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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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歪著頭,眼珠轉了轉:“我只是說可以考慮?!?/br> 容王灼燙地望著阿宴,按壓下她的腦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阿宴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她忿忿地盯著下面的少年,抬手,使勁地掐著他的胸膛,反正那胸膛好像怎么掐也不疼似的:“你太下流了!” ☆、76|75|74|68城 知道她并不愛喝茶水的,更何況是這個時節(jié),眼看著就要就寢了的。 此時惜晴已經捧了一個茶盞給了阿宴:“姑娘小心些,晚間茶水還是少喝,免得半夜睡不踏實?!?/br> 阿宴抿著茶水,倒是也不愿意讓他擔心,當下笑道:“今日怕是貪吃吃多了,有些克化不好,想著茶水能消食?!?/br> 容王擰眉:“你晚間也沒吃多少,怎么就克化不好了?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阿宴忙搖頭,想著這也原本沒什么大不了,不過是冷不丁吃了那糕罷了,當下便道:“三更半夜的,沒得折騰人。” 容王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還是正好,便道:“倒也不麻煩,我府里就有一位,原本是周游四方的大夫,是極有名的,這幾年他腿瘸了,便一直被我留在府中,若是你有什么不適,我便叫他過來?!?/br> 阿宴心知自己不過是吃了甜膩堵的,哪里愿意請大夫呢,況且喝了點水,也覺得好多了,當下堅持搖頭:“我如今喝了一口茶水,感覺好多了?!?/br> 容王看過去,見她臉色尚好,也就不說什么了,當下也不看書了,過去攬著她道:“那早點上榻歇息吧。” 阿宴點頭:“嗯?!?/br> 兩個人分別洗過了,這才換了中衣上榻。 容王到底是年輕,這幾日又是正和阿宴好的時候,幾乎每晚都要一次的,有時候甚至興致來了,都要折騰到后半響。 這一晚也不例外。 阿宴開始的時候尚覺得沒什么,后來容王動作狠了,將她弄得身子一聳一聳的,她便覺得有些不適。再到了后來,她是恨不得容王趕緊完事兒,可容王卻是摟著她,越戰(zhàn)越勇的樣子。 她忍不住低叫了聲,泣聲喊著他停下,可惜在黑暗中,這聲低叫卻被容王誤以為是摻雜著痛苦和歡愉的那種,于是容王越發(fā)摟著她的腰肢,更加將她折騰得厲害。 她就在這劇烈的顛簸中,越來越覺得的難受,擰著眉忍著。 再到了后來,容王終于結束了。 阿宴再也無法忍受,一把將容王推開,趴在床邊上干嘔了一番。 容王見此,倒是一驚,一邊幫著阿宴捶背,一邊忙喊人掌燈。 一時外面守夜的丫鬟都過來了,忙著拿痰盂的,忙著捶背的,也有趕緊遞上來茶水的。 容王在那夜燈的朦朧照耀下,只見阿宴臉色蒼白蒼白的,額頭上還滴著汗。 因為事出匆忙,他如今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胸膛那里還是赤著的,那寬闊賁發(fā)的胸膛上還有著亢奮過后的汗珠。 他就這么在極度的歡愉過后,擰著眉,在那朦朧夜燈下,望著他的王妃狼狽地趴在那里,干嘔得不成人樣。 阿宴嘔了半響,其實也沒嘔出來什么。 容王面無表情地命人去叫了大夫。 那大夫也是住在王府里的,如今被人半夜從被窩里拽起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趕緊跑過來了。 待這大夫來了,阿宴這邊其實也感覺好多了,當下丫鬟放下了帳幔,大夫號了脈,又請求看了下臉色,這才道:“不過是貪吃,胸脘痞悶,腹中脹滿罷了,我開個消食健胃的方子就是了。” 當下大夫去外間開了方子,自然有丫鬟跟隨前去配藥了,這大夫又留下了一盒越鞠丸,說是消食健胃的,讓王妃沒事可以吃一粒。 如此折騰一番,阿宴倒是覺得胃里好了許多,不再那么難受了。 可是抬頭看向容王,卻見他鐵青著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fā)。 阿宴見他臉色不好,當下試探著開口:“殿下?我們重新歇息吧?” 容王僵硬地抬眸,望向阿宴,臉色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阿宴見了,一怔,想著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她鼓起勇氣,牽起他的手,溫聲道:“殿下,今晚,今晚原本是我的不是,不曾想攪擾了殿下歇息?!?/br> 朦朧的夜燈中,容王棱角分明的臉龐鐵青,深沉的眸中掙扎著深沉的無奈和痛苦,他的拳頭攥緊了又放開,放開后又攥緊。 半響后,他深吸了口氣,凝視著阿宴,終于沙啞地道:“你好好歇息,不要想太多。我明日再過來看你?!?/br> 明日再過來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阿宴正想著的時候,卻見容王陡然起身,連外衣都不曾穿,就這么披著那中衣,大步地往暖閣外走去。 見此情景,阿宴頓時明白,這竟然是要和她分房而睡? 一下子,她兩腳冰涼,頭暈目眩,整個人仿佛直直地在望下墜,一直墜,仿佛墜到了萬丈深淵。 此時容王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推開門,聲音暗?。骸拔蚁热ケB那邊睡吧?!?/br> 說著,他邁步,就要離開。 阿宴手腳冰冷地望著這一切,仿佛一下子回憶起了前世。 她和那沈從嘉,仿佛一切都是從分房而睡開始的。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拼命地嘶吼,她不能這樣。 于是在容王的腳即將邁出去的時候,她猛地邁開腳步,跑向了容王。 她跑過去,緊緊地后面抱住容王的后腰,硬是抱住他,不讓他走。 此時門已經開了,外面刺骨的冷風就這么吹過來,吹到容王那赤著的胸膛上,胸膛上的汗珠也迅速消失殆盡了。 身后,驟然的嬌軟和溫暖就這么貼上來,用她那倔強而柔軟的力道,摟著他遒勁的腰桿。 容王垂眸,看向自己腰間那柔軟的小手,暗啞地道:“阿宴,放開,這幾日你不舒服,我們先分開睡?!?/br> 阿宴喉嚨間帶著哽咽,她硬是摟著他,倔強地道:“不要走,我不讓你走?!?/br> 容王嘆了口氣:“阿宴,放開好嗎?” 阿宴聽到他這么說,拼命地搖頭:“不放,我就是不想放,我一放開,你跑了怎么辦?” 她摸索著,努力地去抓容王的手,卻覺那大手竟然冰冷。 她趕緊用自己的小手摸著,攏住,低聲道:“永湛,別走。” 容王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后陡然將她抱起,關上了門。 他將她抱著,放到了床邊,深沉難懂的眸凝視著阿宴:“阿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阿宴一下子流淚了,她緊抓著容王的手:“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 容王抬起手,溫柔地幫阿宴擦掉眼淚,不過臉上依然是冷硬的,眸子里也是沉沉的冰冷和無奈。 此時此刻的容王,是阿宴無法看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