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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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下午的時間里,夏辰安和江晟哲兩人就坐在食堂里用手機(jī)看世界杯,葉碎碎很是無聊地坐在他們對面。 他倆一會兒“靠”,一會兒“臥槽”,引得葉碎碎都開始好奇了,不時伸長了脖子看他們的屏幕。 正好看見一個球員抬腳射門,一個看上去完全能踢進(jìn)去的角度,硬是把球踢門框上了。 “這球踢得好爛哦?!彼緡伭艘痪?。 江晟哲聽了這話當(dāng)場暴走:“這是策略!小丫頭片子你懂個屁?。?!” 夏辰安立刻“嘖”了他一聲,帶點譴責(zé)的意思。 葉碎碎也蹬鼻子上臉:“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江晟哲一字一頓:“你、懂、個、屁、啊!” 葉碎碎被他囂張的嘴臉噎到,氣得拍桌子走人。 夏辰安剛要攔,被江晟哲扯住了。 “讓她走,正好我有話跟你單獨說?!?/br> “你到底要干嘛?”夏辰安皺眉。 “你應(yīng)該問你自己到底想干嘛。”江晟哲說,“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爸結(jié)婚之前你怎么跟我說的嗎?你聽說你爸要娶的女人會帶一個meimei過來,信誓旦旦跟我說,不出半年你一定讓那個meimei哭著求她媽離婚?,F(xiàn)在好像跟初始目標(biāo)……走偏了吧?” 何止走偏了,簡直南轅北轍。 夏辰安眼觀鼻鼻觀心:“我以前還說過這么喪盡天良的話嗎?我怎么不記得了?不會是你臆想出來的吧?” “得。”江晟哲拍手,“夏總裝傻也是一把好手?!?/br> 窗外的蟬突然聒噪起來,不間斷地綿長叫聲聽得人心煩。 江晟哲太了解夏辰安了。 最初認(rèn)識是因為夏辰安把他懟到墻上問他要錢。 成為朋友是因為夏辰安第二天又把搶他的錢給他還回來了,還告訴他昨天就是在他新老大面前表現(xiàn)一下。 他當(dāng)時就腹誹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夏辰安用行動告訴他是的。 這人的長相和性格本來就很容易吸引小姑娘,有好看的妹子主動貼上來的時候,他就頗有興致地跟人眉來眼去,渾身散發(fā)著招蜂引蝶的腐爛氣息。 偶爾遇到個比較難搞的,還會紆尊降貴給人送兩回早餐。 等到人家小姑娘真動心了粘上來糾纏不清的時候,他就突然冷下臉來:“抱歉我是不是讓你誤會什么了?” 這貨能四肢健全活到今天屬實是個奇跡。 “老夏,她跟你以前逗著玩兒的那些小姑娘不一樣?!苯烧苌裆惓UJ(rèn)真。 “她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名義上的meimei,。運氣好的話,你和她的關(guān)系會綁定一輩子?!?/br> “你絕對沒可能像以前那樣,在招惹完她覺得煩了以后全身而退?!?/br> “別說你沒有,你今天,真的,真的,非常偏心。”江晟哲突然委屈,“我感覺我自己就像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br> 夏辰安:“……” 盛夏的熱浪似乎能穿過透明玻璃涌進(jìn)開著空調(diào)的食堂里,撕扯著人心里的千頭萬緒,把那些隱秘的情緒暴露在陽光之下。 “話那么多呢。”夏辰安在黑著屏幕的手機(jī)上胡亂劃拉著,“說得好像我想怎么著人就一定愿意似的?!?/br> “篤、篤、篤——” 窗欞被人敲了幾下。 夏辰安和江晟哲同時轉(zhuǎn)頭去看,只見葉碎碎站在窗外指了指窗戶。 他倆把窗戶打開,葉碎碎遞了一把粉紅色的hellokitty傘進(jìn)來。 然后認(rèn)真叮囑夏辰安:“外面太陽太曬啦,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打著遮陽傘?!?/br> 然后從外面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跑掉了。 江晟哲一挑眉,朝著夏辰安攤手?jǐn)偸帧?/br> 夏辰安:“……” ———————————————— 夏辰安一路拿著把粉紅色遮陽小傘,頂著路人好奇探究的目光,羞恥心達(dá)到了極致。好幾次把傘撐開,又在看見了頭頂?shù)膆ellokitty后,默默收起了傘。 他一糙老爺們平時出門沒有涂防曬霜的習(xí)慣,又因為這該死的自尊心沒打傘,導(dǎo)致回家的時候臉頰一側(cè)有點曬傷了。 姜女士下班回家看見他那紅彤彤的小臉蛋嚇了一跳,問他白天干嘛去了,他只囫圇回答說出去玩了。 姜女士就囑咐他去衛(wèi)生間里用冷水洗把臉,等他出來以后又給了他一支蘆薈膠命令他必須涂上才能睡覺。 他接過來嘴上嗯了兩聲就回了自己房間,沒注意身后姜女士盯著他手上那把粉紅小傘陷入了沉思。 夏辰安回房間以后把傘找個地兒隨便一插就去洗澡了。 洗過澡以后他對著鏡子往臉上糊蘆薈膠,剛涂上去有點刺刺地疼,疼過勁兒以后就涼嗖嗖地很舒服了。 他涂完把蘆薈膠往旁邊一扔,大喇喇地就往床上一攤,白天江晟哲跟他說的話又開始在腦子里跑圈。 媽的,這龜兒子說得他跟什么絕世渣男一樣。 他自問自己絕對沒有動什么亂七八糟的不純心思,可是又沒辦法解釋自己今天腦子一熱的所有行為。 現(xiàn)在回想起自己千里送水餃的傻rou行為,還是覺得像個神經(jīng)病。 “靠!” 他一腳把床上的空調(diào)被踹到了地上。 想起地上今天沒打掃,而被子今晚上還要蓋在自己身上,他又認(rèn)命地爬起來把被子撿回床上。 江晟哲有時雖然叨叨起來像老媽子,但確實句句在理。 誠然如他所說,運氣不好的話,葉碎碎和他是要被名義上的兄妹關(guān)系綁定一輩子的人。 從小到大他最不怕惹事兒,反正惹完就跑,天王老子也拿他沒辦法。 只不過偶爾幾次被抓到,那都叫一個代價慘重,幾乎把他逼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地步。 可他每次都是明知道前面是什么深淵地獄,還是找虐一般自己踏進(jìn)去,好像非得這么煎著熬著才能證明他是真的活著一樣。 可這次不一樣,要是他做的不好闖了禍,受刑時間可能長達(dá)一輩子。 用一輩子來贖罪什么的,跟他浪蕩不羈夏公子可不搭邊。 所以,那些還沒發(fā)展起來的或者即將發(fā)展起來的心理活動,那點兒潛滋暗長的旖旎和好感,全都都緊急叫停。 所有神經(jīng)病一樣的行為都到此為止。 不該動的心思一點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