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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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言景則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他的左腿也明顯不方便…… 他喜歡的這個人,身有殘疾。 而且,明明他看起來很兇狠,很可怕,但言景則覺得他應(yīng)該很傷心,很難受。 他腿腳不便,還親自動手打人,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唉,他真傻,這樣傷到了自己怎么辦?而且他那個力道,那么一根細細的手杖,打在那個中年男人身上恐怕根本不疼。 倒是他自己的手,指不定打疼了。 言景則在他終于停手之后,就想下去看看,結(jié)果不小心碰到了旁邊墻上的畫框,那個畫框就掉了下來。 言景則就這么對上了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的目光。 他覺得這人似乎很難受,想也不想就跑下樓,結(jié)果這人好像不喜歡他。 但值了! 他摸到了這人的手,現(xiàn)在還抱到了人。 言景則正舍不得放手,就被陸敬修推了一下。 陸敬修腿腳有殘疾,重心不穩(wěn),推人的時候根本推不動,但言景則這時候突然頭一暈……他就這么被陸敬修推倒了。 他抱著陸敬修,現(xiàn)在他摔倒,陸敬修就跟著摔倒了,摔在他懷里,頭還磕在了他臉上。 言景則被陸敬修的額頭撞在鼻子上,鼻子一酸,連帶著眼睛都酸了,但他沒空想這個——他親到這人的眼睛了! 正高興,言景則就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與此同時,原主的記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言景則頓時臉色一變——他竟然穿成了一個蠢貨! 他這具的身體的原主,也叫言景則。 這人是s市大家族言家的二少爺,他父母恩愛,上面還有個大哥,從小被寵著長大,就每天混日子,或者追著陸銳群跑,總之不干正事。 至于陸銳群……他是原主的未婚夫,也是眼前這個他一見鐘情的對象的外甥。 陸家是s市不輸于言家的大家族,他訂婚對象陸銳群的外公、他一見鐘情的對象陸敬修的父親陸老爺子,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陸老爺子和自己的妻子感情非常深厚,兩人一起闖下了很大的家業(yè),可惜的是,好不容易發(fā)達了有錢了,陸老爺子的妻子竟然生病去世了。 陸老爺子大受打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重新開始生活。 陸老爺子工作很忙,怕照顧不好女兒,就千挑萬選給女兒選了個很好的保姆。 這個保姆,就是陸敬修的母親,之前那個中年男人提到的“老夫人”。 陸敬修的母親來陸家做保姆之前有過一段婚姻,前夫家暴,打得她流掉了兩個孩子,她終于受不了逃了出來,就這么來到陸家當(dāng)保姆,當(dāng)時陸家的大小姐剛十歲。 陸敬修的母親非常感激陸老爺子,照顧陸家大小姐的時候兢兢業(yè)業(yè),但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陸大小姐十三歲的時候,陸敬修的母親懷孕了,孩子是陸老爺子的。 原主對陸家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陸老爺子娶了陸敬修的母親,陸大小姐也恨上了陸老爺子,再后來…… 陸敬修五歲的時候,丟了,丟了整整十年,十五歲的時候才被找回。 陸敬修以前并無殘疾,丟了再找回來的時候,卻有一只手一只腳殘疾了——他被人打斷了手腳,強迫他乞討。 陸敬修回來的時候,陸家大小姐已經(jīng)因為車禍去世,就只留下了陸銳群這個父不詳?shù)?,比陸敬修小十歲的兒子。 陸老爺子對外孫非常疼愛,對陸敬修就……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陸敬修都是不出現(xiàn)在人前的,一直到六年前陸老爺子病重,他才被陸老爺子從國外叫回,然后就用雷霆手段,穩(wěn)住了因為陸老爺子重病而很是動蕩的陸氏。 當(dāng)時原主和陸銳群都是十六,陸敬修二十六。 陸老爺子彌留之際,將手上的資產(chǎn)一分為二,平分給了陸銳群和陸敬修,為了讓陸銳群有個依靠,還讓陸銳群和原主訂婚。 原主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陸銳群,當(dāng)時雖然只有十六歲,但還是歡天喜地和陸銳群訂婚了,到現(xiàn)在,一眨眼已經(jīng)過去六年。 六年過去,陸敬修已經(jīng)徹底掌控了陸家,他心狠手辣,冷酷強勢,雖然身有殘疾但頭腦聰明,在生意場上留下了赫赫威名,沒人敢得罪他,而陸銳群和原主也長大了。 這個世界,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結(jié)婚的,原主到了結(jié)婚年齡之后,就一直想跟陸銳群結(jié)婚,但陸銳群總是說自己的舅舅不同意,讓原主等等。 原主就開始想辦法討好陸敬修。 昨天晚上,陸銳群喝醉了,原主把陸銳群送回陸家,照顧了陸銳群很久,早上才睡著,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起來的時候,陸銳群已經(jīng)去上班了。 他打著哈欠走到樓梯口……就被穿了。 只看原主以往的經(jīng)歷,雖然他這人有點蠢,但也沒做什么壞事,但是如果他沒有穿越來…… 看到陸敬修打人,還那么一副陰沉模樣,原主當(dāng)場指責(zé)陸敬修冷酷無情,怒而離開。 原主去找了自己的未婚夫陸銳群,跟陸銳群說了這件事,結(jié)果陸銳群開始跟原主訴苦,說陸敬修就是個變態(tài),不僅打別人,還對他動手,現(xiàn)在更是霸著陸氏不放手。 原主心疼地不行,也不去了解具體情況,就恨上了陸敬修,一心想要幫陸銳群擺脫陸敬修。 他也不想想,就陸敬修這破身體,哪里打得過陸銳群?就算他打得過,陸銳群真要被他打了虐待了,干嘛不搬出去住,還非要住在這宅子里? 總之原主信了,他回過頭去,假意給陸敬修道歉,然后繼續(xù)接近陸敬修…… 陸敬修雖然脾氣不好,常常發(fā)火,但其實還是講道理的,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在接手陸家的生意之后,把陸家的生意給做大了。 