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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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傳代對于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向來是沒什么好臉色。宋傳代側(cè)過身子躲開了齊歡的靠近,之后就躲到了她的身后。 齊歡這會兒還覺得奇怪呢,突然感覺后腰上被人踹了一腳,人直接就掉進(jìn)了池塘里。所幸王家的宅子不大,這池塘也不深淹不死人,但齊歡這個樣子卻是非常狼狽了。 齊歡掉下去時嚇得大叫,當(dāng)瞧見宋傳代站在池塘邊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自己時,齊歡氣的指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宋傳代竟然用腳踹她一個姑娘家! ☆、正正這歪風(fēng)邪氣 王若迎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外邊的人說什么齊歡落水了。她被這聲音吵得腦袋疼,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過來。 采佩見王若迎醒了,趕緊湊上前去,一開口也不說緣由,直接把齊歡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王若迎也聽明白了,就是那齊歡起了不該她有的心思。 上次林姨奶奶倒也提醒她了,她雖記在心上但也沒多花精力在齊歡身上。因為她覺得齊歡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宋傳代那人猴精猴精的,齊歡在他跟前那還真不夠看。 這不,還不是讓人踢水溝里了。 王若迎嗯了一聲,顯然是沒當(dāng)回事。但這可把采佩急壞了,在王若迎的跟前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的姑娘呦,你可長點(diǎn)心吧,那狐媚子都來搶咱們姑爺了。姑爺被氣的不輕,直接就回了宋家,您可得想法子正正這股子邪氣!” 王若迎又嗯了一聲,采佩差點(diǎn)沒氣的翻白眼。 “說起這歪風(fēng)邪氣,我倒忘了件事情,那孫薇不是還被關(guān)著么,走,我們?nèi)デ魄扑?。等會兒將人帶去花廳,估摸這會兒老太爺也應(yīng)該醒了,是該好好整頓整頓王家的這股子歪風(fēng)邪氣。” 她鋪設(shè)了這么久,等了整么就,如今三朝回門是該收拾收拾孫薇。也讓大房那邊看看,她王若迎仗著宋家的勢,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 宋傳代回了宋府,白清墨也沒有在王家多待,和幾位長輩說了幾句場面話后,便帶著王若憐就回了白家。裴氏也沒留他們兩人,這幾天的事弄得她心煩意亂的,本來還想著為姑娘找個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沒成想嫁了個窮酸舉人。 女兒適才還和她抱怨,說白家家徒四壁,回趟娘家都得租人家的馬車,那馬車不僅破,他們村里的路還特別的顛簸,王若憐來家里哭訴,惹得裴氏心疼的不行。 更可氣的是,新媳婦才進(jìn)門三天,那白老太太就完全表露了態(tài)度,說什么他們白家不想娶她這個媳婦,言語里都是擠兌,那話里有話的就是想拿他們女兒的嫁妝在城里添置一個宅院。 她做夢! 裴氏在屋里氣的不行,不多時便有小丫頭來報說王若迎請她去花廳,王家的人都過去了,她有重要的事說。 “死丫頭,剛回娘家就擺威風(fēng)。”裴氏心里憋著火,倒也沒不去,因著王老爺子在場她也是不敢不去。 裴氏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到齊了,令她沒想到的是孫薇竟然也在場,被人綁定結(jié)結(jié)實實,此刻正跪在地中央。 裴氏心里有點(diǎn)慌,怕孫薇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但轉(zhuǎn)念一想,雖然他們密謀著換嫁,但人卻并沒有出錯,反倒是他們吃了蒼蠅還不敢說。到時候死不承認(rèn)就是了! 裴氏已經(jīng)惦記好讓孫薇背鍋,王若迎自然是瞧著眼中。說實在的,她也沒打算把裴氏和王若憐如何,到底是親人,沒有多大仇恨,只是不滿他們做的事情罷了。這次讓王若憐嫁給白清墨,也算她自食惡果,她也就不想再去追究大房的責(zé)任。 