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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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聽到這個,雖然心里不喜歡,不過看著別人滿心歡喜地來報信,到底是沒說什么,賞了那報信的一百文錢。 得了這個信兒,阿宴和三太太都大大地松了口氣。此時雖然依舊沒有阿芒的消息,不過既然哥哥已經(jīng)特特地托人送信,并沒提及阿芒,應(yīng)該至少沒有什么壞消息的。 如此又等了幾日,顧松那邊跟著九皇子進城了,這才有確切的消息傳來,原來這阿芒表哥歷盡千辛萬苦尋到了九皇子的兵馬,總算是將那封信交給了顧松。 九皇子倒是注意到了這位能干的阿芒表哥,于是留在他軍中。他這一趟,雖則沒有什么軍功,不過卻也是混了一個面熟。 到了這時候,阿宴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剛松下,她就又開始吊起來了。 不為其他,只因為接下來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嫡位爭奪之戰(zhàn)。 而在這場爭奪之戰(zhàn)中,整個燕京城都將遭受一場劫難,這是阿宴的人生中最大的動蕩,她將在這場動蕩中經(jīng)歷人生中最黑暗最煎熬的光陰。 ☆、第55章 城亂 這一日,顧松回到家里,他看上去黑了許多,也越發(fā)硬朗了,矗立在那里跟個青松一般挺拔威武。顧松回到府里,老祖宗為他辦了接風(fēng)宴,不疼不癢地夸了幾句,說他為敬國公府爭光了。 席上眾人都沒怎么說話,因為大家也都知道,如今幾個皇子爭奪嫡位正是如火如荼,這個時節(jié)真心高興不起來。 宴席結(jié)束后,顧松跟隨三太太回到三房正屋,三太太先是摟著他好一番哭,到底是擔心了這么些時日,那些功名利祿倒是其次,她最怕的是這個兒子再也回不來了??!如今回來,真是又哭又笑的。 阿宴從旁也幫著勸,勸了半響后,三太太又拉著顧松問東問西,問了大半響,一直看著天色太晚了,這才讓顧松回去歇息。 顧松出來的時候,對阿宴使了一個眼色,阿宴見此,也跟著出來了。 到了院子里,顧松避開惜晴等,小聲地對阿宴道:“你送我的信,我收到了。你怎么知道這沈從嘉有問題的?” 阿宴也是擔憂了這么久了,忙問:“他果然是有問題?” 顧松點頭:“我收到你的信,給九皇子看了,九皇子看了那信,看起來心情極好的。我那時候才知道,他早已派了人潛伏在沈從嘉身邊,其實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br> 阿宴微詫:“這么說,我這信是白送了?” 顧松得意地笑了下:“也不是白送啊,我看九皇子拿到信挺高興的。他還夸了阿芒表哥,我看若是以后四皇子真得成事兒,不用咱們幫忙,舅父家這個皇商的位置是沒跑了?!?/br> 阿宴抿唇笑,覷著自己哥哥道:“沒想到我的哥哥如今盤算得倒是長遠?!?/br> 顧松聞言,壓低聲音,正色道:“如今太子壞了事兒,朝中群臣都知道這是緊要關(guān)頭,忙著戰(zhàn)隊呢。我們敬國公府沒法站隊,只能押四皇子?!?/br> 阿宴眸光微閃,卻是問自己哥哥:“哥哥覺得四皇子贏面有多大?” 顧松皺眉:“不好說,盡力而為吧?!?/br> 說不好說,是因為四皇子實在是除了軍功,乏善可陳。他母親只是小戶出身,生下九皇子后就亡故了,如今娶的王妃還是沒落的敬國公府,他實在是毫無外援力量支撐,全靠他自己打拼了。 不過四皇子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有軍功,手底下他能號令的兵馬并不少,即使如今有些兵馬被奪走了,可是他若發(fā)話,怕還是有人誓死追隨的,這都是他的籌碼。 阿宴望著哥哥沉重的樣子,知道他也是怕萬一賭輸了,他們這一家從此都得遭殃了。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很想告訴哥哥,其實四皇子會贏,九皇子也會贏。 他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你真得沒有必要擔心。 從你搭上九皇子那根線的時候開始,咱們一家之后的風(fēng)光榮寵就已經(jīng)注定了的。 不過她到底是沒說。 ******************* 一切和上一世的沒有太多差別,這一年,皇帝駕崩了,連一個遺囑都不曾留下,就這么去了。