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八章:一個請求見她一面
華蓁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微揚(yáng),卻是平白叫人心疼:“蓁兒明白,勞先生費(fèi)心了?!?/br> 呂韋聞言嘆了一聲,隨后吩咐人去準(zhǔn)備火爐和銅盆。 要給華蓁蒸眼睛。 寧府上下誰也沒說秦淮和蕭懷瑾的事情,生怕驚動了華蓁。 更是吩咐府中上下,誰都不可以提華蓁的名字。 至于蕭懷瑾遇刺的事情,寧文在呂韋走后,便直接進(jìn)宮去找白玉和金城公主說清楚。 蕭懷瑾暫時養(yǎng)在寧府。 白玉聽聞四方館的人竟然與人串通,很有些惱怒,吩咐陳林一定要去好好搜查,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竟是敢如此膽大妄為。 而秦淮卻是沒了任何消息,自打四方館的事情發(fā)生之后,秦淮似是消失了一般。 甚至連著那三個死士也再沒人瞧見他們的蹤影。 周姨特地派人去尋找,放出暗號,也沒能找到他們。 似是躲起來了一般。 秦淵則是每日該上朝上朝,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便是寧文瞧著,心中也覺得驚奇的很。 派人悄悄的盯著秦家。 蕭懷瑾則是在寧家住了幾日,周姨很是悉心的照顧著。 不管出于私情還是公情,她都不能叫蕭懷瑾在寧府出任何差錯。 自是要完全醫(yī)治好,這才能叫人離開。 因著怕人借著機(jī)會下手,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經(jīng)辦的。 蕭懷瑾則是滿心感激的看著周姨進(jìn)進(jìn)出出。 一旁的七月看在眼中,卻是有些著急:“世子進(jìn)了寧府也有幾日了,眼下就這么每日躺在這里,根本見不到護(hù)國公主,豈不是讓世子白費(fèi)了這么大的功夫,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br> 聞言蕭懷瑾卻是把玩著指環(huán),嘴角微揚(yáng):“你怎知道我是白費(fèi)功夫,等著吧這種事情急不得,眼下寧家和他們都對我心生戒備,雖說我進(jìn)了寧府的門,他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靠近蓁兒的。 想必蓁兒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我在寧府,甚至根本不知道我出事的事情。若不然這個院子,絕對不會這么安靜。” “那世子該怎么辦?這時間耽擱久了,京城那邊恐是會生亂?!逼咴逻€是放心不下京城的事情,心中總是掛念,便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當(dāng)初他勸著蕭懷瑾回京,蕭懷瑾卻是一意孤行要留在王都。 讓他去摸華蓁住著的院子,原以為他見一次許是能死心。 卻沒想到蕭懷瑾更堅定,就算是蕭靈均奪了天下她也無妨。 他絕對不會離開王都。 甚至在得知秦淮要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故意叫周姨和寧文看見,故意懸在那個時候受傷。 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賭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只為了能進(jìn)寧府的門,只為了能離那個女人更進(jìn)一步。 看著如此的蕭懷瑾,七月甚至有些懷疑,這是否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世子。 現(xiàn)如今為了一個女子,竟是連性命都不顧了。 看著七月的神色,蕭懷瑾面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明顯:“我與你說過,你若是擔(dān)心京城的事情,只管回去就是,我今生再不會離開她一步。我已經(jīng)負(fù)了她一次,若是再負(fù)了她,就算得到整個天下又有何妨。” 說著看了眼七月,竟是很有些感嘆:“有些話與你說了你一時半會也是明白不了,等你日后當(dāng)真遇到那個叫你心動的女子你便會明白,若是沒有她就算是得了天下也是孤獨(dú)的?!?/br> 說著不再言,只是看著手中的白玉指環(huán),嘴角微揚(yáng)。 自打呂韋過來,這幾日蒸敷加上湯藥,配合呂韋的針灸。 華蓁依稀已經(jīng)能瞧得見一些東西。 只是看到的是個模糊的虛影,只能瞧見一個影子,便是敏敏站在跟前也看不清楚。 只是依稀能分出個影子罷了。 卻是叫寧家上下很是高興,江芙瞧著華蓁如此,更是高興地落了淚。 她一直守在華蓁跟前,看著她什么都瞧不見,總是跌跌撞撞,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劃痕的時候,最是心疼的很。 恨不能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還給她,去替了她的這份苦。 眼下瞧著華蓁能看見自是高興的很,哪怕瞧著是個影子也高興。 得了這個消息,金城公主和白玉都跟著過來瞧過一次,連著玉容公主也來過。 