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于封神、今天的血族也在搞事、秦醫(yī)生是怎么哄我開心的、真千金她是團寵[穿書]、寵夫(快穿)、喵祖師撩徒日常[穿書]、末世的種田生活 完結+番外、你是不是想撩我、重生之強勢逆轉、家有Omega初長成 完結+番外
宋為連珠炮一樣,直說到月小樓眼睛濡濕,終于停住了嘴。 “我問你,還走嗎?” 月小樓搖搖頭:“不走了?!?/br> “不走了好,我從京城快馬加鞭到冀州,一口飯沒吃,現(xiàn)在我去樓下叫幾個好菜,你說不走就別食言,在這等我?!闭f完出門下了樓,命人去一旁的館子叫幾個菜。而自己,站在客棧外頭吹了許久冷風。 月小樓離開這幾日宋為想通了許多事,那時因著擔心在春歸面前抬不起頭,也因著自己心里那道坎跨不過去,對月小樓說了許多戳心窩子的話,他走了,宋為才意識到自己的尖刻。月小樓這樣的人,逆來順受慣了,你給他什么他全盤接受,絕不會反抗。即便解釋那幾句,也是綿軟無力。 想到這里,難免心疼。部下將飯菜拎來遞到他手中,他長喘幾口氣,拎著籃子上了樓。月小樓果然等在那里,有些坐立難安??此螢檫M門連忙起身:“宋將軍,我..我不是有意等在這里..” 宋為不說話,把他按倒在椅子上:“小二說你好幾日沒下過樓了,每日一碗清粥,這么吃,是人都扛不住。特地多叫了幾個菜,今兒是初四,好歹這個年還沒過完,你我就當一起過年了罷!”說完往小樓面前的杯子倒了熱茶:“吃完這頓,歇息一夜,明兒跟我回京。” “我不回去?!毙锹牭剿f要回京,在京城的那些痛苦鋪天蓋地的來了,他下意識拒絕宋為。 “不回去也可,我留下來陪你。”宋為一臉正色,看不出是在說笑。他嚇到了月小樓。 覺察到月小樓的異樣,宋為放下筷子對他說道:“小樓,這幾日我想了許多。我對命運不敢茍同,但我對命運安排的你,愿意一試。不知我這樣說你能不能懂,總之,來日方長?!?/br> 宋為這一番話,直說的月小樓紅了眼。他的手微微抖著,對宋為說:“你別為難自己?!?/br> “不是為難?!彼螢檠鲱^喝干了杯中酒:“不管前路如何,我想試試?!?/br> “可是我…”月小樓還想說什么,卻被宋為攔下了,一口rou塞到他口中:“快吃飯?!?/br> 可是我…月小樓的話如鯁在喉,在愛的人面前,終于沒有勇氣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的心頭好歐陽瀾滄開了新文《你的清風明月》,與《春休》雙開,文案如下: 宋清風二十歲嫁于歐陽瀾滄,一個是太傅家不受寵的三小姐,一個是無父無母的四品京官。 兩個寡淡之人撞在一起,日子倒也能過下去。只是二人都節(jié)制,說話節(jié)制、用銀子節(jié)制、房事也節(jié)制。宋清風覺著日子這樣過也沒那么難捱,直至有一日在相公的書房,看到他寫的情信,字字guntang。 他原不是這樣冷感的人,只是娶的人非他所想。 宋清風千方百計和離,和離之日,將圣上手諭謄抄了一百份貼在京城各處,自此變成了一個肆意的三小姐。 歐陽瀾滄閃了一回腰,終于明白那個融雪煮茶、雙手執(zhí)筆、繡藝無雙、大智若愚的三小姐是自己的清風明月。 宋清風:人活一世,總該熾熱一回。這個不行,就換下個。 歐陽瀾滄:你想多熾熱,我都可,換人不行。 排雷: 1、雙c,結局he 2、沒有大風大浪,就是一個二人好好過日子過不到一起離婚,復婚之后又好好過日子的故事 3、先婚后愛,細水長流;再婚再愛,不衰不竭。 =========================================================================================================== 同時另一本《胖皇后》也求預收啦! 大義十年,皇后薨逝。朝廷百官欲用舉國之力為帝王選新后,慶年帝大手一揮:不必,西北戰(zhàn)神之荀良之女荀肆乃西北第一才女,堪當新后美名。百官驚嘆皇上此舉一箭多雕。 荀肆進城之日,慶年帝迎嫁十里。遠遠見那轎中走下一女:紅紗遮面、風擺“巨柳”、信手闊步,看架勢,足有五鈞。 慶年帝面不改色伸手牽起新后之手,自此開始有名無實帝后日常。 荀肆好吃懶做、不學無術、混吃等死,渾水摸魚,拍的一手好馬屁。慶年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吹毛求疵得過且過。 