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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46

    19466053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715 08:02:47

    感謝19466053小天使投喂大魚的兩顆手榴彈,O(∩_∩)O謝謝支持呀,(づ ̄3 ̄)

    明天周六,我看看能不能拼命多更,到時候求多留言哈,挨個親

    ☆、第40章 JJ

    晏良微微瞇著眼睛,一直盯著她。

    尤老娘本打算再走幾步,忽然被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注視給震住了。

    晏良鑒于尤老娘是個女人家,帶著倆孩子不容易,不打算難為她。此刻她既然曉得察言觀色,已經(jīng)看出他的惱怒,且止步于此,晏良便打算放她最后一次。

    晏良想收拾尤老娘很容易,但卻難以保消息不會外傳出去。這種事兒若鬧得被外人知曉,她自個兒丟臉便罷了,連累她女兒們的名聲,卻不劃算。特別是尤氏,是她的繼女,也是寧國府的兒媳婦兒,只怕到時候會被一遭連累。

    晏良遂一聲未吭,就當(dāng)沒見過尤老娘一般,轉(zhuǎn)身就要走。

    尤老娘愣愣地看著他,原地傻站了會兒,猛地上前幾步追上,輕聲喚:“親家老爺!”

    尤老娘這一聲喊出來忽,晏良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的目光已經(jīng)不是才剛讓人寒顫的清冷了,仿佛在射出淬毒刀箭隨時會置人于死一般。

    “親家老爺,你……”尤老娘晃了晃身子,終于開始懷疑自己此前所想的全都是自作多情。他并不是拉不下面子,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甚至帶著厭惡。

    “親家老爺?”晏良忽然嘴角含笑,語氣諷刺的學(xué)著尤老娘念過的這四個字,“你就不怕再沒理由踏進寧府?”

    晏良的語氣不重,但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一切,早把尤老娘震嚇得有點發(fā)傻。他說罷,連看都不看尤老娘,徑直拂袖去了。

    “這是……這是什么意思?”尤老娘緩了許久,哆哆嗦嗦開口問時,晏良早已經(jīng)走遠了。尤老娘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眼珠子亂瞟,有些無所適從。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兒,猶若失了魂一般,腳底飄忽的往回走。腦子一時不靈光,她倒忘了自己來的時候走得是‘林間小路’,就這么大大方方現(xiàn)身回去,倒叫守在林子外沿小路上的倆婆子瞧個正著。

    “阿彌陀佛,我的老祖宗喲,你是怎么過去的,快給我出來?!逼抛訃樀媚槹琢耍s忙囔囔拉著尤老娘過來。

    尤老娘打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的路不對。她慌張地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笑呵呵地撓頭裝糊涂。

    “我在你們大奶奶哪兒喝了幾盅酒,覺著臉熱,就出來走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這兒來了?!?/br>
    “那邊是老爺?shù)牡亟纾扇遣坏?。幸好你運氣好,沒碰著他,不然我們幾個望風(fēng)的婆子都得倒大霉?!逼抛記]給尤老娘好臉色看,數(shù)落她一通后,求她以后不要再干這等沒規(guī)矩魯莽的事。

    尤老娘嘿嘿賠笑幾聲,算是應(yīng)下了。

    婆子這幾年見慣了尤老娘來寧府蹭吃蹭喝,曉得她幾斤幾兩,自然不滿意她這樣的態(tài)度,拉著她說狠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咱們府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了,老爺嚴厲,最喜歡規(guī)矩的人。原來府里上百號不規(guī)矩的人,一個都沒落下,全都被老爺打發(fā)走了。不說別的,就給你舉一個例子。大總管賴二你知道吧?三輩子掙來的家生子,嘴兒巧,辦事兒利索,說不留情就不留,縱然是榮府那邊的老太太老爺求情,照樣沒門兒?!?/br>
    “好好好,我知道了?!庇壤夏锵肫饎偛抛约旱膩G臉,有些不耐煩。

    婆子見狀卻更加不依不饒了,“我好心勸你,你卻當(dāng)耳旁風(fēng)?就是我好心,敢說這樣的話給你聽,擱別人誰管你!快走吧!”