雖然原主罵過他,但他也沒把原主怎么樣,倒是原主…… 原主買了一些藥,放在陸敬修的食物里,想要讓陸敬修慢慢變得虛弱。 陸敬修發(fā)現(xiàn)了。 陸敬修發(fā)現(xiàn)后,就質(zhì)問原主為什么要這么做,結(jié)果原主怕他報復(fù),心一橫,竟然把陸敬修推到了陸家屋后的游泳池里。 陸敬修被淹死了。 原主竟然還覺得他是為民除害……他故意接近陸敬修,又去害陸敬修,簡直就是個人渣! 言景則的眼睛特別酸,再加上鼻子被撞……淚水奪眶而出。 陸敬修用右手撐地,從言景則身上爬起來,就看到言景則哭了:“……” 負責(zé)照顧陸敬修的助理已經(jīng)過來了,等著陸敬修的指示。 陸敬修冷著臉道:“叫醫(yī)生來?!?/br> 第178章 富二代(2) “不用找醫(yī)生!”言景則說著摸了一下自己特別疼的鼻子, 然后就看到一手的血。 他現(xiàn)在的樣子恐怕有點慘……這樣一臉血,肯定不能去陸敬修面前獻殷勤了。 他這會兒其實也沒心情像之前那樣去占陸敬修的便宜——原主的記憶在他腦海里炸開, 他需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言景則不說話了, 就只看著陸敬修。 “呵?!标懢葱蘩湫α艘宦暎糁终日驹诓贿h處,面無表情地對自己的生活助理道:“把他弄到樓上去, 等醫(yī)生來!” 陸敬修說完,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他走得有點快,以至于腳步都不那么穩(wěn)當(dāng),走樓梯的時候,還晃了晃。 上樓對陸敬修來說非常麻煩, 他必須一級一級往上走,右腳先上, 再把自己的左腳拖上去。 這樣的生活陸敬修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 但眼角的余光看到言景則捂著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就覺得難堪。 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的背挺得筆直,臉色一如既往地陰沉, 不緊不慢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guān)上房門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陸敬修蜷曲的左手掃向桌上的花瓶, 將之掃到地上摔成碎片,又用手杖抽向自己左腿。 他的左腿本就殘疾,沒有手杖來穩(wěn)住自己, 再加上這一抽……陸敬修直接摔在了地上。 “呵呵……”他笑了笑,慢慢爬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又搖了搖鈴,讓保姆進來收拾。 陸家的管家剛剛被他趕走,那一幕保姆也是看到了的。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覺得坐在椅子上的陸敬修,冷酷地讓人害怕,又像是隨時都要暴起傷人一樣。 她飛快地收拾好花瓶碎片,就忙不迭地走了,都沒發(fā)現(xiàn)其中幾塊碎片上沾了血。 等她離開,陸敬修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腿,又是一手杖抽上去。 陸敬修今年三十二歲,之前那三十多年的人生,對他來說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痛苦。 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四十多歲,作為老來子,按理他應(yīng)該飽受寵愛,但他沒有。 他父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和他母親睡到了一起,有了他,卻并不喜歡他。 他的母親呢?他的母親對他父親愛到了骨子里,對他的父親和jiejie極盡討好,對他卻從來都不上心。 他早慧,記得很多小時候的事情,記得那時候jiejie和父親總在吵架,為了不讓jiejie生氣,jiejie在家的時候,他和他的母親就要躲起來。 jiejie若是有什么事情,他的母親還會立刻丟下他,去忙他jiejie的事情。 他的父親就更不用說了,他很少回家,偶爾回家,也要忙著應(yīng)付青春期特別叛逆的女兒,根本沒空管他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小兒子。 有一次他jiejie和他父親吵架,離家出走,他的家人都去找他jiejie了,沒人記得他,他竟是在家餓了整整一天。 五歲那年,他會“走丟”,也是因為他母親帶他出去,一心惦記著給他jiejie買禮物,卻不管他的緣故。 他還記得他找不到母親的時候,有多么絕望。 當(dāng)然,這不是他最絕望的時刻。 他早慧,記住了家里的電話號碼,那些人販子又不防備他一個五歲孩子,有一次,他竟然拿到了這些人里某個人的手機。 當(dāng)時那些人在睡覺,他就偷偷給家里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他母親。 “喂?”他聽到他的母親疲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誰?你怎么不說話?” 聽到母親的聲音,他太激動了,但怕吵醒人販子,他不敢大聲說話,只敢特別小聲地叫mama。 然而這時,他父親的聲音響起,喊他母親去找他jiejie——他jiejie應(yīng)該是又一次離家出走了。 他母親答應(yīng)了,就這么掛了電話。 那一瞬間,他如墜冰窟。 他又報了警,相比于他母親,反倒是警察更有耐心,只是……人販子醒了。 意識到他并不“安分”,他們打了他一頓,打斷了他一條腿,然后他就發(fā)起了高燒,昏昏沉沉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那些人販子沒能把他賣掉,他的腿還長歪了,那些人干脆就把他和一些殘疾的孩子放在一起,逼他們乞討,甚至為了讓他更慘一些,他的左手也被打斷了。 他該慶幸的,那些人希望他們能有自理能力,所以沒把他的手腳全部打斷。 被這個團伙控制的生活,他一直過了四年,四年后,他終于找到機會求救,那些控制他的人販子也被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