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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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位二品以上夫人?這朝中站的大臣,超過二品的也沒有那么多! 周志通冷汗一滴滴冒出來,死死忍住不看魏文昭??蓜e的,尤其對立哪一方,簡直是肆無忌憚的看魏文昭,這么大的事,魏大人竟然不管管,還讓老婆托別人告到金鑾殿? 第75章 不說大臣, 就是天佑帝也奇怪, 忍不住在朝堂點名魏文昭:“魏愛卿,濟國夫人遇到這事,怎么不見你去應天府打聲招呼?” 魏文昭立刻出列,抱著笏板做出苦笑模樣:“吏部評定官員剛收尾,微臣擔憂其中有錯失,在封卷前又一一進行審核, 每日回去也是忙碌到深夜, 別說去應天府打招呼,微臣連這事聽說都沒有?!?/br> 吏部侍郎、主事立刻紛紛出列替魏文昭作證:“魏大人確實每日都要帶著卷宗回府繼續(xù)復核, 其中廬陽郡下佑安縣知縣無功被評為優(yōu)、郴州知府勤政愛民被評為差, 都是魏大人親自撥亂反正?!?/br> 天佑帝滿意的點頭, 有魏文昭在,他也覺得天下官吏用起來順暢許多。 秦久蘭笑著諷刺:“魏大人和尊夫人同居一室, 一句話的事,濟國夫人都不說,倒是滿京城聯(lián)系勛貴夫人, 魏大人這夫妻相處的可真有趣。” 這么一想也是啊, 這事兒其實就是魏文昭一句話的事, 何至于弄得這樣復雜?朝中官吏看魏文昭, 眼神就有些琢磨的味道。 魏文昭回頭,眼里帶點鄙視看秦久蘭,嘴里嗤笑:“本官夫人向來賢惠通達,從不耽誤本官朝中之事, 再說,就算本官知道,也不會去應天府說什么。” 魏文昭說到這里,臉色一肅做出一身正氣的模樣,呵斥秦久蘭:“作為朝廷官員本來就應該以身作則,遵紀守法,家里遇到事情,就去打招呼,秦大人這是置朝廷律法于何地?” 剛直不阿的樣子,好像褚青娘的麻煩不是他找來的,座上帝王不知道根由,只聽得眼里帶笑。 當然知道根由的人不多,但是能混到大朝的,有幾個不是老狐貍,立刻有人出來想拉周志通下馬,畢竟順天府府尹這個官職,雖然不是多大,但太重要了。 “陛下,濟國夫人香料不僅供奉御前,就是在京城也賣了將近兩年,此次順天府封查根本就是無事生非,微臣請陛下撤換順天府尹?!?/br> 周志通額頭汗水漣漣,后背濕了一層又一層,可這事是魏文昭讓他做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絕不會賣了魏文昭,因為魏文昭對他有知遇提攜之恩。 周志通本質(zhì)是個能干肯干的官吏,沒有太多急智,這會兒被人參奏,一時想不出辯解的話,只能老實出列跪在地上。 魏文昭了解周志通,因此抱著笏板對皇帝躬身求情:“周大人一向兢兢業(yè)業(yè),總不能因為查封了微臣夫人的店,就被陛下撤職,如果這樣以后那些地方官吏,誰還敢查官員親戚的店?” 天佑帝聽了微微凝神思索。 魏文昭繼續(xù)啟奏:“微臣并不了解家里生意,可微臣娘子的本事,微臣還是知道的,大約這幾年異寶閣生意越做越大,周大人心里擔憂,所以才查驗一二,原本就是他分內(nèi)之事,而且微臣對自己娘子有信心,異寶閣絕不怕順天府查驗?!?