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二十年前的往事
老道并沒有否認(rèn),而是點頭道:“沒錯,我當(dāng)年是幽冥審判者,就算在鬼差之中,我也算是頂尖的高手,可是在那個人面前我卻是如此的渺小,就如同一粒塵埃般渺小?!?/br>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王瑾忙追問道,楚人途曾經(jīng)說過,在他那破碎的記憶之中,有一個偉岸的身影,站在如山的尸骨之上。 會不會與老道口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他叫元極,是生死瞳的第一任主人?!?/br> 老道的眼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段歲月。 “元極其實也是一個鬼差,職業(yè)與你一樣也是幽冥仵作,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在二十年前突然與反出地府,憑借著一對生死之瞳,在地獄中縱橫睥睨,無人是其對手?!?/br> “有一種傳說,元極想要憑借著生死瞳,取代地府的位置?!?/br> “什么?” 聽見老道的話之后,王瑾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震撼。 竟然有人想取代地府! 這怎么可能? 地府究竟存在了多久,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怎么可能是一個人能取代得了的。 “他成功了嗎?”王瑾雖然早就知道了結(jié)果,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如果他成功了的話,自己就不會成為鬼差了。 老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他可以說已經(jīng)成功了,但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又放棄了?!?/br> “這是什么意思?您能解釋的更清楚一些嗎?”王瑾心中十分的不解。 老道給王瑾倒了一杯茶,說道:“你先別著急,慢慢聽我說?!?/br> 王瑾點點頭,他心中明白,這些往事顯然在老道的心中憋了很久。 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他卻一直沒有辦法說出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他敘說,老道自然不會三言兩語就揭過這件事。 老道喝了一口茶,接著說:“地府得知了元極的目的之后,直接把元極打上了叛逆的烙印,然后立刻召集了陰陽兩界所有的鬼差,把元極圍困在泰山之上?!?/br> “那一戰(zhàn),整個天地都被鮮血染紅,泰山之上變成了人間煉獄,鬼差的尸體堆積成山,鮮血匯聚成河,而元極卻毫發(fā)無損?!?/br> “本來所有的鬼差都被他殺死之后,地府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力,剩下的普通陰兵和判官他們,根本就阻擋不住元極的腳步,眼看亙古以來就存在的地府即將被推翻,元極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了?!?/br> “消失了?” “對,消失了?!崩系烂嫔氐恼f道:“他忽然之間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地府花費了很多功夫,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好像就莫名的人間蒸發(fā)了?!?/br> “會不會是地府暗中把他給殺了?”王瑾開口問道。 老道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地府的人根本沒有那個能耐?!?/br> 王瑾一想也是,如果地府真有讓元極突然失蹤的能力,也不會讓所有的鬼差一起圍剿元極。 “元極消失之后,一切又都恢復(fù)了平靜,少數(shù)沒死的鬼差,也紛紛被抹除掉記憶,地府是想把這件往事的所有痕跡都抹掉,因為這是地府的污點?!?/br> “那您……?” “能在那場戰(zhàn)斗中活下來的人,每一個都不是好相與之輩,尤其是他們能隨意拿捏的?!崩系啦]有詳細(xì)的解釋,但是言語間卻充滿了霸氣。 王瑾現(xiàn)在全明白了,恐怕楚人途也是辛存下來的鬼差之一,只不過他的修為不及老道,所以大部分的記憶和實力被抹除,只留下了一些之鱗片爪的記憶碎片。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生死瞳為什么是禁忌了吧?” 王瑾握著手中的生死瞳,苦笑道:“道爺,您說元極他已經(jīng)消失了二十年,把這玩意送給我干什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二十年來他音訊全無,地府也一直在尋找他,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得到了生死瞳,肯定會對你下手?!?/br> 王瑾納悶的說道:“我又沒反對他們,對我下手做什么?”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崩系酪馕渡铋L的說道:“誰敢保證你不會是第二個元極,地府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二十年前鬼差幾乎全部死絕,陰陽兩界差點出了大亂子,要不然也不能開始大規(guī)模的征召鬼差。” “什么大亂子?”王瑾好奇的問道。 可是老道對此卻諱莫如深,連連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我告訴你這些事,已經(jīng)是違反了大忌,你千萬要謹(jǐn)記,生死瞳在你手中的事,除了你我二人之外,絕對不允許讓第三個人知道?!?/br> “您放心,我還沒活夠呢,到時候萬一真讓他們給我弄死了,那多冤?!蓖蹊嘈Φ?。 “你知道這一點就好。” 老道又恢復(fù)成了先前的模樣,臉上時刻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對了,道爺您還沒告訴我,怎么找到林道真那家伙?”王瑾忙問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九個人,可不能再讓他繼續(xù)殺人了?!?