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葛婧一聽學(xué)長知道自己,立刻就來勁了。 “學(xué)長,我喜歡你很久了?!?/br> 一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倆身上。 葉碎碎一口排骨差點連骨頭帶rou一起吞下去,孽障啊,又一個被褚天舒帶偏了的。 肖褀學(xué)長看上去相當(dāng)?shù)?,一邊吃飯一邊說了句“謝謝”。 謝謝…… 葉碎碎瞬間好心疼葛婧,想過去把她帶走。 然而葛婧一副早有心理準備的樣子,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似的問道:“那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毙れ骱敛华q豫第說完,面不改色扒拉了一口飯。 然后葛婧臉上的笑容突然放大,撐著下巴說:“沒關(guān)系,那那我教你好了?!?/br> 肖祺被飯哽住了。 葉碎碎默默捂住了臉,在走過去把葛婧帶走和裝作不認識葛婧兩種選擇之間做著激烈的心理斗爭。 “還是喜歡我吧,我不用教。”褚天舒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碎碎看過去,褚天舒一把撈起葛婧,很霸道總裁地把她從肖祺旁邊架走了。 葉碎碎趕緊跟上去。 褚天舒把葛婧帶出餐廳以后,撒手把她丟在了路邊花壇里,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以后這種事兒我可不干了,太丟人了?!?/br> 葉碎碎在一旁連連點頭,她真的也別特別想跟人家說不認識葛婧。 “謝謝你們啦?!备疰鹤诨▔铮﹂_心的樣子。 褚天舒瞥了她一眼:“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备疰簲[手,“我就是一想到肖祺被我堵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就賊開心,哈哈哈。” 葉碎碎覺得葛婧真是沒有一點剛剛表白被拒的人應(yīng)有的覺悟,當(dāng)真是百煉成鋼。 “我其實不大明白你為什么突然……”葉碎碎說。 葛婧坐在花壇里朝葉碎碎伸手,葉碎碎把她拉了起來。 “我就是想向褚天舒同志學(xué)習(xí),發(fā)揚光大咱們女性——” 葛婧說到一半,被褚天舒一腳踹回了花壇。 褚天舒:“我有沒有勸過你?” “有。”葛婧坐在花壇里嚴肅點頭,“我深受啟發(fā),所以特意趁你沒在的時候去表白的。不曉得為啥你會突然出現(xiàn),拯救失戀少女于水深火熱之中。” 葉碎碎有時候覺得,葛婧大約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喜歡吧,就像她說她喜歡寫小說,卻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時常棄更;她說她喜歡考古,可她卻也在老師家長的勸說下輕易放棄了夢想,選擇了美術(shù);她還說過她喜歡夏辰安,卻也可以在聽到肖祺唱了一首《修煉愛情》后,把夏辰安忘得無影無蹤。 而現(xiàn)在,她說她喜歡肖祺,可是肖祺也不過是個高考后就會永遠離開,再也不會在她生命里出現(xiàn)的人罷了。 “你其實表白就是為了圖個開心吧?”葉碎碎說。 “是啊,開心不好嗎?人生那么短,讓人開心的事又那么少?!备疰赫f。 “被拒絕也開心嗎?”褚天舒問。 “被拒絕也開心呀,你不懂啦。以前只能遠遠看著的肖祺學(xué)長理我啦!這本身就讓人無比振奮了?!?/br> 葛婧掙扎著想從花壇里爬出來,被葉碎碎和褚天舒兩人一起按了回去。 “太丟份兒了,你就里邊呆著別出來見人了?!?/br> ———————————— 葉碎碎從食堂回來,教室里沒有幾個人,睡神正趴在桌上睡覺。 她輕手輕腳回了自己位置,坐下的時候睡神正好迷迷糊糊抬頭。 “喔,吵醒你了嗎?”葉碎碎覺著吵醒睡神也是一種技術(shù)活,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睡神眼神漸漸清醒,突然邪魅一笑:“沒事,每天睡醒看到你,是我剛剛夢里的場景。” 葉碎碎咯咯地笑起來,笑完照例回了他一個白眼。 她第一回見識睡神這么撩人的時候,真給嚇到過。 那天她在學(xué)校對面超市買水,睡神也在,她隨口問了一句:“你想喝啥?” 睡神也是這樣邪魅一笑,答道:“我想呵護你?!?/br> 當(dāng)時葉碎碎聽了嚇得呀,差點扔了水撒腿就跑。 不過后來她發(fā)現(xiàn),睡神就是見了妹子就慣性撩一把,土味情話說得一溜一溜的,他整天悶頭睡覺,也不曉得這些sao話是哪學(xué)來的。 反正葉碎碎坐在睡神前面這么久,就見過他兩個狀態(tài):要么睡著了一動不動趴著,要么醒著正在撩妹子。 當(dāng)然,至今單身。 現(xiàn)在葉碎碎已經(jīng)對他的sao話有抵抗力了,一個人能把一句情話說得給妹子的感覺跟“你今天吃的飯真香”一樣平淡,也是很不容易的。 直到午休快開始了,江晟哲還沒回來。 “你同桌人咧?”葉碎碎問睡神。 睡神故作感傷:“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么——” 葉碎碎一拍桌子:“說人話!” 睡神:“……不知道。” 午休鈴聲響了十分鐘之后,江晟哲才慢吞吞磨蹭著進了教室。 葉碎碎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頭問道:“你干嘛去了?” “我去給魚換水去了?!苯烧苄÷暣鸬?。 葉碎碎:“換水換這么久?” 江晟哲:“你是不知道,那三條魚太皮了,滑溜溜的抓都抓不住,我就想了個辦法,用塑料袋扎幾個孔悶在魚缸上,讓水漏出去,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葉碎碎表情扭曲:“魚給漏出去了?” “那倒沒有?!苯烧苷f,“我特意把塑料袋的孔扎得很小來著,結(jié)果魚沒有漏出去,魚頭卡在洞里了。” 葉碎碎恨不能把江晟哲的頭卡進抽屜里。 “后來呢?”她問。 “后來?后來我把塑料袋撕開,把魚頭拔出來了啊?!苯烧芎苁钦凑醋韵?。 葉碎碎捂著自個心臟,齜牙咧嘴問他:“魚頭……還健在么?” “健在啊。”江晟哲頗為自豪,“我辦事兒,你放心?!?/br> 她放心?心梗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