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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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燈和弎子知道他說的是岳嘉鴻遇到自己兒子化成的喪氣鬼的經(jīng)歷。 “我和程家集團有些淵源,程云天明日的葬禮不能不去……” 洪雙發(fā)繼續(xù)解釋道:“但是啊,我又怕去了之后會跟岳嘉鴻一樣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說著他用力咬了咬牙,“唉,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把事情全告訴你們也沒關系了——其實我肩膀疼那毛病,就是上次去程云天長子的遺體告別式之后才突然落下的,要不是阿阮你幫我‘解決’了,怕是都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時候??!” 他心有余悸地捏了捏自己的左肩,“上次只是去他兒子的葬禮就這樣了,這次程云天又是自殺的,以這里的風俗來說,算是‘不得好死’,我真怕明天會遇到些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阮暮燈仔細聽完洪大導演的請求,想了想,微笑著點點頭,“那行,明天我陪您一起去好了?!?/br> 程云天的喪禮在俗稱“港城大酒店”的港城殯儀館舉行。 雖然這位大富豪死得很是蹊蹺,但警方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他殺的可能性,也只能以“自殺”結(jié)案了。 這日來參加喪禮的賓客很多,連帶著特許進場的部分媒體和記者,現(xiàn)場熙熙攘攘足有三四百人,無論男女,全都身穿純黑或純白套裝,手臂和前胸都佩著黑紗,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臉上都帶著悲戚哀傷的表情。 除了他和洪大導演之外,阮暮燈還注意到,《粉飾》劇組也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 除了兩位影帝之外,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太好的張碧琳也來了,即使化著淡妝,也難以掩飾她憔悴的臉色和青黑的眼圈,她從簽送葬儀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偶爾碰見媒體攔住她采訪也不理不睬的,和平日在鏡頭前落落大方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大約洪雙發(fā)和程家關系的確很親密的緣故,洪雙發(fā)和阮暮燈被安排的隊列位置十分靠前,能夠清楚地看到家屬席上每一個人的樣子。 程家半個月之內(nèi)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和一個繼承人,剩下的人丁以他們這種家境的豪富來說,顯得格外稀薄。 領頭的是程云天今年38歲的次子程雄,其后站著前些日子剛過世的長子程英的遺孀,女人懷里摟著個六歲大的小男孩,是大公子留下的唯一兒子。 再后頭一些則是程云天的堂弟,年紀也五十出頭了,自己開了個化妝品公司,并沒有插手家族企業(yè),平常在媒體面前幾乎毫無存在感,只在這種場合,才會讓人注意到他也是程家人。 這些人之后,就沒有別的男性了,只有幾個身穿黑裙的女士算得上“近親”,夠資格站上家屬席。 另外媒體們還注意到,連程云天的女朋友也帶著女兒站在了家屬席邊上,那小姑娘約莫十來歲的樣子,身穿黑色長裙,羞羞怯怯的,一直低著頭,上唇唇角到鼻翼處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她是天生的兔唇,雖然花了大價錢做過兩趟手術,但由于腭裂范圍太大,留下的傷疤非常明顯,這讓她這輩子大約都和“美女”這個形容詞無緣了。 這些人看上去精神都很糟糕,而且身上帶著一種難以描述,遠超過“悲傷”所帶來的消沉抑郁的氣氛。 阮暮燈站在人群里,悄悄開了慧眼——慧眼所見,白慘慘的燈光中,家屬席上的每一個人肩上、背上、額頭、后腦等部位都或多或少盤踞著一團黑乎乎的陰影,與他先前在洪大導演肩膀上看過的一模一樣。 第章、八、鬼來信05 程云天的女朋友——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前女友”, 復姓司徒, 曾經(jīng)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時尚圈模特兒,早年被程云天包養(yǎng)之后, 還簽了“程大貴”珠寶旗下一個主打系列的全球代言, 巨幅海報貼滿港城大街小巷, 一時間風頭無量。 當然了,以港城狗仔隊無孔不入的敏銳, 司徒小姐和程云天那點兒夾雜著rou體與金錢交易的戀愛關系, 很快就給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兩人晚上在哪家高檔餐廳吃了頓燭光晚餐,第二天他們的同框偷拍照連同當晚的菜單, 就會巨細靡遺公開在各種艷色小報和八卦雜志之上。 