孫薇可是不得不除,她一直都是王若迎心中的一個擔(dān)憂!王若迎一直覺得前段時間自己做的那個夢應(yīng)該是老天給她的預(yù)警。孫薇留不得,不然她以后就會讓王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孫薇雖然沒被餓著,但也從未吃飽過,那些婆子自然不會對孫薇如何好,沒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不錯了。餓了好幾天,現(xiàn)在瘦的皮包骨頭,哪還有剛來王家時的那個精神頭。 王老爺子一直沉著臉,這廂見所有人都來了,將目光落在了王承身上:“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聽四姐兒說了,這個女人是你準(zhǔn)備納進(jìn)門的,如今她犯了錯事,差點(diǎn)將我們王家至于險境,兩個姑娘的姻緣事小,得罪了宋家是大啊。” 后面的話甄氏聽著極其不舒服,當(dāng)她聽說孫薇意圖讓兩個姐兒換嫁,她聽著都要?dú)庹?。如今聽王老爺子這般輕飄飄說什么,兩個姑娘的姻緣不重要,她這心里就更難受。 王承面色羞愧,看孫薇的眼神都有了一些怒意:“為何你始終不消停,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攪和家里兩個姑娘的婚事?難不成王家得罪了宋家,在珺安城沒了立足之地,你就能得好?” 孫薇跪在地上向王承那邊走,想要撲到腳邊祈求,但卻被身后長眼力見兒的婆子使勁拉了回來。為了防止她在擅自動彈,守在后邊的婆子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膀,壓得她連立直腰板都難。 孫薇哭著朝王承辯解道:“我都是被逼的,是大奶奶讓我這么做的,她說四姑娘本來就和白清墨情深意切,也會想成全了這對苦命鴛鴦,這才找到了我?guī)兔υ谒墓媚锍黾弈侨談邮帜_……”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去找過你!”裴氏立馬站了起來,她就知道孫薇會來咬她一口。 但,她早就有準(zhǔn)備,死不承認(rèn)就好:“誰知道你動了什么骯臟的心思,往四姐兒的羹湯里下迷藥,結(jié)果計謀失敗了,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甄氏早就覺得這件事肯定有裴氏的摻和,這不,她馬上就不打自招了:“你怎么知道有人往四姐兒羹湯里下迷藥,在場的人可都什么都沒有說,我看就是你在背后指使……” “娘,讓我來說說為何孫薇會阻止我嫁進(jìn)宋家。”王若迎立刻打斷甄氏的話,竟然是有幫著裴氏的意思。 王若迎真的很無語,裴氏和王若憐這對母女真的是讓她刮目相看。不論是換嫁,還是這次事件,裴氏簡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王老爺子趕緊追問道:“六姐兒,你說說看,也好讓她心服口服!”王老爺子早就琢磨透,這件事一定和大房脫不了關(guān)系,他雖不知道六姐兒為何要幫著大房,明明她是受害者。但能看到王若迎識大體,不自家人打自家人他也非常欣慰。 現(xiàn)下,只要把孫薇這個禍害逐出王家,那他們家就家和萬事興了。 王若迎朝王老爺子福了福身,又朝甄氏那邊給了個讓她安心的眼神,之后才娓娓道來:“孫薇她想進(jìn)我們家門,但一直遲遲沒個響聲,她也感覺有了危機(jī)感。又逢我要嫁進(jìn)宋家,有了宋家作為靠山,她在王家過得舒不舒服,還要看我這個出嫁姑奶奶的臉色。誰讓我嫁的好呢!” 王若迎也覺得,自己這么說多少有點(diǎn)不要臉。但事實就是這樣,她此刻倒是覺得,宋家的門還是進(jìn)對了,沒事扯著宋家的名號在外招搖,也是有一定的底氣不是。 王若迎之前的那翻說辭,其實都是隨便亂說的。她知道王老爺子的心思,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責(zé)問大房,所以不論她說的理由有多爛,他都會認(rèn)同,孫薇一定會被趕出王家。 現(xiàn)下這般,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王老爺子直接發(fā)話:“這女人心思不正,我王家不能留。雖然她犯了錯,但所幸沒有釀成大禍,趕出我王家便是。” 王承低眉順眼并無二話,其實他對孫薇也并非是深情,與之發(fā)妻甄氏根本無法相比。只是他在意名聲,不想讓自己背著個始亂終棄,不負(fù)責(zé)任的名聲。 如今孫薇是自討苦吃,這也怨不得他絕情將人趕出門。 孫薇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本想著在王家能夠討些好處,想過好日子。