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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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挑了挑眉,“讓三子已是莫大的恩惠,你竟敢提十子,給我一個理由?!?/br> “嗯,咱兄弟情誼深?!辟Z赦嘿嘿笑道。 晏良:“太牽強?!?/br> “你深明大義,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故而愿意幫助我?!辟Z赦再道。 “我?guī)湍闶桥卤贿B累,為自己好而已,這跟下棋讓子沒關(guān)系?!标塘己敛涣羟槊娴?。 賈赦有點兒傷心了,“別這么無情啊,那你讓我三子也成?!?/br> “心情不好,不讓?!?/br> 賈赦無法,哭喪著臉求晏良,卻還是沒用,卻還是想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但對弈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哇哇發(fā)牢sao,一會兒悔棋懊惱的直抓頭,一會兒耍賴不讓晏良吃他的子,又一會兒就咋呼一聲,故意引晏良分散注意,然后就悄悄偷晏良的白子。 晏良回神兒,轉(zhuǎn)過頭來看棋局,笑了笑沒說什么,依舊繼續(xù)下。賈赦還挺高興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興奮地往棋盤上添黑子。誰知片刻工夫,他就被晏良殺個片甲不留。可憐他的黑子最后竟無處落腳了。 賈赦望著棋盤上的而一片雪白,郁悶的搓下巴,懊惱晏良下手太狠。 “你你你,下手太毒。好歹給我留點輸者的面子,瞧瞧我的子全被你吃了!” “你的面子都被你握在左手里了?!标塘颊f罷,就擺擺手走了。他估計自己若再留下去,肯定會被賈赦拖到晚上。 “什么,什么,我可聽不懂?!辟Z赦心虛地小聲嘟囔,等晏良人走了,他才尷尬的把左手拳頭里握著的幾顆白子倒出來。 嘴毒,眼還尖,以后絕對不找他玩棋了。 賈赦郁悶了會兒,就愉快的決定去找自個兒女兒下棋去,把勝利討回來!迎春那丫頭手生,而且怕自己,肯定不敢贏他。 晏良出了院,本要轉(zhuǎn)路去寧府最東的桃花小苑見了雜耍班的老板,卻發(fā)現(xiàn)賈政正站在一棵梅樹下,仰首望梅嘴里嘟囔什么,像是在作詩。 晏良偏頭把雜耍班的事情交代給吳秋茂去安排,然后走向賈政。 “還沒走?” 賈政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眼前的男人,他披著一件白狐領(lǐng)的玄色斗笠,聲音很輕,并不凌厲,但卻意外的讓人覺得發(fā)冷寒。 “我想想,還有事要跟你說?!辟Z政轉(zhuǎn)了下眼珠子,表情窘迫,他真有點抹不開面子說這話。 “去那邊?!标塘紟еチ嗣坊謨?nèi)的涼亭。 前兩日剛下過雪,緋色的梅花在雪中綻放,格外奪目。 晏良背過身去看著景致,沒去理會賈政。他有話要對自己說,自然是他先說。 賈政躊躇半晌,見對方不主動問詢,只好厚著臉皮道:“聽聞你給太仆寺官員考課的時候,將章顯飛判為了下等。” “章顯飛?”晏良斜眸問。 “就是你們廄牧署馬廠的典事。”賈政繼續(xù)尷尬著。 晏良笑,“原來是他,你何意?” “沒別的意思,好歹朋友一場,我就想知道他的考課結(jié)果如何?!辟Z政不是能說軟話的人,此刻的表情復(fù)雜至極,扭曲地有點難看。 “年后自有消息?!标塘嫁D(zhuǎn)過身來,正經(jīng)打量賈政,“我很好奇,你為何有工夫管你這些朋友、同僚或是內(nèi)兄,卻偏偏不去關(guān)照你自己兒子!” “他有什么,不過是得了小風寒,身子不爭氣,反反復(fù)復(fù)罷了,等年后天暖了,自然就好。” “若是嚴重呢?據(jù)我所知,風寒病也是會害死人?!?/br> “你胡說什么,他年紀輕輕的身體正好,怎么可能……” “呵,剛說他身子不爭氣,這會兒又覺得他身子好了。你這親生父親做得,真便宜?!?/br> “我的家事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管?!