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孤家寡人_分節(jié)閱讀_40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這只豬歸我了、農(nóng)家子寵夫記、我媳婦兒說他不是人、我穿過的歷史都崩了[快穿]、我成了人妖騙子之后、撿了個霍去病[穿越]、天才棋士、不出國不許成精、末世寵物醫(yī)院、我真的很想原諒她[快穿]
起因其實(shí)很簡單,不過是開課之前,徒景睿身邊一個伴讀的硯臺找不到了,這個伴讀卻是甄家出來的,名叫甄璋,算是徒景睿的表兄,因此,在一眾伴讀里面很有面子。甄家如今有錢有勢,子孫甭管讀書怎么樣,文房四寶用的即便不是最好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這個伴讀丟失的硯臺便是一塊魚子羅文硯,那可是歙硯中的上品,更兼還是南唐那會兒傳下來的珍品,沒個幾千兩銀子都拿不下來。 哪怕這個伴讀是甄家嫡系的子弟呢,平白無故丟了幾千兩的硯臺,回去也是不好交代的,因此,便吵著要將硯臺搜出來。 問題是,宮學(xué)里面讀書的,誰家不是有點(diǎn)背景底氣的,不說幾個皇子還有一些宗室子弟,便是最小透明的徒景平和徒景清,身邊的伴讀雖說也有出自外家的,但是也選了一些背景比較深厚的人家,免得在宮里被人欺負(fù),當(dāng)然,對于那些人家來說,做皇子伴讀也是很有好處的,一來,是宮學(xué)里面師資力量好,二來,如今這會兒看不出什么奪嫡的風(fēng)險,畢竟太子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太子又是個挺寬厚的人,將來自己的兄弟怎么著混個郡王的爵位是沒問題的,到時候,自家孩子跟郡王有同窗之誼,有個郡王做靠山,就算不能橫著走,對自家的前途也是有好處的。 甄家雖說挺牛氣,但是甄家這會兒的影響力僅僅是在江南,德妃的枕頭風(fēng)再厲害,也不能叫承慶帝隨隨便便就問罪京中的文武大臣吧,何況,后宮還不得干政呢!因此,一個個也是底氣十足。甄家那個伴讀喊著要搜查,剩下的人就是冷笑,脾氣暴躁地直接就譏諷起來,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搜查就搜查,真讓你搜了,小爺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有的直接就謾罵起來,他們哪個不是天之驕子,在家被家里捧著,就算在宮學(xué)里面,那些先生等閑也不好隨意處罰這些伴讀,他們在宮學(xué)里面又是抱團(tuán)的,誰怕誰啊! 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徒景逸身邊一個伴讀的書袋掉了,里面赫然露出了一塊魚子羅文硯出來,他自個也傻了眼,開玩笑,徒景逸身邊的伴讀其實(shí)蘇家的很少,畢竟蘇均一家子就差沒有被直接趕出門去了,蘇均能拉攏的族人,多半是沒太大本事的,這樣的人家,哪有足夠的底氣給皇子做伴讀,因此,徒景逸身邊的伴讀卻是皇后召見外命婦的時候,找的一些勛貴家的子弟。 這些人家誰又缺了一個硯臺了,哪怕家里讀書人不多,但是弄點(diǎn)端硯紅絲硯什么的,還是很簡單的事情,尤其,這樣的人家,眼熱什么也不會眼熱一塊硯臺!在喜好此道的人眼里,那些硯臺自然是玲瓏可愛,可對于尋常人來說,硯臺再好,那就是個可以磨墨的石頭。 那個伴讀反應(yīng)也快,一下子火了,叫了起來:“好哇,原來你們那么鬧,居然是想要栽贓我!” 這邊也在叫:“什么栽贓你,人贓并獲,還想狡辯!”說著一擁而上。 兩邊各有各的道理,一個說自家又不缺錢,平常用的也是上好的澄泥硯,一個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錢,或者是手頭緊,想要撈點(diǎn)外快,總之鬧得不可開交。徒景逸和徒景睿兩個人也在為自個的伴讀出頭,這些事情發(fā)生得多了,一般也就是口舌之爭,大家還比較有默契,之前因?yàn)閷m學(xué)里的事情,被人告了上去,弄得承慶帝震怒,他們?nèi)缃袼闶菍W(xué)了乖,就在私底下解決,反正這會兒還沒到開課的時間,那些師傅們也不會沒事過來。 誰知道,兩邊談不攏,越鬧越大,竟是糾纏在一起扭打起來,一邊看熱鬧的人一看不好,一方面示意伴讀去拉架,另一方面連忙差了機(jī)靈的人小跑著去找?guī)煾祩儭?/br> 宮學(xué)里的師傅一向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這些日子以來,宮學(xué)里面的異樣,他們自然是發(fā)覺了的,可是沒辦法解決?。