/br> 態(tài)度端的是清正坦然。 說到這里,魏文昭笑著回頭對木法說到:“貴使其實不用氣憤,這原本就是絕好的證明機會,等順天府查驗結(jié)果出來,有大虞官府為證,誰還會懷疑貴國香料精油?百姓們只會放下心更加喜愛?!?/br> 是啊,有官府為證,百姓不是更相信?木法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眼睛一亮,鄭重向跪在地上的周志通行禮,誠懇道謝:“感謝您奉公執(zhí)法,請您快些查驗,然后將那些香料的主要配方公眾于世,在下會為每一味配方做解?!?/br> 周志通終于敢舉起袖子擦汗,他就說嘛,好端端魏大人干嘛為難自己夫人,原來是要順天府出證明,讓褚夫人生意更好。 真是疼愛自家夫人吶。 覺得自己明白魏文昭心思的周志通,立刻不再惶恐無主,對著木法坦然道:“在下京城父母官,所作所為都是職責所在,貴使不用感謝?!?/br> 木法自然是贊嘆:“大虞的官員都清廉負責?!?/br> 天佑帝聽了,免不了心情舒暢。 周志通挺直背對天佑帝啟奏:“這兩年,西域通商日益繁華,異寶閣生意越來越大,微臣作為一方知府,為京城百姓故,不敢不聞不問請陛下明鑒。” “嗯”天佑帝點頭,“外來之物再好,也需要一一檢驗,以后如果和西域各邦通商來往,需要特別設(shè)立官員檢驗?!?/br> “是”旁邊中書舍人連忙將皇帝話記錄下來。 天佑帝又吩咐周志通:“濟國夫人的店已經(jīng)開了兩年,又有各勛貴夫人作保,愛卿可以讓異寶閣正常營業(yè),至于香料照常檢驗就好。” “是”周志通領(lǐng)命起身。 天佑帝目光轉(zhuǎn)向魏文昭,眼里就是滿意,轉(zhuǎn)向朝中大臣:“諸位愛卿也當向魏愛卿學學,因公忘私不說,只這份奉公守法就難得!” “是”朝臣一起揖手躬身。 魏文昭謙虛欠身:“微臣不敢?!辈贿^在滿朝羨慕中,只有他自己低頭垂眸那一瞬,冷肅的神情才是他真實表情。 輕而易舉被青娘破了,不但如此,自己還做了她的助力。褚青娘果然不是當年的青娘了,魏文昭心中嘆息:看來明王一日不上位,他就不能再動三子珍。 天佑帝倒是心情越發(fā)好,開口道:“太子被廢已有兩年,朕有意再立儲君,眾位愛卿可有人選?” 還能有什么人選,太子被廢,誠王不沾朝堂邊、宜王母家清貧,自己跟隱形人一樣,魯王更不用說,魯莽的挽起袖子就能殺豬。 左丞相先站出來,蒼老的聲音,帶著特有韻味和嘶啞:“陛下諸子皆是人中龍鳳,實在難以抉擇,只是論長論貴,微臣推舉明王殿下?!?/br> 這是四平八穩(wěn)的做法,左丞相年事以高,他這個推舉只是因為他身為文臣之首,陛下問國策他必須出來。 而且說話極富技巧:論貴論長,可不是論賢論明。 魏文昭垂著眼簾安靜聽著,心里卻有幾分對老狐貍的佩服,這太平方開的可進可退,不過有他提明王就夠了,反正皇上也是這意思。 朝中大臣紛紛附議,明王心中激蕩臉上卻做出誠懇的樣子,出列啟奏:“兒臣誠惶誠恐,父皇春秋正盛,可以等皇弟們長大再做打算?!?/br> 天佑帝看著自己疼愛的兒子,滿眼慈愛:“明兒不必推拒,朕近來處理朝務頗感力不從心,吾兒也該早日替朕分憂?!?/br> “兒臣誠惶誠恐”明王跪伏在地,“但為人子敢不從君命父命?!?/br> 魏文昭嘴角勾起一點笑,瞬間消失無蹤,事情成了,只要等著陛下開金口下旨。 