誰成想,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到頭來還什么都沒落到。這要是回了杭州,那她還有個好?那些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 可就算孫薇不想離開王家也由不得她,此刻王老太爺一聲令下下,就有幾個粗使婆子上前將人架起。 “從后門丟出去,別讓人看笑話。兩個姑娘剛出嫁不久,別影響了她們。” 事情處理的非常穩(wěn)妥,老太爺說自己乏了,便在林姨奶奶的攙扶下回了屋子。大房的人自然也不會多留,怕二房再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甄氏還想拉著裴氏好生說道說道,竟然打她女兒婚事的注意,怎么會有這樣做大伯娘的。但王若迎拉著甄氏讓她稍安勿躁,攜著甄氏就去了自己屋里。 王承一個人呆呆沒有動,看著母女兩個的身影,就暗自懊惱自己做的糊涂事。不僅把妻子的心傷害了,還差點(diǎn)讓那個孫薇把女兒的親事攪和了。 王若迎將甄氏拉進(jìn)了屋里,耐心的勸說她千萬不要生氣。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將孫薇趕出王家。至于大伯娘和六meimei,他們也受到了懲罰,六meimei不是嫁給了白舉人,也算是自討苦吃。娘就不必在上綱上線了,祖父他最不喜就是家里爭斗,別到時候?qū)ξ覀冇欣吹故菍ξ覀儫o利?!?/br> 甄氏將這話聽了進(jìn)去,直道自己的女兒長大了,是個有主意的。 “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就怕你進(jìn)了宋家那樣的大戶人家吃虧??焱艺f說,女婿對你如何,這幾日過得怎么樣?” 王若迎和宋傳代這幾日各過各的,王若迎覺得自己過得挺不錯。但這話不能講給甄氏聽,她只能扯謊說自己過得挺好,宋傳代挺看重她。 ☆、公主繼母 太陽下山之前,王若迎回了宋家,把采佩留在家中收拾一下她之前忘記拿的東西。等采佩回來時,王若迎已經(jīng)用過了晚飯。 王若迎讓采佩趕緊去吃晚飯,誰知她竟然屁顛屁顛湊到王若迎身邊,幸災(zāi)樂禍的道:“表姑奶奶和齊歡被老太爺送回了鈕澤縣,你沒看他們那哭爹喊娘的架勢,在咱們王家待了這么久,蹭吃蹭喝的還想打咱們姑爺?shù)闹饕?。只是將他們趕走都是輕的,要我說得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壞了他們的名聲,好為咱們少夫人出口氣?!?/br> 采荷使勁兒敲了采佩的頭,嗔怪道:“你個不怕事大的,再怎么說也是親戚,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br> 王若迎沒心思聽齊歡如何,對她來說齊歡根本都不算一個威脅。 突然,外頭院里有人大聲的說:“公子,您來了!” 宋傳代來了?采佩采荷比王若迎都興奮,要知道這幾天她們都急死了。這廂公子能來,他們可是高興地跟個什么似的,兩人的感情終于有機(jī)會培養(yǎng)了! 王若迎倒是沒有兩個小丫頭這般心思,她倒是覺得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人一定有什么事! 采荷采佩兩人歡天喜地的去開門,可當(dāng)瞧見宋傳代冷著一張臉時,她們的興奮勁兒瞬間沒了。她們隱隱能感覺到宋傳代的氣壓,很顯然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兩個丫頭都替王若迎捏了一把汗。 王若迎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趕緊起身相迎,還沒等她說話,宋傳代倒是先一步說道:“采佩采荷,你們二人先出去!” 兩人雖然有些怕現(xiàn)在的宋傳代,但還是朝王若迎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王若迎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兩人先退下吧,兩人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氣氛有些古怪,王若迎見宋傳代還站在門口,便想開口讓人進(jìn)屋坐著。豈料宋傳代沒有心平氣和談話的時間,張口就來了這么一句:“那個女人要回來了?!?/br> 王若迎心里一跳,自然知道宋傳代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西然公主。 王若迎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本以為西然公主不會來珺安城。