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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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阮暮燈覺得,弎子這建議八成只是為了把舒耀嚇個半死,不過既然對方如此堅持,他也就照做了。 只是阮暮燈對舒耀的膽量實在太沒有信心,與其讓他臨陣壞事,還不如先做足了準備,讓他老老實實呆在他應(yīng)該待的地方,既不能跑,也不能叫。 于是阮暮燈、弎子連帶上一個周涵,現(xiàn)在就跟三個綁架犯似的,將舒耀五花大綁捆在了椅子上,還往他嘴里塞了一團手帕。 這會兒舒耀的房間,已經(jīng)徹底變了個模樣。 單人床已經(jīng)被移到了墻角,騰出了房間里最大的空間。而捆著個人的椅子,就放在了房間正中。 以舒耀的腳跟為圓心,一個用朱砂畫出的符陣與數(shù)十條紅線交織成的大網(wǎng)幾乎覆蓋住了整個房間的地板。 而房間四面墻上都蓋上了黑布,只在布料間挖出了門與窗的空洞,這是特地留給二重身進來的入口。 除了被捆在椅子上的舒耀之外,屋里的其他三人,身上都揣著從村子后山的老墳里挖來的墳頭土,足以遮住他們身上活人的氣息。 而弎子更是因為真身是只刺猬,比阮暮燈和周涵這兩個人類更容易隱藏氣息,被交代了最重要的一個任務(wù)——此時他正假裝自己只是個人形擺件,手里拿著一塊黑布,毫無存在感地蹲在舒耀椅子后面。 一切準備就緒,阮暮燈關(guān)掉了房間里的所有燈,幾人默默地等著二重身自己送上門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被綁在椅子上的舒耀,只覺得度秒如年。他手麻腳酸、口干舌燥,偏偏動彈不得,連換個舒服些的姿勢也做不到。 就在他的耐心被煩躁徹底取代,忍不住想要爆發(fā)的時候,久久毫無動靜的窗戶,終于傳來了一下輕細的“咔嚓”聲。 房間里的四人,全都注意到這聲輕響,頓時都將視線集中到了窗戶的方向。 朦朧的月色之中,他們看到,一只蒼白的手,從半開的窗扉間探進來,似乎想要確定方向一樣,在窗臺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朝著房間正在舒耀的方向伸了過去。 那只手白得毫無血色,五指細瘦,腕關(guān)節(jié)伶仃而凸出,小臂卻出奇的長,仿佛是一只巨型蜘蛛的螯足一般,筆直地朝著它相中的獵物探了過去。 舒耀盯著那只手,瞳孔收縮,死命搖著頭,被堵住的口中發(fā)出驚恐的嗚咽聲,仿佛瀕死的動物的悲鳴。 然而雖然那只手的手臂很長,從窗口的位置,它卻依然夠不到舒耀。 所以很快的,一顆腦袋從窗戶伸了進來,隨后是一具干瘦的身體,最后是一整個“人”從窗戶外爬進了房間里。 這“二重身”顯然是已經(jīng)吸收了舒耀不少的生氣,已經(jīng)化出了完整的形體,體型和舒耀本人一模一樣,如果穿上同樣的衣服,從后面看,簡直就和本人毫無區(qū)別了。 只是它的臉,卻還是如同周涵所說的那樣,并沒有眼耳口鼻,光溜溜的跟個還沒開始雕刻的石膏模型一樣,怎么看怎么詭異非常。 舒耀盯著那距離自己只有幾步距離的白慘慘的無臉人,強烈的恐懼感,伴隨著無法控制的尿意,化成熱流從襠部涌出——他嚇得失禁了。 第 148 章、番外三、二重身10 若是舒耀年紀再小上那么十幾歲, 或者清心寡欲從來沒有破過元陽的話, 他這驚惶無措中逼出的黃金水,也許還對那只慘白慘白的鬼物有那么一點兒震懾力。 但遺憾的是, 他兩者都不是, 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二重身像手腳并用, 在地板上爬行幾步,很快就到了和他幾乎臉貼臉的距離, 一只枯瘦的爪子, 手指觸到他的胸膛。 那手指的溫度,冷得仿若冰塊, 即便隔著一件襯衣, 依然凍得舒耀一個哆嗦。他喉嚨里滾過一聲抽噎似的倒氣聲, 兩條大腿抖如篩糠,□□洇開的水漬越來越大,腥臊的小水柱順著椅子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舒耀無法自由活動,二重身就要故意戲弄他的獵物一般, 手指沿著他的胸口慢慢地向上爬, 一路掠過他的鎖骨, 點到他的頸項,又蹭著咽喉攀到舒耀的下巴處,一寸寸爬到他的嘴唇上。 