據(jù)說他臨終前,對著幾個老臣嘴巴動了幾動,試圖說點什么,不過最后到底沒說出來。 于是三皇子和四皇子開始了爭奪帝位的征戰(zhàn)。 他們的戰(zhàn)場,突發(fā)于一個夜里,所有的人都未曾預(yù)料到,甚至連身為九皇子心腹的顧松,因為身在皇宮之外,都未曾參與其中。 他們的廝殺,從皇宮中開始,然后迅速蔓延到了整個燕京城。 一時之間,燕京城里兵荒馬亂。 許多世家貴族都開始匆忙趕著馬車逃出城去,敬國公府也不例外。 大太太哭著喊著說要去找來寧王妃,自己的大姑娘,可是卻被大少奶奶拉著手道:“這個時候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眼看著外面城門都封鎖了!再說了,咱家大姑娘在寧王府里,那是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她出不來的!” 于是大太太哭哭啼啼上了馬車。 如今匆忙之中,敬國公府一共準備了四輛馬車,前前后后浩浩蕩蕩的。 阿宴的母親三太太當時是陪在老祖宗身邊的,所以也跟著上了第一輛馬車。 第二輛馬車是府里的少爺們,第二輛則是姑娘們,第三輛是姨娘等人。 阿宴從旁,靜靜地望著這一片慌亂。 上一世,她本來上的是第三輛馬車,不過當時她那個堂妹四姑娘說,三太太剛才好像下了馬車,去房里去點什么東西。阿宴眼看著第一輛馬車已經(jīng)駛出去了,她半信半疑,不過到底是怕母親被落下的。 四姑娘又說:“你快去找三太太,我們這輛馬車等著你?!?/br> 于是阿宴真得傻傻地去找自己母親了,可是等她跑到三房,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沒什么人。 她跑得兩腿發(fā)軟,嗓子里都是火,等重新跑回到大門口時,只見府門前已經(jīng)是干干凈凈,只有門口立著的兩個破舊大石獅子默默地矗立。 深冬的寒風(fēng)吹過,吹起地上一些雜亂的物事,她不知道府里的馬車去了哪里。 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姑娘,她當時驚惶得不行了,只能重新溜回府中躲起來。 那時候府里的仆婦能跑得都跑了,偌大的國公府靜悄悄的,地上有匆忙逃跑時落下的金釵銀釵首飾還有一些衣物帕子。 那些東西,也許曾被它們的主人當做好東西收在妝匣里,不過此時卻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人再回去在意它們了。 當時的阿宴挪步小心地回到了三房,蜷縮在自己房間里,靜靜地等在那里。 后來她實在餓得不行了,便只能自己起來,去了灶房,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些冷掉的糯米百合粥,還有一些昨日的芙蓉餅,她狼狽地大啃大嚼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個人在冷沉沉的黑暗中度過,有時候在夜半時分會聽到外面有兵馬殺伐的聲音,她嚇得躲在角落里輕輕顫抖。 半夜總是睡不好,只要一睡著就會做噩夢,夢到自己被抓住,要被殺死,有時候也夢到有人拿著刀去砍殺自己的母親和哥哥。 就這么煎熬了好幾天后,阿宴在一個傍晚時分攥著一塊僵硬了的芙蓉餅迷迷糊糊地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她仿佛聽到了噪雜的聲音。和往日不同的是,這聲音非常近,聽著就是在府中,而不是在外面大街上。 她倏然一驚,嚇得連忙爬到了床底下。 那些人到處走動,仿佛在搜查什么,阿宴嚇得腿肚子抽筋,不過她緊咬牙關(guān),一個字都不敢發(fā)出。 她向列祖列宗祈禱,求他們保佑,讓這群人趕緊跑掉吧。 可是偏偏一切不從人愿,有紛亂的腳步聲來到了三房這里,然后那些人在搜查什么,最后一個人仿佛站在了她床前。 她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腳,穿著云龍紋的皮靴子,以及玄黑色繡金邊的袍子。 那個人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后,忽然沉聲道:“床底下的人,出來吧?!?/br> 阿宴頓時嚇得兩腿發(fā)顫,不過這時候躲也沒用,她哆嗦著,從床底下爬出來。 軟軟地趴在地上的她,使勁全力抬起頭來,望向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 看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