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惡客上門
見到這門無間浮屠獄的法術(shù),王瑾頓時就心動了。 當即就按照這門法術(shù)的運轉(zhuǎn)法門開始修煉起來。 法力剛一運轉(zhuǎn),空氣中就響起了陣陣梵音,隨后王瑾雙手捏了一個奇怪的印訣,在地面之上輕輕一點,然后身下猛地爆出一道灰黑色的光芒,如蓮花一樣緩緩綻放。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br> “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 “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br> 蓮花出現(xiàn)之后,王瑾口中念出了一首佛偈,雙手漸漸的平展開,而這時王瑾身下的灰色蓮花也托著王瑾,緩緩漂浮了起來。 王瑾在半空中跏趺而坐,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黑灰色的佛氣籠罩,唯有眉心處有一道金色的卍字佛印,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神圣莊嚴。 “地獄浮屠,唯惡者進?!?/br> “開!” 隨著一聲暴喝,王瑾的身后突然金光迸射,形成了一道刻滿了諸天佛陀的佛輪。 佛輪在王瑾身后緩緩旋繞,而佛輪中間的漩渦,卻猶如星空宇宙之中的黑洞一樣深邃,仿佛可以將人心直接吸入其中。 就在佛輪出現(xiàn)的那一刻,屋內(nèi)的場景也頓時發(fā)生了變化,好似真的變成了無間地獄,到處都是惡鬼的哀嚎之聲。 火燒,冰封,刀割,斧斬,油炸,挖眼,鉤舌,七種刑罰按照浮屠之形,分布在七層之內(nèi),而王瑾就如同地獄的主宰者一樣,高高在上,冷眼觀看這些惡鬼受刑。 “這……就是無間浮屠獄嗎?”王瑾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這無間浮屠獄雖然威力無窮,但歸根究底終究是幻術(shù),可是這也未免有些太真實了吧? 王瑾甚至能感覺到烈火的灼熱,寒冰的森寒,刀斧入骨的聲音也清晰可聞,血腥味,慘叫聲,每一個都是那么的真實。 甚至于王瑾心中都有一種想法,如果自己一直將這門法術(shù)修煉下去,到最后會不會演化成一個真正的無間地獄。 這個想法一出來,王瑾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如果真的能如他所想,將這幻術(shù)中的地獄真實演化出來,那么如今地府的十九層地獄,會不會也是上古時期,某大神通者用法力演化出來的? 這一切并非不可能。 就在王瑾想著這件事的時候,眼前的無間地獄倏然一變,化作了七道霞光,懸浮在王瑾的身體周圍。 王瑾心中一驚,仔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七道霞光,竟然是七種不同的兵器,如同琉璃一般晶瑩剔透。 很快王瑾就反映了過來,這七種兵器應(yīng)該就代表著無間浮屠獄中的七種刑罰。 金剛杵,經(jīng)輪,長刀,巨斧,鐵叉,短劍,鋼鉤…… 每一種兵器都對應(yīng)著一種刑罰。 而這時,王瑾突然感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傳來,等他再恢復清醒的時候,無間地獄已然消失不見,他又回到了閉關(guān)的房間內(nèi),屋子內(nèi)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王瑾心念一動,掌心之上泛起了一團灰色光芒,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無間浮屠獄他已經(jīng)練成了。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修為不夠,所以這門法術(shù)維持的時間不能太長,如果七種刑罰同時施展的話,大約能支持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但要是每次只施展一種刑罰,那么時間就會延長很多。 本來王瑾想著再多修煉一種護體的法術(shù),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修煉了無間浮屠獄,那么貪多嚼不爛,其他的法術(shù)就暫時放在一邊,等到將這些法術(shù)都修煉到登堂入室的階段,在選擇其他的法術(shù)來修煉。 而楚人途那邊就簡單了許多,他除了幽冥斬鬼人一脈,世代相傳的斬鬼刀法之外,就是茅山的道統(tǒng)傳承。 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抉擇,大五雷神威咒和逆八卦是必須修煉的,這是保命的法術(shù),剩余修煉的法術(shù),就是茅山道術(shù)中的五行遁法,以及一些威力比較強大的雷法了。 再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內(nèi),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足不出戶,一直在房間中閉關(guān)參悟這些法術(shù)。