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44
書迷正在閱讀:撩遍全宇宙男神[快穿]、單向暗戀你 完結(jié)+番外、惡毒男配強撩攻略[快穿]、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jié)、紅樓之孤家寡人、[末世]這只豬歸我了、農(nóng)家子寵夫記、我媳婦兒說他不是人、我穿過的歷史都崩了[快穿]、我成了人妖騙子之后
他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是卻沒有留下一個子嗣。 阿宴的手輕輕顫抖了下,撫摸著腹中的孩兒。 腦中卻浮現(xiàn)那一雙冷漠冰冷的眼睛,那就是上一輩子的蕭永湛。 阿宴唇邊泛起一抹輕笑,水潤的眸子浮現(xiàn)出滄桑和心痛。 幾日不曾好生歇息的她,用沙啞的聲音,淡淡地道:“我愛他,一直都愛他。” 沈從嘉皺著眉頭,銳利的眸子盯著阿宴。 阿宴絲毫不曾在意,茫然望著天空,卻用真切而清楚的語調(diào)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上輩子,我就開始愛他?!?/br> “我愛的不僅僅是現(xiàn)在的容王,還有那個孤獨一世的帝王?!?/br> 其實以前不是沒有過疑惑,如今卻是驟然明白過來了,回憶起往昔一幕幕,想起在他為自己彈起琴音時,自己做的那個夢。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其實心里就存著遺憾,遺憾上一世從來不曾抬起頭來,去望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從來不去留意,那個人眼底的寂寥和荒蕪。 她將腦袋疲憊地靠在石頭上,語音暗啞地道:“其實這樣,真好。” 真好,他就是上一世的那個他,自己也是上一世的那個自己,其實他們心中都有莫大的遺憾,能再來一次機會,讓他們?nèi)ハ嘤鱿嘀嗍?,這樣真是再好不過了…… 沈從嘉從旁審視著阿宴的臉色,心底漸漸泛起絕望,那種絕望來得如此深刻,甚至于他看著阿宴逝去的時候,甚至于他被蕭永湛囚禁斬殺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絕望來得那么刻骨銘心。 “你心里竟是如此愛他,愛到真得可以把上輩子的我忘得一干二凈嗎?” 沈從嘉有些不敢置信,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阿宴低笑:“沈從嘉,我都說過了,屬于你的阿宴早已經(jīng)死去了?,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嫁給你的阿宴了?!?/br> 沈從嘉緊緊皺著眉頭,搖頭:“我不信,我不信的,如果你心里真得沒有我,為什么這一世的婚事,你依然答應(yīng)了?” 阿宴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是無奈和嘆息:“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愛你了,可是我了解你,對你,了如指掌。我想嫁給你,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 那個時候,阿宴還沒遇到容王,她只是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不會愛了的自己,只想找個自己了解的男人,從容地把握好這一輩子。 兩個人正說著時,曼陀公主忽而大步走來,冷聲道:“該趕路了!容王的追兵已經(jīng)封鎖了四處要道,我們必須走山路,而且必須趁著夜色走?!?/br> 沈從嘉臉色難看地掃了眼曼陀公主:“你先去找一個大夫來?!?/br> 曼陀公主挑眉:“你要做什么?” 沈從嘉的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給她打胎。” 曼陀公主聞言,看了眼躺在那里虛弱蒼白的阿宴,擰眉道:“要她打胎的話,我看還不如你直接給她一刀?!?/br> 這個女人本來就身體嬌弱,現(xiàn)在受了這幾日的奔波,如果這個時候再打胎,怕是她直接就倒在那里死了。 沈從嘉聞言一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陀公主神色間頗有些嘲諷之意:“你再猶豫下去,死的不止是她,就連我們都要受你連累!” 沈從嘉半響后終于點頭,過去,抱起阿宴:“先逃到大羌再多定論吧?!?/br> 抱著阿宴的這個男人,和容王完全不同。 容王是常年練武的,身子挺拔,胸膛堅實,有力的胳膊上也硬得咯人,你就這么靠著他,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內(nèi)幾乎要包爆炸的力量。 可是沈從嘉呢,沈從嘉是一介書生,固然比起女子要高大,可是終究是多了幾分文弱之氣。 阿宴虛弱地被他這么抱著,也不掙扎,只是怔怔想著,為什么永湛還不來救她? ☆、183|182.9.18 卻說容王手下暗探尋到了阿宴所在的茅屋,并在里面尋到了錦帕,當容王拿到這錦帕之時,忽而便覺得心膽俱裂。 他的阿宴如今至少還活著,只是被那沈從嘉禁錮罷了。 只是這一路追來,他也知道沈從嘉等人逃跑間極為匆忙,定然不能好生照顧阿宴。 阿宴如今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她平時又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能受得這般顛沛流離之苦? 蕭羽飛從旁看著容王臉色,卻見他冰冷深沉的眸子里堪堪掠過一點溫柔,仿佛蒼茫浩瀚的空中一點孤雁展翅滑過,雁去無痕,再看過去時,他依然是那個冷硬蕭殺的容王。 攻城掠地,殺伐果斷,一路追來,見血無數(shù)。 所有北羌留下斷后的高手,全都倒在了容王的劍下。 他紫色的袍角已經(jīng)染上了血跡,棱角分明的輪廓透著銳利和嚴酷,修長的身子孤傲的猶如暗夜里的鷹。 蕭羽飛的視線落在那個錦帕上,卻看到容王修長蒼白的手指緊緊攥著那錦帕,一雙手在輕輕顫抖。 他低頭,誠懇地勸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br> 容王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抿緊削薄的唇,淡道:“但愿如此?!?/br> 就在這個時候,忽有前方探子騎快馬來報,見了容王,矯健地躍下馬來,直接單膝跪地:“回稟殿下,前方發(fā)現(xiàn)了北羌賊人的痕跡!” 容王聽了,細眸中頓時射出銳光,沉聲道:“兵分四路,一路從前方截斷他們的去路,另外兩路分別從左右包抄,最后一路,跟隨本王前去?!?/br> 這一聲令下,自有眾親衛(wèi)低沉齊聲道:“是?!?/br> 一時容王收起錦帕,騎馬疾奔而去。 前方乃是堪雨山,此山距離大昭邊境已經(jīng)僅僅三百里,再這么奔行一個日夜,怕是這曼陀公主都要帶領(lǐng)人馬回去北羌了。 而這座山,地形卻極為復(fù)雜,有懸崖有山脈也有河流,深山之中豺狼出沒,危險至極。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彩霞滿天,將這堪雨山映照得猶如涂了慘烈的血一般。 容王想起自己的嬌妻,想著平日她本該嬌貴地躺在舒適的榻上,吃著精心調(diào)制的湯羹,享受著富貴悠閑的日子,可是如今呢,如今卻被沈從嘉帶到這等窮山惡水! 他瞇眸,不由再次發(fā)誓,必要親手抓住沈從嘉和曼陀公主。 他會親眼看著他們懊悔地跪在自己面前的。 ********************* 而緊跟在容王之后的,是顧松。 這一路上,顧松一直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已經(jīng)連著四天了,他幾乎是沒吃過什么東西,只是在屬下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硬塞給他一袋水。 如果不是現(xiàn)在阿宴依舊生死不明,他會直接拿著刀去割自己的rou。 他就這么黑著臉,一路追隨在容王之后,前去追殺曼陀公主一行人。 此時他也來到了這堪雨山,抬頭看過去時,這里的地形竟有些熟悉,像極了昔日自己初次遇到曼陀公主的那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