當(dāng)然誰也沒有提蕭懷瑾的事情,便是玉容公主,都是很小心翼翼,沒有提蕭懷瑾。 只是在看望華蓁之后,去瞧了一眼蕭懷瑾。 也沒說什么話,便是站在院子門口,瞧著蕭懷瑾練劍,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便轉(zhuǎn)身離開。 寧老太爺命人送金城公主離開之后,便將寧文給叫了過來。 說著既然蕭懷瑾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自是不能繼續(xù)留在寧府了,該是讓他會四方館去。 現(xiàn)如今秦淮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若是在四方館出什么事,只要找不到直接的證據(jù),指證這件事跟秦淮或者寧家有關(guān),便就跟他們沒任何關(guān)系。 至于蕭懷瑾的死活,便不是他們需要關(guān)心的了。 白玉自會派人好生保護(hù)。 寧文也是覺得差不多,便去尋蕭懷瑾,將寧老太爺?shù)男乃几拺谚f了一聲。 蕭懷瑾聞言笑了笑,看著寧文恭敬的施了大禮:“前日寧文兄救命之恩,我蕭懷瑾沒齒難忘,若是有機(jī)會定當(dāng)報答寧文兄的救命之恩?!?/br> 聞言寧文的聲音卻是客氣之中帶著些生疏:“蕭世子無需這般客氣,我并非是為了救蕭世子,只是不希望因為蕭世子的性命,寧家和蓁兒跟著受牽連罷了。若是蕭世子心中還有蓁兒,就請世子保護(hù)好自己的性命,莫要再讓蓁兒遭受無妄之災(zāi)。她因你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想必蕭世子,也不愿再瞧著她因為你受苦。” 聞言蕭懷瑾點(diǎn)點(diǎn)頭,面上的神色卻是沒什么變動。 “寧文兄所言懷瑾自當(dāng)銘記于心,只是眼下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寧文兄。” 聞言寧文看了一眼蕭懷瑾。 心中的情緒很是復(fù)雜。 其實(shí)對待蕭懷瑾他是有些嫉妒的。 嫉妒他能得到華蓁的真心相待。 那個自己守在心中十多年的女子,真心喜歡過的人,如何不叫他嫉妒。 可是當(dāng)初在盧龍,他又是真心佩服蕭懷瑾,無論是蕭懷瑾的身手還是謀略,都是叫他心服口服的。 當(dāng)初還想著若是有機(jī)會可以結(jié)識,自己定會視他為莫逆之交。 現(xiàn)在沒想到卻是這個局面。 見著蕭懷瑾開口,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一句:“你且先說來。” 聞言蕭懷瑾這才開口:“當(dāng)初的確是我對不起蓁兒,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想必寧文兄也是清楚的,這個解既然是因我而起,便該由我結(jié)束。若不然蓁兒只怕心中郁結(jié),也無法好好過日子,所以懇請寧文兄讓我能見蓁兒一面,我只是想與她說清楚一些話。若是她恨我,要用我的性命來平復(fù)自己心中的仇恨,我蕭懷瑾絕對無怨無悔。只是不希望她這一生都帶著仇恨,和怨憤度過余生,那樣她是不會幸福的,想必寧文兄也不想看到?!?/br> 寧文沒想到蕭懷瑾開口,竟是跟自己說,他想要見華蓁。 雖然清楚他說的話有道理,卻是沒有應(yīng)聲。 畢竟華蓁的眼疾是因他而起,眼下剛能瞧見一些影子,若是這個時候見到蕭懷瑾,說不得會叫眼疾越發(fā)的嚴(yán)重。 到時候怕就是徹底沒得救了。 但他心中也明白,若是當(dāng)真不見,華蓁心中是放不下的。 她不說但是他們瞧得出來,她將這份感情藏在心中。 只怕這輩子都無法放過自己。 心中一時很有些為難。 蕭懷瑾見此,出聲道:“我知道此事會叫寧文兄為難,寧文兄不妨去與寧老太爺和老夫人商議看看,若是不解開蓁兒心中的結(jié),她的脾氣寧文兄該是清楚,只怕這一輩子她都不會放過自己。除非寧文兄,情愿看著她一生都被仇恨所擾?!?/br> 寧文聞言看著蕭懷瑾,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 “你且等著?!?/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七月看著寧文離開,卻是有些不放心:“世子,眼下寧家人對世子有諸多芥蒂,只怕不會同意世子去見護(hù)國公主,倒不如咱們直接半夜去后院來的方便?!?/br> 蕭懷瑾卻是失笑的搖搖頭:“若當(dāng)真半夜翻墻去后院,定會驚動蓁兒身邊的婢女,到時候叫寧家人知道更不好,而且我也擔(dān)心,若是見面會讓蓁兒的眼疾越發(fā)的嚴(yán)重,倒不如等一等。我這么說只是想確定一件事罷了?!?/br> “什么事?”七月更是不解。 就聽著蕭懷瑾的聲音,很有些幽冷:“她可想見我...” 說著站在院子里,瞧著有些陰暗的天空,不在說話。 七月也不敢再打擾。 那邊寧文走后直接去尋了寧老夫人和寧老太爺。 寧老夫人自是不同意蕭懷瑾再見華蓁。 倒是寧老太爺松了口,連著呂韋和敏敏說服了寧老夫人,這才讓江芙準(zhǔn)備好敷著眼睛的毛巾,和蒸眼睛的藥水,才讓寧文去請蕭懷瑾。 看著華蓁靠坐在軟榻上,江芙很有些擔(dān)心。 忍不住上前道了句:“公主,要不先將這個敷上吧,萬一待會眼睛干澀,再敷怕是來不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