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半個月的修煉,他們雖然修為沒有長進多少,但是戰(zhàn)力卻提升了一倍不止,如果再遇見斷橋村內(nèi)的日軍少佐,他們相信根本就不用那么費力,三招之內(nèi)就能將那個日軍少佐拿下來。 不過王瑾和楚人途不知道的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很快就會降臨到他們身上,如果稍有不慎,那么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 濱海市丹楓別墅區(qū)。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眾騰集團的老總嚴振宇,就在這里買了一個房子,當初他派出自己的手下綁架了秦筱雨,而且還將王瑾給秦筱雨的那塊玉佩搶到了手。 在整個濱海市內(nèi),他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黑白兩道通吃,就連市長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可是今天卻有人打上了門。 沒錯,就是打上了門。 嚴振宇的那些保鏢,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僅有那個叫大劉的還在苦苦支撐,不過他身上也是鮮血淋淋,估計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嚴振宇面色凝重的站在大廳內(nèi),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情景,一個容貌俊美的邪魅年輕人,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就把他手下經(jīng)過嚴苛訓練的二十多個保鏢全都放倒了,而且自身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去,把李道長請過來?!眹勒裼钏伎剂艘粫海蝗粚χ磉叺墓芗艺f道。 “是,老爺?!?/br> 不多時,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從別墅的二樓走了下來。 “嚴總,有什么事嗎?”中年道士走過來,見嚴振宇一臉凝重,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嚴振宇在濱海市可以說是巔峰人物了,難不成還有什么事難倒他? 見到這個中年道士之后,嚴振宇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李道長,我遇見麻煩了,恐怕還得請你幫忙?!?/br> “嚴總客氣了,有什么事您盡管說?!敝心甑朗孔叩絿勒裼钌磉?,輕笑著說道,他來到嚴振宇身邊不過旬月有余,但是靠著在山上修煉的道術(shù),已經(jīng)成為了嚴振宇最信任的人,而且嚴振宇對他也毫不吝嗇,榮華富貴,美女佳人,一切應(yīng)有盡有。 嚴振宇看著窗外的那個年輕人,緩緩開口道:“這小子今天晚上,突然闖了進來,怕是來者不善,我手下那么多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想必應(yīng)該與道長一樣,也是修行中人,所以還請道長出手,制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在說話的功夫,那個大劉也失去知覺躺在了地上。 嚴振宇和李道長都看得分明,年輕人手中長劍只是輕輕一揮,一道白色的劍光就破空擊中了大劉的胸口。 這神乎其技的一幕,平日里只有在電視中見過,他們哪里能想得到,世間真有這種劍仙似的人。 而那個李道長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手段之后,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波瀾。 劍氣外放,在他所在的門派之中,只有那些內(nèi)門弟子才可以做到,像他這種外門弟子,只能施展一些淺薄的符咒法術(shù),蒙一蒙外行普通人還行,要是對上真正的高手,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李道長,你能不能制服他?”嚴振宇見到那個年輕人的手段之后,忙開口問道。 李道長猶豫了一下,如果說自己能制服他的話,萬一真與他對上了,自己恐怕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可如果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那么嚴振宇很有可能就再也不相信他了。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嚴振宇身上得到了那么多好處,如果再讓他回到山上,過那些清苦的日子,他是萬萬難以承受的。 “李道長?李道長?”嚴振宇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連叫了幾聲。 “啊?”中年道士回過神來,嚴振宇又問道:“道長,你能不能制服這個人?” 