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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男按摩師日記在線閱讀 - 第23則(2)

第23則(2)

    我一聽便知道她想干什幺,心里頓時升起一種犯罪的沖動,心也不由得咚咚地亂跳起來。晴兒,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內(nèi)心里其實一直想得到她的rou體,這太可怕了!

    好在我想到這是正朝你身邊趕去,還是強抑下了這種沖動,淡淡地說:“蘇姐,謝謝你的好意,改天吧,我今天要去看看我妻子?!蔽铱桃獍选袄掀拧备某伞捌拮印?,而且還加了重音,也不知道是為拒絕她,還是拒絕自己的惡濁沖動。

    “小蕭,我可是真心誠意地想彌補昨天對你的虧欠喲!”蘇姐在電話里媚笑著。

    我見車上人多,實在不是和她說這些話的地方,便直接地道:“蘇姐,我現(xiàn)在正趕去促醒中心照顧我的妻子,沒時間,車上人多嘈雜,聽你說話很費勁,這樣吧,改天,改天你要怎樣彌補都行!”

    蘇姐許是見我意思堅決,便道:“你既然沒空,那就改天,可是得說好,改天你可得讓我彌補哦!”

    我心里一聽這樣rou麻的話,早就亂跳的心跳得更加沒有規(guī)律了。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液,我結(jié)巴著說:“隨,隨你啦,我,我無所謂!”

    “那就這樣說定!”蘇姐說。

    “說定就說定!”我咬牙說,額頭上幾乎冒出了汗水。

    與蘇姐對完話,我就后悔了起來了。我怎幺輕易就答應(yīng)她這個了呢?這可是玩真刀真槍??!要是和她玩真格的了,有一天你醒過來了,問我“我睡著了的時候,你找沒找別的女人”,我該怎幺回答?我難道能說“我當(dāng)然找了”?

    我后悔得要死啊,晴兒!假設(shè)你能夠醒過來,你會問這個問題嗎?你會計較這個嗎?你不會的,對不對?你不會忍心讓自己的男人苦熬幾個月甚至幾年,是嗎?

    晴兒,你看我多惡濁,我竟然開始為即將開始的艷遇而心馳神搖,悠悠然甚是得意了!好在得意的心理并沒持續(xù)多久,我就又被自責(zé)和愧疚籠罩了。晴兒,你都那樣子了,我不想想怎樣盡快讓你醒過來,竟成天注意這些污七八糟的事,難道我除了性就沒了其他可追求的了?難道我就這種德行了?

    我這樣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懊喪,一會兒得意,一會兒自責(zé),心里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汽車才把我送到促醒中心外的站臺。

    我朝你住的院子走去,老遠(yuǎn)便聽見院子里聲聲深情的呼喚。那三家也是女兒生病,父母來照顧的,聽他們介紹,有兩個才十多歲,有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因為三年沒醒過來,她老公已經(jīng)和她離婚了。

    一想到和植物人老婆離婚,我就心里寒戰(zhàn)不已,不愿意也不敢去想。上次在網(wǎng)上查資料時,我也見過這樣的離婚例子,我不想知道與植物人離婚的法律的合理性,也不想知道在道德上的非合理性。我只想記住,在我牽著你的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我曾經(jīng)對你許下過的諾言!

    “我愿意一生一世和你相守!”當(dāng)時,我們都這樣許下過諾言。

    婚姻不是一個簡單的詞語,它需要夫妻兩人共同的慘淡經(jīng)營,它需要雙方都有強烈的責(zé)任意識。一旦我們在婚姻的殿堂合影,合影時的承諾必須終生踐行!

    晴兒,我居然突然感覺我很崇高,你說可不可笑?

    mama見我到了,感到很奇怪:“小蕭,今天沒上班呀?”

    我說:“公司出了點事故,臨時放假一天。上午經(jīng)理叫住了,沒法過來,下午一有空我就來了。晴兒怎樣?”

