起來,兩步跑到蕭宇琛面前推了人一把,“你為何看著別人?” “你不是回來娶我的嗎?你還記得當(dāng)年在帳篷你我跳的那支舞么,還有我們偷摸跑出軍營去賞月,那時候你對我說……” 這姑娘又哭又笑,聲音發(fā)顫又帶著柔情,好像能讓人看到當(dāng)初兩個郎才女貌的人是如何相許一生的。 蕭宇琛簡直被這意外的巧合弄得沒脾氣了,他敢確定這個不是他夢中的人,但他曾經(jīng)亂扯的什么在軍營里看月亮的事情竟就這么巧合的遇上了。 這姑娘哭得不能自己,那大哥皺著眉,眼神在兩人之間來會晃,顯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哥,你看,我就說他會回來娶我的。”這姑娘想去牽蕭宇琛的手,被躲開了也不在意,“他現(xiàn)在忘記我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記得就好?!?/br> 宋圓還是這兩年來第一次聽meimei說這么多話,大老粗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他想說你等的人早已經(jīng)死了,最后只是將哭到近乎昏厥的人攬進(jìn)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