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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世嬌寵在線閱讀 - 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67

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67

    后來阿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瞧著你取的那些名字都是好的,名字原本是一個代稱罷了,隨便哪個不是都好么?”

    可是此時容王的傻病卻反復又犯了,擰著眉頭認真嚴肅地道:“當然能隨便哪個都好,本王的小郡主,一定要取一個天底下最美的名字?!?/br>
    阿宴無奈:“好,那你繼續(xù)想吧?!?/br>
    沒有名字也不是個事兒,于是阿宴自己給小郡主取了一個乳名叫佑佑。

    容王聽了,蹙眉道:“佑佑,這算是什么名字?”

    一點都不好聽。

    阿宴卻道:“我大難不死也就罷了,她這么小的人兒,在我腹中竟然能夠保全,實在是天之所佑?!?/br>
    容王聽了,默了半響,最后還是道:“這只是小名,我還是要取一個……”

    阿宴越發(fā)頭疼:“嗯,你要取一個天底下最華貴美麗的名字?!?/br>
    慢慢想吧……她會等著的……

    ******************

    這一日,因仁德帝龍體欠安,容王便進宮去看望他的皇兄。

    其實仁德帝自從上個月感了風寒,至今一直龍體不佳,最近因年關將至,政務繁忙,以至于積勞成疾,就這么病得越發(fā)重了。

    容王這大半年的時間一直躲在王府里,諸事不管,只圍著自己女人孩子打轉的。

    如今他進了宮,看著龍榻上臉色蠟黃的兄長,陡然一驚。

    仁德帝卻是不以為意的,當下只是淡道:“不過是尋常風寒罷了,原本不礙事的?!?/br>
    其實自前幾個月前孝賢皇后生下那胎兒后,仁德帝心間到底有些郁結,加上最近辛苦,于是舊病復發(fā)的。

    容王望著皇兄,卻頗有些歉疚,其實上一世自己的皇兄本來去年就已經駕崩,自己就該繼位了的。

    因皇兄逃過了去年那一劫,他以為一切都已經改變了,便不曾在意,不曾想如今皇兄竟然病了。

    當下他召來了御醫(yī),仔細詢問一番,知道這確實是尋常風寒,并不是昔年奪走皇兄姓名的惡疾,這才放心下來。

    因了這事,容王倒是坐在那里,著實陪了仁德帝半響,兄弟二人又說了一番話。

    臨走之際,仁德帝問起小郡主的名字來,容王臉上微泛紅,淡道:“還沒取出來呢?!?/br>
    仁德帝挑眉:“我看你對這小郡主極為上心,原本以為你總會早早取好名字呢,那如今平日你們都叫她什么?”

    容王淡道:“阿宴給取了個小名叫佑佑。”

    仁德帝倒是頗為感興趣:“為何叫佑佑?”

    容王只好回道:“阿宴說是她大難不死也就罷了,小郡主這么小的人兒,在她腹中竟然能夠保全,實在是天之所佑。于是便干脆乳名叫做佑佑了?!?/br>
    仁德帝聽了連連點頭:“其實這個名字倒是好。若是乳名叫做佑佑,以后封號便為天佑郡主吧?!?/br>
    容王此時已經千帆過盡,多少名字都被他自己嫌棄了,以至于聽著這天佑二字,覺得也還算好,于是這名字就此定下了。

    說完這些,仁德帝忽而話題一轉,問道:“有些話,原本早就想問你,只是看你一直瘋瘋傻傻,如今我看你倒是好了,便想著問問你?!?/br>
    容王點頭:“皇兄有什么話,你問便是?!?/br>
    仁德帝挑眉,審視著容王:“現(xiàn)在你先告訴我,沈從嘉是怎么回事?以及那日在山上時,你那些瘋言傻語又是怎么回事?”

    容王低頭不語,沉吟片刻,終于抬頭望向仁德帝:“皇兄,你可信前世今生之說?”

    仁德帝皺眉:“前世今生?”

