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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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萬萬不可將品玉送走,若是回去,他們必然再次賣了品玉的!” 若不是上一世,這個品玉得意之后的狂妄全都被她看在眼里,她或許還真以為她是傷心得不行了呢。 可是如今呢,阿宴自然是清楚地知道,當(dāng)日那沈從嘉,后來和自己一鬧再鬧,竟然以為是自己欺負了他那兩個妾室,其實歸根到底,就是受了這眼淚的蒙蔽。 想到這里,她眸中微泛冷,縱然她已經(jīng)不會去記恨上一輩子的事兒,可是看到這惺惺作態(tài)的淚水,還是沒來由地反感。 于是她擰著眉,淡道:“你們竟然都不愿意走,那該怎么辦呢?” 說著,她望向一旁的嫣兒姑娘,無奈地道:“嫣兒姑娘,你看這兩位姑娘,她們都不想離開呢?你說若是你,該怎么辦吧?” 嫣兒姑娘一愣,一時猜不透阿宴的意思,只好抿唇溫婉一笑,安靜地道:“既不愿意走,那就只能留著了?!?/br> 阿宴聽了嫣兒姑娘的話,點頭道:“嫣兒姑娘說得極是。既然不愿意走,那就留下吧。” 這話一出,那地上跪著的品玉和含香都不由眸中露出驚喜,品玉的淚也流得緩了,含香也不再把頭埋得極低了。 可是阿宴話音一轉(zhuǎn),卻是道:“只是那知府大人送你們過來,原是要伺候殿下的。素雪?” 素雪從旁一直恭敬地立著的,此時聽到召喚,忙上前恭聲道:“王妃,可有什么吩咐?” 阿宴卻是淡問道:“素雪,近日殿下身邊可缺人手?” 素雪一聽,忙低頭道:“如今殿下身邊更衣丫鬟兩名,洗漱丫鬟兩名,粗實丫鬟還有四名。若說起來,自然比不得在燕京城那會兒,可是卻也不缺人手。再說了,如今出門在外的,自然是能少則少的?!?/br> 阿宴滿意地點頭:“既如此,這兩位姑娘執(zhí)意要留下,又說做牛走馬都可以的,你看著,哪里有個空缺,到底是先安置相愛他們吧。” 素雪垂眸沉吟一番后,終于恍道:“如今后院倒是缺一個洗衣的丫鬟?!?/br> 阿宴聽著這個,看了下地上跪著的那兩個姑娘:“這洗衣丫鬟,總是要粗壯一些的,你們未免太過纖細,若細論起來,實在是不堪重任的?!?/br> 這品玉和含香聞言,忙點頭:“原說的是,我們怎能做的了那洗衣的活計呢!” 可是阿宴卻笑望著這二人,淡淡地道:“雖說你們不堪重任,可是好在如今只缺一個洗衣丫鬟,你們卻是兩個人。兩個人算作一個來使喚,勉強也能說得過去。素雪,你覺得呢?” 素雪從旁笑著點頭:“王妃,這個再好不過了,原本今日奴婢還愁著,這出門在外的,去哪里尋一個洗衣丫鬟來呢,如今可是有了著落了!” 此時品玉和含香真是花容月貌頓時失了顏色,可憐兮兮地望著阿宴,跪在那里求道:“王妃,我們不會洗衣??!” 聽到這話,阿宴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扣在桌上,一聲清脆的響聲,不大,可是頓時一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二人,淡道:“你們不是說可以留在這里做牛做馬嗎?如今不過是個洗衣罷了,怎么,不愿意?” 品玉和含香面面相覷,半響后,終于點頭,委屈地道:“我們愿意……” 一旁的嫣兒姑娘看此情景,看得心驚膽戰(zhàn)地瞇起了眸子,低著頭,咬著唇,小心翼翼地不說話。 待打發(fā)走這品玉和含香后,阿宴笑望著嫣兒姑娘,輕描淡寫地道:“其實殿下素來不喜這些妖精一般的人兒,怎奈總是有些姑娘家,也不知道個羞恥,動輒湊上來,沒得丟了家里的臉面?!?/br> 嫣兒姑娘羞得滿面通紅,低頭點頭道:“王妃說的是,這兩個姑娘,一看便不是我等正經(jīng)門戶出身,哪里知道禮義廉恥呢?!?/br> 阿宴點頭笑:“說得原本是呢,我們正經(jīng)人家出身的姑娘家,自然是懂得禮義廉恥怎么寫的?!?/br> 這嫣兒姑娘到底是姑娘,面皮薄,一時羞得低著頭,咬著唇,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邊正說著話時,就聽到侍女來報,說是陳家姑娘的船已經(jīng)到了渡口,此時派人去接了,月末一炷香功夫就該到驛站了。 阿宴聽說,只稍等片刻后,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是到了,便帶了眾侍女前往驛站門口親自迎接。 在驛站等了月末一盞茶功夫都不到,遠遠地看著一個青油馬車駛過來,前后擁簇著自己派過去的侍衛(wèi)并丫頭婆子等,阿宴知道這就是了。 待那青油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姑娘便被扶著下了馬車,這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jì),生得嫻靜雅致,輕淡若素,如今下了馬車,她一眼看過來,約莫知道這站在中間的便是容王妃,也就是她未來的小姑子了。 當(dāng)下心中有些意外,雖說是未來小姑子,可是以她容王妃之尊,竟然親自到驛站門口來接,難免受寵若驚,當(dāng)下清淺一笑,上前按照規(guī)矩行了大禮。 阿宴忙上前,挽住她的手道:“姑娘何必行那些虛禮,如今天冷,咱們還是快進屋去吧?!?/br> 這陳姑娘閨名是叫挽凝的,此時挽凝品度阿宴音容笑容,便越發(fā)覺得她是個好相處的,身為王妃之尊,卻毫無半分架子,當(dāng)下想著若是自己將來嫁過去,那婆母也應(yīng)該是好相處的吧。 