天佑帝舒心笑笑,撫著灰白胡子:“傳朕旨意,即日起加封明王為……” “等等!”一聲厲喝打斷天佑帝,久不上朝的廢太子純王,出現(xiàn)在金鑾殿門口。 純王滿眼犀利,恨毒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蟒袍明王,手里舉著一卷卷宗,一步步走到明王面前,將卷宗砸到他臉上:“賤人你也配做太子!” “住口”天佑帝怒道,“你不在府中思過,跑來朝堂鬧什么,看看你還有一點往昔太子風儀沒有?” 廢太子悲憤看向天佑帝:“兒臣這樣還不是拜您所賜,我做太子時,您時時寵愛明王,就像一把火在底下燒我。他用人痘害我您不徹查,他自編自演墜馬,您卻一口咬定是我,您對我,對您的嫡子,對一國儲君公平過嗎!” 天佑帝氣的一陣陣頭暈:“你口口聲聲說明王用人痘害你,明明是你德行不修殘害宮女,才惹得小太監(jiān)報復;你說明王墜馬是自編自演,明明是你府中左參軍下的手,人證物證都有,你偏偏死不認罪?!?/br> 廢太子梗著脖子,悲憤摻雜著不服:“您就是偏心明王,為什么不肯承認?”廢太子伸出手指,指著明王身前散開的卷宗,“這就是證據(jù),上邊詳細記錄你的好兒子,如何自編自演陷害我!” 天佑帝冷眼看著不服憤怒的嫡子,胸口一起一伏,冷聲:“去,拿來?!?/br> 天佑帝身邊伺候大太監(jiān),連忙弓腰下去撿起來,雙手奉到皇帝駕前。天佑帝一邊冷眼瞪著廢太子,一邊翻開低頭一行行看下去。 這時候誰都不是傻子,朝堂里上百位大臣靜息屏氣,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座上皇帝翻動紙張的一點沙沙聲。 魏文昭手里抱著笏板,心里直覺不好,能讓廢太子這么明目張膽,闖到金鑾殿,那么這份證詞必然九成都沒問題。 魏文昭現(xiàn)在擔心的是,到底是誰,給了廢太子這份東西,是誰在阻礙明王冊封太子? 明處的敵人不可怕,最可怕是暗處的敵人,還有經(jīng)過這件事,如何消除皇帝對明王的失望?這些都是急需考慮的。 明王跪在地上,忍不住掌心一陣陣潮濕,眼角余光往魏文昭腳下滑去。要說這大虞朝堂,最能勸動皇帝的非魏文昭莫屬。 天佑帝一行行看完卷冊,雖然沒動雷霆之怒,可胸中怒火一點點燃燒起來,燒的他太陽xue猶如鼓動。血管在皮膚下跳動,天佑帝最終沒忍住怒火中燒。 “大理寺!” “微臣在?!贝罄硭虑淞⒖坛隽?。 “給朕查!”卷宗被紛紛揚揚扔下來,“退朝?!碧煊拥蹘е鹌鹕?,只是起身太快,沒忍住眼前一陣泛黑。天佑帝忍了忍怒氣,太醫(yī)早說過他年事漸長,不宜過喜過怒萬事要節(jié)制。 穩(wěn)住腳跟天佑帝忍了忍怒氣,待眼前清明才舉步往后走。 魏文昭從朝堂出來,風輕云淡的和幾位同僚清談幾句,又安排了吏部幾件公務,眼角余光掃到明王在不遠處躊躇。魏文昭頓了頓,恍如無事般和人告辭,也和其他人一樣,路過明王舉手行禮,只是行完禮路過時,極輕快說了八個字:“事急從緩、坦然從容?!?/br> 明王一愣,很快調(diào)整過來,再遇到朝臣臉上表情自如許多。是的,事情尚未定論,他確實不能自亂陣腳。 魏文昭雖然給了明王八字諫言,坐上轎子眉頭卻深深皺起來,到底是誰在阻攔明王? 相助太子是完全不可能,因為這兩年廢太子放誕荒唐,皇上早已厭棄,所以阻攔明王不是為廢太子,那么阻攔明王誰能受益? 誠王? 