其實在程云天流水一樣換的各色女友之中, 司徒小姐與他保持戀人關系的時間實際上并不長, 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七八個月而已,可司徒小姐卻抓住了一個前任們都沒有抓住的機會,那就是——她懷孕了。 雖然程云天對待女友,在物質(zhì)上從不吝嗇, 也愿意在事業(yè)上給予她們一定的幫扶, 但說到底, 這些姑娘誰又沒有做過嫁入豪門當闊少太太的美夢呢? 就算程云天對司徒小姐來說,已經(jīng)是足以當她爸爸的年紀,但那個老男人保養(yǎng)得宜外貌不算寒磣,最重要的是身家豐厚腰纏萬貫,這樣的鉆石王老五,足以令她拼上肚子里的孩子, 去搏一搏這備胎轉(zhuǎn)正的機會。 她遮遮掩掩到懷孕六個月,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之后,才找程云天攤了牌。 當時程家的當家人聽了這個消息之后,倒也沒像那些豪門宅斗劇里的渣男那樣,冷酷無情地讓她將肚子里的私生子打掉,反而是問師徒小姐,知不知道肚中寶寶的性別。 港城沒有那么多孕檢顧忌,懷胎六月已經(jīng)能清楚地診斷出性別了。司徒小姐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交代了這一胎是個女娃的事實。 直到現(xiàn)在,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司徒小姐依然清楚地記得,當聽到她的回答時,程云天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得難以形容的,似乎像是遺憾,但又像是解脫的神情,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套裙下隆起的肚子,忽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說了意味深長卻又含義難懂的八個字: “……該來的還是來了?!?/br> 不知為什么,司徒小姐被他的眼神和話語弄得渾身發(fā)毛,狠狠地打了個冷顫,連自己以后的待遇,還有給這私生女要個名分的事兒都不敢提,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落荒而逃了。 那之后,程云天倒沒也故意冷落她這位懷孕的前女友,好吃好喝好住地供養(yǎng)著,還抽空陪她做了兩次孕檢,只是從來不提將來會不會娶她過門的事情。 在她足月臨盆的那日,程云天甚至特地將她送到相熟的私人醫(yī)院,守著她生下了寶寶。 只是司徒小姐還來不及感動,就看到紅彤彤的小嬰兒竟然是個兔唇兒的時候,程家當家人驟然轉(zhuǎn)黑的臉色。 當時他拉過襁褓里的新生兒的兩只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又盯著女嬰的兔唇看了半響,再次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呸,竟然是最沒用的那種……”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只叫助理給剛剛生產(chǎn)完的司徒小姐留下一筆不菲的月子費和奶粉錢。 那以后,程云天就和她正式分了手,雖然在金錢上依然給足了花銷,沒有半分薄待,但在生活上,卻幾乎再也沒有管過她們母女二人,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還這么一個私生女一樣。 分手后的十年間,司徒小姐只帶著女兒去過一次程云天一家住的大宅,那是在小女孩三歲的時候,還專門挑著其他人不在的時候才敢去,為的是和自家女兒這個遺傳學上的父親和撫養(yǎng)人商量出錢給女兒做手術的事。 程云天掏錢掏得很痛快,當即就甩給她一張大額支票。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師徒小姐本人也早熄了所有嫁入豪門的幻想,只要對方依然肯為她們倆母女花錢就行。 只是拿了支票準備帶著女兒離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小女兒正獨自站在客廳盡頭的門廊里,含著手指,對著空無一物的墻角,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 出了程家大宅之后,司徒小姐忍不住問自家丫頭,你剛才一個人對著墻笑什么? 小小的女娃聽了mama的問題,仰起頭,裂開三瓣嘴笑了起來。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漏風,咬字也不標準,含含糊糊地用港城方言回答道:“有好多jiejie仔,她們陪我玩呢……” 葬禮走的是中西合璧的套路,場面很是肅穆,婉轉(zhuǎn)哀樂聲中,賓客們一個個上前瞻仰遺容后,在棺蓋上留下手中的白色百合或者菊花,然后和家屬握手致哀?,F(xiàn)場人雖然多,但流程安排得當,工作人員態(tài)度專業(yè),將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條,倒是格外能凸顯出現(xiàn)場莊嚴大氣的氣氛,讓人幾乎要忘了死者其實是一個“自殺”的枉死之人。 最后一個賓客將手里的白菊花放下,和家屬握過手,說了幾句“節(jié)哀”之類的套路話之后,這部分的儀式便宣告完成了。 接下來只要司儀在發(fā)表一套吊詞,眾人集體向遺體鞠躬道別,這場告別式就算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