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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想說什么?”祝雁停望著他笑。 蕭莨認真想了想,道:“日后我們的孩子,就讓他跟著兄長習(xí)武做武將吧,你可舍得?” 祝雁停挑眉:“那表哥你舍得嗎?” “嗯,若有朝一日他能與父親、兄長一樣馳騁沙場,才是真正的蕭家好兒郎?!笔捿股ひ舫脸痢?/br> 祝雁停捏住他的手,問他:“表哥,……不能上戰(zhàn)場,你是不是特別遺憾?” 蕭莨輕出一口氣,道:“這是父親的決定,父親自有他的道理。” “可你志不在朝堂,我知道的,我從前問你是否想去西北,你說該你去的時候你便會去,其實你是想去的吧。”祝雁停說得篤定。 蕭莨面上的神情黯然些許,醉意卻似更濃,他將祝雁停攬入懷中,下巴枕著祝雁停的肩膀,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雁停,這里亦有我的責(zé)任,蕭家這些人,還有你和我們的孩子,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父親的決定并無錯,我只是,確實有些遺憾而已?!?/br> 這樣的遺憾,他從未對人說起過,今日是第一回 ,醉后不設(shè)防地與人吐露真言。 祝雁?;乇ё∷骸拔业谋砀?,你也是蕭家的好兒郎,最好的。” “最好?” 祝雁停眨眨眼:“在我心中便是最好的?!?/br> 蕭莨怔了怔,不再多說,抱緊他。 安靜相擁片刻,祝雁停主動尋到蕭莨的唇,再次與他交換親昵纏綿的一個吻。 低喘著分開雙唇時,祝雁停湊到蕭莨耳邊,小聲提醒他:“表哥,要不然,……我?guī)湍惆???/br> 聞言,蕭莨的呼吸粗重些許,靜了一瞬,他拍了拍祝雁停手臂,隱忍道:“不用了,睡吧,以后再說。” “真的不用?” “不用?!笔捿箞詻Q搖頭。 祝雁停悶笑,他的表哥,真真是正人君子,可越是這樣,他便越忍不住想逗弄他:“若我偏要呢?!?/br> 蕭莨的雙瞳微縮,呼吸頓時亂了節(jié)奏,捉住祝雁停的手腕,嗓音沙?。骸罢娌挥?,別鬧,睡覺?!?/br> 祝雁停不聽他的,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一下:“表哥,沒關(guān)系的?!?/br> 須臾,蕭莨輕聲一嘆,攬緊祝雁停的腰。 “雁?!?/br> “嗯?” 蕭莨未再說什么,喉結(jié)滾了滾。 曳地的紗帳映著影影綽綽的燭火,消融于窗外透進的些微月色中。 亥時正,祝雁停躺在蕭莨懷中,抱著肚子昏昏欲睡,蕭莨摸了摸他:“不舒服?他又鬧你了?” “沒有,他好像睡著了,……表哥,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困意襲來,祝雁停的聲音已略微迷糊。 蕭莨搭在祝雁停腰間的手微微一頓,沉下聲音:“那就不要離開?!?/br> 祝雁停胡亂點頭:“不會的,我舍不得。” 蕭莨一手捏住他下巴,又一次湊上去吻他。 唇齒激烈交纏,祝雁停幾乎能從那糾纏的深吻中,感受到蕭莨對他過于強烈的占有欲,叫他心尖微顫,飽脹的情愫在心頭不斷翻涌。 他一直都知道,蕭莨是這樣的喜歡他,他亦然。 “表哥,”一吻過后,唇齒相貼間,祝雁停呢喃低語,“我與你說笑的,我們既已是結(jié)過發(fā)的夫妻,便再不會分開。” 蕭莨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擁緊他:“嗯?!?/br> 第34章 生辰禮物 五月,盛夏。 祝雁停覺得熱,又因懷著孕,屋里沒敢用冰盆,蕭莨叫人給他在后院竹林中置了張竹榻,如今每日清早和午后,祝雁停大部分時候都在這里,聽書下棋,又或是臥榻小憩,消磨這酷熱炎炎的夏日時光。 院中綠竹陰濃,竹影半墻如畫,又有薔薇爬滿架,如霞似錦,夏風(fēng)徐徐送來,消了許多暑意。 祝雁停困倦地閉起眼睛,正半夢半醒時,下人過來稟報,說是王爺來探望他了。 祝雁停下意識地坐起身,祝鶴鳴已走進后院來,擺手示意他:“你躺著吧,我來看看你就走。” 祝雁停好奇問他:“兄長今日怎過來了?” 祝鶴鳴尋了張涼椅坐下,端起下人奉來的茶啜了一口,目光落到祝雁停已五個多月大的肚子上頓了頓,笑道:“雁停怕是忘了,今日是你生辰,我特地過來看看你,提醒你別忘了吩咐人給你煮完長壽面吃。” 祝雁停微怔:“我倒確實是忘了,難為兄長記得,還特地來了國公府提醒我。” “你身子如何?” “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日日這么養(yǎng)著,怪無聊的?!弊Q阃@氣。 祝鶴鳴笑了一笑:“也沒幾個月了,忍忍吧,二郎人呢,什么時候會回來?” “他現(xiàn)在每日晌午就會回,應(yīng)當(dāng)快了?!?/br> 祝鶴鳴點點頭:“你可知,他近日又攛掇著皇帝干了樁轟動朝野的大事?” 祝雁停皺眉:“何事?他甚少與我提朝堂之事……” 祝鶴鳴啜著茶,似笑非笑,眸色微冷:“皇帝前兩日下旨,過繼了三個宗室子為養(yǎng)子,都是那些封地上的藩王府出來的小娃娃,最大的一個也才八歲。” 祝雁停聞言愕然:“過繼養(yǎng)子?!” “嗯。”祝鶴鳴放下茶盞,幽幽一嘆,“皇帝一直被人詬病無嗣無后,叫皇太弟撿了現(xiàn)成的便宜,如今不一樣了,既為養(yǎng)子,且上了玉牒,那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子,這下皇太弟的處境自然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