直至有一日,自己這個皇后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眼含秋波看那西北悍將韓城,恨不能摘下鳳冠隨他去了,才知這荀肆演的一手好話本。慶年帝大怒:跟朕斗,你還嫩了點! 排雷指南: 1、荀肆遠嫁前故意吃胖的 2、荀肆心中有白月光,慶年帝沒有 3、后期1v1,結局he 第103章 往事莫重提(四) 正月初十這一日, 清遠公主在宮宴上醉酒了。 起初她滴酒未沾, 慢慢的, 風向開始轉向她的母妃, 大家說著虛與委蛇的話,母妃仔細聽著,到后來竟有些坐不住。求救似的看向清遠。 寧妃年歲見漲, 這些年漸漸出塵, 不大愿受凡塵俗世之擾, 一心求佛向善。若說在這后宮里,何種難聽的話未聽過,睜一眼閉一眼便過去了。但她今日不知怎么了,眼睛跳的厲害。清遠在小桌下拉住母妃的手, 拍了拍。她這一拍, 寧妃的心中安穩(wěn)了不少。在桌下緩緩捏著念珠。 文華帝見今日清遠格外安靜,坐在一旁不聲不響, 不迎合亦沒有鋒芒, 不免多看了她幾眼。文華帝心內(nèi)清楚, 姜煥之的事多少傷到了她。便命大太監(jiān)將自己桌上的菜布給清遠幾道。歷來宮宴上皇上賜菜是風向。他桌上的菜更是極少賜人。眾妃嬪難免多看清遠幾眼。 清遠的事, 紙里終究包不住火。事發(fā)第二日后宮就傳遍了, 再如何低調(diào),女兒家的名譽還是受損了。心道這清遠此生怕是嫁不到好人了,她們母女大抵是被詛咒了,這命竟是一個苦過一個。清遠寵辱不驚,端起面前的清茶啜了一口, 此時聽太后說道:“前些日子與皇上商議公主皇子們的婚事,頭一號就是清遠公主。哀家在朝堂中看了看,而今似乎只有四品歐陽瀾滄可以匹配清遠了。” 太后說的話似乎沒有不妥,但仔細思忖這其中大有玄機。從前要給清遠指的是一品大員,第一大將軍,而今竟是淪落到四品京官這里,多少是與清遠走的那步差棋有關。于是妃子們在桌下捏了捏自己公主的手:“別學清遠,一盤好棋,落錯一字,滿盤皆輸?!?/br> 清遠眉頭動了動,一雙眼淚盈盈的看向太后,大有感激之意:“多謝皇祖母,只是父皇曾說,清遠的婚事眼下不急,不知道要不要忤逆的父皇的意思…”轉眼間將球踢給了文華帝,說完看向文華帝,眼神哀婉,泫然若泣。 文華帝清了清喉嚨:“此事他日在意。何況而今是過年,不宜議此事。清遠的婚事的確令皇祖母擔憂了,你起身敬皇祖母一杯罷!” 清遠點了點頭,執(zhí)起酒杯,面朝太后:“讓皇祖母擔憂是清遠的不對,清遠自罰三杯?!?/br> 她敬人,不似一般的后宮女子,沾沾杯口了事,她是真喝,一杯接一杯,三杯轉眼間喝完。而后是皇后、貴妃…到了后來,竟有些站不住。走到父皇面前撲通跪了下去,倒是沒哭,只是直勾勾看著父皇:“父皇,女兒的酒量隨您嗎?” 文華帝眉頭微蹙,他還從未見清遠這樣失態(tài)過,微微笑了笑:“頗有為父風采?!?/br> 清遠轉身拿起酒壺:“那女兒再敬父皇三杯?!边@三杯酒下肚,當真是醉的一塌糊涂了。“父皇,清遠不是好女兒,令父皇擔憂了。”文華帝擔心她出糗,命人將她送出大殿。 出了這大殿,向左轉,就是寧妃的寢宮。母妃每年在這里只住半年,今年只住過月余。從前回宮,父皇會有許多日子歇在那里,而今,父皇誰的寢宮都不去了。這后宮究竟有多薄涼?看看母妃寢宮門口的獸首便知,不受寵的人,打掃后宮的宮人連獸首都不會為你擦,上面積了厚厚一層灰。清遠手撫上去,甚至能感覺到綿軟。 這皇宮,當真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她靠在獸首上,對一旁的小太監(jiān)說道:“去,找父皇,我要去自己的宅子…”下人沒辦法,只得稟了文華帝,將她送出了宮。 她的宅子因著小,進來幾個人便不顯空曠。清遠在院中站了許久,抬眼看到天上掛的明月,幾分清冷,幾分孤絕。緩緩走進臥房,對貼身丫頭說道:“打一桶熱水吧,我想凈身。”貼身丫頭道了句是,便出去忙了。不到片刻熱水就打好了,伺候著清遠去木桶里泡著。清遠知曉酒后不宜久泡,然而那通體的眩暈令她如臨仙境。清遠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差點醉死在浴桶中。 到了三更天的時候,清遠的貼身丫頭突然尖叫著跑出了小院,她的慘叫劃破了靜謐的夜空。貼身護衛(wèi)從房上跳下來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她:“這樣驚惶,成何體統(tǒng)?” 