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天王[娛樂圈]_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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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席景煊笑著從他手中接過房卡插進去,廊燈馬上亮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又柔和, 他把謝玉然從墻上拉進懷里,摸著他有些濕濕的頭發(fā),有些心疼地問:“晚上還拍戲?” 在燈光的照耀下,謝玉然眼睛底下的青黑還是明顯得很。他倚在席景煊懷中,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在他胸膛上蹭了一下問:“怎么突然來了?不是有工作嗎?”他說起這件事突然想起來今天下午自己交代席景煊做的事情,一下子跳起來頗激動地問他:“對了!我讓你查的那個人!你查到?jīng)]有?” “哪兒那么快?” 席景煊笑出聲來,從他的行李箱里拿出歡喜的衣服,又將浴袍給塞到他手中,催促他:“快去洗澡吧,這個時候了,也該睡了?!?/br> 長期以來的早睡,已經(jīng)讓謝玉然形成了生物鐘,他懶散地從席景煊手中接過衣物,進了浴室里面好一會兒,才聽到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里邊響起。席景煊早早地到了酒店等著他,現(xiàn)在好容易等到謝玉然回來,也不急著睡覺,便只留了一盞床頭燈,自己則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書。 等了大約十來分鐘,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席景煊卻遲遲沒能等到謝玉然從里邊出來。他有些疑惑地喊了一聲,浴室里也沒能聽到謝玉然回復(fù)的聲音。席景煊只好掀了被子下床去,輕輕打開浴室門,卻看到謝玉然正躺在浴缸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見狀,他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放了浴缸里的水后用毛巾將謝玉然身上的水珠一一擦拭干凈,才將旁邊的浴衣一把扯了過來,把謝玉然整個人整個兒地裹在里面,抱回床上,才拉傷被子,在他的腦門上輕輕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晚安,寶貝兒?!?/br> 第二天謝玉然被鬧鐘叫醒時,席景煊還躺在他旁邊沉睡。他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昨晚洗澡的時候因為太困,不小心睡著,現(xiàn)在自己從床上醒來,明顯能知道是誰的功勞。 昨晚連續(xù)跑了兩個地方趕工作的疲憊,在面對席景煊時,似乎都全部消失殆盡了。他笑瞇瞇地湊上去,對準正在熟睡中的席景煊的臉上猛地親了一口,便起身穿衣下床。他還沒洗臉刷牙呢,就聽到浴室的門被人突然一下推開,席景煊裸著上/半/身半倚在門口,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問:“要去拍戲了?” 謝玉然一邊洗臉一邊點頭。等完成了洗漱,他才又問席景煊:“哥哥也要起來回去了?” “不急,”席景煊笑笑:“星星已經(jīng)回來了,我就和他請了兩天假來這邊陪你一下,”他說著,又看了看手機:“你們幾點鐘開始拍攝???” 等他們洗漱完畢吃了早餐來到片場時,已經(jīng)是七點半了,這時候大部分演員還沒到,只有工作人員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還有個別零散的群演也到了片場,幾個幾個地聚在一塊兒聊著天。 過了沒多久,其他演員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他們來過后沒多久片場便開始了新一天的拍攝,席景煊今天沒事,便也坐在旁邊認真看著謝玉然拍戲時候的模樣。 時隔兩年再來看經(jīng)歷了許多不同事件的謝玉然拍戲,席景煊心中也有著不一樣的感受。今天的拍攝,剛好是拍攝男主角遭遇他人生中最大轉(zhuǎn)折的部分,化妝師給他化了一個極其精致的妝容,衣服也穿得相當(dāng)華麗,他換了衣服化了妝,便慢慢到了攝像機面前。與他演對手戲的女演員這時候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謝玉然神色一變,腦子里想起劇本的內(nèi)容,心卻飄往了過去的兩年。 這些相似的經(jīng)歷,很快引起了謝玉然的共情感,他嘴唇顫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醫(yī)生,喉結(jié)幾番滾動,過了好久才勉強發(fā)出聲音來:“你……在說什么?”他很快發(fā)起瘋來,面目猙獰,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醫(yī)生,咬牙切齒地又說了一次:“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女醫(y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謝玉然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她在醫(yī)院太久,見過了太多這樣瘋狂的、對自己病情感到難以置信的病人,即使現(xiàn)在遭受了他如此不禮貌的對待,也一直表現(xiàn)得淡定得很。她眼中有著悲憫,柔聲說道:“你不要太緊張了,這樣的病情聽起來雖然嚴重,但其實是能夠治好痊愈的,只要你配合醫(yī)院,好好治療,就一定沒有問題。” 然而這時候,剛剛拿到了自己最夢寐以求的合作的謝玉然,又哪里能接受這樣一個結(jié)果? 生病,長期配合醫(yī)院治療,就意味著他必須放棄這個自己夢想了許久,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拿到的合作機會,如今要他放棄,不亞于時從他身上生生地割掉一塊rou。然而,他現(xiàn)在的病情之嚴重,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拖下去,直到完成合作了。 這大約是他最難渡過的一天。 在他被網(wǎng)友們排著隊辱罵的時候,在他因為種種原因被公司雪藏的時候,在他接不到工作不得不外出打工賺錢的時候,他都從未感到如此痛苦絕望過。