周涵被阮暮燈交代了“任務(wù)”,此時正遠遠地貼墻站著,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從他的角度, 剛好能看到二重身如何一步步爬著靠近舒耀,又怎樣伸手去摸對方的臉。 這親臨恐怖片現(xiàn)場的體驗可謂既驚悚又刺激,周涵渾身汗毛倒豎之余,居然還有余裕分神琢磨著,這鏡頭真是絕了,如果抓拍下來,怕是可以和《第○類接觸》、《異×》之類的經(jīng)典場面想媲美。 然而舒耀此時在過度驚恐之中,兩只眼睛的眼白都翻到了后腦勺,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他拼著暈死前最后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兩腳猛地向前一踢一蹬,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椅背上——隨后只聽“咣當(dāng)”一聲,椅子終于因為重心不穩(wěn),朝后翻了過去。 屋中登時鈴聲大作。 被穿在紅線上的十多個小銅鈴,都在這一瞬間仿佛被許多無形的手搖晃,同時發(fā)出了尖銳而激烈的顫鳴。 “倒得好!” 在椅子后面貓了大半個晚上的弎子立刻一躍而起,跟個西班牙斗牛士似的,手里一張黑布舞得虎虎生風(fēng),也不管近在咫尺的二重身那張慘白得仿若蠟像的空白的大臉到底有多駭人,兜頭就將布巾罩在了已經(jīng)厥過去了的舒耀臉上。 “阿阮,快點!” 弎子整個人趴在癱在椅背上動也不動的舒耀身上,用幾乎要將人捂死的力道,牢牢地用黑布壓住對方的臉,朝著站在東南角的阮暮燈大喊道。 “知道了?!?/br> 阮暮燈一面答應(yīng)著,一面猛地一扯抓在手里的一把紅線。 原本只是松松地耷拉在地上的一摞亂線,被阮暮燈這一扯一拉,立刻繃緊成一張縱橫交錯的大網(wǎng),網(wǎng)中交織著十?dāng)?shù)張符紙,其中穿插著大小銅鈴若干。 這張符網(wǎng)的布陣與cao控方法,是蕭瀟得知阮暮燈他們要對付的是一只二重身之后,特地教給自家寶貝徒弟的,專門用來對付這種由陰穢之氣聚集而成的精怪。 果然,那陷入陣中的二重身,似乎像是才發(fā)現(xiàn)屋中除了它那動彈不得地獵物之外,竟然還有其他人一般,立刻發(fā)出一聲極刺耳的尖叫,兩腳一蹬,就想要強行沖破線網(wǎng),逃出包圍。 然而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身陷紅線網(wǎng)中的二重身,從狩獵的蜘蛛變成了身陷蛛網(wǎng)的飛蛾,四下響起的鈴聲令它東西不辨、南北不分,一時間竟不知要往哪個方向逃竄。 “周涵,把幕布揭了!”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阮暮燈轉(zhuǎn)向還貼在墻邊一動不敢動的周涵,大聲吩咐道。 “好咧!” 聽到終于輪到自己出手,周涵答應(yīng)的聲音里都帶著一股難以自抑的興奮的顫抖。 自從認識了阮暮燈兩師徒以后,雖然這兩年來,周涵總是或主動或被動地摻和到以往二十多年來從未見識過的各種玄秘事件之中,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允許直接參與到實戰(zhàn)里面,盡管只是做個拉開墻上罩著的黑色幕布這么點兒小事,已經(jīng)夠讓他緊張興奮得手都忍不住哆嗦起來了。 覆蓋住房間墻壁的黑幕被周涵一把扯下,立刻露出了墻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鏡子——大到半身鏡,小到巴掌大的化妝鏡,各種形狀、各種尺寸的鏡子幾乎占滿了四面墻壁,其中還不乏從村民家里搜刮來的用以鎮(zhèn)宅反煞的八卦鏡。 還沒有完全化形成功的二重身,最忌諱的便是讓鏡子映出“真容”來。 那幾十上百的大小鏡子里,紛紛映照出房間中的景象,以及在屋內(nèi)左沖右突的二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