    婆子輕推了尤老娘一下,讓她趕緊離開。擱在平時,尤老娘定然會好言寬解幾句,至少不去得罪她們。可今兒個她心情不暢,沒工夫管這些,失魂落魄的往回去。

    婆子見狀很不爽,拉著另一人故意在尤老娘背后罵。

    “可不是!還在那兒耍老太太的派呢!殊不知知府里有多少人私下笑話他們母女呢,大奶奶也難做。就怕長此以往,老爺發(fā)狠了,連大奶奶都——”

    “你快閉嘴吧,被老爺知道了,有你好受?!?/br>
    尤老娘聽到這些話,心里咯噔一下,整張臉都沒了血色。她羞臊的頷首,趕緊快步往回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心慌,她終于想清楚了之前敬老爺說得那句話的含義。尤家和寧府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聯(lián)姻,她能來寧府串門子,也就是因為繼女尤氏在這個家做媳婦兒。才剛敬老爺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威脅自己,他可以把這層僅有關(guān)系給斷了!

    討嫌了,徹底討嫌了。

    惹得敬老爺讓珍大爺休了尤氏可怎么辦?那她就真成了罪人了。

    她們娘幾個就靠寧國府接濟生活,就仗著尤氏嫁得好……尤老娘走到尤氏屋子跟前的時候,內(nèi)心滿滿地愧疚,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罵自己太糊涂。

    丫鬟瞧見了,忙去轉(zhuǎn)告尤氏。尤氏蹭地就出了門來,邊拉著尤老娘進屋,邊問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沒……沒什么。”尤老娘像犯錯的孩子,垂頭小聲否認。

    不大會兒,就有人來傳話,說尤老娘誤闖了老爺?shù)亟绲氖聝骸?/br>
    尤氏看尤老娘害怕地樣兒,倆眼珠子一動,就猜出個大概。

    “你這段日子沒事兒就往我這跑,明里暗里打聽我們老爺?shù)氖聝?,不會真存了什么不要臉的心思?以前我?dāng)你沒這個膽兒,便沒有和你挑明說,沒想到你竟真敢做了!”尤氏臉色黑成了碳,緊盯著尤老娘,“你見著老爺沒?”

    “我見——”尤老娘本想說實話,可見尤氏的臉色越發(fā)不好,還像要殺人一般,她桿件改口,“我見他干嘛!我的奶奶喲,我是真犯糊涂走錯路了?!?/br>
    尤氏不信,在尤老娘一再解釋發(fā)誓的情況下,才半信半疑的繞過她。卻要她發(fā)毒誓,千萬別在做什么出格的事兒,不然大家都難做。

    尤老娘灰心喪氣的舉手,不得不起誓。

    “可你家老爺對我們娘幾個是真好,又給我們田種,又費心派人去教養(yǎng)你兩個meimei,你說他圖什么啊?”這點尤老娘始終不明白,盡管明面上她已經(jīng)有好幾次被敬老爺冷待了,但她心底總是忍不住因這些事兒有那么一絲絲幻想。

    “他是要你們自己能把門戶立起來,如此你們臉上好看,我也好看,回頭我在大爺那里也算能抬起點頭來。不過這讓你們有一百畝田種或是租,卻不真給你,地契握在我手里管著呢,一則怕你們胡亂揮霍糟蹋了,二則你們?nèi)舨恢卸?,老爺隨時可收回這份兒好。至于教育姊妹的事,也是為這個。你當(dāng)為什么?老爺現(xiàn)在連府里的家仆都要求行止端正,更何況你們這些親戚?”

