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擊的小短腿_分節(jié)閱讀_115
可現(xiàn)在他沒有時間多想,他必須盡快去到阮墨的辦公室里,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23層沒有員工辦公區(qū),所有的空間全部都是會議室辦公室以及休閑室,所以走道上沒有太多閑雜人等走動,這一點倒是讓斷譽辦起事來方便了不少。 斷譽憑著記憶里的圖紙很快就找到了阮墨的辦公室,他剛想大步?jīng)_過去就看到隔壁法律顧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斷譽連忙躲到轉(zhuǎn)角的墻后,緊貼著墻壁,直到確認(rèn)從辦公室里出來的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才探出頭瞥了一眼,正巧看到那位法律顧問轉(zhuǎn)身去到了走廊的另一頭,斷譽看到了他的側(cè)臉和手里的一份文件。 “這個側(cè)臉,怎么那么眼熟?”斷譽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卻怎么也想不出那張側(cè)臉在哪里見過。 他煩惱的咂了下嘴,顧不得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徑直走向了阮墨的辦公室門口,謹(jǐn)慎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確認(rèn)里面沒人才側(cè)身進(jìn)去,并且反鎖上了房門。 阮墨的辦公室比斷譽的家還大,乳白色的辦公桌旁立著一個跑步機(jī),跑步機(jī)面朝著湛藍(lán)色的透明落地玻璃。一排木制書架靠墻擺放著,在書架旁還有一扇門,斷譽朝開著的房門后看了一眼,里面是換衣間。 斷譽冷冷笑了一聲,心說大老板的辦公室配置還真是豪氣。 他先在書架上翻找了一遍,果然沒什么重要的資料,大都是一些中外名著以及健身方面的書籍。 斷譽開始在地面尋找了保險柜,最后在辦公桌下的長方形柜子里找到了它。原來這個書桌經(jīng)過改造,將一扇柜子的底部襯板拆除,將保險柜放了進(jìn)去。 斷譽興奮的搓了搓手,同時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出來剛過10分鐘。 他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密碼,順利的打開了保險柜。保險柜一共有兩層,上層是現(xiàn)金,下層是文件,在保險柜內(nèi)壁的外面還有一個紅色按鈕。 斷譽奇怪的看了看這個按鈕,不知道它作何功用,也就不敢輕易去動它。他抓緊時間拿出下層的文件,很快就從里面看到了兩份報表,一份報表上寫著雙驍集團(tuán),而另外一份寫著阮氏集團(tuán)。 斷譽得意的笑了笑,他沒想到得手竟然這么容易。他將阮氏的財務(wù)報表塞進(jìn)衣服里,然后快速翻閱去了雙驍?shù)哪欠?,在拿走文件之前,他必須先確認(rèn)這份文件就是那份假的財務(wù)報表。 可沒想到的是手里的這份文件他越看,神情變得越凝重,到最后幾乎變成了鐵青色。 那份真的財務(wù)報表他在蕭侃的辦公室里看過,而眼前的這份和那份真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怎么會這樣……”斷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強(qiáng)大的不安將他自信一步步吞噬。 而就在這時,房間里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蜂鳴聲,斷譽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站了起來,不安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緊張紊亂的呼吸讓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聽這聲音好像是從辦公室外傳來的,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了,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其他的人注意,他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斷譽急急忙忙沖到門口,剛擰開門,出路就被一個身影給攔住了。 “怎么是你!?”斷譽看清面前人的樣子先是一驚,可很快就又松了口氣,拽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不知道這聲音哪來的,總之先離開這里吧,蕭侃?!?/br> 拽著的那只手將斷譽的手甩開了,抱起胳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斷譽回身不解的看著他,冷靜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蕭侃的打扮和氣質(zhì)跟不久前在會議室里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有些滄桑和頹敗,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腕上戴著那晚去找斷譽時戴過的腕表。 “注意到了嗎?” 斷譽睜大眼睛,咽了口吐沫:“你不是蕭侃?” “我是蕭何?!蹦腥祟D了頓,“蕭侃的雙胞胎哥哥。”說完他撓了撓太陽xue,“小時候都沒人分得清我們倆,可這些年因為從事了不同的工作,我們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有很大的變化了呀,你怎么沒發(fā)現(xiàn)啊?” “蕭何……”斷譽向后趔趄的一步,在意識到自己可能身在一個騙局之中后,巨大的壓力和挫敗感讓有些喘不過氣,“你們串通起來騙我?” 不等蕭何回答,從走廊的一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阮墨和蕭侃一起過來了。 “哥?!笔捹κ捄未蛄寺曊泻?,順手拈了拈他額頭上一小撮翹起來的劉海,“你搞什么啊,作為阮氏的法律顧問,今天簽合同這么重要的場合都這么不修邊幅?!?/br> “你是阮氏的法律顧問?”斷譽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隔壁的辦公室門。 “對,現(xiàn)在你涉嫌盜取阮氏的商業(yè)機(jī)密,我們這里的紅外線警報裝置是和附近的派出所相連的,他們那邊應(yīng)該很快就要出警過來了,所以希望你哪里也不要去。”蕭何面無表情的說。 斷譽頹然的松了手,那份雙驍集團(tuán)的財務(wù)報表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地上。 阮墨冷冷的看著他,將報表撿起來撣了撣,送到了小黃手里:“放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斷。”蕭侃臉上的抱歉神情看起來是那么的敷衍,“其實壓根沒有什么假的報表,我們兩家公司的并購是很光明正大的,能和阮氏這么大的公司合作,我們可是求之不得的。” “為什么?!睌嘧u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把守著最后的體面,用低沉的聲音怒道:“你們這么處心積慮的給我下套是為什么???” “聽說你讓很多人栽了跟頭?!比钅χ聪驍嘧u,“你這么老是礙著我接近連闕,我就想著干脆讓你也嘗嘗被人坑的感覺,說不定以后會老實點。” “王八蛋!”斷譽揮舞起胳膊想要砸向阮墨,卻被蕭何攔在了半空中,“你不想多加一條蓄意傷人的罪吧?” 斷譽絕望的放下了胳膊,頹靠向身后的墻壁,他在走道的轉(zhuǎn)角看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連闕,這一切你都知道是么?” 連闕沒有回答,而是倉皇的逃開了。 十分鐘之后,警笛聲在樓下響起,兩名警察給斷譽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將他從眾目睽睽之下帶出了峰輝寫字樓。 拘留所內(nèi)陰冷,沒有暖氣,警方從斷譽身上搜到了阮氏的財務(wù)報表,他無從狡辯。而然兩天兩夜的審訊,斷譽一個字也沒說。 警察告知他有保釋的權(quán)利,2天以來,斷譽頭一回開口說話了,寂滅了兩天的聲帶嘶啞不堪:“把我的手機(jī)給我。” 通訊錄里就那么幾個熟人,斷譽將宋牧白洛伊和連闕的電話撥打了無數(shù)遍,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接聽,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jìn)了絕望的深淵。 到最后,還是萍水相逢的峰哥接通了斷譽的電話。仗義的峰哥二話沒說,立馬從拘留所里將斷譽保釋了出來。 外面的世界風(fēng)平浪靜,沒有因為斷譽的遭遇發(fā)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有煙么?!睌嘧u摸了摸唇上冒出的胡渣,虛弱的問峰哥。 峰哥同情的看著他,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遞給了他一支:“這才多久,你怎么混成這樣了?” 斷譽苦笑著看了他一眼,借著他的打火機(jī)點煙香煙,猛地抽了一口,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 “不會抽就別抽了?!狈甯鐭o奈的嘆了口氣。 “都說抽煙能消愁?!睌嘧u試著又抽了一口,緩緩?fù)鲁鰺熑?,看著發(fā)紅的煙頭,他悲切的說:“我看還是酒好。” 他沒有跟峰哥聊太久,簡單的謝過并且約下了以后再一起吃飯喝酒的約定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他必須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連闕是為了阮墨而背叛自己。 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小區(qū)寂靜的夜色往斷譽陰郁的情緒上又積攢下了一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