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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首燈,一年一盞,送給心愛之人的?!?/br> “還有燈語呢——吾甘愿心與身,全都交與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把更新時間換成下午六點怎么樣?(摸下巴jpg) ☆、第 17 章 甲四難得正經(jīng),還帶了十足的虔誠。 吾甘愿心與身,全都交與你。 這幾個字像狂風暴雨席卷而來,猛地砸在了蕭宇琛心上。 蕭宇琛看向高臺上的陸暮,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四個人了。 陸暮脊背挺直,下頜線繃緊,這是覺得有些棘手。 出的題涉及很多方面,但大部分還是關于謝國的相關東西,對陸暮來說并不占優(yōu)勢。 蕭宇琛仔細辨認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一個是有名的才子,不出意外話的會是下一任尚書。 “這個誰都知道么?”蕭宇琛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顫,他收回目光。 “應該是的吧?!奔姿目粗洗蟮谋砬殂枫烽_口。 好多年了,老板最開始還要介紹規(guī)則,后來人越來越多,直接就開始了。 蕭宇琛心緒萬千,又有點些許的煩躁:“那你要拿來干什么?” “我,”甲四梗了一下,“我拿來有用嘿嘿?!?/br> “那老大,我就,”甲四準備撤退了,被人扯出后頸。 蕭宇琛猶猶豫豫道:“要是待會他送我,我接還是不接?” 甲四:……??? “算了,”蕭宇琛揮揮手,他覺得自己心跳得有點快,“走吧你?!?/br> 甲四頓了兩秒還是撤了,老大的心思他已經(jīng)不敢猜了。 這一輪競爭很激烈,花了不少的時間,還剩下三個人。 那一臉笑嘻嘻的坐莊人突然站起來,問剩下的三個人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這個時候的氛圍又推向了一個高潮,周圍的人都很興奮,看來也是固有的環(huán)節(jié)。 三個人有兩個帶了面具,一個是陸暮,一個身穿青衣的帶了一張黑白面具,一個便是那才子了。 才子最先說話,他側頭對著人群笑,只說了幾個字,“三娘,等我?!?/br> 人群一片嘩然,才子目光的著落點人群頓時散開,唯有一女子巍然不動,風姿綽約微微頷首。 蕭宇琛盡管很多時候不在京城,倒也是聽過這三娘的名頭的。 高官之女,才貌雙全。 逃了人的婚,為愛人甘愿入青樓,賣藝不賣身,七年有余,癡心等一人。 原來竟是在等這人么。 老板也是連連感嘆,還給不明白的人講了這之間的故事,引起一大波唏噓聲。 陸暮是最后一個被問的,前一個戴面具的男子開口也是讓人感嘆不已,他想要這個燈竟是為了給他已故的心上人。 蕭宇琛這才明白這個為什么能一年一年的辦下來,無非人們讓它承受了太過厚重的情誼。 輪到陸暮的時候蕭宇琛呼吸都屏住了。 陸暮會說什么?如果需要他給反應他該如何? 陸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熱鬧的場面陷入一種安靜,看見臺上的男人沉默許久,最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沒有要說的,開始吧?!?/br> 那聲音神態(tài)好像承載了過于厚重的感情,變得有些縹緲。 明明什么都沒說,卻被無形的厚重感籠罩,周圍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沉寂。 坐莊人愣了一瞬,有些意外,這么多年還沒遇到什么都不說的人,可規(guī)則上也沒有講必須說,只好宣布繼續(xù)。 與己無關的時候情緒總是去得特別快,圍觀的人都很高興,因為在最后還有一場豪華的免費宴席。 也不算免費,承擔這費用的人就是那拿到花燈的人,用宴席饋以人們的祝福。 這也跟白首燈的起源有關,那時候男風還不被人接受,在一起都需要藏著,更遑論被祝福。 后來有一男子,當時找了一個最大的花燈攤子,猜中了所有的燈謎。 所有花燈點燃,男子取其一盞,名曰白首。 在眾人的圍觀下遞給了心上人,后來又招待在場所有人吃食。 花燈被全數(shù)洗劫的老板也抓住這個每年承辦,收獲頗豐。據(jù)老板的后人回憶,這也是那男子教他的方法。 蕭宇琛不知道也不關心,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暗沉,他不可否認有些失望。 陸暮都沒有往他這看一眼。 不過很快蕭宇琛就被這戰(zhàn)局吸引了注意力,他有點緊張,比他率軍上戰(zhàn)場還緊張。 幾人答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后卡在了那個面具人身上。 剩下兩個人也坐到了中間,那才子還客氣了幾句,但陸暮只是點頭,句話沒說。 看著就極為不好親近。 蕭宇琛忽然就想起陸暮順從的被自己摟著腰臉頰發(fā)紅的樣子,一點點笑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有脾氣也挺好的? 題的難度在持續(xù)增加,兩人思索的次數(shù)也變多,有好幾次都是在快要到時間的時候答出來。弄得人們的心也跟著上下起伏。 蕭宇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種陸暮一定會勝的感覺,他在想陸暮會說什么,會怎么做? 可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來,越相處陸暮固有的冷漠無欲的印象開始變得模糊,他摸不準這個人。 就是這一瞬間的失神,人群中爆發(fā)出巨大的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