    容王點頭,眸中泛起些許滄桑:“皇兄,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若是不信,就當那是我的一場夢罷了?!?/br>
    仁德帝眸中泛起詫意,點頭道:“永湛,你說。”

    容王淡道:“在我的夢中,我有前世。前世你依然是我的皇兄,阿宴卻是沈從嘉的妻子。我那一生,求而不得。”

    有些話,即使是面對至親,自己的皇兄,也不便多說,于是容王便只約略概說。

    最后,容王凝視著自己的皇兄:“皇兄,你可記得,從我幼時,我每每囑咐你務必保重身體,又早早地請來游方名醫(yī)歐陽大夫為皇兄診治舊疾。那只因為,在永湛的夢中,皇兄因舊傷復發(fā),英年早逝。永湛這一世,只有兩個心愿,一盼皇兄能夠安康健泰,平安一世,二盼能夠娶得顧宴,一生相守?!?/br>
    仁德帝聽著此話,皺眉沉思許久后,倒是沒什么震驚之色,只是沉默了許久后,才緩緩地道:“永湛,若我上一世英年早逝,是不是這一世也難逃厄運?”

    容王聽著,堅定地搖頭:“皇兄,不會的,歐陽大夫已經治好了上一世令你早早離世的舊疾,所以上一世所曾發(fā)生的一切,這一次不會有了?!?/br>
    他苦笑了下:“皇兄,我不想當皇帝,上輩子在你離去后,我沒有阿宴,沒有兒女,也沒有了皇兄,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這皇宮大院,守著這個偌大的天下,這種日子,我不想再過了?!?/br>
    仁德帝嘆了口氣,感慨道:“永湛,其實我有時候在想,當初為了這個皇位,我們踏著兄弟的骨血而上,到底是為了什么。如今我坐在這個寶座上,有時候會覺得——”

    話說到這里,仁德帝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作為一個兄長,一個帝王,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注定了需要永遠的堅強下去,無堅不摧,永不知疲憊。

    不過其實他有時候也會感到疲憊,特別是當身體不適的時候。

    人生病了,便是擁有至權的人,也難免會生出一些凄涼的想法。

    不過這些話,卻不便說出,即使是面對自己至親的兄弟。

    良久后,他抬手拍了拍容王的肩膀:“永湛,圣旨我已經寫好了?!?/br>
    容王聽聞,默然不語。

    皇兄的意思,其實他明白的。

    如今皇兄至今沒有子嗣,但是這個天下卻不能沒有儲君。

    一個沒有儲君的王朝,難免會令一些宗室子弟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仁德帝淡淡地道:“本來也不必這么早的,只是子軒和子柯,到底是雙胞兄弟,長得又如此之像,這些大事,總是要早點定下來,將來才不至于傷了兄弟的和氣?!?/br>
    他抬眸看著容王:“永湛,你的心思,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更希望兩個孩子做一個逍遙富貴閑王,可是既然生在帝王家,那就沒有選擇?!?/br>
    容王點頭:“是,皇兄,我都明白?!?/br>
    ☆、196

    如果說之前容王還有些瘋傻,那么現(xiàn)在,和皇兄的一番深談,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如何清醒。

    他沒有直接回府里,而是去了地牢,他清楚地記得曼陀公主被關押起來了。

    如果說上一次曼陀公主的關押還帶著一點禮遇敵國俘虜的意味,那么如今她算是徹底的階下囚了。

    他沒有走進去,只是走到了陰暗潮濕發(fā)出霉味的地牢,透過那鐵欄桿,看了一眼關押在那里憔悴不堪的曼陀公主。

    經歷了和阿宴的生死離別,他越發(fā)地珍惜兩個人相守的來之不易,并不愿意再有任何人任何事會威脅到自己的生活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便離開,前去鎮(zhèn)南侯府去見顧松了。

    當容王來到顧松府中的時候,顧松正在陪著自己的母親和新過門的夫人在院中閑逛。

    如今蘇老夫人終于盼得了兒媳婦進門,便覺得這兒媳婦不愧是書香門第,大家出身,知書達理,進退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