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鋼鐵直男永不彎_分節(jié)閱讀_12
莫南飛被季明稀的態(tài)度刺到,臉一下就黑了。 麻痹以前沒泡妹子的時候,明明很寵——啊呸——明明很遷就自己的,哪次去食堂不都是自動自發(fā)地替自己打飯?根本不用自己主動說! 現(xiàn)在倒好,自己主動說還特么的被丑拒了! 一覺睡醒的符西宇,施施然地晃到食堂,一進門就看到莫南飛、季明稀和胡婧三個人圍著一張餐桌,專心致志地大眼瞪小眼,當(dāng)即腳步一旋,走了過去。 無視空氣中的□□味,符西宇打趣道:“一個個地不去打飯,杵這兒喝風(fēng)呢?” 胡婧見另外倆人對峙得心無旁騖,只好站出來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聽完后,符西宇掃了眼面沉入水的季明稀,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笑道:“我還當(dāng)怎么了呢,屁大點事,至于么?很簡單嘛,莫南飛你就跟胡婧在這兒坐著,我和季明稀去給你倆把飯端來,問題解決!”說罷,直接拽住季明稀的胳膊肘,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道,“心里再不爽,也別失了風(fēng)度。” 季明稀眸中精光一閃,斜睨一眼笑容璀璨的符西宇,轉(zhuǎn)身走了。 莫南飛看著季明稀的背影,雖然贏了,但半點兒贏的感覺也沒有。 想起季明稀那段關(guān)于輸贏的繞口令,他忽然就覺得,似乎懂了一些。 “莫南飛,其實……”胡婧在莫南飛的斜對面坐下,看著他欲言又止。 莫南飛心不在焉地接道:“‘其實’什么?” 胡婧咬了咬唇,斟字酌句地說:“你剛剛說,你搞不懂季明稀腦子里在想什么,那你有沒有試過,站在季明稀的角度,去看一看你們兩個之間的這些小……‘摩擦’?” 聞言,莫南飛把視線轉(zhuǎn)向胡婧,心里不爽道:我跟季明稀認識多久,你跟他又認識多久,居然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更了解他的樣子,難不成是想宣示主權(quán)?女人的獨占欲發(fā)作起來,連雌雄都不帶分的嗎? “我跟他從小就這樣,三天一打五天一鬧,就跟親兄弟一樣,很正常。”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對了,”他轉(zhuǎn)開話題,“昨天一知道你來不了,季明稀瞬間就沒了游泳的心情。我還沒見過誰能對他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我覺得你倆很有戲。” 雖然他現(xiàn)在越看胡婧,越覺得也就那樣,臉長得還沒季明稀好看,性格又善妒,說話還喜歡拐彎抹角,但誰讓季明稀就偏偏中意她呢?他也只能一幫到底。 兄弟做到自己這個份上,真是沒得挑了。 聽到莫南飛的話,胡婧干干地笑道:“……還好還好啦,沒你說得那么厲害?!?/br> 莫南飛斂容,鄭重道:“季明稀這個人是典型的悶sao,哪怕想你想得快瘋了,愛你愛得要入魔了,也絕對不會讓你知道。雖說女孩子的確矜持一點好,但遇上季明稀這樣的,該出手時還就得出手,千萬別傻等!” 胡婧看著說得頭頭是道的莫南飛,忍不住小聲嘀咕:“原來你也知道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了,上輩子他……”莫南飛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生硬地接道,“可能情路太坎坷,所以這輩子在感情上才會這么小心翼翼。但我對你很有信心,我覺得你一定就是那個可以融化他內(nèi)心堅冰的人!” 胡婧:“……” “你倆聊挺歡的啊?!辟I飯歸來的符西宇邊說邊瞅季明稀。 莫南飛瞪符西宇一眼,生怕季明稀又誤會些有的沒的,忙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語氣真摯地說:“你們總算回來了?!?/br> 季明稀的臉上毫無波動,把手中的餐盤往莫南飛面前一放,語調(diào)平平地說:“趁熱快吃?!?/br> 莫南飛看著堆得跟小山似的粉蒸排骨,眼睛直放亮。 高中食堂的一絕就是這粉蒸排骨,自從畢業(yè)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吃到能超越這個味道的。 沒想到光陰倒轉(zhuǎn),他莫漢三又殺回來了。 說起來,也正是因為有一次他眼尖地發(fā)現(xiàn),食堂大媽盛給季明稀的排骨比給自己的至少多出四五塊,于是自那以后,打飯這件事,他就全權(quán)交給了季明稀,在他大媽殺手的光環(huán)下,頓頓吃rou吃到撐。 沖著這堆排骨,莫南飛決定,就不計較季明稀之前的冷酷無情了。 但有一點,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教育他一下——“你怎么能讓符西宇給胡婧打飯呢?”雖然符西宇絕對成不了你的情敵…… 季明稀看著莫南飛,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有兩只手?!?/br> 看來在這小子的潛意識里,自己還是比妹子的地位要高啊。 莫南飛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想往上翹,正了正色,言不由衷道:“讓符西宇打我的不就完了嗎?”然后勞資把你盤里的排骨全夾過來。 季明稀沒搭理他。 符西宇在旁邊對著莫南飛說:“我是準(zhǔn)備幫你打來著,可惜某個人死都不讓?!?/br> 然而這句內(nèi)涵頗深的話,莫南飛并沒能聽進心里去。 “我勒個去,好大一根脆骨!”莫南飛吐出咬了一口的排骨,一臉苦相。 對面的季明稀抬眸,伸過筷子夾起被莫南飛嫌棄的脆骨,十分自然地放進自己嘴里。 符西宇:“……” 胡婧:“……” 對此習(xí)以為常的莫南飛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無意間掃到了符西宇和胡婧的表情后,耳朵根忽然就有點發(fā)熱。 見季明稀還在那嚼得嘎嘣脆的,臉頰也開始發(fā)熱了。 他埋下頭,用腳踢了季明稀一下。 季明稀看向他:“你踢……” 莫南飛連忙又補一腳。 季明稀蹙了蹙眉,沒有再問,而是利用兩人對坐的距離,膝蓋往前一頂,強硬地擠進莫南飛的雙腿間,從源頭上徹底斬斷他再踢自己的可能。 莫南飛坐凳子向來只坐一半,季明稀這一進,膝蓋幾乎就要碰到他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瞬間便僵直了身體,完全不敢動彈。 季明稀看著他,體貼道:“排骨涼了就不好吃了。” 莫南飛皮笑rou不笑地回道:“我謝謝你的關(guān)心啊?!?/br> 隔了幾十年,再一次上了一整天的課,莫南飛一點兒陌生的感覺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反而因為已經(jīng)知道學(xué)習(xí)這條路,注定會被自己走成一條死胡同,比之從前,多了份豁達與從容,甚至都有充分的閑心去體會“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的唯美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