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離婚吧_分節(jié)閱讀_30
更有甚至,有一次玄望閉關(guān)了20年,他們之間音訊全無,簡辰有點時候路過虛儀山腳下的帝都時,也會聽那里的人討論虛儀山的弟子。 其中,也包括他的玄望,人們都說玄望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年紀(jì)輕輕就是金丹期了,還特例被太空師祖收入關(guān)門弟子,真是前途無量啊。 人們還說了許多百里玄望的事跡,什么救下掌門之女,什么新人賽拔得頭籌,什么從秘境里得到失傳的寶物。 簡辰都在一邊的安靜的聽著,當(dāng)一個安靜的路人,這些事跡都沒有他,也與他無關(guān),他像是一個路人,看著百里玄望的世界,無法干涉,也無法踏足,無法進入,抽身不得, 大概已經(jīng)有多久沒見著玄望了,簡辰歪著頭,看著天空。 上次玄望回家的時候,還是凜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楓葉紅透林間,落葉歸根,百鳥遷徙,郎君不歸。 他與玄望相見的日子,無法用天和月來作數(shù),小的時候用季節(jié),大的時候以年月計數(shù)。 得閑的時候,簡辰最喜歡守著院子里的一顆海棠樹,他還記得,玄望走的時候,和他一起種在院子里,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想他,像是得了魔怔一般的想念。 想到海棠花開,想到白雪落滿枝丫,想到春去秋來時,熟記于心海棠樹上一圈一圈的年輪,想到海棠樹下的石墩原本粗糙的外表都經(jīng)過歲月的打磨變得圓潤。 實際上玄望他有時間的時候會偶爾回來一趟,卻也是沒多久就被同門的人喚回去了,總是有各樣的人需要玄望,這樣的事情多了,玄望也能察覺到簡辰失落的情緒。 他采用了最笨拙的辦法,減少了回去的次數(shù),他可能也怕看見簡辰失落的模樣。 后來簡辰想,就學(xué)會收斂自己的情緒,玄望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的寶物,有些都是在外界看起來價值千金的丹藥和至寶,百里玄望都會捧到簡辰的面前,像是不要錢一樣的送給他。 系統(tǒng)常說:“你怎么這么不知福,這都是好東西啊,也不見你偷著樂一下?!?/br> 是好東西嗎?簡辰看著那杯百里玄望還沒喝完的茶,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應(yīng)該偷著樂嗎,為什么他覺得心中滿是酸澀。 ☆、初見虛儀山 這里是虛儀山的山腳下,簡辰的隔壁住的是霍司應(yīng),也就是他的表哥,現(xiàn)在都這么多年了他倒不是因為身體的問題而沒有去修煉。 他完全是因為資質(zhì)的問題,沒有被虛儀山的入門考試錄取,本來大陸也不只虛儀山一個門派,但是自從季無憂沒說一聲就走了后。 表哥就發(fā)誓一定要入虛儀山給季無憂好看,說來也巧了,簡辰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要來虛儀山入學(xué),表哥這虛儀山每五年一次的入選居然也就通過了。 這會兒簡辰看向一邊的窗戶,那里也站著一個人,霍司應(yīng)穿著一件墨青色的里衫,他的長發(fā)未盤起散落在身后,正出神的看著窗外,歲月將他原本風(fēng)流的桃花眼中的瀲滟之氣磨去了不少卻讓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韻味。 霍司應(yīng)似乎有所感應(yīng)的回眸看向簡辰:“表弟,你也睡不著?” 簡辰想自己這個狀況也差不多,便點點頭,見霍司應(yīng)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便道:“表哥……你……” 霍司應(yīng)反問道:“嗯?” 簡辰本想勸一勸表哥別把人看的太重,再者說季無憂本來就是為了表哥去修的道更不可能有二心了,但是這些道理都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的,你說的再多也抵不過人一句寬心的話。 大概等見到人了,就會好吧,簡辰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上山吧。” 早點上山,早點報道,也能早點見到玄望了。 