貼身丫頭的手抖著指向小院,臉上已分不清是鼻涕還是淚:“公主…公主…公主她…”竟是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侍衛(wèi)拉著丫頭走進清遠的臥房,突然傻了一般愣在那里。 此時的清遠,躺在床上,頭下的枕巾一片通紅。那張艷絕的臉此刻毫無血色,紙一樣慘白,烏黑的長發(fā)披在在一側,眼睛緊緊閉著。侍衛(wèi)伸手去談了談,已沒有了鼻息。而她的手腕,一片冰涼。 侍衛(wèi)縮回手,轉身向皇宮跑去。清遠公主薨了! 半個時辰后,太醫(yī)到了,手搭在清遠的鼻下,又翻了翻她的眼睛,而后嘆了口氣跪在她的床側。 一個時辰后,文華帝到了,看著床上了無生氣的清遠,始終不肯相信:“清遠你在與父皇玩笑嗎?你睜開眼睛看看父皇,再這樣嚇父皇,父皇當真要生氣了!”然而此刻的清遠,一動不動。文華帝就那樣站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他的手指向清遠問一旁的丫頭:“宮宴上還好好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后轉向太醫(yī):“好好的人,究竟怎么死的?” 丫頭趴跪在地上,已哭的泣不成聲:“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要你何用!”文華帝一腳踹在她身上!“即是不知,你便去陪葬?。。 彼男氖钦娴耐戳?,若說自己這些皇子公主,最滿意的要屬清遠。清遠最乖巧,最善解人意,最懂他,也最像他。他多少年沒哭過了,這一兩年卻哭過兩回,第一回 是沉碧不想進宮出逃,他抱著沉碧留下那封信落了淚;第二回是今日,他最疼愛的女兒走了。他心里發(fā)著狠想讓所有人給清遠陪葬! 太醫(yī)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竟也有些跪不住,身體側了側差點倒下去:“回皇上,公主是…服毒…這種毒,無色無味,發(fā)作極快,幾乎不會有痛苦…” “不會有痛苦…”文華帝眼睛閉了閉,眼淚洶涌而下:“不會有痛苦…”不會有痛苦,也算老天憐見… 大太監(jiān)顫抖著拿出一封信遞到他面前:“皇上..公主…留下的…” 文華帝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打開那封信,看到清遠熟悉的字跡。清遠練字,臨的是文華帝的帖,她說世上沒有哪個人比父皇寫字好看。清遠說猶記兒時最盼坐于父皇膝頭,父皇一句清遠真乖是那時全部所盼。而今清遠不能乖了,清遠心死了。清遠臨走,還扎了他的心窩子,竟是自己逼死了清遠!他緊緊攥著那封信,手抖得不成樣子。他從不知清遠竟會這樣堅持,穆宴溪都可以不嫁,卻如此堅決的隨那個郎中去了。 “出去!”他頹然的擺擺手,室內(nèi)轉眼只剩他一人。頹然的坐到清遠身邊,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木柔,父皇到頭來還是虧欠了你。父皇會依你的愿望,將你葬于皇陵之外,自此你便是自由身了…”文華帝突然哭出了聲:“木柔,父皇究竟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父皇!連句像樣的話都沒與父皇說…就這樣走了…”他在清遠床前坐了許久許久,大太監(jiān)進來看了他兩次,都被他趕了出去。第三次,是寧妃來了??杀蓢@,她的女兒走了,宮人竟是最后一個送信給她。她從寢殿出來,一路滴淚未落。手中捏著一串佛珠走到清遠床前,緩緩蹲下身去,摸著清遠的臉:“木柔..母妃來送你…” 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說話。終于哭出了聲音,她的淚漱漱落下,打濕了身上的玄色衣袍。自己多少年前被送出宮,清遠隨自己一道出去,半年宮外半年宮內(nèi)。在宮外,世人看她們?nèi)绻治铮趯m內(nèi),宮人看她們?nèi)绮萁?。清遠咬緊牙關,從未哭過。終于成為她父皇最疼愛的公主。最疼愛又能如何?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而已。 “這回…皇上準備放過我們了嗎?”她突然看向文華帝,眼底無波無瀾:“自打與你一起,半生過去了,臣妾沒有一絲甜。