「娴匠袘c帝那里去吧,純粹是承認(rèn)自己無能,估摸著回頭就得被踢出去,想想前輩們的倒霉事跡,自然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彈壓吧,他們這些不比芝麻大多少的小官,哪怕拿著承慶帝賜的戒尺,又敢打誰呢?因此,只得故意裝作沒看到。反正這些學(xué)生也知道好歹,從來不當(dāng)著他們這些師傅的面折騰,背地里面怎么回事,他們難不成能夠監(jiān)視皇子不成! 結(jié)果聽說三皇子和長樂郡王帶著他們的伴讀們打起來了,這下本來還打算作壁上觀的師傅們算是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地跳了起來,顧不上什么儀態(tài)了,就急急忙忙往宮學(xué)那邊跑。 哪知道即便是如此,也已經(jīng)晚了,一個被壓在地上打的伴讀順手抄起那個引起了這次風(fēng)波的魚子羅文硯,然后看也不看,隨意對準(zhǔn)了一個方向,用力一揮。 硯臺這種東西本來質(zhì)地就比較堅(jiān)硬,這人情急之下,用的力氣也很是不小,一下子就把不慎中招的人拍得血花四濺。 畢竟都是小孩子,就算如徒景逸一般有些暴虐,打殺過宮人的,也就是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做事而已,什么時候自己親身見過血,一下子都傻眼了。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差點(diǎn)的,驚聲尖叫起來:“殺人啦!” 那個揮舞硯臺的小家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剛剛被人壓倒在地上,也就是強(qiáng)行掙扎著半爬起來,然后又被人壓倒了,這會兒聽到聲音,木然地看著還在自己手里,已經(jīng)沾上了血跡的硯臺,一下子傻了眼。 小跑著過來的師傅們同樣傻了眼,驚叫道:“還不快去找太醫(yī)!” 饒是太醫(yī)來了,也沒轍了,那倒霉的家伙直接被砸中了太陽xue,被砸開了瓢,腦漿都流出來了,唯一還算幸運(yùn)的是,他死得并不痛苦,因?yàn)樗畈欢嗍钱?dāng)場斃命。 死的人是三等伯張弼的嫡次子張毅,是徒景睿的伴讀,而那個一擊必中的小家伙是故去治國公馬魁的曾孫馬升,馬升的父親正是治國公府如今的當(dāng)家人一品將軍馬成,他的嫡親的長兄正是將軍府已經(jīng)定下來的繼承人馬尚?;屎螽?dāng)年瞧著四王八公的權(quán)勢,專門在幾個國公府給兒子挑了年齡相當(dāng)?shù)陌樽x。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承慶帝當(dāng)時還在上朝,朝中這會兒并無什么大事,承慶帝聽得到處都是國泰民安,即便有什么范圍不大的天災(zāi),各地也自己解決了,心里很是舒坦,下了朝之后,承慶帝正準(zhǔn)備將事情丟給徒景年,自個去逗逗自己的孫子,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有人在暗地里給曹安平殺雞抹脖子一般地使眼色,他不由皺了皺眉,原本舒緩的臉色也淡了下來,問道:“怎么回事?” 過來傳話的太監(jiān)是曹安平收的干兒子劉順,劉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嗓音都有點(diǎn)抖:“回圣人的話,宮學(xué)那邊出事了!” 承慶帝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又出什么事了?” 徒景年也是皺起了眉頭,自從兒子出生之后,承慶帝忙著哄孫子,好多事情丟給了徒景年,徒景年忙碌起來了,自然沒空管宮學(xué)的事情了,他想著,那幾個弟弟年紀(jì)都大起來了,一個個心里都應(yīng)該有數(shù)才是,怎么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了。 劉順哭喪著臉,干脆破罐破摔了:“長樂郡王的伴讀馬升將三皇子的伴讀張毅打死了!”說完,依舊跪伏在地,一點(diǎn)也不敢看承慶帝的臉色。 站在一側(cè)的徒景年明顯注意到,承慶帝的手上青筋都蹦了出來,但是臉色卻反常的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涼颼颼的,叫人聽了心里發(fā)寒:“具體是怎么回事?” 