霍司應(yīng)倒是沒意見,兩個人都收拾了一番便出發(fā)了,他們起的早,客棧零零散散的倒也是沒有多少人,簡辰付了房錢便與霍司應(yīng)一道上山了。 這虛儀山的外面有結(jié)界,一般人都是上不去的,這結(jié)界一是考驗上山的弟子,二也是為了防御危險。 好在百里玄望以前給過簡辰破除結(jié)界的法符,簡辰知道,只要用了法符,玄望也就知道自己來了,他這次來并沒有告知玄望,本意是想給玄望一個驚喜的,但要是真的用了這個法符,還談什么驚喜。 兩個人在一道rou眼不可見的屏障之前犯了難,就在霍司應(yīng)準(zhǔn)備破結(jié)界的時候,一道銀色的光芒一閃,結(jié)界便打開了,只見一名少年從后面大步的走了過來,少年的面色不可一世,一身的錦衣一看就價值不菲像是某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他剛剛使用來破結(jié)界的法寶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被用來破結(jié)界真是委屈了。 怕也是個來報道的新人吧,簡辰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人家剛剛雖然好像不是為了自己但總算是間接的幫了忙,便道:“多謝。” 那小公子似乎是沒料到簡辰居然有膽子搭話,他的目光落在簡辰身上,又很快的收回:“哼,本公子才不是看你可憐巴巴的進不來幫你的,你別自作多情了。” 簡辰:…… 這貨該不會是傲嬌屬性? 霍司應(yīng)嘴角一抽,不太樂意道:“就算沒有你我們也能進來?!?/br> 簡辰悄悄地拽了下表哥的衣袖,這小公子一看就是個不太好相處的,萬一還有記仇屬性的,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么膈應(yīng)。 但是那小公子只是不屑的看了眼霍司應(yīng),便直接抬步走了,看上去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 簡辰對他這個反應(yīng)也沒有意外,反正來這兒前他就知道有心理準(zhǔn)備了,修仙的人嘛,多少在自己家里都是被捧著的,有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對方不來招惹自己,他都可以以和為貴的與人相處。 霍司應(yīng)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兩人很快的就將這事情拋卻腦后了,成功一路到達虛儀山后,負責(zé)接應(yīng)的都是一身橙色衣服的弟子,雖然身上穿著的都是簡單的布料,也是古款式的衣衫,但是簡辰總是會往志愿者的方面想。 第一天基本上沒有新弟子什么事情的,頂多就是聚在一起開個洗腦大會,先夸一下虛儀山的輝煌歷史,再講一下能進入這里是多大的福氣,然后再說一下未來的前景多么的好,最后再告誡所有人遵紀(jì)守法。 就在大會結(jié)束后,眾人要被帶往新弟子的居所時,不遠處御劍飛過一群人,那些人衣冠楚楚且速度極快,飛劍留下的赤紅色幻影將人趁的威風(fēng)極了,為首的人似乎懷里還抱著人,來去匆匆。 但是有些視力好的弟子還是喚看到了飛劍上人的樣貌,其中有一名墨色衣衫的男子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且一身都是肅殺的氣息看起來格外的有震懾力,一些弟子頓時哄鬧了起來。 “那些就是師兄師姐們嗎?看上去好威風(fēng)啊?!?/br> “我剛剛好像看見有個男人抱著個人,是不是受傷了啊?!?/br> 就在簡辰還在覺得好像有個身影很熟悉的時候,不遠處就跑來了個人,那人的聲音不輕不重似乎是太著急了也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王師兄,大師兄回來了!不過小師妹好像是受了傷,大師兄正在玄德殿為小師妹療傷呢!” “玄望回來了?快,帶我去看看……”臺上的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輕,簡辰站在臺下看著。 小師妹?她受傷了干嘛要玄望給療傷,難不成這虛儀山這么大還沒有醫(yī)生嗎,簡辰有些不悅的想著。 霍司應(yīng)湊到簡辰身旁:“你家相公好像人氣不低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