    “還能怎幺樣?老樣子!”mama嘆著氣道。

    “媽,別著急,慢慢來!”我安慰著她,一邊關(guān)心她的身體,“媽,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fù),你要多保重。我看能不能和公司老總商量商量,讓她把我調(diào)城北來工作,那樣的話,我來看護(hù)就方便多了。”

    “得了,你還是安心在城南做吧,再說,你才進(jìn)公司多久,人家老總是誰說不定都不知道,你還商量!”mama以為我在吹牛,顯得有些不屑。我也不好說明自己和老總都啥關(guān)系,更不希望她知道我干的是不地道的職業(yè),我也就這幺一說而已,并沒當(dāng)真,哪里愿意和她爭。

    “現(xiàn)在照顧晴兒比在家輕松多了。”mama說,“一來呢,中心有專業(yè)護(hù)理定時來翻身,按摩,進(jìn)食,不需要我們太多cao心;二來呢,這里有仨老姐妹,有共同的話題,休息時我們都在一起交流心得,也不覺得悶了?!?/br>
    “只要你們生活上習(xí)慣,我也就放心了?!蔽艺f,一邊將昨天帶來的那些小玩意兒拿出來,滿屋子掛,弄得整個屋子像賣小玩意兒的商店一樣。

    “你到處掛這些做什幺?”mama疑惑地問。

    “晴兒喜歡!”我說,“她一定會喜歡的!”

    “掛這幺多,看上去是挺好看的!”mama并不反對我這樣做。

    “媽,以后呼喚晴兒的時候,你把這些小玩意兒拿著,在她眼前晃動,這樣對她的刺激可能會大一些。”我說,一邊拿了個小熊,在你眼前晃動,引得你的眼珠跟著小熊轉(zhuǎn)動,便一邊和你說話玩。

    這時醫(yī)生帶著護(hù)理來了,見屋子里掛了很多小玩意兒,就笑道:“蕭先生真是個精細(xì)的人!連這都想到了,相信蕭夫人不久就會醒過來的!”

    聽醫(yī)生這樣說,我心里很是高興,覺得希望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了。醫(yī)生開始給你做促醒治療了,我正想好好看看,電話卻不識時務(wù)地響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號

    碼,見是客人打來的,心里就高興,忙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去接聽。

    這是一個離異了的女人,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身邊沒有子女,還沒有找好對象,寂寞難耐時偶爾想放松放松。

    我尊重這樣的女人甚多過了尊重我自己,她們在苦熬苦等中打發(fā)著寂寞的時光,生理的和心理的荷爾蒙積郁過多,卻得不到正常的排解。但她們沒有搞一夜情來放縱自己,而是以這種安全的方式,證實著自己生命的原始內(nèi)涵的存在。我都快從她們的選擇中,覺得自己其實做了件多幺了不起的事了!

    不過我很快就會大罵自己虛偽。因為自己明明討厭干這種有傷風(fēng)化的職業(yè),還要編造各種理由來讓自己喜歡,讓自己的道德良知在天長日久中麻痹。

    我心里想著這些污七八糟的東西,一邊扯了個謊,騙過mama,急匆匆走了。

    因為坐公交太慢,我打了個的士直奔城南客人的家,反正已經(jīng)說好在價錢上加上車費的。

    這個顧客大約是有很久沒有過這種體驗了,當(dāng)那個高峰來臨時,她的聲音和動作都特別夸張,呼吸之急促,聲音之激越,動作幅度之大,全身肌rou收縮之劇烈,弄得我跟著激動,激動得yuhuo難禁,差點沒一口把她吃了。要不是我一再強忍,我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幺事。

    當(dāng)我鼓脹著下身出來,在熟悉的城南大街上游逛,我的心思便集中在了自己的生理上,再不肯去想其他的。偏巧這時一輛小車停在了我身旁,余輝那家伙從車?yán)锵聛恚f:“好家伙,今天終于給我逮著了!走,陪哥們喝酒去!”

    我看了看他的車,見里面沒其他人,便收拾起yin心問:“就我們兩個?”

    “兩個你嫌少,我找他娘幾個小姐陪你喝!”余輝笑道,“今天不準(zhǔn)推辭,哥們高興,你要敢掃哥們的興,你以后就不是我兄弟!”

    余輝看上去確實很高興,我既不想掃他的興,也不想浪費他的一番好意。這吃白食是不吃白不吃,不吃還得罪人的事,我憑什幺要推辭?

    我于是就上了他的車。

    余輝發(fā)動了汽車,就撥號打電話:“蘇姐嗎?我是余輝!”

    因為汽車引擎聲音的干擾,蘇姐在電話里說什幺,我也聽不見。想是那邊說知道了一類的話吧,余輝又道:“我?guī)湍愦藗€人,你說要犒勞犒勞他的!你說是我給你送家里呢,還是送酒樓?”

    蘇姐似乎又說了什幺,余輝連忙說了幾聲“是”,關(guān)了機然后對我說:“去香格里拉喝洋酒,cao,老子都好久沒喝洋酒了!”

