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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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嘉紅腫的臉緊緊貼著冰冷骯臟潮濕的地面,絕望地望著那個男人灑脫而從容地離開了這個地牢。 重來一次,他依然是那個階下囚嗎? 沈從嘉頹敗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幫助鑄造法臺上,曾經千百次地祈禱,祈禱上蒼能給他一個機會,祈禱大法師長隨能給與他一個轉折。 為什么,他連和阿宴好生坐下來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說,那擁有無邊法力的長隨大法師,也只是敬畏帝王權勢,扭轉前饋,只為了蕭永湛一人嗎? 沈從嘉這么想著的時候,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已經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踢得他五臟六腑仿佛移位一般。 而這一切,只是痛苦的開始。 ************************** 容王在離開地牢后,滿臉的陰冷。 蕭羽飛恰好有事情要來稟報,乍一看到了容王這臉色,頓時一驚,心里琢磨著,這到底是怎么了。 殿下這神情,就仿佛剛浴血奮戰(zhàn)殺盡敵人后,從戰(zhàn)場上下來。 容王冷眉掃向他:“怎么了?” 蕭羽飛越發(fā)驚了一跳,忙回稟道:“殿下,外面暗衛(wèi)有消息傳來了,說是四海錢莊勾結知州的證據找到了,知州大人曾經收了四海錢莊的韓齊飛一萬兩黃金,四副名畫,還有一些古董等物。至于韓家的四爺,那是從中做的牽線人?!?/br> 容王一聽,臉色這才稍好,滿意地點頭:“好。把消息傳出去,就說本王將在州衙內公開審理洪城最大的監(jiān)守自盜案,要請所有的官員和洪城百姓圍觀?!?/br> 略一停頓,他又下令道:“還要請來韓家老夫人,威遠侯,鎮(zhèn)南侯等人?!?/br> 蕭羽飛聽了這話,自然趕緊道是,一時下去辦理了。 容王一切安排妥當,便向后院走去。 來到后院,卻見阿宴正在幾個侍女的陪伴下蕩著秋千,米分色的裙擺在寒風中飄蕩,為略顯蕭瑟的冬日抹上一層嬌艷的色彩。 烏黑的長發(fā)在空中蕩出美麗的弧度,飄逸而優(yōu)美。 容王一出現,幾個侍女見狀,明白他的意思,都低頭退下去了。 阿宴這秋千漸漸停了下來,笑望著容王,眉目間都是柔意:“今日看著你倒是忙,大半日不見人影呢。” 容王單手握住那秋千繩:“你若是喜歡,以后在王府里多做幾個秋千就是了?!?/br>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扶她下了秋千:“只是如今你懷著身子,總是要在意。” 阿宴靠著他笑道:“我身子倒是好,不過是看著兩個小家伙都睡了,一時興起過來玩玩罷了,又不是天天玩?!?/br> 容王看著她開懷的眉眼,忽而想起沈從嘉的話。 “如果你不是身份高貴的容王,她根本不會嫁給你的。她嫁給你,不過是貪慕你的權勢罷了?!?/br> 想起這個,容王不由笑道:“阿宴,若我不是容王,你當日可會嫁我?” 阿宴眨眨眸子,不解地道:“你若不是容王,那你是誰?” 容王低首,想了下道:“若我是街邊一商販呢?” 阿宴聽了,堅定地搖頭:“如果你當時是街邊一商販,我自然不會嫁給你的。” 再是好看的男人,身份如此低微,當時的她,怎么可能嫁呢。 容王頓時臉色有點難看:“是嗎?你不會嫁?前幾日你不是還說,若你我為一對貧賤夫妻,你也定會不離不棄嗎?” 阿宴聽了,不由笑道:“今日今時,如果你驟然成為街邊一商販走卒,我顧宴怎么可能舍棄自己的夫君,怎么會嫌棄自己的夫君,自然是和你夫唱婦隨不離不棄??墒钱斎瘴液湍阌植皇?,若你不是手握重權的容王,我干什么要嫁給你?就憑你長得好看嗎?” 容王想想也是,阿宴說得,竟然莫名得很有道理。 想明白這個,他頓時釋懷了。 抬手摟著阿宴的肩膀,低聲問道:“若你我自小相知,我為街邊走卒,你會嫁給嗎?” 阿宴靠在他肩頭,認真地想了想,最后臉上竟然微紅:“其實你小時候真得很好看,我挺喜歡的。所以應該會吧?!?/br> 容王聽到這個,心中越發(fā)釋懷。 一時想起那地牢里的沈從嘉,不由冷哼,想著今生今世,此人永遠不必記掛著他的阿宴了。 ****************** 夫妻二人正說著的時候,卻聽到侍女來報,說是外面有個外地來的商戶,要來求見容王。 容王挑眉,淡問道:“什么商戶?” 那侍女也是從二門得來的消息,并不知確切,只好依樣回復道:“聽說那商戶自稱是長隨,說是只要一報這個名字,殿下就知道的。” 長隨? 容王不動聲色地道:“除了這個名字,他還說什么了嗎?” 那侍女搖頭:“其他的,婢子也就不知道了?!?/br> 阿宴從旁,見容王神色凝重,知道這個名字怕是和他有些干系,便問道:“若是你真?zhèn)€認識,何妨一見?” 容王默了半響后,抬頭凝視著阿宴。 阿宴忽而覺得他那目光怪怪的,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卻沒什么異樣。 最后容王輕輕笑了下,淡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br> 這個長隨,上輩子是為他扭轉了乾坤,換得了這個世間時光倒流,一切重來。 如今這個人竟然又出現了,是福是禍,他總是要去面對。 他撩袍走出房門,剛跨出一步,卻又有些不舍,便回頭深深看了阿宴一眼:“你去看看兩個小家伙,我去去就回來,等下我們一起用膳。” 阿宴感覺到他的不安,安撫地笑了下:“好的,我等你。” 容王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這才緩緩邁出。 來到了前面花廳,那位商戶已經等在那里了。 窗欞之下,這個人身穿商戶的布衫,頭上挽著發(fā)髻,他并不是一個和尚。 不過容王只看這個人的背影,便知道這是誰。 他就是長隨。 長隨緩緩回過頭,圓潤的臉龐帶著睿智和無奈:“皇上,咱們又見面了?!?/br> 容王淡道:“我現在是容王,不是皇上?!?/br> 長隨呵呵笑了:“看起來皇上并不歡迎長隨?!?/br> 容王眸中漠然:“大師找本王,必然有事。” 長隨看著容王一臉的排斥,無奈地搖頭:“殿下啊殿下,你可知道,本來我不該出現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