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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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小孩兒微微閉上雙眸,修長的睫毛掩在他如玉一般的肌膚上,片刻后,他又睜開了雙眸。 睜開雙眸的小男孩,黑眸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他淡淡地開口,道: “你壓疼我了?!?/br> 聲音是那么的稚嫩,不過卻并沒有絲毫的情緒在里面。 ?。?/br> ?。?/br> 阿宴這一刻忽然想哭,她忙起身,顧不得自己渾身的疼痛,關(guān)切又溫柔地,盡量放緩了聲音道:“你沒事吧,哪里疼?。课覜]壓壞你吧?” 九皇子起身,將被壓皺了的袍子扯平了,退后了兩步,抬首凝視著阿宴。 阿宴果然覺得她實在看不懂眼前的這小孩子。 她想表達,想張口,想努力地討好。 不過一切好像有點徒勞。 最后她只能沮喪地垂頭站在那里,想著,難不成這一次還是不行?這是多么好的機會??! 只是怎么這未來的皇帝竟然是如此難搞的小屁孩啊! 九皇子定定地望著阿宴,許久后,終于目光下移,看到了猶自被阿宴握在手中的桃花兒枝。 其實經(jīng)過這么一番蹂躪的折騰,桃花兒已經(jīng)被揉碎了許多,汁液沾染在她的小手上。 九皇子張嘴,低聲道: “你不是說要送給我嗎?” 阿宴聞言,不敢置信地望著剛剛開口的九皇子。 九皇子眸中帶著一點暗沉: “怎么,不給了?” 阿宴聽到這個,終于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兩手捧著那桃花兒,猶如獻寶一般,遞給了九皇子。遞給他后,低頭一看那桃花的汁液都沾染在手上了,粉紅鮮亮的桃花汁兒,俏生生白嫩嫩的手指頭。 她趕緊拿出帕子來,這是前幾天繡的,上面還有一個歪歪的小鴨子。對于自己的作品實在不滿意,她趕緊笑了下,小心地用那巾帕擦著手指頭。 于是阿宴忽然想起來了,好像上一世,這個帕子在落水的時候丟了,后來他去敬國公府做客,還說要還給自己呢。 當時的阿宴還不高興地道:都被你弄臟了,我才不要了呢! 而此時的九皇子伸手,接過那桃花,低首打量了番那報經(jīng)蹂躪的桃花兒,又看向阿宴手中的帕子。 阿宴見了,以為他也想要帕子,忙遞給他:“給,用這個擦擦手!” 于是九皇子接過來。 阿宴從旁看著他低頭怔怔看著帕子的樣子,回想下小孩子們交朋友是如何搭訕的,于是終于咽了口唾沫,又努力綻開一個友好而清純的笑來。 “你叫什么名字?。俊彼犷^笑著,故作輕松地問他。 九皇子怔怔地望著她純真無邪的笑顏,眸中有一絲的迷茫和遙遠,不過那絲情緒很快從他眸底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絲毫看不出端倪的黑沉。 “永湛。”他用童稚的聲音這么回答。 永湛,這是九皇子的名字。 不過當然了,除了他的父皇皇兄等,也沒幾個人敢直接這么叫他的名字的。 阿宴心里明白這個,不過此時她才多大啊,九歲的她憑什么知道這是九皇子,又憑什么知道永湛是后來一代明君的名字呢。 所以她甜笑了下,上前友好地道: “永湛,我叫阿宴。”叫出永湛這個名字的時候,都覺得聲線顫顫的……這可是未來帝王的名字,有種犯了忌諱的奇妙感覺。 九皇子微怔,定定地望著她,半響終于道: “阿宴……” 那聲音從喉嚨地輕輕地壓著發(fā)出,低低的。 阿宴見他喚了自己的名字,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于是便大著膽子,牽起他的手。入手時,卻覺得那手涼涼的,便干脆將那手大膽地包住,讓他暖和。 九皇子仿佛根本沒想到阿宴會過來牽著自己的手,自始至終,雖不抗拒,卻只是用一雙黑如墨般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卻仿佛呆了一般。 阿宴一邊包著他的手,一邊笑得璀璨: “你一個小孩子家的,怎么在這里站著?也不怕冷?” 話說到這里,她是真有些疑惑了。 按說作為一個皇子,身邊不該是丫鬟仆婦成群嗎,怎么連著兩世,他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就這么孤零零地來到這林子里呢? 九皇子卻沒說話,垂下眼瞼,修長的睫毛在他玉瓷一般的臉頰上投下一點美好的陰影。 他那小孩子特有的好看眉眼低首望著阿宴緊握住自己的纖細雙手,不言不語。 阿宴見此,有些無奈了,她回憶了下,好像上一輩子她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不說話的。只是她當時正生氣著,叉腰對他怒吼,還以為是這小孩子被自己嚇到了呢。 如今她軟聲好語地和他說話,不曾想他依然是不說話? 阿宴心中浮現(xiàn)了千萬種猜測,不過此時此刻,她依然笑得如春風一般,大jiejie似的拉著這九皇子的手,頗為憐惜地道:“這里是風口,你別吹著,我們?nèi)€避風處吧?” 九皇子這次終于開口,輕輕“嗯”了聲,便乖順地跟著她往前走。 她頓時是越發(fā)有了照顧小弟弟的好心情。 不過她是沒忘記自我介紹來刷存在感的,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介紹著:“我啊,叫阿宴,今年十歲了,是敬國公府三房的姑娘,我有個哥哥叫顧松。他如今才十三歲,正進學(xué),很是上進用功,讀書好,也會些武藝呢?!睈炛夹陌炎约焊绺缯f成一朵花。 說完,她笑著看向身邊的九皇子,卻見九皇子也用奇怪的眼光望著自己。 她忽然明白,自己對著這么一個陌生的小孩子介紹家世的行為實在是有點奇怪了。 不過她機會有限,逮住了未來的天子自然是拼命地刷存在感,當下越發(fā)厚著臉皮,笑問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九皇子黑如星子的眸子,就這么盯著她看。 有風吹過,桃花撲簌簌地落下,阿宴心里卻打了一個突。 他該不會覺得自己是神經(jīng)病吧? 可是就在此時,九皇子的唇幾不可見地抿了下,眸間泛上一點笑意。 他輕輕點了下頭: “我知道的。” 他的聲音稚嫩,帶著小孩子特有的軟糯,很是好聽。 可是就是這么童稚軟糯的聲音,卻仿佛有一股削金斷玉一般的淡定和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