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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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沈秋秋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晶瑩的眼淚掛在黑乎乎的小臉上, 讓人真不忍心質疑。 也許真的是緊急狀況下的應激反應。 誰說膽小的人,就不能勇敢一次呢? 秦慕簡企圖在心里說服自己。 可那個莫名奇妙的吻呢? 他深吸一口氣,舔了舔略顯干涸的嘴唇。 可舔嘴唇的動作只做到一半,他一下想起了剛剛那個柔軟的舌尖刮過時,他心臟的戰(zhàn)栗。 他僵硬地抿了抿嘴,手指悄悄地掐了掐手心。 沈念念想笑,可她又逼出了一滴晶瑩的眼淚,“秦醫(yī)生,我不是有意讓你擔心……” 她故意四處亂看,眼睛落到不遠處被燒的亂七八糟的保姆車時,臉色蒼白。 她顫抖了起來,像是后怕,緊跟著泫然欲泣。 秦慕簡的腦袋亂哄哄的,甕聲甕氣地說:“別哭?!?/br> 不巧,話音剛落,蔣蜜就找來了。 實際蔣蜜找了他倆好一會兒。 火熄滅之后,汽車還在冒白煙,那網(wǎng)紅嚎嚎大哭,她聽著煩,就撤了。 也是該哭,一輛保姆車,少說也得直播個十來次才能掙回來。 “這事兒怨我怨我!”蔣蜜遠遠就看見了樹下的兩人,秦慕簡的臉色不好,她趕緊解釋:“是我邀請秋秋過來的,沒想到那網(wǎng)紅的汽車里裝滿了煙花?!?/br> 其實裝了煙花也不一定就會爆,是那網(wǎng)紅的傻逼經(jīng)紀人,抽煙的煙頭沒滅,車門又沒關嚴,今兒風大……總之概率極低的一件壞事兒,就是他媽的在眼前發(fā)生了。 別說沈秋秋了,就蔣蜜這種大風大浪里野過的,也是頭一次遇見如此陣仗。 說起來,小丫頭看起來膽小文弱,真遇事了,敢往前沖,委實讓她大跌眼鏡。 蔣蜜沖她悄悄豎了豎大拇指,又說:“救火是好事,可秋秋啊……實話實說,你把jiejie我也嚇傻了。咱下回別那么沖動……啊呸,不會再有下回了?!?/br> 她干笑著去看秦慕簡。 沈雁來可是說了,他們家的關系復雜,秋秋得哄著,秦慕簡得敬著,還是放在供臺上的那種。 人家的家庭關系,跟蔣蜜沒什么關系。 這不是趕巧碰見了,不能眼瞅著沈秋秋挨訓。 蔣蜜誤會了。 秦慕簡沒準備澄清,實際他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個多么復雜的心情。 沈念念可還沒玩夠,人多更熱鬧啊。 她悄悄地勾了勾蔣蜜的手。 秦慕簡忽然瞪了眼睛過來。 她扁了扁嘴,低頭。 氣氛僵了一時,蔣蜜為了表達歉意,要請沈秋秋和秦慕簡吃飯。 秦慕簡婉拒。 沈秋秋下午沒課,秦慕簡面無表情地上車。 沈念念跟蔣蜜揮了揮手,一抬腿,輕輕松松上了副駕。 她沒有注意到秦慕簡打量的眼神,沖著車窗外的蔣蜜甜甜地笑。 她喜歡蔣蜜,尤其喜歡蔣蜜今天的打扮,烈焰紅唇,粗眼線,簡直是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我們直接回去?” 汽車已經(jīng)發(fā)動了,沈念念戀戀不舍地嘆氣。 沈家就那么大,沒什么好玩的。 秦慕簡瞥了眼睛:“不想回去?” 沈念念點頭:“難得…出來一次!” “擦擦!”秦慕簡扔了包濕巾給她,轉著方向盤將汽車開出學校。 沈念念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可她知道沈秋秋那個小可憐包是沒有多少化妝品的。 她也懶得翻包,隨手一擦,擦到下巴,她“嘶”了一聲。 “怎么了?”秦慕簡問。 沈念念煩躁地皺了皺眉,“疼……” 秦慕簡踩了剎車,轉頭看她。 “下巴尖兒上破了一點兒皮!” 沈念念伸了臉過去,“你給我呼呼……” “什么?” “呼一口就不疼了?!?/br> 秦慕簡一根手指戳中了她眉心,發(fā)動汽車的同時說:“一會兒給你買創(chuàng)可貼?!?/br> 沈念念悻悻地縮回了臉,她翻開了沈秋秋的背包,找出了一面小鏡子。 傷口很小,可能也就只有一厘米。 她的眉頭擰的很深,怎么每次她都得受傷? 那個小可憐包就不會。 說起小可憐包了,她得找機會跟她好好談談,憑什么是她占據(jù)了大部分的時間?以后的時間,要一人一半才行。 以前是怕嚇著她了,現(xiàn)在……嚇著嚇著就會習慣。 “想吃什么?火鍋還是烤rou?”秦慕簡猛不丁問。 沈念念詫異了片刻:“不回家了?” 秦慕簡:“先吃飯?!?/br> 前面就是悅山百貨廣場,他一轉方向盤直奔那里。 沈念念很奇怪地看了看他,又扭向了窗外。 只有沈秋秋才會因為一點小事誠惶誠恐,小家子氣。 不就是一頓飯,秦慕簡肯定請的起。 不過,她沒忘記自己得演戲,壓低了聲音,挺不走心地說:“秦醫(yī)生,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沈念念揚了揚嘴角,扮沈秋秋也太容易了點。 會哭,聲音軟軟的就行了。 沈家的男人都吃這套。 正值飯點,又是商業(yè)鬧市區(qū)。 秦慕簡帶著她一連去了好幾個飯店,居然都是滿員,就連外頭的小板凳上也坐滿了人。 秦慕簡挑了家沒有滿員的,這個點,別人家都滿員,就這家空了一半,有味道不好的嫌疑。 他不挑食。 沈秋秋挑。 不吃香菇,不吃香菜,吃飯就好比吃藥。 秦慕簡翻開了菜單,“番茄魚鍋底……” 他抬起深邃的眼眸,朝對面的沈秋秋看過去。 沈念念正對著水晶杯里的茉莉花出神。 茉莉花茶的味道有點淡了,倒是這水晶杯可真好看,橙色的,有鉆石一樣的棱角,折射出了幾種不同的光芒。 像她和沈秋秋。 同為一體。 可實際南轅北轍。 她感覺到了秦慕簡火辣辣的目光,坐直了身體,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哦,我吃什么都行。” 沈秋秋不都是這樣,一副任人攀折的委屈模樣。 人少還是有好處的。 上菜快。 牛rou、丸子、毛肚,香菇和香菜擺了滿滿一桌。 沈念念沒什么表情,秦慕簡往鍋里放什么她就吃什么。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吃飯,沒有特別的喜好。 但她吃的很認真,細嚼慢咽。 香菇?jīng)]有rou好吃,嚼起來味道怪怪的。 還有秦慕簡夾給她的香菜,她記得沈秋秋好像不喜歡吃,象征性地吃了兩根。 可是秦慕簡說:“秋秋,不可以挑食。” 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又夾了兩根。 最后,一個人吃光了兩盤rou和兩盤丸子。 秦慕簡去結賬。 沈念念站在門口,一手撐著后腰,一手摸著肚子。 原來吃撐的感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