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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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花梨木的書櫥是老太爺時候留下來的,很值錢,真就這么燒了?”吳秋茂憨憨的望著老爺,覺得很可惜。 晏良回坐在羅漢榻上,冷瞟他。 吳秋茂打個激靈,自知多嘴,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給老爺賠罪,然后麻利地就帶著人去燒書櫥。路上偏偏碰見了賴二,這廝聽說老爺要把這么好的東西燒了,非要搶過去自己留著,還讓吳秋茂保密。 賴二在寧府可是正經的大總管,吳秋茂不敢得罪。但之后他冷靜想想,終究還是懼怕,便壯著膽子去求賴二來還是把東西還給他,好讓他燒掉。 …… 吃過飯,晏良以敘舊為名,依次叫了幾個家中年歲大的老仆閑聊。人老了,就愛提當年。晏良只要稍加引導,這些人便將寧府的老故事一一述出。晏良趁機穿插地提起名單上的人名,其中有兩人的名字被認出來,一個叫朱琦云,一個叫李訟。倆人而今卻不算風光,一個貶黜云南,一個辭官歸鄉(xiāng)。但在五年前,這二人可曾在京官拜兵、禮部侍郎。 晏良可以肯定這張名單不是賈珍的,別說五年前他還是個孩子,就是現(xiàn)在,以他的水平也根本沒可能去結交那樣品級的大臣。 名單肯定是賈敬自己留下的。 晏良還從一位吳嬤嬤口中得知,賈敬曾經和一位順王爺來往過,而且似乎是暗中往來。 晏良見吳嬤嬤知道的也不多,便不再多問了,打發(fā)他回去。吳嬤嬤正經行了禮,順嘴跟晏良提起她不孝兒子吳秋茂。 晏良笑:“我倒忘了,他是你兒子,瞧著是個好孩子?!?/br> 走吳嬤嬤后,晏良便坐回案前,整理賬本。至于那封名單,要暫且擱再查。他現(xiàn)在剛回寧府,身邊沒個親信辦事,實在不易輕舉妄動。 “老爺!” 吳秋茂氣喘吁吁地進門,將賴二搶書櫥的經過交代了,“小的無能,沒能攔住他!” “抬臉給我看看,”晏良見吳秋茂鼻梁腫了一塊,便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冷颼颼地。 吳秋茂被搞得發(fā)毛,磕頭賠罪,“賴二他是大總管,面子大,小的和他爭辯,就是被揍了一圈。大家還都勸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我不服氣,小的答應老爺做的事,小的就一定要做到?!?/br> 晏良反問吳秋茂,“誰是賴二?” 吳秋茂起初還以為老爺忘了這人,要解釋,轉念想想不對,老爺這是在告訴自己,賴二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帶上焦大一起對付他,說是我的吩咐。誰敢?guī)兔?,就讓他和賴二一起滾出府。”晏良才回來半天,已然從老仆的口中知道焦大這個人。聽著像是個難纏的角色,難纏對難纏最好不過。而且他是救過老太爺命的人,只要拿起威風來,那些下人誰也壓不得住。 吳秋茂心中暗嘆老爺厲害,麻溜地去了。 賴二怎么都沒想到吳秋茂一個無名小廝竟一根筋,敢忤逆他。他氣得抬腳就要踹吳秋茂,口里還罵,“平日我看在吳嬤嬤面子上,再三照應你,沒想到養(yǎng)出個白眼狼出來,竟背著我跟老爺告狀,看我怎么弄死你!你以為你在老爺跟前出風頭,大總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你做夢!我什么人,老爺仰仗多年的,回頭在老爺跟前賠錯,說你存壞心誣陷,我倒看看老爺是信你還是信我。” 大家都擼袖子伸手,要幫著賴二捉住吳秋茂。 吳秋茂也不傻,趕緊往外跑,邊跑邊喊焦大。 那廂焦大跑過來,手拿著木杖對這些人就輪起來,“你們這些混球,都想被趕出府是不是?老爺可剛放話給我了,打賴二出府!誰幫忙,誰同罪!來啊,誰敢啊,來試試?。 ?/br> 焦大眼珠子瞪得留言,嗓門沖破天,這氣勢立時就嚇怕了眾人,都老實地在原地站著不敢吭聲了。 焦大讓吳秋茂再復述一遍老爺?shù)姆愿?,叫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了,就亮嗓子喊著:“你們兩個,拿杖子給我把賴二打出府去!” 賴二慌了,要找老爺分辯。焦大早受夠這廝的氣,哪容他囂張,親自上手揍他,一路將其捻出了寧府。 賴二是什么人物,她母親賴嬤嬤是連榮府老太太都敬三分的人,他大哥還是榮府的大總管,這三輩子掙出來的家生子,可不是空口白說的。 賴二不服,他親耳聽老爺?shù)姆愿溃冀K覺得自己是被陷害的。便哭著跑回去找娘,求大哥。 …… 生日那天,鬧出打賈珍的事兒,賈母事后從賈政口中聽說,就想問清楚。后來,賈母又從賴嬤嬤口中聽說敬老爺趕走了賴大,便真的坐不住了。過兩日,她便叫王夫人尋了個由頭,在府中治酒賞秋景,請晏良前來。 晏良身著端莊青衫,叫人備了薄禮,便去榮府拜見。這是他從玄真觀回來后,第一次拜會長輩,備禮正式些也是應當?shù)摹?/br> 賈母十分高興,請晏良上座,對其客套幾句后,賈母便提起賈珍,“聽聞你打了那孩子?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棒子。珍兒都那么大了,可不是幾歲的娃娃,你打恨了,就怕傷了父子的情分?” “不打,也沒見情分多深。您也該瞧見了,生辰那天,他不等不問我的消息,便擅自開席,自尋歡樂。哪有一點孝心?哪有一點是在為我過生日?” 晏良的接連質問,倒叫賈母一時間無話可言。 賈母默了會兒,跟晏良鄭重道,“的確是那孩子的不對,可你真見了就打,也不應該,總該留些面子給他。你啊,怎么玄真觀靜修兩年,性子反而更沖了?!?/br> “所以那里不適合我,我回來了?!标塘级Y貌地微笑,望著賈母。 賈母勉強點點頭,又跟他道:“這事兒且不提了,賴二又怎么回事?昨天他母親找我哭訴,我竟不信,你怎舍得把如此使順手的人打發(fā)出府呢?賴家對咱們榮寧兩府可一直是忠心耿耿,你這樣做,豈非寒了下人們的心??!” “盜主財物,凡過百兩者,杖斃?!标塘紡褪鲎蛱焖麆偪催^的律法條例,接著用冷漠的口氣對賈母道,“那個書櫥少說價值千兩,夠他死十次了,只打發(fā)出府已經是莫大的恩惠,還要如何?難不成要我姑息養(yǎng)jian,在寧府養(yǎng)了一堆小偷,才不算寒他們下人的心?到底我是做主子的,還是伺候人的?我出錢養(yǎng)他們,還要把他們伺候舒坦了,是何道理!” “這……”賈母臉色難看,轉而望向王夫人。 “是賴二只是一時糊涂了,覺著那書櫥少了可惜,想留下罷了,算不得什么偷盜,大哥想嚴重了?!蓖醴蛉嗣r笑道。 賈母立刻點頭附和。 “我的東西不管如何處置,是放在那里,還是燒了,那依舊是我的東西。偷就是偷,有都少理由和借口,那也是偷。有什么好解釋?”晏良訝異地掃過王夫人,看向賈母,“我就不明白了,他一個下人,哪來的這么大面子,要你們求情?若這般,我更不敢用了,可使喚換不動。” “你這孩子怎么越說越犟!罷了罷了,不提他了,權當是他的錯?!辟Z母無奈道。 晏良冷著臉不接話。這些人。自個兒身上種了那么多惡因,還有心思管別人,真是閑得慌。再有下次,他可沒這樣的耐心了。 場面略有尷尬,賈母為了緩和氣氛,就笑著打發(fā)寶玉去給賈赦行禮。 “你當初走的時候,這孩子才這么大,話還說不清呢,瞧瞧他現(xiàn)在,什么都行?!辟Z母樂道。 寶玉乖乖地跑到晏良跟前,行了禮,沖其嘿嘿笑。小寶玉眼珠子黑白分明,清澈見底,臉頰白嫩嫩地,任誰見了都想忍不住想摸摸抱抱。 晏良瞪他一眼,只道了聲:“免禮?!?/br> 寶玉躊躇望一眼賈母。 賈母笑:“這孩子認生。好孩子,快去,去你敬大伯懷里。” 晏良在小團子往自己懷里扎的瞬間,用手按住了他的腦袋,用力拍拍他的腦袋瓜兒,贊嘆寶玉:“乖,懂事。” 寶玉被拍得身子抖了抖,和晏良四目相對時,心生怯意,可憐兮兮地跑到賈母懷里,躲起來了。 “瞧你這孩子,又頑皮?!辟Z母稀罕的將寶玉摟進懷里,轉而對晏良道,“珠兒去了學堂,晚些時候才能回來。你二兄弟可巧今日休沐,在前面擺酒等你呢?!?/br> 晏良點點頭,起身欲告辭。 賈母忽然想起什么,叫住賈敬:“前兩日子我還跟珍兒提過,把他meimei接到我這養(yǎng)著便宜。正好我整日閑著沒事兒,這姑娘們也多,能跟她是個伴。你覺得如何?” 寶玉歡喜了,希冀的眨著眼睛,巴巴地望著晏良。 “而今我回來了,不麻煩他?!边@賈敬身上種下的不教子女的因,由他親手消除。晏良淡言回絕后,轉身去了。 賈母望著晏良的背影有點失落,更悶氣。幸虧有王夫人等勸慰,方才好些。 ☆、第6章 老爺逛街 晏良半路碰見了賈赦。在這人身上,晏良看到了比賈珍數(shù)量還多的惡因。 這榮寧兩府還真是奇葩的聚集地,真不知當初兩府的老太爺是怎么教導子女的,都給養(yǎng)成這副損樣來。不過這位赦老爺有點趣兒,是真小人,什么事兒都表現(xiàn)在臉上,不做作。跟他那個虛偽的弟弟比較起來,晏良還是更喜歡賈赦這種‘真實’。 “敬兄弟,真沒想到你真回來了,早就想去看你,又怕你喜歡清靜,懶得待見我這樣的污濁物?!辟Z赦還怕晏良聽不明白,嘿嘿笑著補充,“你生辰那天我鬧肚子,沒去成。” “你太客氣,隨時去我隨時歡迎,可有一點,別調戲我家的丫鬟便好?!标塘寂呐馁Z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