劉順口齒還算利落,這會兒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一一說明,先是說了甄璋的硯臺丟失,然后在徒景逸的一個伴讀陳瑞安的書袋里面掉了出來,兩邊為此爭執(zhí)起來,沒多久直接動了手,達(dá)成了一團(tuán),亂戰(zhàn)中,馬升不知怎么摸到了那塊硯臺,然后就砸了出去,正巧砸中了張毅的太陽xue,等到太醫(yī)們過來的時候,張毅已經(jīng)沒氣了! 承慶帝越聽越氣,偏偏還一直壓抑著,徒景年都看到承慶帝的手開始發(fā)抖,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承慶帝,示意曹安平趕緊拿茶水過來,親手端了茶,勸道:“父皇莫要動氣,小孩子年輕氣盛,一時失手,他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父皇先喝杯茶平平氣,莫要傷了自個身子!” 承慶帝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笑得徒景年覺得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承慶帝面上卻平靜下來了,就著徒景年的手喝了一口茶,然后揮手示意徒景年將茶杯拿開,這才說道:“朕倒是沒想到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搗鬼了!一塊破石頭,就能鬧出這樣的人命來!看起來,朕這些年心慈手軟,倒是讓人忘了朕的手段!”承慶帝可不相信,徒景逸身邊的人眼皮子淺到會做小偷,徒景逸身邊的伴讀,哪個不是出身大家,錦衣玉食長大的,為了拉攏這些人,皇后這些年撒出了多少東西,承慶帝心里都有數(shù),那硯臺好巧不巧出現(xiàn)在徒景逸伴讀的書袋里面,居然還那么巧就掉了出來,這里面沒有陰謀那才怪了! 陰謀不陰謀的得以后再說,現(xiàn)在要做的,是怎么處置馬升的問題,還有張弼死了兒子,要怎么安撫,承慶帝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第78章 徒景年沒有插口說要管這件事,他得避嫌,畢竟,這事牽扯到了繼后之子和寵妃之子,這兩人倒霉了,對東宮自然是有好處的。當(dāng)然了,明眼人也明白,這事跟東宮扯不上干系,東宮如今即便不在風(fēng)口浪尖上也差不多了,太子謙遜能干,皇長孫極受寵愛,宮里私底下有人稱皇長孫一聲太孫,承慶帝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可見其心思如何了!太子地位穩(wěn)固,吃飽了撐的才去找兩個還沒成年的弟弟的麻煩。 對于發(fā)生這種事情,徒景年也有些疑惑,說實(shí)話,他真的沒想到那兩個小家伙會鬧到這個地步。徒景年已經(jīng)有近兩年沒管宮學(xué)的事情了,他深刻地向承慶帝反省,自從太子妃懷孕之后,他的心思就放在自個孩子身上,對弟弟們的生活缺乏足夠的關(guān)心,導(dǎo)致他們之間兄弟感情遭到小人挑撥,出現(xiàn)了罅隙都不知道,作為長兄,實(shí)在是太失職了。 承慶帝自然也是講道理的人,他不是不明白,皇家這種地方,講不起什么兄弟情深,而且,徒景睿和徒景逸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皇后跟德妃也一向是針鋒相對的,下面兩個孩子上行下效也是難免的事情,他痛恨的是,兩人居然不知道被什么人設(shè)計(jì)了,鬧出了這種事情。對于父親來說,孩子是自己的好,一旦不好了,一定是別人挑唆教壞的,承慶帝再怎么樣,也還是一個父親。因此,這次震怒不已,直接命令內(nèi)衛(wèi)徹查。 不過是一群小孩子,心機(jī)再深,再有手段,做出來的事情也是破綻重重。很快,真相就出來了。 徒景逸那段時間跟瘋狗一樣,用各種手段找徒景睿他們一伙人的麻煩,于是,徒景睿身邊的人便琢磨著要教訓(xùn)一下徒景逸和他那些狗腿子,然后便想出了一出栽贓之計(jì),徒景睿本來以為不過是讓徒景逸丟臉,然后再趕走徒景逸身邊的一兩個伴讀,自然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徒景睿身邊的人順利地收買了一個小太監(jiān),將甄璋的硯臺塞進(jìn)了不知道誰的書袋里面,又挑開了一些針線,就等著好戲開場,到時候在亂中撕扯開來,自然能將那個失竊的硯臺弄出來。哪知道效果那么好,當(dāng)時大家還拎著書袋呢,袋子里的硯臺分量也不輕,本來就被挑開了大半的針線自然受不住那種重量,斷裂開來,硯臺直接摔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很清楚了。 但是問題來了,原本這事是徒景睿這邊的過錯,他們先起了栽贓的心思,但同時,這回死的也是徒景睿的伴讀,這下,徒景逸這邊原本沒錯也有錯了,還是大錯! 