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就知道的。

    英語老師問：“有沒有信心？”

    許知綠笑了笑：“還好?！?/br>
    老師道：“明天老師會一起陪你們過去，除了你之前我們學校還有另外幾個同學報名?！?/br>
    許知綠“嗯”了聲：“好，麻煩老師了。”

    英語老師看她：“自信點，老師相信你沒問題?！?/br>
    許知綠彎唇一笑：“好?！?/br>
    回到教室后，辛安安眼睛亮亮地看她：“怎么樣怎么樣？”

    “說沒什么問題?！?/br>
    辛安安“哇”了聲，激動道：“那我明天去給你加油，我們一起過去嗎？”

    許知綠搖頭：“老師和我們一起，我們到比賽的禮堂見？”

    辛安安想了想，點頭：“也可以，你加油??！我給你搞個橫幅?！?/br>
    許知綠：“……”

    她哭笑不得：“別，低調(diào)點吧，萬一連初賽都沒進呢?！?/br>
    辛安安對她有種盲目自信：“怎么可能，你可是考滿分的許知綠呢！你都不能進，其他人就更……”說到最后，她聲音壓低了不少，小心翼翼道：“不能被別人聽到我詛咒他們。”

    許知綠笑：“等我進入決賽再高調(diào)吧?！?/br>
    辛安安想了想：“也行?！?/br>
    兩人對視一笑。

    “對了?！?/br>
    辛安安往后面睡覺的人指了指，壓著聲音問：“沈斯延會去嗎？”

    許知綠愣了下：“不知道?！?/br>
    “你沒問啊？”

    許知綠好笑看她：“我為什么要問？”

    辛安安眨巴著大眼睛，反問：“那你為什么不問？”

    兩人僵持著對視，許知綠無語：“你是要跟我玩繞口令嗎?！?/br>
    辛安安搖頭：“他知道你要參加英語演講比賽嗎。”

    “知道。”

    之前晚自習時候，許知綠就在寫演講稿。沈斯延問了聲，她也沒瞞著。

    辛安安“噢噢”兩聲：“那應該會去吧?！?/br>
    “不知道。”

    許知綠推了推她：“寫作業(yè)?！?/br>
    辛安安撇嘴：“好?！?/br>
    到放學時候，許知綠沒立刻走。

    她還想自己單獨留在教室練習一下演講稿。

    辛安安的mama今天生日，沒辦法陪她。

    “那知綠我先回家了啊，我們明天見?！?/br>
    “好。”

    等辛安安走了后，教室里的同學也陸陸續(xù)續(xù)走了。

    許知綠沒太在意，她低頭小聲讀了幾遍自己的演講稿。

    正讀者，后面?zhèn)鱽砩倌昵遒穆曇簦骸斑€不回家？”

    許知綠一愣，詫異回頭：“你還沒走？”

    沈斯延：“我什么時候走了？”

    許知綠：“……你剛剛不是出去了？”

    聞言，沈斯延揶揄看她：“原來注意到我了啊？”

    “……”

    許知綠避開他的眼神，云淡風輕道：“我剛剛看了一圈，教室里沒有人了?！?/br>
    沈斯延噎住。

    他哽了下，淡淡說：“去了個洗手間?！?/br>
    “哦?！?/br>
    他看她：“還不走嗎？”

    許知綠點頭：“我還要再讀一下演講稿?！?/br>
    沈斯延緘默了片刻：“明天比賽？”

    “嗯?！?/br>
    聞言，沈斯延沒再說話。

    許知綠低聲念著，總能感覺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她開始時候，試圖想要忽略，但完全沒辦法。

    好一會，她抬眸看向沈斯延：“你能不能別看我？”

    沈斯延覺得好笑，轉動著手里的手機：“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許知綠小小地翻了個白眼。

    沈斯延笑了聲，轉開目光：“行了，不看你，你繼續(xù)念吧?！?/br>
    “你也別聽，你先回去吧?！?/br>
    聞言，沈斯延頗為無奈：“明天還不一樣會聽到？”

    “那不一樣。”

    沈斯延：“……”

    他安靜了會，突然問：“明天會有很多老師和同學在下面聽吧？”

    許知綠點了點頭：“會吧，有同學去圍觀的?！?/br>
    沈斯延看她：“你之前是不是沒在人面前演講過？”

    許知綠不明所以看他：“什么意思?！?/br>
    沈斯延勾了下唇，提議道：“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么？”

    “有個聽眾演講是什么感覺?！彼鲃拥溃骸斑@樣才能知道明天會不會緊張?！?/br>
    許知綠聽懂了他的意思。

    她往講臺那邊看了眼，頗為無語：“不要?！?/br>
    沈斯延：“為什么不？”

    許知綠睇他眼：“我為什么要演講給你聽？”

    沈斯延轉著手機：“明天也會聽到?！?/br>
    許知綠：“那是明天的事?！?/br>
    她想了想：“你明天別去?！?/br>
    沈斯延狐疑看她：“為什么？”

    “沒為什么?！痹S知綠就是不太想在他面前演講，感覺會有點怪。

    沈斯延盯著她看，沉默了片刻說：“你還有點不講道理。”

    “……”

    許知綠沒理他。

    沈斯延繼續(xù)在旁邊念：“去試試吧，我聽聽看，要是有問題，我還能給你指出來?！?/br>
    “不要?！?/br>
    沈斯延看她，突然問：“我一個人做你聽眾，怎么不好？”

    許知綠一頓。

    沈斯延也意識到這話不太對，他張口解釋：“我意思是，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你講的不好也不會笑你。明天如果講的不好，更不好吧？”

    許知綠差點被他繞暈過去，毫不客氣反駁：“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會講的不好?！?/br>
    “不是這個意思。”

    沈斯延解釋半天，忽然發(fā)現(xiàn)她就是在找自己話語里的漏洞。

    他沉吟須臾，擺擺手：“算了，你繼續(xù)念吧?！?/br>
    許知綠：“……”

    她收回落在沈斯延身上的目光，繼續(xù)咕噥著自己的演講稿。

    念著念著，她又覺得沈斯延說的有點道理。

    很久沒上臺演講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是什么樣，身體會不會僵硬的不像話。

    想了想，許知綠喊了聲：“沈斯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