    尤氏說到這些,便忍不住心酸哭起來,她這些年在寧府從來就沒容易過。吃穿是不愁,但她在自己丈夫跟前就從來沒有抬起頭來,也沒有正經(jīng)說話的份兒。現(xiàn)在是漸漸往好了變,偏偏娘家一個繼母來給她拖后腿。

    “好了,我的錯,我的錯,我以后絕不會再隨便來寧府給你丟臉?!庇壤夏锫犝f尤氏這般不容易,心也酸。她嫁漢兩次,最懂得這女人做媳婦兒的不容易。雖說尤氏不是她養(yǎng)大的,可到底有兩年母女情分,況且尤氏對她們也算是夠照顧的了。

    尤老娘這回徹底絕了心思,當(dāng)著尤氏的面兒,再狠狠發(fā)一遍毒誓。她真是被豬油蒙了眼,心存妄想,這次丟了這么大的臉,以后絕不會再有了。

    尤氏打發(fā)走尤老娘,還不放心,趁著給賈珍端補湯的工夫,求他幫自己探一探口風(fēng)。

    賈珍嗤笑:“你繼母可真是心大膽子肥,我可不行,沒這魄力。而今我能抱住自己這條小命就阿彌陀佛了,誰也管不了?!?/br>
    “你……”尤氏氣得沒話說,轉(zhuǎn)身就走。

    賈珍癟了下嘴,方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點絕了,忙拉著她哄著。見不行,才勉強答應(yīng)去了福祿堂。

    恰逢晏良正在屋內(nèi)和袁漢宰小酌聊天,見他來了,晏良便半開玩笑對袁漢宰道:“便正好,今兒個就當(dāng)著你這位先生的面兒,我看看他進步多少?!?/br>
    袁漢宰極有自信道:“隨你考,好好看看!”說罷就叫賈珍練一套他這個月教給他的拳法。

    賈珍無奈,顛顛跑去換了身衣服,就在福祿堂的前院握拳踢腿揮舞起來。

    “腳力不足,動作有些浮夸,更多時候是做做樣子罷了,簡單說,花拳繡腿?!标塘键c評道。

    袁漢宰驚訝地對晏良豎大拇指:“厲害,一眼就看出問題了。哈哈哈……這個月教的復(fù)雜點,他學(xué)得是有點吃力,但上個月那個練得還算好?!?/br>
    袁漢宰轉(zhuǎn)頭狠狠瞪一眼賈珍,意思他必須努力了。

    賈珍抹了抹頭上的汗,扎穩(wěn)馬步,又來一套。

    “不錯,可見他不笨,你好好教?!标塘夹α讼?,轉(zhuǎn)而對袁漢宰囑咐。

    賈珍本來聽前半句話有點高興,到后半句徹底成了打蔫的茄子。他這個爹他算是看透了,自己得罪不起也玩不過,但想想下半輩子要在禁欲中度過,賈珍的心就在哭泣,悲傷至極。

    “對了,你來有什么事?”晏良問賈珍。

    賈珍看眼袁漢宰,知曉這時機不合適,嘻嘻賠笑,“您先和先生吃酒,兒子這等小事兒不提也罷?!?/br>
    晏良立刻在心里猜出是什么回事,對賈珍道:“和你媳婦兒說,今兒個守在竹林外的那兩個婆子不中用。”

    賈珍心里咯噔一下,忙假笑著應(yīng)承,熱著臉匆匆告退,回去就把尤氏罵了一通。叫她什么也別打聽了,知道的越多只怕他們夫妻‘死’得越快。

    又過了兩日,晏良出門,碰見一老者在路邊暈倒。晏良下車攙扶,叫人弄了茶水給老者喝。老者醒來說餓,晏良就帶他去了廣源樓用飯。晏良只是出于做善事的目的去幫老者,不圖其它,完事兒就走了去辦自己的事。結(jié)果傍晚的時候,廣源樓掌柜打發(fā)人特意送來一本書,說事老者為了感恩特意給他留下的。

    晏良拿起書翻開兩眼,一驚,忙問那傳話的小廝可知老者的名字,小廝搖頭。

    “去問你們掌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