臣妾的女兒,為了討好你,一直在你身旁像條哈巴狗一樣忘記了自己。最終,她連選一個心愛男子的權利都沒有…她死了,你可愿放過我們?” “朕…”文華帝無語凝噎,手終究是沒有伸過去。 “臣妾愿從今日起,獨守青燈古佛。與皇上死生不復相見,請皇上成全!”寧妃的頭磕在地上,太晚了,清遠曾勸她放手,那時她不肯,總覺得還有一線生機。終于是搭上了自己的女兒。“請皇上成全!” 文華帝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他流著淚對寧妃說:“是朕對不起你們母女,你們..朕成全你..也成全清遠..” 此時皇后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為何不讓我們進?” 寧妃站起身看向皇上,冷笑了聲:“您看,人已經(jīng)走了,還不得安寧?!彼脑挻掏戳宋娜A帝,他站起身向外走,看到皇后和太后站在那,一臉怒容?!半拚f的!怎么了!難道朕說的話不作數(shù)???” 皇后許久沒見他發(fā)過這樣的火,一時之間突然沒了主意,轉頭看向太后。 “你看太后做什么????!”文華帝沖她吼了一聲:“還不回宮!” 這一鬧一整夜過去了,天亮之時,整個京城掛著白綾,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明艷異常的清遠公主去了… 那時清遠的轎子低調(diào)的在街市走,偶爾伸出手遞給孩童們一把糖。那手如玉一般,涂著大紅的蔻丹。 這樣明艷之人,竟走的這樣慘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最后七萬字,這篇文就寫完了。眼下還剩三萬字的結局沒寫,竟是有點舍不得寫了。 其實心里也有念頭將剩下的三萬字快些寫完,然后一天內(nèi)發(fā)完,創(chuàng)造一個日更三萬完結的神話(起初想日更六萬完結...后來感覺自己過于膨脹了)...哈哈哈哈哈,我怕是瘋了! 接下來雙開《春休》和《你與清風明月》,還望寶貝們移步收藏呀! 第104章 往事莫重提(五) 馬車在深夜的小徑上疾馳, 樹上的雪隨著震動大塊大塊的落下。這條路通往西線, 他們已不眠不休走了整五日。 這五日, 山川日月不見顏色, 京城在身后,成了此生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馬車內(nèi)的男人倒出半碗熱水,小心翼翼端到女子的面前, 而后用勺子一點點將水順進她的口中。她足足有五日沒有睜眼, 就那樣一直睡著, 仿佛在做著一場曠日持久的夢。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在夢中的悲喜似乎也與人世雷同。 在男人的細心照料下,面上開始有了血色, 一張艷絕的臉即便睡著也漸漸恢復了生機。 這馬車內(nèi)睡著的人, 正是五日前在京城薨逝的公主。她父皇遵她的囑托連夜將她葬在百望山上,自此世上再無那個清遠公主, 只有眼前這個孑然一身的昏睡之人。 姜煥之將手撫在她面上, 她的臉頰有一絲微涼, 他的手甫一貼上去, 她的臉便尋著那熱度微微轉了過去, 與他的手心緊緊貼合?!澳愕故遣皇芮?,即便這樣睡著,也不虧待自己。”姜煥之輕輕捏她的臉,寵溺的說了句。 長睫毛貼在他手心上,微微抖了抖, 一雙眼緩緩的睜開,看到姜煥之正在她的眼前。眨了一下,再眨一下,淚水便涌出眼眶。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許是睡的久了,嗓音有些喑啞,用了力氣才發(fā)出聲音。 “傻不傻?”姜煥之手覆上她額頭:“這會兒溫度正合適,不熱了。你睡了好幾日,有時會發(fā)熱,藥性太大了。穆將軍說不許你用那么重的藥,你不聽,偏要用,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姜煥之想起找到她時的情形,不免有些后怕。 清遠拉過他的手:“我父皇是何等精明之人,若是不用重藥,萬一被他看出破綻,就前功盡棄了?!?/br> “言之有理?!苯獰ㄖ幌胨嗾f話,把她的被子掖了掖:“你再睡會兒。眼下你醒了,咱們可以慢些走了。若是乏了,可以喬裝一下找家客棧住一夜,宋將軍把輿圖畫好了,咱們順著他安排的線路走就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