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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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么一次,從此后敬國公府庶出三姑娘的名聲怕是就要傳出去了。 只是這些話,即使作為大丫鬟的惜晴,卻是不便說的。 阿宴眸光掃過惜晴,那眸光帶著一點憐惜和感激。 惜晴見了,倒是一愣,隱約覺得,那眸子仿佛不是如今九歲的姑娘,卻仿佛一個看透世情的女子就那么望著自己。 綻唇笑了下,露出一個天真的笑來,阿宴這才對惜晴道:“惜晴jiejie,我知道你素日是為我好的,我心里也感激著呢。只是這一次,我卻是要去的?!?/br> 阿宴之所以非要去這個寧王府,卻是因為另一樁事。 寧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第四子,如今剛剛及冠,賜號寧王,開了府邸,也娶了自家嫡出大姑娘為王妃。如今這寧王膝下并沒有什么子嗣,反而養(yǎng)著一個弟弟——九皇子。 按說作為一個皇子,自然應(yīng)該是住在宮里的??墒沁@九皇子自生下來后,母妃就去了,他自己身子又弱,皇上憐憫這個兒子,便想找一個妃子來養(yǎng)這九皇子。 無奈當(dāng)時十四歲的寧王卻是無論如何舍不得這一母同胞的弟弟,皇上無法,便讓這九皇子和當(dāng)時為四皇子的寧王同住。及到后來寧王出宮開府,將九皇子看作兒子一般的寧王,就把九皇子也一并帶出宮來。 后來,太子壞了事,被罷黜了,二皇子是個不成器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爭奪儲位,最后四皇子登上寶座,九皇子便是隆恩盛寵的榮王。 做了那么幾年榮王,當(dāng)了皇上的寧王得了一場大病,就此沒了。沒有皇子的寧王,就把這個皇位傳給了視若兒子一般的弟弟榮王。 后來,這四姑娘就是進(jìn)宮,當(dāng)了這九皇子的皇貴妃,不知道多少風(fēng)光呢。也是因為此,這皇上對敬國公府多有禮遇,甚至惠及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哥哥。 如今那九皇子,其實不過也是個六歲的小孩童罷了,和四姑娘同齡,卻比阿宴小三歲。 阿宴自然不可能有心思去勾搭一個六歲的小孩子。 不過呢,借機(jī)刷一下好感,卻是可以的吧? 現(xiàn)在怕是誰也不會想到以后的種種變故吧,她如果借著現(xiàn)在和六皇子搭上關(guān)系,也落得一個青梅竹馬,日后他登基為帝,總也會看幾分面子吧。 就在阿宴作這么一番打算的時候,阿宴的母親三太太卻急匆匆地進(jìn)了門。一進(jìn)門就嘆了口氣。 阿宴笑著上前,撒嬌地擠到了三太太懷里:“母親,怎么一來就嘆氣?” 重生一世,看著記憶中以及故去十幾年的母親,阿宴不是不感動的。如今卻是分外享受著這撿來的親情,肆意地在三太太懷中撒嬌賣乖。 “母親為你打得那些頭面,怎么不見你用?看這一身,未免太寒磣了?!薄∪⒀缛彳浀念^發(fā),卻見阿宴一身的素凈。 “母親,先別問這個,只說母親怎地嘆氣?這不是才從老祖宗那里回來,莫不是老祖宗又給母親氣受了?” 在三太太懷里蹭了蹭,阿宴如同一個小狗一般,卻是萌萌地笑道。 “倒不是老祖宗,只是大太太那里,卻找我去了,商量了一件事。我正愁著,到底是應(yīng)了還是不應(yīng)呢?!薄 ∪謬@了口氣,緊縮了眉頭道。 “大太太說了什么,母親快講來,莫不是說寧王府的事兒?”心里覺得奇怪,阿宴便裝作不經(jīng)意般,摟著三太太的脖子撒嬌。 看著懷中愛嬌的女兒,三太太一掃適才的心塞,笑著捏了捏女兒好看的小鼻子,卻是道: “你這孩子家的,原本只想著去寧王府玩兒。我如今嘆氣的,卻是一件大事?!?/br> 當(dāng)下也不隱瞞女兒,這三太太便說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可是我卻也明白,如今國公府里,空空的一個大架子,外面看著光鮮,其實這幾年入得少出得多,又趕上去年莊戶那里收成不好,內(nèi)里緊得很。上個月的月例錢都拖了好幾日才發(fā)呢。” 想起上一世自己出嫁時的凄冷,又想著母親后來的離世,以及后來那大jiejie和四meimei是如何對自己的,阿宴不由心中冷笑,當(dāng)下道: “便是窮苦了,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拿母親的嫁妝去貼補(bǔ)。” 