魏文昭笑了笑,不可能,誠王到現(xiàn)在還是三教九流的玩,府里來往的江湖游俠還是好的,有時候連殺豬宰羊的都有,而且府里一個正經(jīng)女人都沒有。 然后一個不可能的人,出現(xiàn)在魏文昭腦海里,他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然后一片冰雪:宜王,他的女婿。 不,不可能!魏文昭直覺不相信,宜王整天窩在府里看書畫畫,他府中連一個清客都沒有,哪里有能耐,查出皇上都沒查到的真相? 不,不可能,魏文昭的目光再次落到誠王身上,他結(jié)交廣泛倒是有可能,從三教九流中查出什么,難不成誠王故意做出灑脫樣子,蒙蔽眾人? “老爺”魏奇的聲音在轎子外響起,“到家了?!?/br> “嗯”魏文昭應了一聲。 轎簾掀起一道光照到魏文昭身上,魏文昭俯身出轎,收拾好腦中思緒,走進映霞苑。映霞苑里褚青娘依然靜靜做針線,半低的頭眉眼平和。 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在魏文昭心中浮現(xiàn):“是你?”隨著第一聲疑問,魏文昭忽然肯定起來。 有什么不可置信的,明王如果落馬,下邊最受益的根本不是灑脫江湖的誠王,而是溫潤內(nèi)斂的宜王! 是,宜王是沒有能力調(diào)查太子和明王之間的事,可他不是有個富甲一方的岳母嗎? 好大的膽子啊,魏文昭臉色冷肅到幾乎動怒:“是你調(diào)查明王和太子的事?!?/br> 第76章 褚青娘停了一下, 腦里仔細思索過利弊, 將手中針別在衣服上,肌膚慢慢放入笸籮,才抬頭對上魏文昭冰冷的怒火。 “明王覬覦思穎,所以他不能上位?!?/br> 什么婦人之見,魏文昭氣笑了:“所以你就想支持宜王上位?你知不知道那個位置有多孤單,你知不知道上那個位置, 人是會變的?” 褚青娘當然知道, 也許她沒有魏文昭知道得清楚,可她處在三子珍東家的位置上, 和原來碼頭擺攤, 周圍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褚青娘垂眼看自己手背, 歲月的流逝到底還是有痕跡,手背到底少了那份潤澤, 多了幾根脈絡(luò)。 魏文昭道:“你以為太子妃,皇后那么好做?宜王他現(xiàn)在單守著穎兒,將來最多再納幾個出身不怎么樣的側(cè)妃, 可是皇上呢?穎兒將成為眾矢之的, 嵐兒將會是第一個被當做眼中釘?shù)? ” 魏文昭越說越氣:“你只看太子和明王就該明白!” 褚青娘何曾不明白, 她何曾不想女兒一生安穩(wěn)榮華,可是事情由得了她嗎! 抬起頭褚青娘同樣冰冷夾雜怒火:“那怎么辦?由著明王上位,然后兄奪弟媳,讓穎兒最后不明不白消失在后宮, 或者改換身份當個不光彩的嬪妃?” 魏文昭頓了一下,然后冷笑:“你以為穎兒是誰的女兒?我這吏部尚書難道是擺著好看的?” 褚青娘輕蔑的笑著,看著魏文昭:“男人什么樣你不清楚?得不到永遠是的最好,不說別人,今上難道沒有納已故廣王正妃為嬪?” 廣王是先皇次子,奪嫡失敗在今上登基三年后莫名去世,正妃屈氏成了今上后宮一員,只是隨著廣王子嗣接二連三夭折,屈氏也自盡在后宮。 這是天佑朝不能說的話題,魏文昭急著呵斥:“你瘋了,什么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