上輩子也沒聽說她和宋三老爺回來過,怎料這一世竟然出了紕漏。 或許這和自己嫁進(jìn)宋家有關(guān)。 “那個女人是見我成親,所以才來的珺安城。她從小就瞧我不順眼,見不得我過得好!她住進(jìn)宋家說不準(zhǔn)會生出多少事端?!?/br> 王若迎沒有多意外,自古媳婦和婆婆相處就是個難題,更何況是個繼婆婆。 “你這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謹(jǐn)慎么?”王若迎小心詢問,雖然知道宋傳代有意提點(diǎn)她,并非是多看重她,估摸著是怕到時候自己不知分寸和西然公主有了沖突,到時候他沒辦法收場。 王若迎依稀能夠猜到,宋傳代和西然公主不對付。想要保全自己只能選一邊戰(zhàn)隊,想要討好兩邊肯定是不行的。 王若迎自然會和宋傳代站在一邊,不可能幫著西然公主。但她這小細(xì)胳膊拗不過大腿,平時還得多忍耐才行。 這下心中有了合計,便同宋傳代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公主金枝玉葉,我自然不會沖撞了她,凡事我多隱忍退讓便好。就說那平常人家的婆媳,不也都是媳婦低眉順眼么……” 誰知,宋傳代聽了這話,臉色更加不好看,突拔高了聲音道:“不用,你不用討好她,遇到什么委屈就頂撞回去。她是公主又如何?在珺安宋家,還沒人能夠動得了你?!彼f的很是霸道,也不知夾雜著多少年隱忍下來的怒氣。 王若迎聽了這話,差點(diǎn)沒驚掉下巴,她還是頭一遭聽有人這樣說,又有幾個夫君會攛掇媳婦去頂撞婆婆的。 想來,這宋傳代和西然公主平時也是積怨頗深。 王若迎又沉默了,不知該說什么好,所幸宋傳代也沒了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 宋傳代抬腳便打算往門外走,王若迎都準(zhǔn)備跟著相送了,誰知宋傳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王若迎差點(diǎn)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王若迎狐疑,就聽宋傳代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不用怕,你好歹也是我宋傳代的發(fā)妻。雖然你配不上我,但我怎么樣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王若迎都差點(diǎn)啊出聲,這是在夸她呢還是在損她呢?這話聽在耳里,心里頭怎么那么堵呢? 說完宋傳代便出了屋子,王若迎則是一頭霧水的愣在原地。不過她這心里頭還是有些小高興,宋傳代這是要給她撐腰呀。 第二日一早,宋家就忙碌了起來,都知道西然公主頭一次來宋家,自然是要將家里收拾一番。宋大夫人雖然看不上這個三弟妹,但礙于人家是公主的身份,就算這心里頭有多么不情愿,但這面上還是要恭恭敬敬,一早上就讓人起來忙活,派小丫頭到個個主子那里,說什么要去城門口迎接。 宋老太爺是長輩,曾經(jīng)也是在京城當(dāng)過官的,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但這當(dāng)今圣上還是對他非常敬重,若說這宋家唯一不看公主臉色的人,那就只有宋老太爺一人了。 宋大老爺身為家主,帶著小輩們浩浩蕩蕩的去了珺安城門口。城門口還有許多看熱鬧的人,有些消息靈通的早就聽說,是京城的公主大駕。 珺安城這樣的小地方,平時來個官老爺都高興的跟個什么似的,這回來了個公主可不得削尖了腦袋去見見世面,瞧著京城的公主到底長啥樣。 王若迎看著人滿為患的城門口,便有些想起了白清墨那日攜著顧昭時的樣子。若是按照前世的時間算,她這個時候已經(jīng)為白家在城中置辦好了宅子,將剩下的那部分錢給了白清墨,并且向父親求銀子已備白清墨進(jìn)京趕考。 今生時間晚了許多,也不知道白清墨能不能順利進(jìn)京。不過照現(xiàn)在的情況,白清墨和顧昭這輩子怕是沒有緣分了。 就當(dāng)她思索著,便看到一輛華麗馬車緩緩的進(jìn)了城,也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公主千歲千歲!其它珺安城的百姓們也跟著跪地大喊。弄得宋家過來接西然公主的人神情非常扭曲,但也不得不跪地高喊公主千歲。 王若迎有仔細(xì)觀察宋家兩位老爺?shù)纳袂?,都有一種強(qiáng)人所難的感覺。并非是因為給弟妹跪地行禮的原因,倒是打心眼兒里不喜歡這位西然公主,和宋傳代的態(tài)度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