話一說完,阿宴陡然睜大了雙目。 上一世,不過短短幾年的功夫,母親的嫁妝怎地就那么沒了。 到底是怎么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合伙的買賣 誰知道三太太卻搖頭說道: “這個倒不是的,這種話,咱敬國公府大門大戶,也說不出口的。但只是如今大少爺想去投資幾個鋪子,需要銀子做本錢的,你大太太想拉你哥哥入股?!?/br> 低頭想了下,阿宴不解地道: “大少爺如今都已經(jīng)弱冠之年,若是要做買賣,早去做了,何必拖到今日?再說了,哥哥才十三歲罷了,這么小的年紀(jì),每日忙著進(jìn)學(xué),哪里有時間跟著大少爺胡鬧?” 上一世,這個大少爺便是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能聽曲兒會賞歌舞,也跟著閑雜人等學(xué)些相撲頑??墒侨粽撈饋碜x書學(xué)禮,安家落戶,那都是一概不會的。當(dāng)時身邊跟著多少幫閑破落戶,斗雞走狗,閑時踢踢腳氣球,沒個正經(jīng)營生。后來自己哥哥跟著他,也不正經(jīng)進(jìn)學(xué)了,把學(xué)業(yè)落下,科舉無望,干脆靠著外家,做些買賣,一來二去賠個凈光,把個日子過得凄慘。 三太太撫摸著阿宴的頭發(fā),攬著她道: “我的兒啊,你原不懂,如今國公府中每況愈下,老祖宗心里也愁,你大太太才想出這個法子來。如今阿松年紀(jì)小,恰好拿了本錢入股,凡事讓大少爺去走動,若是賺了銀子,說是平分。如此一來,也是解了府中的困境,也是把咱們手頭的銀子生出更多銀子來?!?/br> 聽到這話,阿宴越發(fā)冷笑了,就大少爺那個德性,能掙什么銀子?再說了,憑什么要他們?nèi)磕贸鲢y子來給他去倒騰,到時候若是賺了,他自然悶下。若是賠個血本無歸,誰來負(fù)責(zé)? 阿宴眨了下眸子,笑著問道:“不知道大少爺要多少本錢?” 又嘆了口氣,三太太才道:“說是先要十萬兩,投幾個鋪子?!?/br> 十萬兩?! 深吸了口氣,阿宴穩(wěn)住心神。 上一輩子,她玩心重,不曾關(guān)注過,母親也不曾給她講過。 如今想來,他們這一房竟然是從這時候開始敗亡的! 十萬兩投出去,賠個本,然后再要求追加一些本錢,繼續(xù)賠,如此一個無底洞,假以時日,便是有金山銀山都扛不住?。?/br> 而自己的母親是個沒主見的,只知道一味地討好老祖宗和大太太,自己的哥哥也是個火爆性子,不懂得什么營生經(jīng)濟(jì)。 想到這里,阿宴在母親懷里蹭了蹭,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望著母親,道:“母親,阿宴覺得咱們不該和大房一起做買賣?!?/br> 阿宴眼眸生得極好,那白的如水銀,那黑的猶如一顆黑珍珠,晶瑩透徹一望到底。三太太望著女兒那清澈的眸子,卻覺得那里面仿佛有著和往日不同的睿智和鎮(zhèn)定。 抱著女兒,三太太不解地道: “阿宴,為何不可?” 阿宴歪頭作了一個純真無邪的笑來,這才掰著那細(xì)白的手指頭,一樣一樣地說給自己母親聽: “母親且想,若是阿宴想要一副頭面,是自己拿了銀子去銀樓挑了樣式來打得好,還是把銀子給了別人,由別人去采買的好?” 這個倒是不難的,三太太道: “自然是自己拿著銀子去挑揀,外人采買的,哪里有自己挑得稱心如意?!?/br> 點了點頭,阿宴笑著道: “阿宴年紀(jì)還小,雖然不懂得這做生意,可是卻想著,打造頭面尚且如此,這做買賣想來也是同理。打造頭面,外人去采買,是否稱心如意暫且不提,缺斤短兩,暗地私吞,這自然是防不勝防。再深一層想來,便是那些奴才給咱們打造了一幅假的來,只外面裹著一層金,內(nèi)里卻是鉛的銀的,你我也未必就知道了?!?/br> 聽著這么一番話,三太太頗有些感觸,說到底三太太是商賈出身,當(dāng)下細(xì)想一番,道: “大少爺自然不是那等刁奴。” 心里又是冷笑一聲,阿宴挑眉道: “大少爺未必愿意干這等捫心的事兒,可是如今大房缺銀子,怕是連惜晴這等丫鬟都心知肚明的。他們要銀子,咱們房中有白花花的銀子,他們哪里能不眼饞呢?如今若是母親拿了十萬兩銀子出去,任誰看了都眼饞。這若是掙了,咱們不知道掙了多少,若是賠了,誰知道那銀子怎么使的,又去了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