一時心里也是喜歡,便淺笑著,陪了阿宴一起進了驛站。 這兩位未來姑嫂相見,先是寒喧一番,原來這陳挽凝姑娘自小在外婆家長大的,如今外婆年邁,她想著明年開春便要離家了,是以特特地要去洪城外婆家看望,聊表孝心。 如今走到半路,卻是江上眼看就要結(jié)冰,無奈棄船從陸路,不曾想就這么巧遇了容王妃一行人。 阿宴笑道:“都是親戚,如今我們一道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陳挽凝聽著,自然是淺笑一聲,面上些許紅暈。 接下來幾日,阿宴每日都有陳挽凝陪著說話解悶,也恰好這陳挽凝最是個能哄著娃兒開心的,。兩個小家伙竟然都喜歡她,于是幾日之后,阿宴和這未來嫂子已經(jīng)打得火熱,熟得都可以開玩笑了。 如此下來,她也看出來了,這未來嫂子性子可真真是個平淡的,仿佛凡事兒都不放在心上,只知道平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尋常時候,一卷書,一盞茶,她便滿足了。 阿宴見此情景,不免嘆息,想著怪不得上一輩子那永湛的后宮之中,唯獨這個陳側(cè)妃過得最為安逸,其實是性子使然。 此時她也越發(fā)有些期待,如果自己哥哥那剛硬的性子,遇到這么一個淡然如水的女子,不知道會如何? 由于這幾日容王實在是忙,阿宴左右也無事,偶爾便想起那品玉和含香來,于是便問起素雪這二人的情景。 素雪聽了,卻是笑道:“這兩個人,王妃見到,怕是都認不出來了呢!” 阿宴微詫:“這才幾日,她們怎么了?” 素雪想起昨日個那二人的情景,笑道:“她們自小學(xué)得都是奉迎來往的事兒,如今派去洗衣,咱們府里那婆子一個個可都不是好說話的,活兒重,這天又冷的,沒幾天那臉那手都皴得不成樣子了。要說起來啊,之前看著倒是一股子妖媚味兒,如今沒了外面裹著的那層皮,穿著下人的粗布衣服,那個模樣,實在是連咱房里的三等丫鬟都不如呢!” 一時旁邊的一個小侍女,恰好今日也見過那兩個人的,便不由笑道:“今日個,這兩個人竟然悄悄地想過來咱們院子這邊,口上涂著紅,看樣子倒是尋覓什么事呢,結(jié)果被婆子揪回去,打了一頓呢,把她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阿宴其實對這兩個女人也不太在意了,說到底這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如今把這么兩個玩意兒和容王扯上關(guān)系,她想想都覺得玷污了他那清貴的模樣呢! 此時聽到這兩個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也只是笑笑。 若說初見她們二人時,心里還有一絲不安,如今是徹底煙消云散了。 至于那嫣兒姑娘,聽說暗地里還打聽過那品玉和含香那兩個人的下場呢,她身邊的丫鬟自然是添油加醋地說了,頓時這嫣兒姑娘也是嚇得不輕,據(jù)說臉都白了。 從這天開始,她倒是也安分了一些,只是偶爾會派人過來問問,到底什么時候去洪城啊。 若說一開始,阿宴看著敬重平溪公主的處事,看著平溪公主的面子,對她還是以禮相待的。如今呢,卻是打心眼里不屑,于是也只是派個人過去,隨意將她打發(fā)打發(fā),平日里只是和陳挽凝說話,對于這嫣兒是連搭理都不曾的。 而容王呢,則是忙得前腳不著后腳的,總算是命人把賬目全都查了一個遍,順便把那位知同大人家里私藏的五萬兩紋銀也給挖出來了。這事兒干得迅雷不及掩耳,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不曾防備,就這么被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局勢大定,他開始大刀闊斧,整治這府衙里的大小官員,該降職的降職了,該升官的升官了。原本的知府貶為了知縣,原本的通判升職為了知府。一時之間這平江城里有人怨聲載道,有人叫苦連天,當(dāng)然也有人拍手叫好。 也有不長眼的,又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后院,送金銀的送財寶的還有送美女的,一個個的都拼命地鉆縫子。 阿宴這幾日收到的拜帖幾乎都能堆一桌子了,不過她卻是連看都懶得看,知道這些全都是另一個知府夫人,當(dāng)下命人直接扔掉拉倒。 而容王呢,則是先將那些東西全都收下,然后在某天早上,忽然招來了本府衙還沒入獄的所有官員,將那些金銀財寶并美女,全都放在大門口,任憑眾人圍觀。 至于那兩個已經(jīng)被磋磨成粗糙洗衣女的品玉和含香自然也在其中,她們低著頭,努力地想掩蓋住自己皴裂紅腫的臉蛋和手,可是卻怎么也遮不住。 周圍人見容王竟然將這些金銀財寶都展示出來,也都嚇了一跳,有送禮的滿面羞愧瑟瑟發(fā)抖,有那沒送禮的自然是幸災(zāi)樂禍地想慶幸,也有是老百姓來圍觀的,便開始指指點點。 其中最惹人注意的自然是那品玉和含香,她們瑟瑟地低著頭,想躲到人后面,可是她們二人卻實在是太招眼了。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若說送個絕色的也就罷了,如今卻送兩個洗衣女過去,這送禮得也是絕了!” “其實要說起來,那兩個論起身段倒是上好的,只是那臉上,實在是看著寒磣!” 品玉和含香聽了這話,幾乎是氣得發(fā)抖,她們自小都是被人夸姿容上等魅惑眾生,什么時候被人說過長得寒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