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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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張了張嘴,有些翻白眼看著晏良。她急得粗喘著氣,說不上來話。 “這也罷了,你明知道赦兄弟的嫡子就只有璉兒一人,做兒子的該以孝敬父母為先,您卻主張讓他們小夫妻住在叔嬸這邊。我真忍不住問您,是什么樣的道理讓您做下這個決定?可別說是您指望著孫媳婦兒孝敬才會如此,孫媳婦兒住在她姑母那里能孝敬您,住在她公婆那里就不能孝敬了?那著孫媳婦兒夜未免太有趣了?!?/br> 晏良連聲的質(zhì)問和諷刺,令賈母毫無喘息的機會。賈母氣得胸脯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痛得很難受。 而晏良對于賈母此狀,早見識過了,也忍讓過了,他知道深淺,料定賈母不會有事。何況現(xiàn)在時機成熟,他再讓就是自己傻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說我不賢德了?不配做母親了?”賈母終于憋出一句話來,她喘息急促,逼得屋里人都圍著她轉(zhuǎn)。賈政和王夫人都拿十分氣惱的眼神瞅晏良,意警告他犯下了大錯。 晏良倒不怕賈母的身體會怎么樣。她身上的因果晏良早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有幾個惡因,但果報降臨時間要很久以后,可知這老太太身體康健能活很長。她這會兒又頭痛又喘不上氣的,明顯是做給他看的。 “快去把大夫叫來?!标塘紒淼臅r候料想過賈母會頭疼,當時已經(jīng)囑咐賈赦叫人去請大夫了。 賈赦一開口,大夫就來了,搞得賈母和賈政等人俱是一愣。 賈赦忙解釋:“我今天也頭疼,剛好請了一位大夫沒走。” 賈母狠瞪賈赦一眼,不得不讓大夫診脈。 “只說是一時氣急所致,休息休息就好。”大夫?qū)擂蔚馗嫱?,連藥都沒開。 說白了就是沒病。 “老太太既然不舒服,還是早些歇息去。璉兒的事兒也不用商量了,自然是跟他爹在榮禧堂住?!标塘几纱嗟?。 這話說得很溜,讓聽者開始錯以為晏良是退步,維持原狀了??删忂^神兒而來細琢磨,他不僅要賈璉跟著賈赦住,還要賈赦搬到榮禧堂了。 賈母剛緩口氣,忽然覺得不對,整個人精神地躥起來。 “喲,老太太可真精神?!标塘夹@。 “賈敬,你少說廢話,你剛才胡說什么呢?行,就給你族長一個面子,按照你說的嫡子盡孝,讓璉兒和她媳婦兒跟老大一塊住。但我家老二老大住在哪兒,不歸你管?!?/br> “歸我管啊?!标塘颊O卵劬?,眼神看似無辜地看賈母。 賈母提高音量強調(diào):“你做夢!這是榮府,不是你們寧府。” “永敦孝友,不失詩書,力守基業(yè),嚴訓(xùn)子孫,維持綱常,虔誠祭祀,整肅家規(guī)。再說一遍,這是我身為賈家族長的責任。你們榮府現(xiàn)在長幼失序,有違綱常,我就有資格糾正過來。除非你們榮府換姓了,不認祖宗?!?/br> “你!”賈母深吸口氣,幾乎想用目光撕碎晏良,“我若就是不聽,你能如何?” “也不能怎么樣,幾個賈家長老聚一聚,評說一下此事,看看該怎么處置。您老的面子肯定要給的,這些年您cao持容府也十分不容易。只是政兄弟這回又犯了一次不悌之過,籠絡(luò)璉兒夫妻住在他房內(nèi),分明不顧他兄長感受,有算計之嫌……” 晏良話點到此,激得賈政握拳似要打人。他挑挑眉毛沖其微微一笑,還真希望他能打自己一拳。這樣他連長老都不必找了,直接就可以把他踢出族譜。 王夫人咬牙拉著賈政,暗示他不要沖動。 賈政氣得無以復(fù)加,感覺對方應(yīng)該沒理,偏偏自己卻無法反駁。誰能想到他一個族長能翻出這么大的權(quán)力來,句句秉著族規(guī)說話,分明是強詞奪理,故意刁難人。 賈母身軀抖了抖,這回她腦子是真覺得迷糊,有點暈。她聽懂晏良的意思了,若是自己不聽勸,他沒法對她這個長輩下手,就要對她寶貝兒子賈政下手了。老二若被族內(nèi)除名不姓賈,按理是沒資格在住在榮府。她就算堅持留他,他一樣尷尬地沒法再在賈家族人面前混,而且他這樣住在榮禧堂更加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丑事若傳到朝堂上,他這個官位只怕也不保了。 賈母心跟滴血似得疼,她望一眼紅木椅上坐著的晏良,身影修長,嘴角含笑,看似沉穩(wěn)儒雅,竟不知此人原來是個笑里藏jian、心如蛇蝎的害人精。 