辟Z政氣惱不已,先前挑他住處的毛病,現(xiàn)在又教他管兒子,還半點不給自己留面子,若非這廝在吏部,他這輩子都不想見他。 晏良嗤笑,“那我為官做事,也自有分寸,用不著你多問。” “你——”賈政臉色鐵青,幾乎快被晏良的話給噎死。 晏良見他還不走,考慮到賈珠時日不多,還是把該說的話說出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禮記》里寫得清清楚楚,你光讀書不領(lǐng)悟,有個屁用!我看這官你也別做了,早晚出事,連累大家?!?/br> 賈政緊張且驚訝的看著晏良,“你這話太過分了!我不過是問你句話,你不回就算了,用得著這樣說我?” 賈政氣急,心里雖忐忑晏良會在吏部給自己下絆子,卻還是拉不下臉來服軟,甩手便走。 “假正經(jīng)。”晏良輕呵一聲,便轉(zhuǎn)過身去,依舊望著那涼亭外的梅花景,的確挺漂亮。 賈政走得不遠,正不偏不倚地聽到這聲嘆。他氣得停住腳,臉白如紙,暗暗握拳半晌,才猛地轉(zhuǎn)頭沖晏良喊。 “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怎么,你還不服?你不過是看似仁厚正的假正經(jīng)罷了。你若真仁厚,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兒子么?你若真正直,怎會將族內(nèi)子弟的混賬行徑包容在眼里?你以為你在一群混賬子弟中,吟詩作賦,豬立雞群,就可以自詡清流了?不過是他們的壞,反襯你還不錯罷了,實際上你這個人,”晏良頓了頓,好笑的看他,“還真不怎么樣?!?/br> “賈晏良,你閉嘴!”賈政指著晏良的鼻尖,氣得吼一聲。 晏良一點都不畏懼,大邁步走到賈政身邊,緩緩言語,字字清晰:“賈存周,我也告訴你,你的毛病不改,早晚會遭報應(yīng)?!?/br> 賈政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恨恨地回視晏良。 晏良從賈珍給身邊擦肩而過,邊走邊說著,“而且時候,為父的,報應(yīng)會在自己兒子身上?!?/br> 賈政徹底被晏良氣爆了,反正周圍沒人了,他一拳頭砸在梅花樹上。花枝亂顫,刮著了他的衣袖,賈政氣得心亂,雙手揮舞拼命折枝。片刻后,他忽然聽見腳步聲,忙停手整理衣襟,做出一副淡然模樣。 賈赦怕自個兒姑娘不愿意跟自己下棋,出門的時候見著福祿堂的小丫鬟折了一瓶梅花回來,瞅著比榮府的好看,賈赦就叫那小丫鬟幫自己也折一瓶,正好做禮物回去哄哄迎春。誰知他們剛到梅花林,就看見賈政了。 賈赦納悶地朝賈政的方向望去。 賈政尷尬地看眼那棵被自己折爛的梅花樹,他忙伸手撫摸了一根斷掉的枝條,嘆息道:“是哪個頑皮的小丫鬟,可惜,可惜?。 ?/br> “不管是誰,好好得花給弄成這樣,真夠混賬的!”賈赦沒多想,氣呼呼的感慨一句,就讓小丫鬟去收拾一下,若有折損能用的梅枝就干脆給他,也一樣能看。 賈珍被賈赦無意間罵了混賬,心里不是滋味。忍了會兒,就黑著臉托辭先走了。 正剪枝的小丫鬟看眼離開的賈政,小聲嘟囔道:“這花枝一看就是新折的,瞧這斷處多新鮮,而且什么丫鬟身子長得那般高大,連上面的枝條都給傷了。” 賈赦抬頭一瞧,還真是如此。賈赦樂呵地接了小丫鬟手里的花瓶說自己來,然后打發(fā)她趕緊把這事兒說給他主子聽去。 小丫鬟愣了下,點頭便跑了。 晏良正要去后院瞧惜春,半路碰見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牽著兩名女孩往東邊走。 前頭引路的婆子們見著老爺,忙快步過來行禮,“尤家mama過來瞧大奶奶?!?/br> 尤家母女三人隨后也過來請安。 尤家繼母長得一張鵝蛋臉,五官精巧,頗有些風韻。 她見了晏良,便有些羞澀,忙臉紅的拉著自己的兩名女兒尤二姐和尤三姐給他請安。 ☆、第30章 晏良又掃視母女三人兩眼,目光最終停留在尤二姐身上。小姑娘模樣長得不錯,看起來溫柔老實,但晏良很清楚她已經(jīng)因輕浮而種下惡因。應(yīng)該只是被賈珍賈蓉父子勾得動了些意念,估計能改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