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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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滿意地看著這效果,擺擺手道:“照辦去吧。” 大太監(jiān)顫巍巍地出來了,皇后咬著唇拜別了。 據(jù)說從那天開始,那個懷了皇上子嗣的凝妃娘娘,再也沒鬧騰過。 不但如此,她還開始狂吃猛喝努力地補身子,看樣子是要好好地養(yǎng)胎了。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此時穿著五爪云龍袍的容王,踏入了御書房,恰見大太監(jiān)顧德勇和孝賢皇后臉色蒼白地走出去,他還小小地詫異了下。 當下進了御書房,卻見自己皇兄心情大好,在那里拿著御筆,點啊畫啊。 仁德帝見容王進來,笑道:“永湛,坐?!?/br> 容王見過禮,這才坐下。 仁德帝笑望著容王,滿臉和藹親切:“王妃近日可好?” 容王想起阿宴,眸中泛起一點溫暖:“一切都好,如今已經三個月了。” 仁德帝點頭:“那要小心一些,若有什么需要,便去找你皇嫂,她如今照顧著凝妃,畢竟會比你懂的?!?/br> 容王淡淡地道:“我明白。” 仁德帝想起什么似的,又笑了下,望著容王一會兒,忽然有些感嘆:“想當初你生下來才那么大一點點,跟個小貓一樣。如今轉眼這么一晃,也是當?shù)娜肆??!闭f著這個,他還用手比劃了下,比出小貓那么大的樣子。 容王是難產,也是早產,當時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回事呢,不曾想如今長得這么好。 仁德帝望著容王,眼里是慢慢的欣慰。 容王聽著仁德帝提起這個,頓時有些頭疼。他都這么大一個人了,自然并不是特別愛聽自己小時候如何可憐兮兮又瘦又小的樣子。一時想著,這如果讓阿宴知道,她必然是要時不時地拿出來笑他呢。 當下他繃直著脊背,抿了下唇,淡道:“皇兄也是要當父皇的了。” 誰知道這話一出,仁德帝想起那凝妃,便有些怒意:“你皇嫂雖則諸般行事并不得我心,可是到底心底還算善良,處事仁慈,可是這凝妃,卻是個這是心思歹毒幼稚可笑之輩,將來便是她有個一男半女,也決計不能讓她碰到半分,定要好生教養(yǎng),萬萬不能如此等女子一般。” 這話一說,其實意思便很是明白了。 容王只垂眸,并不言語,說到底這是家事,他作為一個弟弟,并不適合在這種事兒說什么。 仁德帝當下也是一笑,便不再提這事兒,反而是說起這次羌國進攻的事兒。 “這一次,你不必親自去了,挑挑看,再找一個代你過去?!?/br> 容王蹙了下眉:“為什么?” 仁德帝笑:“我看你現(xiàn)在和王妃濃情蜜意的,怕是陷到了溫柔鄉(xiāng)里出不來。” 他停頓了下:“再說,前幾年你一直在外征戰(zhàn),也是辛苦了,原本想著你成了親,就在家里安安分分的。” 前幾年在南夷,永湛不是沒受過傷,當時都差點沒命了,只不過他竟然是瞞著,沒告訴他,當時他聽了,氣怒得不行。 容王聞言,雙手交叉,坐在那里,定定地望著他的皇兄:“真得不必。這一次我必要親自前去?!?/br> 因為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戰(zhàn)的兇險。上一世,大昭兩面受敵,打得個兩敗俱傷損兵折將,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將士。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他才接受了對方和親的請求,從此娶了敵國公主曼陀。 垂眸間,他臉上現(xiàn)出一點冷意。 如果說上一輩子的他有什么屈辱和失敗的話,那只有兩件,一件是在他繼位十年后沒能順利平定了南夷三百六十八部,另一個是雖則降服了羌國,將他們徹底擊潰,兵不成兵,并驅逐到了北方極寒之地,可是到底他那一世不得不娶了一個敵國女子為后。 容王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淡淡地道:“皇兄,這次依然讓我去吧。我會將羌國的國王帶到燕京城,我要讓他跪在你的面前俯首稱臣。” 他抬起眸來,眼睛中輕淡得沒有任何情緒,就那么望著他的皇兄。 