賈母緩了緩神兒,打發(fā)所有人出去,單獨和晏良談。 “你這樣攪和我們家,圖的什么心!”賈母陰冷著臉質(zhì)問。 “盡族長之責。”晏良耐心的重復(fù)這句。 賈母嗤笑:“你少誆我,什么族長之責,去修道前你也做族長,從不見你管過什么。這可倒好,從道觀里回來,你就轉(zhuǎn)了性,四處鬧翻天!” “正是因為靜了兩年,我有很多醒悟,意識到自己不該撒手不管,不該放任族人胡作非為,所以我回來了,要糾正以前的錯誤。嬸子,您也該好好想想。榮寧兩府若想長立不倒,子孫延綿,就該以德為根,遵綱常,守本分?!?/br> “呵,你書讀得多,自然滿口都是道理?!辟Z母氣哼著諷刺。 “有理的才能說出道理?!标塘家残α?,轉(zhuǎn)而堅定地跟賈母表示,賈赦搬入榮禧堂的事不能變,就這樣定了。 賈母狠狠地瞪著晏良,罵他快滾。 晏良自然不會失了禮數(shù),叫人挑理。他對賈母象征性地躬了下身子,方轉(zhuǎn)身告辭。 門外的賈政剛和王石嘀咕玩,趁機迎了過來,沖晏良發(fā)狠道:“我母親若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我好歹官大你四品,你真以為你的話在那些官員們跟前多有分量?族長算什么,天地唯你獨大?別忘了,我妻兄乃是經(jīng)營節(jié)度使,品級遠在你之上,真想收拾你,綽綽有余。 賈晏良,你真敢和我撕破臉皮,我就叫你永世翻不了身。到時候你寧國府變成了茅草房,我倒要看看賈家人誰敢尊你為族長。” “且等著看?!?/br> 晏良嗤笑,他早料到賈政會拿品級說事兒。以前這或許是個顧忌,但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毫無威脅了。晏良真擔心他過幾天開始走官運的時候,驚呆了賈政那張臉。 ☆、第22章 事情真相 晏良邁大步去了。 賈赦忙不迭地跟上,問他事情怎么樣。 “成與不成,要看你家老太太的意思。不過她要敢不同意,我就真敢把你二弟從族譜除名?!标塘碱D了頓,笑道,“你二弟沒得選?!?/br> “那太好了!真沒想到這一鬧不僅能讓璉兒回來住,我還能住進榮禧堂?!辟Z赦滿臉雀躍感,就差陳臂高呼了。 這么多年他長房都要受二房的眼色過日子,在外人跟前沒地位就罷了,連家里這些奴仆都踩低逢高,一樣瞧不上他們。這次他一定要翻身! “住了榮禧堂后,你一定要爭氣,別給人找理由趕你走?!标塘加謬诟蕾Z赦一定要有長子的樣子。 賈赦忙一一應(yīng)承,并表示這幾日他不怎么想酒色之事了,有了新的愛好。 “什么?”晏良問。 賈赦不大好意思的捋著胡子笑,“下棋。你之前叫我按照那紙上的做,關(guān)心孩子么。我忽然發(fā)現(xiàn)迎春這丫頭挺喜歡下棋的,我陪她玩了會兒,自己對下棋也越來越喜歡了,想贏,特別想贏。” “既然喜歡,琢磨精了更是個好事兒?!标塘颊f罷,就擺擺手,兀自快步回寧府了。 晏良到福祿堂的時候,看見小廝張望站廊下左顧右盼。才想起來,他大哥張鑼前兩日因偷畫挨了板子,尚未處置。 張望急忙撲過來跪下,“老爺,小的斗膽,求您別趕走大哥!” 晏良:“他冤枉你,你還求情?” “我不怪他,他會把錯怪我身上,是覺得我年紀小,求一求老爺能罰輕一點的,想我們兄弟還能留在府里。我大哥人不壞的,但我真的很好。以前我們兄弟挨打的時候,都是他在幫我扛著。那天老爺若是罰我板子,他肯定會替我擋著。”張望哽噎著,“老爺,求求您——” “不必說了,叫你兄弟來。” 晏良知道這倆兄弟情義深,所以他之前才會留著張鑼沒有立即打發(fā)出去。晏良想給張鑼一次機會,看他是否能悔改。若行,兄弟二人就都留下。若不行,也沒要留一個丟一個。 不一會兒,張鑼在弟弟張望的帶領(lǐng)下垂著腦袋進門,跪地痛哭流涕賠罪。 “老爺素日待小的不薄,平日好吃好穿,還教小的讀書識字,小的卻狼心狗肺……” 晏良可不愛聽哭,瞅他一眼,發(fā)現(xiàn)其貪念的意業(yè)已經(jīng)沒了,看來他挨打之后,得到弟弟勸慰,已經(jīng)醒悟了。晏良便立即表示他可以留下。 張鑼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半晌,直勁兒的磕頭謝恩。 轉(zhuǎn)頭這消息不知怎么傳到賴二的耳里。 傍晚的時候,賴二光著上身,負荊跪在寧府后門請罪。 晏良聽說后,頗覺得可笑。這廝定然以為不管什么人只要跟他賠錯,就可以得到原諒,可惜事實與他想的相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