中年道士眉頭一挑,計上心來,連臉色十分凝重的搖頭道:“這位前輩的修為已經(jīng)臻至化境,放眼當今修行界,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更別說制服他了?!?/br>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既然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那么就把他捧得高高的,那樣就算嚴振宇知道自己不行,也不會說他無能,只會說這個年輕人厲害。 “???” 果然,嚴振宇這個久經(jīng)商場的老狐貍,也被中年道士給蒙住了,一聽見這話兒,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李道長,他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多歲,怎么會這么厲害?” 中年道士搖頭苦笑道:“在修行界之中,根本不能根據(jù)人的相貌來判定他的修為,有很多修煉了一百多年的前輩,修為已經(jīng)可以返老還童,表面上看過去就如同二十多歲的少年人一樣?!?/br>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年輕人就是那樣的人?”嚴振宇有些震驚的問道。 中年道士點頭道:“沒錯,看他的氣勢比我?guī)煾颠€要厲害三分,而我?guī)煾付畾q開始修煉,至今已經(jīng)修煉了五十多年,七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br> “嚴總,你什么時候惹上了這么一位高人?”中年道士有些奇怪的問道,嚴振宇平日里雖然也以勢壓人,但那是根據(jù)對象的,俗話說看人下菜碟,一些看不透不好惹的人,嚴振宇根本就不會去招惹,要不然他也不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 嚴振宇一聽這話,也是滿心的不解,在自己的印象之中,根本就沒有招惹過個煞神,可是他今天上門來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拔劍出手,將他所有的保鏢都放倒了。 而這時,這個年輕人也越過了地上的保鏢,向別墅內(nèi)走過來。 “老爺,他過來了?!惫芗沂掷锩嫖罩话押谄崞岬氖謽?,顫著聲音說道。 嚴振宇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劉,把槍收起來吧,對付普通人槍還管用,但是對付這種人,這玩意就沒有用了?!?/br> 中年道士也忙說道:“沒錯,快把槍收起來,免得他以為我們挑釁他,萬一把他惹惱了,就算再有幾把槍也不是他的對手。” 管家聞言之后,立刻手忙腳亂的把槍收了起來。 轟??!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紅木制作的別墅大門竟轟然破碎,那個年輕人倒提著手中的長劍,緩步走了進來。 中年道士心神一轉(zhuǎn),立刻主動走過去,把嚴振宇擋在了身后,這一幕落在嚴振宇的眼中,讓他心內(nèi)頗為感動。 不得不說,這個中年道士的心眼兒確實挺多的,他明知自己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嚴振宇的身前,就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印象,為自己以后能謀得更多的福利。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要夜闖嚴宅?”中年道士一臉正氣的大喝道。 而那個年輕人沒有說話,只是瞥了他一眼,左手屈指微微一彈,一道流光瞬間擊中了他的胸口,把中年道士打得倒飛出去,砸在了遠處的沙發(fā)上。 然后那個年輕人又屈指彈向一旁的關(guān)公像,生鐵鑄造的關(guān)公像,竟然被硬生生的轟成了碎片。 “如果你們不想跟這個關(guān)公像的下場一樣,就回答我?guī)讉€問題。”年輕人的聲音清冷如冰,沒有絲毫的感情,仿佛是機器人一樣。 嚴振宇忙拱手道:“先生請說,只要在下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br> 形勢不如人,嚴振宇也不得不放下自己那上位者的身段。 早些年,他曾經(jīng)也在生死線上打過滾,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殺意,這種殺意那時逐漸靠人命積累起來的,這種人對于現(xiàn)實的律法根本不看重,殺人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項運動而已,人命在這種人眼中更是如草芥一般。 “如此最好,我叫姜峰,姜瑞是我的弟弟,他死在了濱海市,據(jù)我所知,跟你們有關(guān)系?!?/br> 嚴振宇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立刻開口道:“先生,我可以用性命來保證,我絕對沒有見過你的弟弟,跟別說殺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