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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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燈楞楞地坐在地板上,沉默了許久,才將頭埋進被子里,喉嚨中滾過一聲嗚咽似的嘆息。 早餐是黃伯夫婦蒸的一大籠甜軟的糖糕,配上香氣濃郁的糊羹,在仲春還有些寒意的山間清晨中,熱騰騰地吃上一頓,很是滋味。 不過拾壹并未和幾人同席,只匆匆跑出來,從蒸籠里順走幾只糖糕,便一溜煙跑出道觀,不知上那兒野去了。 阮暮燈坐在蕭瀟旁邊,仔仔細細吃完老人們辛苦做出來的羹湯糕點,又很自覺地幫著他們收拾了碗筷,還給院墻后頭的菜地澆了水,這才換了身整齊衣服,和自家?guī)煾党隽碎T。 兩人沿著山間小道,漫無目的地晃悠著,邊走邊聊,個把小時后,就來到了山頂上。 “從這兒往四周看,風景還挺不錯的?!?/br> 蕭瀟朝四周略一比劃。 “當初師傅選中這渺無人煙的地兒修了咱那破道觀,就是看中此處前有靠山,后有活水,連綿似龍臥于野,龍脊峻而不險,是個藏風聚氣的好地方?!?/br> “唔……” 阮暮燈學了這些日子,于風水一術(shù)上也算小有進益,雖距那尋龍點xue的本事還差得很遠,但此時登高望遠,視野開闊,又是在師傅點撥過后,自然能看得出師祖選這山頭建觀的道理——他們現(xiàn)在站的,應該是“龍首”的位置,而山腰的道觀,怕應該便是“龍目”所在了。 蕭瀟側(cè)頭瞥了自家徒弟一眼。 他總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兒奇怪,看起來蔫了吧唧的,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總有種心不在焉地感覺。 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沒有盤根就底的打算,只是不動聲色移開了目光,抬手指了指對面一座山峰。 “那兒是這里最高的山頭。” 蕭瀟笑著繼續(xù)說道,“名叫‘舞云臺’,因地勢原因,雨水頗多,只要是下過雨后,春夏清晨常常能看到山頂云霧繚繞,隨山風飄然若舞的畫面,所以便有了這個名字?!?/br> “什么?” 阮暮燈猛地扭過頭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說那山叫什么名字?!” “……” 蕭瀟蹙起眉,奇怪地看向忽然來了精神的自家徒兒,“叫‘舞云臺’啊,怎么了?” “……如果……真的有‘舞云臺’的話……” 阮暮燈的記憶力實在很好,即便只是在夢中,即便只是夢中的師傅隨便說過的一個詞兒,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他分明就記得,夢里的蕭瀟和那姓陶的賣桃老翁對話時,就曾經(jīng)說過“舞云臺”三個字! “那兒,是不是還有一眼山泉?” 他顫聲問道。 “我記得以前……似乎是有的?!?/br> 蕭瀟看向他的表情越發(fā)疑惑了,“不過,早就干枯了好久了,你怎么知道的?” 阮暮燈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垂下眼,沉默片刻以后,才輕聲說道:“我想去看看那泉眼……” 第章、七、游仙08 兩山的距離雖然看上去并不遠, 但若是要下到山腳, 再一路沿山道繞到對面舞云臺去,怕是夠他們走到太陽下山的。萬幸的兩山之間有一條索道, 雖然年久失修, 很是殘破, 許多處別說扶手,連足下木板都斷裂消失了, 不過蕭瀟和阮暮燈兩人身手那都是不用說的, 走這險徑那是綽綽有余的。 于是一個半小時后,師徒兩人已經(jīng)站在了舞云臺半山腰上, 蕭瀟抬手指了指一處陡坡背陰處, “我記得泉水應該就是從那兒冒出來的, 但是早就枯了……唔,得有十好幾年了吧?” 阮暮燈看了看周圍地形,兩下功夫攀上陡坡邊上一顆歪脖兒黃楊,又抓住垂落的爬山虎, 三下五除二翻上去, 俯身查看坡上土壤。 J省降雨量不少, 植被繁茂的山林,時長會有山泉冒出。 青年在坡上仔細尋找了一陣,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泉水經(jīng)年沖刷出的小溪遺跡,又順著痕跡溯源而上,終于在百步開外找到了舊時泉眼所在。 那泉眼不大,位于一處峭壁之下, 頭頂長了一顆繁茂的野柿樹,似乎是因經(jīng)年的斷枝落葉與腐爛的柿泥不斷堆積,最終阻塞了泉眼,使得山泉斷流。 “唔,原來在這里啊?!?/br> 蕭瀟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阮暮燈爬上了坡來,這會兒正貓眼看向那斷流的泉眼,看青年折了根紙條,正在撥弄那泉眼上覆蓋的爛葉枯紙與一層紅褐色的柿泥混合物。 “我想把這里清理出來?!?/br> 阮暮燈轉(zhuǎn)頭看向師傅,“看看能不能讓這眼泉重新出水?!?/br> 蕭瀟頓時十分無語。 他不知平日里乖巧聽話到甚至有些悶sao的青年,怎么就非要跟這隔了山頭的一眼破爛枯泉杠上了。 “你打算就用這個挖嗎?” 他指了指阮暮燈手里那根小樹杈兒,涼颼颼地說道:“我看不如徒手挖可能還比較快一點。” “我先回去,問黃伯借個鏟子?!?/br> 阮暮燈今天幫過農(nóng),自然也是見過道觀后院那放農(nóng)具的小房間的,里頭當然有鏟子。 可是這一來一回就要足足四個小時,現(xiàn)在日頭已近正午,連上清理這些枯枝爛葉腐土陳泥的時間,怕是得忙到天黑去。 蕭瀟不知自家徒弟今天是抽得什么風,但看對方態(tài)度堅決,勸不動說不聽的,干脆擺了擺手,也就隨他去了。 于是兩人就這么折回了道觀,蕭瀟是說什么也不肯陪阮暮燈再跑這一趟,只看著青年匆忙扒了一碗飯,就拿上鏟子和電筒出門,一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才看到人一身泥污灰頭土臉地回來。 “怎么樣,泉眼清理出來了?” 蕭瀟坐在徒弟房間里,大赫赫地翹著二郎腿,看青年低頭從木盆里掬水洗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