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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白驕這話,肖漣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臉,想轉(zhuǎn)移話題,鬼使神差地問:“你買那么多干嘛?這螃蟹真能壯……那啥?” 第8章 “哪個(gè)啥?”白驕逗樂。 肖漣瞪他。 白驕一樂,道:“不能,可遺憾?” “買這么多,你才遺憾?!毙i有些羞惱。 “給你的。” “白驕!” “哈哈哈……” 芳華樓效率很快,兩人正打趣間,排著隊(duì)的螃蟹餐已到了。 一個(gè)身著青衣的手下敲門進(jìn)來,請示白驕:“二殿……白老大,那些螃蟹怎么處理?” 白驕揮手:“一份蟹湯加四只不同螃蟹為一份,留三份在這。蝦白,叫手下先別忙,把剩下的趁熱分吃了。” 蝦白面露喜色:“蟹白那家伙平常攔著不讓兄弟們吃太多螃蟹,說沒準(zhǔn)都是種子。這些都是外來,兄弟們可算能多吃點(diǎn)?!?/br> 之后,他好似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白老大,這么多好吃的,就先把我禁酒令解了吧?” 白驕瞪他:“那東西丟失和你脫不了干系,再喝醉誤事,三百年不許喝。” “?。咳倌??” “不服?要不五百年?”白驕瞇眼威脅道。 “服,服,千萬別!” 蝦白很快就吩咐人把三份螃蟹餐送來,生怕白驕反悔退了出去。 肖漣有些好笑:“這夏白怎么還當(dāng)真了?三百年五百年人哪活得到,不都是一輩子不能喝酒?” 此刻他有些放松,便問白驕。 白驕道:“你忘了我是修仙者?” “難不成夏白也是……” 白驕不言,肖漣漸漸消音。 他倒忘了眼前人是白老大,手下也不能輕看,動(dòng)輒百年壽數(shù)。 不像他,只是區(qū)區(qū)凡人,還最多有兩年好活。 他如草芥,要時(shí)刻注意著和這類人的差距,輕易不能招惹。 白驕見他不說話,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 隨后自己風(fēng)卷殘?jiān)频爻云痼π扶a魚湯來。 肖漣看著這份飯,對螃蟹很好奇。 他身為船夫,長這么大也見過螃蟹,但每次見都是把螃蟹送到芳華樓里去。 自己倒沒吃過,此刻有些無從下手。 他捏著一只螃蟹的大螯,想吃里面的蟹rou。 可蟹螯鋒利,他又不得章法,反倒將手刺破了。 白驕停下筷子看他,有些生氣。 “你怎么又流血了?不是跟你說過靈果和你的血融在一起,不準(zhǔn)流血?” 說罷又是一道靈力打過來,給他封住流血傷口?!氨康?,螃蟹都不會吃?!?/br> 白驕可沒少吃螃蟹,不知他怎么做的,肖漣面前四只螃蟹自動(dòng)殼rou分離,擺得整整齊齊。 “看,不是很簡單?”白驕微抬著頭看他,看著很驕傲。 “哦。”對白驕?zhǔn)呛芎唵?,可惜這方法沒法借鑒。不過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一輩子他估計(jì)也就吃得了這一次。 不像白老大,可以隨意吃喝,還一吃就是兩份。 他看向白驕的兩份螃蟹餐。 白驕側(cè)身護(hù)著飯,“別看,再看也不能給你。螃蟹雖好,但性寒,你是凡人,一次最多吃四個(gè)。” “你呢?” “我又沒關(guān)系?!彼驱埻醵钕?,什么天材地寶沒吃過?兩份螃蟹不在話下。 “哦?!边@就是仙凡之別,肖漣懂。 他沒再說話,靜靜地品著自己的螃蟹餐。 不得不說,對于平常沒吃過什么好吃的他來說,螃蟹餐美味得叫他連舌頭都想吞下。 可惜即使細(xì)品,也還是吃完了。 白驕把自己的一份螃蟹鯽魚湯推給他:“別誤會,加餐是為滋養(yǎng)靈果。” 肖漣的謝謝就這樣噎在喉間,也沒說話,就埋頭吃起來。 好,他努力吃,好好滋養(yǎng)白驕的靈果。 兩碗湯到底有些多,肖漣吃完后,撐得不想動(dòng)彈。 但此時(shí)天已經(jīng)黑透,不該再在此久待,他就起身想向白驕告辭。 白驕正以手托腮,閉著眼睛。 這是,睡著了? 第9章 “白驕?白驕?”肖漣試探性地輕喚。 “???”白驕瞬間醒過來,整個(gè)人還有些不清醒。 “謝謝款待,我要回去了?!币娝媸窃谒i有些后悔叫醒他,該直接走的。 白驕看看窗外,困倦地?cái)[擺手:“天都黑了,走什么,住這兒,房間多的是。” “不了,我還得回去看著我的船和螃蟹?!毙i拒絕了,他的全部身家都在船上,住在外面他不放心。 再說了,他和白驕又是什么關(guān)系?充其量不過是欠債人和債主的關(guān)系。又不是能抵足而眠的友人,住在竹樓這兒又算什么事呢? 白驕掀掀眼皮,又困倦地合上,道:“誰稀罕你那破船,你還真當(dāng)個(gè)寶貝了?!?/br> 肖漣微怒:“你有很多船,一艘破船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那船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就是我的寶貝。” 呦,長本事了,還敢跟自己嗆。得,困死了,暫時(shí)不跟他一般見識。 “白沙江上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要是有人偷了你的船,他還不是在這江上行船?你擔(dān)心什么。還有啊,你就這幾兩rou,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天天一個(gè)人住在船上。要是真有偷船賊的話,就不怕人家連船帶你一塊兒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