可是他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 仁德帝一愣,皺眉道:“永湛,你非要去嗎?” 容王點頭:“這一場仗,是一場惡戰(zhàn),只有我能打,也必須我來打?!?/br> 仁德帝沉思良久,終于下了決斷:“好,你去吧?!?/br> ☆、97|那時候太笨了 容王要出征打仗的事兒,一時還沒給阿宴說起,不過阿宴也不是傻瓜,自然是早就猜到了。 這一日,容王難得地沒有一早就不見人影,而是留在家里,陪著阿宴用了早膳,又坐在阿宴身邊,撫摸著阿宴的肚子。 阿宴笑望著容王,卻見他臉上淡淡的,也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什么不舍。 她湊過去,捧著他一縷黑發(fā)把玩:“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容王沒答話,反而問道:“這幾日覺得怎么樣?” 阿宴點頭:“我倒是覺得還好,這幾日吃得比尋常多了,也總是覺得餓。原本母親說這個時候也該害喜了,可是我卻不曾有,這倒是少受了許多苦楚呢?!?/br> 容王聽到這個,不由得低頭向阿宴腹部看去,那里還是平著呢,并看不出什么動靜。 一時想著,再過幾個月,怕是這肚子要起來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阿宴會是怎么樣的。只是可惜,他不知道什么回來呢。 這里距離羌族,快馬加鞭也要四五日才能到的,那羌族又是糾結了二十萬大軍來襲,到時候若真打起來,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容王面上漸漸地就顯出凝重來,他望著阿宴,叮囑道:“我又找了兩個侍女過來,她們身上有是有功夫的,對我也忠心耿耿。以后她們就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你去哪里都要記得帶著,這樣我也放心?!?/br> 阿宴點點頭,一時想起那素雪:“我瞧著這素雪倒不像是普通的侍女,你倒是也和她熟,這又是怎么回事?” 容王倒是也不打算再瞞她,便道:“素雪是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武功很好,當年我離開,便把她派到你身邊?!?/br> 阿宴低頭,想起當日他救了自己,卻是只冷不丁地冷下一句三年后會回來娶自己,從此后便是杳無音訊。自己并不是沒有徘徊過疑惑過,無奈只能憑著心里的一點執(zhí)念就這么堅持下來了。 她打量著容王,凝視著他那無情無緒的俊美臉龐,一時忍不住揣度。當年他那么緊地摟著她,卻逃也似地跑了,就扔下一句話。后來,信也沒有一個,卻悄悄地派了一個人從暗處護著她,也不讓她知道。 這樣的他,當年到底在想什么? 臉上無情無緒的容王,此時抬眸瞥了眼她的王妃,卻見她望著自己的眼眸里有了琢磨和深思。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便抬手,去握住她的手,低啞地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阿宴抿唇笑了下,搖頭:“我不告訴你?!?/br> 容王微蹙眉:“為什么?” 阿宴低哼一聲:“你這個人做事兒,從來都是悄悄的,什么都悶在心里不說。便是如今,明明是舍不得我的,可是也沒見拿言語哄著我,卻擺出這不冷不熱的樣子來!所以我有事兒,以后也不告訴你了!” 說著時,她干脆扭身就要起來。 容王哪里能讓她走呢,大手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上:“別鬧?!?/br> 阿宴偎依在他身上,嬌哼一聲:“怎么,現(xiàn)在終于覺得舍不得我了?” 容王見她擰著眉頭氣哼哼的樣子,當下也笑了:“是,舍不得。” 他的聲音低低的,就那么望著她,眼眸里都是認真。 阿宴聽他說了這話,頓時心里甜甜的,這才滿意,當下手便在他堅實厚熱的胸膛上摩挲著,趁機逼問道:“那你之前呢?當時說了要娶我,結果一走三年,連個信兒都沒有,你那時候就不想我?” 一時說著這個的時候,便有些耳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