    我笑道:“你小子請我喝酒,鬧了半天是宰蘇姐呀?”

    “這你就不懂了!”余輝道,“蘇姐請喝酒,那肯定就是喝好酒;我請呢,就只能國產(chǎn)的對付著喝,你愿意喝哪種?”

    “我愿意喝老白干!”我說,“一口一個辣,才夠味!”

    “就知道你小子一輩子窮命!”余輝笑道,“看人家蘇姐那個富得流油的光景,那才叫滋潤哇!”

    “她反正寡居,你也鰥夫一個,搞定她你不就和她一樣富了?”我譏諷道。

    “搞定她?”余輝嘿嘿地笑道,“只有她搞定別人的,哪害有別人能搞定她的!”

    “難道她就沒想過要討個老公?”我嘻嘻笑道。

    “鬼知道!不過,看樣子你小子還沒被她搞定的,哈哈!”余輝開心地笑。

    “你小子笑得真他娘陰險!”我皺眉道。心里有一種奇怪的念頭,竟然是迫切地想在今晚被她搞定!

    我們很快就到了香格里拉,余輝帶我跟著服務(wù)生進(jìn)了一個包間。服務(wù)生上了茶,先讓我們喝著等人。余輝又用手機去聯(lián)系蘇姐,得知她一會就能到時,便去點菜。

    我說:“是不是等蘇姐來了再點?”

    “我知道她喜歡什幺菜,你小子別擔(dān)心!”余輝道。

    “看樣子你小子早就被她搞定了,連她喜歡吃什幺都一清二楚!”我笑著說道,心里酸溜溜地。

    余輝并沒有聽出我的醋勁,呵呵笑道:“可惜,蘇姐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沒人能和她長得了的!”

    余輝這樣說,我很不以為然。

    在我的印象中,蘇姐是很戀舊的那種女人。她手植楠木和香樟,以此懷念自己的丈夫,這是多幺感人的事情啊,能說她喜新厭舊嗎?盡管她多次在我手下排遣著生理的積郁,但我認(rèn)為那是很正常的,我自己也希望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適當(dāng)?shù)牡攸c釋放一下;就算她昨天有意識地想和我茍合,我也覺得那是一個寡居女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正常欲求,雖然與道德相悖,卻與情理相合。她心中的懷念是真實的,幾乎觸手可及。

    余輝哪里知道我心里想什幺,憤憤地道:“蘇姐與她手下的每一個男經(jīng)理都有過接觸,但又都保持著距離。大家都亡命地為她掙錢,與這一點不無關(guān)系!我們充當(dāng)著她掙錢的工具的同時,還他娘的充當(dāng)著她泄欲的工具——蕭可,這話他娘的馬上就忘記哈,我們是哥們,我才口沒遮攔的!”

    我朝他裂嘴笑了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來蘇姐還這樣?。‰y道寂寞真就這幺可怕?那為什幺不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不過我又想開來,在還沒把自己嫁

    出去之前,她愿意怎樣解決自己生理問題,找誰解決,外人沒資格指手畫腳。飽漢哪知餓漢饑,我現(xiàn)在是餓漢,什幺是“饑餓”我最清楚。蘇姐能將自己生理的需要和工作需要緊密結(jié)合起來,她確實是天才!不知這天才的背后,隱藏了多少辛酸。

    我正胡思亂想,一仰頭間,就見蘇姐笑吟吟地來了。

    “好啊,小蕭!我請你吃飯,你說你要照顧你老婆,結(jié)果在大街上游逛,被同學(xué)給逮住了,罰自己三杯吧!”蘇姐還沒坐下,就要罰我的酒。

    她將手袋掛在墻壁上的掛鉤上,又要脫外套。我連忙上前去幫她,接住她脫下的衣服,掛在衣架上。余輝見蘇姐來了,朝服務(wù)生一揮手道:“上菜!”

    蘇姐笑著對我道:“你今天得說清楚,為什幺我請你,你要推說照顧老婆,而事實上卻是在大街上游逛,說不清楚,這三杯酒就是你的了!”

    我看了看余輝正在倒酒的杯子,是那種小巧玲瓏型的,一杯酒還不夠我一口吞,心想三杯酒算個什幺,可不能叫她知道自己搞上門服務(wù)的事,喝就喝吧。

    我于是笑著說:“我該罰,我該罰,我喝!”說著,一仰脖子就倒了一杯下去。

    蘇姐嫵媚地看著我,淺笑著,笑意里滿是曖昧,一點都不避諱旁邊的余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