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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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是當初初見時的模樣。 穿著青山薄衣, 風華絕代。 長發(fā)至腰,眉眼含笑。 所謂無邪四皇子的卿塵君,傾城不過為一君。 執(zhí)骨望著他,手拂過棧衣的長發(fā), 放在鼻尖嗅了嗅:“許久未曾見過你這模樣了,只有在夢中,才記得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遇見過的人?!辈恢氲搅耸裁矗瑘?zhí)骨又笑:“若是你這模樣在現(xiàn)代, 估計別人會以為你是從哪個劇組跑出來的大明星?!?/br> 棧衣也沒說話,他將執(zhí)骨的發(fā)從耳后捋出,遞到他眼前:“莫說我, 你也是長發(fā)了?!?/br> 執(zhí)骨眼睛微微睜大,找了處水缸去照。 一瞧,驚呆片刻。 這是他上輩子的模樣,黑衣短靴,馬尾高束。 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麟國鎮(zhèn)國將軍。 與那次進無厭的幻境不同,這里的人既能看見他,也能觸摸的著他。就拿方才賣蘋果的小哥來說,都是真實存在。 “你又做了什么?”執(zhí)骨看向棧衣。 “沒做什么,只是帶你回來看看,瞧瞧?!睏R吕谶@車水馬龍的街上,牽手而走。 一如兩千年前,那繁華的無邪京都。 但是如今,已經(jīng)不再見無邪,更不再見麟國。這是五毒國的地界,如今這世上,只剩五毒了。 “不知道阿奴怎么樣了?!眻?zhí)骨想起自己走開后就再也沒和容耶奴聯(lián)系,也是有些念想。 棧衣聽見他的話,捏了捏他手心,道:“他如今是五毒的皇上,你不用擔心他。” “真的嗎。”喜悅從執(zhí)骨眼中一閃而過,似心頭有了塊石頭落地。 只是…… 眼中落寞過,麟國終究是不在了。 看出他眼中的悲傷情緒,棧衣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你已經(jīng)為麟國付出太多,麟國終究存不長久,為他們爭取五十年相安無事,已是不易?!?/br> 點了點頭,執(zhí)骨道:“我明白?!?/br> 走過熟悉的街道,那都是曾經(jīng)的麟國。 五毒并沒有對麟國大動干戈,甚至保留著部分建筑,這讓執(zhí)骨和韓棧衣都有些意想不到。因為,當一個國家被占領(lǐng)之后,定會對它大換血,不論是建筑,文化,書籍,亦或其他。 但是容耶奴沒有這么做。 譬如此時,執(zhí)骨站在將軍府前,久久凝望。 嘴唇輕微的顫抖,他望著高大朱漆的將軍府門,牌匾依舊明亮,氣勢如虹。 門口熙熙攘攘的來往著行人,有吆喝的小販,有嬉鬧的孩童。執(zhí)骨那一瞬間,只覺得恍惚。似乎自己從未從這兒離開過一般。 他側(cè)首去瞧棧衣。 看,棧衣也在呢。 那扇門,塵封了多少過去。 執(zhí)骨忽然轉(zhuǎn)過身,他對棧衣說:“我們走吧。” 再駐足時,棧衣望了執(zhí)骨一眼。嘴角笑容高深莫測,只是一晃眼便不見。 執(zhí)骨面色有些緋紅,指著遠山之處。 * 這是五毒國的一個世外桃源。 湖水波光粼粼,湖面平靜如鏡。裊裊間,煙霧四起,霎時遮掩了整座山脈,又在不多時,悄然散去。 這處便是如此,霧多,來的快,散的也快。 霧盡時,就連發(fā)梢都帶著點滴水珠,眼睫亦如此,棧衣眨眨眼,那小巧透明的珠子便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沁到泥土中。 當?shù)诙温湎聲r,執(zhí)骨搶先一步,舌尖劃過他的臉頰,一卷,便卷走了那滴無辜的水珠。 棧衣望著他,眼神莫測。 執(zhí)骨揚著腦袋,恍然不覺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 當先去了前方停泊的船上,對棧衣招招手:“過來!我?guī)闳€地方?!?/br> “嘩啦……嘩啦……” 船舶緩緩游蕩,破開平靜水面。 那水波流淌的悠然聲響傳進耳中,有種別樣美感。執(zhí)骨站在船頭,不一會兒,湖中心又起了霧,盡管離的如此近,執(zhí)骨的身影不多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棧衣有些擔憂的在后頭喚了聲。 忽而撥開云霧間,有歌聲隱約傳來。 棧衣轉(zhuǎn)頭去瞧,但見消散了霧氣的山中,這邊山頭有姑娘,那邊山頭有哥兒。你一句我一句,唱出響亮的歌聲,久久回蕩在湖水中。 這方那頭都唱|紅了臉,對唱時,時常有調(diào)皮搗蛋的人再旁邊起哄。弄的臉皮薄的妹子咬緊了下唇面染桃花。 執(zhí)骨看的哈哈大笑,被這美好場景弄的也不禁心思蕩漾了起來。 棧衣走到他身邊,伸手攬過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