承慶帝氣得直哆嗦,這幾個孩子,看著倒是一臉的聰明相,平常做事看著還算有點(diǎn)章法,怎么蠢成這個樣子,就算你要栽贓,不能選個哪怕是表面上看都跟自己沒關(guān)系的人嗎?徒景逸那邊也是,天天上學(xué)的人,難道去學(xué)堂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先檢查一下書袋里東西帶全了沒有嗎?幾個蠢貨湊在一起了,要不然,哪來這般的麻煩! 哪怕是蠢貨,那也是自己的兒子,怎么處置以后再說,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把這件事收拾妥當(dāng)了!張毅不能白死了,馬升也不能隨便放過了!另外,徒景睿身邊那幾個參與了這件事的伴讀也別想有什么好下場! 治國公府那邊聽說了消息,第一個冒出來表態(tài),先是說自己治家不嚴(yán),然后又說,馬升還是個孩子,這次又是情急之下,甚至連誤殺都不算,那孩子被人打懵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個一硯臺拍出去,居然能鬧出人命來云云。馬魁這會兒已經(jīng)去世,馬升的祖父馬彬這會兒還活著,不過是當(dāng)年急流勇退,將爵位交給了兒子,自個就在后院弄了個菜園子,種菜養(yǎng)狗為樂!這會兒退休很久的馬彬換了朝服,白發(fā)蒼蒼,顫顫巍巍地上了朝,一看那就是弱勢群體,他是老狐貍了,也不為孫子喊冤,就是一口咬定,此事不過是手誤,就像是有人從樓上扔了一盆菜出去,誰能知道這玩意會砸到人頭上呢! 張弼也不是什么只會蒙頭打仗的愣頭青,要不然,也不能至今還能保持著伯爵的位置,他如今還是五城兵馬司的都統(tǒng)呢!張弼其實(shí)不知道內(nèi)情,也不知道兒子參與了栽贓徒景逸的事情,只是在那里哭訴自己兒子時運(yùn)不濟(jì)。張弼也是異數(shù),原本張弼不過是侯府的庶子,從小被丟到軍營里面自己混前程,運(yùn)氣比較好,被頂頭上司看中了,還將自個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他,后來又很是偏著張弼讓他立了不少軍功,正好張弼的嫡兄不幸掛掉了,嫡母又沒有別的兒子,張弼有軍功,又有岳父幫他使勁,結(jié)果他得以襲爵,雖說因?yàn)槭鞘樱粑唤盗藥椎?,但是已?jīng)比許多后繼無人的勛貴強(qiáng)很多。 張弼得了岳家的好處,而且他那夫人也的確是個有能耐的,將張弼攏得緊緊的,張弼府上除了他那個夫人,竟是沒有一個侍妾通房,好在他夫人著實(shí)能生,總共生了三子二女,肚皮爭氣,自然也沒人好以傳承香火的名義說三道四了,伯爵府為此清凈了不少。 張弼總共就三個兒子,大兒子注定要襲爵,走武官的道路,小兒子現(xiàn)在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小娃娃,次子張毅雖然排行在中間,張弼也沒忽視了他,對這個兒子很是寵愛,為了給其將來鋪路,費(fèi)了不少力氣,將張毅送到了徒景睿身邊做伴讀,結(jié)果莫名其妙竟是沒了!張弼一個大男人,在朝堂上紅了眼圈,只說自己跟夫人夫妻情深,一輩子不過這幾個孽障,誰知道這般時運(yùn)不濟(jì),竟是被一塊硯臺砸死了,雖說這也是他的命,但是自己跟夫人也是痛徹心扉,如今夫人已經(jīng)病倒在家,自己如今也是心神俱亂,想要向承慶帝請假。 總而言之,雙方一個個都在演苦情戲,單看皇帝同情誰了! 問題是,一個合格的皇帝,那就要鐵石心腸!承慶帝自然也是如此,他其實(shí)不想將此事鬧大,這會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兩個兒子不和,還連累了自己的伴讀。因此,先是溫言安慰了張弼一通,又勸說了老態(tài)畢現(xiàn)的馬彬,然后宣布了處置意見。 張弼并沒能撈到太多的好處,不過得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賞賜,又有一個太醫(yī)被送到了張弼府上,專門給張夫人看診!張弼心里頓時一沉,但是還是得謝恩,心里卻明白,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對只傳話告訴自己,兒子叫人給害死了的甄家人氣得咬牙切齒。 而馬升,因?yàn)槭乔榧闭`殺,年紀(jì)又小,自然是罪不至死,被判了五十杖,同樣因?yàn)槟昙o(jì)小,可以分幾次執(zhí)行,在宮門口先打十杖,剩下四十杖暫且寄下,等再大一些,分兩次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