/br> “根據(jù)九宮八卦之法推演,剩下六個人的方位我已經(jīng)推算出來了,但是能不能救得了他們,就看你自己的了?!?/br> 王瑾在老道這里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后,就離開了太玄山。 他來的時候因為是清晨,所以道路暢通無阻,但是當(dāng)他回去的時候,卻趕上了早高峰時期,車子停停走走,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硬是多花了一個小時。 可是當(dāng)他回到偵探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店鋪的門口,被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圍住了 “怎么回事?”王瑾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卻看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正在與秦筱雨對峙著。 “你們這可是擅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們的?!鼻伢阌晷∧槤q的通紅。 “擅闖民宅?今天我就硬闖了,我看誰能把我怎么樣?” 說話的這個大漢,就是嚴(yán)振宇手下的那個大劉。 在吳昱的無塵軒里面,王瑾和他見過一面,當(dāng)時嚴(yán)振宇想要買那塊玉佩,王瑾撅了他的面子,所以他們鬧得還挺不愉快。 但是王瑾沒有想到,他竟然找到了這里來。 面對大劉的步步緊逼,秦筱雨是一步都沒有退縮,反而大聲呵斥道:“你們再往前進一步,我就報警了?!?/br> 說著,秦筱雨還拿出自己的手機,作勢要報警。 但就在這個時候,因為秦筱雨的動作幅度過大,襯衫最上面的口子忽然崩開,正巧露出了王瑾送給他的玉佩。 大劉看見這塊玉佩之后,立刻揮手制止了要硬闖進去的手下。 “小姑娘,只要你把這塊玉佩給我,今天我們就放你一馬?!?/br> 聽見他的話之后,秦筱雨忙把扣子系上,說道:“這玉佩是我的,憑什么給你。” “如果你不給我的話,就別怪我不懂的憐香惜玉了?!?/br> 話音剛落,大劉的一個屬下就探手向秦筱雨抓了過去。 而且目標(biāo)就是秦筱雨的胸前,這哪里是拿玉佩,明顯是想占秦筱雨的便宜。 王瑾在旁看見他的舉動之后,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刻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一個反關(guān)節(jié)擒拿扣住他的手臂,然后單手把他提起來,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里。 “王哥?!鼻伢阌暌娡蹊蝗怀霈F(xiàn),立刻歡喜的跑到他身邊。 而大劉看見王瑾的動作之后,心內(nèi)卻是猛然一驚。 他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王瑾是一個辭職的警察,并沒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但他沒想到的是,王瑾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能單手把人提起來甩飛。 大劉目測了一下從這到垃圾箱的距離,至少有五六米遠(yuǎn)。 雖然他也能做到那個地步,但是絕對沒有王瑾輕松隨意。 “這小子是個硬手,如果真打起來我未必能贏?!毕氲竭@里,大劉笑著走過來,說道:“剛剛只是發(fā)生了一些誤會,還希望王先生不要見怪?!?/br> 但是王瑾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滾蛋!” 大劉的神色冷了下來,說道:“王先生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br> 王瑾冷哼一聲,說道:“你氣勢洶洶的來我這鬧事,還想讓我請你進屋喝茶不成,別人畏懼你們眾騰集團的勢力,但是我可不怕?!?/br> “王先生,我說過了這是誤會,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br> 王瑾笑道:“那你也誤會了,我這里并不歡迎你,還請你馬上離開這里?!?/br> 然后王瑾拿出鑰匙把門鎖打開,回頭說道:“還不滾蛋,等我請你們吃飯嗎?” 大劉冷聲道:“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氣?“王瑾順手把秦筱雨推進屋中,然后做好了出手的準(zhǔn)備。 大劉雙手一揮,說道:“上,讓他知道知道厲害?!?/br> 王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用別人當(dāng)炮灰,就你這么當(dāng)老大,早晚被小迪跳反弄死你。” 大劉的心思被說破,臉上并沒有露出羞愧,而是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br> “動手!” 大劉身后的幾個人,立刻向王瑾撲了過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真打起來了,也都一哄而散讓開了場地。 王瑾側(cè)身閃過一人打來的拳頭,然后猛地在對方臉上一揮,然后一腳把他踹飛。 跟這些欺行霸市的人,王瑾也沒有客氣,出手絲毫不留情面,不過兩三分鐘而已,圍攻王瑾的十多個人,就全都躺在地上叫了起來。 他們的四肢關(guān)節(jié),都被王瑾給卸掉了,同時王瑾還在他們體內(nèi)輸入了一絲陰氣。 在以后的日子里,這些人不但會變得體弱多病,而且運氣也會非常倒霉,更甚至于會經(jīng)常見鬼。 大劉見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于是就準(zhǔn)備親自與王瑾動手。 這個大劉自幼跟隨少林高手習(xí)武,后來跟在嚴(yán)振宇身邊,成為了他手下的頭號保鏢打手,也為嚴(yán)振宇清除了不少“礙眼”的人。 對于這種人,王瑾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之心,而他也恰好想試一下鬼跤的威力如何。 大劉修煉的則是少林羅漢拳,也是近身格斗的頂尖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