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感覺脖子上涼涼的,伸手摸了一下,才意識到: 他哭了。 這一段戲,可以說是謝玉然的本色出。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種不想離開卻不得不離開的刮骨之痛,也感受過那種病情或許永遠不能痊愈、必須帶病渡過一生的絕望,以至于到現(xiàn)在戲都已經(jīng)演完了,他還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沒有離開。等到席景煊主動走上前來,用紙輕輕擦去他臉上的眼淚,他才忽的反應(yīng)過來,喃喃自語:“哥哥?” 在旁邊看完這幕戲全程想席景煊,當(dāng)然能夠明白他到底是為什么在發(fā)愣走神。他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拉著他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溫柔地問他:“別難過了,現(xiàn)在不都已經(jīng)挺過來了嗎?” 謝玉然臉上明明還留著淚,聽他這話卻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是啊,挺過來了。”他悄悄握緊了席景煊的手,他的手比謝玉然大上一些,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尖還有些涼涼的。 這個人的手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能給人足足的安全感。 謝玉然望向席景煊的眼神繾綣又纏綿,他低聲說道:“那個時候有哥哥陪著我……真的是太好了,”他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哥哥,我肯定挺不過來的?!?/br> 他說的是實話。 前世的謝玉然,在遭遇倒嗓等事業(yè)滑坡的危機后,幾乎整個人都變得頹廢了。即使那時候的席景煊也會時時刻刻在關(guān)注著他,告訴他華榮會給他最好的治療,讓他不用擔(dān)心,但他到底不像今生那樣,得到了席景煊義無反顧的全力支持,最后還是沒能逃過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跑去了國外。 去國外的結(jié)果,就是遭遇綁架,最后車禍身亡。 臨死前所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如今仍然歷歷在目。謝玉然深吸一口氣,甩甩腦袋試圖將那些糟糕的回憶從腦子里甩掉。他又和席景煊聊了好一些話,直到導(dǎo)演那邊拍完另外一幕戲,大聲喊著讓謝玉然過去了,他才匆匆和席景煊道了別。 到了周末,謝玉然參加的那個音樂節(jié)目馬上又開始了新一期的錄制。這個星期的比賽,是喻高卓自動請纓參加的,只是謝玉然這個星期的拍攝任務(wù)格外重,也沒能空出多少時間來指導(dǎo)他,只好盡量與他視頻,檢查他每天的聯(lián)系成果,到節(jié)目錄制的前一天,才抽了一整天的時間急急忙忙趕回市內(nèi),看看喻高卓的練習(xí)情況。 雖然對喻高卓的指導(dǎo)并不多,但與徐琦嵐不同,他本身在歌唱方面就已經(jīng)極富技巧,感情也相當(dāng)充沛,再加上給徐琦嵐進行指導(dǎo)的那段時間里,他對喻高卓的教導(dǎo)也并沒有落下,謝玉然對他還是抱有相當(dāng)大的自信心的。 到了電視臺,喻高卓已經(jīng)早早兒地在哪兒等著了。他看到謝玉然來了,立馬露出一個畢恭畢敬的笑容,乖乖喊:“老師好?!?/br> 謝玉然擺擺手,他剛從片場回來,整個人都累得很,只想早點結(jié)束了這個指點回家好好休息一頓。他沒有和喻高卓多說廢話,一來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先唱一遍給我聽聽,我看看你這個星期的練習(xí)成果?!?/br> ☆、他 喻高卓的練習(xí)成果, 總的來說,還是很讓謝玉然滿意的。只是他將錄音放了數(shù)遍,沉吟幾秒,還是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可他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這種感覺來,只好抬頭問喻高卓自己:“你自己有什么感覺嗎?” 聞言, 喻高卓稍作猶豫, 慢吞吞地說道:“我覺得……都不太行?!彼樕蠞M是愧疚與沮喪, 好一會兒了才又回他:“老師,不然你換個人吧?我覺得徐琦嵐肯定會比我表現(xiàn)得好很多的?!?/br> 謝玉然的眉頭立馬狠狠地扭在了一塊兒, 他的眼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不斷上下打量著喻高卓, 不大能理解地直接問他:“你知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喻高卓不做聲了。 然而他剛剛一番發(fā)言已經(jīng)搞得謝玉然一肚子的火氣,他對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行為是最最瞧不起看不上的,說完又馬上冷笑著問他:“那按照你這個思路,你覺得不行就換人,你永遠覺得你不行那就一直換下去……”謝玉然深深地看著喻高卓一眼:“喻高卓, 我問你,你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意義在哪里?別說提升自己了,你不出場,連粉都圈不到!” 他更加沉默了。 謝玉然懶得跟他理論,直接問道:“你說吧,如果你還想?yún)①悾俏揖同F(xiàn)在指導(dǎo)你, 告訴你該怎么改怎么做;如果你不想?yún)①惲?,我換個人也好,直接棄權(quán)也好,都無所謂,懂嗎?” 這次,喻高卓猶豫了兩秒,小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希望老師能夠好好地指導(dǎo)我一下?!?/br> 雖然在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里,謝玉然免不了對喻高卓這個人產(chǎn)生了些許意見,但喻高卓能不能晉級,到底還是影響了他這個組在接下來的發(fā)展。這次喻高卓選擇的是一首目前正在大紅大紫的男歌手的曲子,這首歌在年輕人之間有著極高的受眾度,在謝玉然身邊,就連白雪歌這樣不怎么追星的,也會時不時跟著哼兩句這首歌的歌詞出來。 歌曲本身是熱門歌曲,又好,又有不好。 好的是歌曲自身帶了熱度,不用演唱者為此而費盡心思地營銷炒作;壞處則是歌曲太熱門,聽過的人太多,稍稍有一點瑕疵,就會被那些聽過歌的路人們揪出來一通批評。 本來喻高卓在面對網(wǎng)絡(luò)時候的心態(tài)并不太好,謝玉然是不大建議他選這種人人都聽過的大熱門歌曲的,只是在選歌上,謝玉然向來會給學(xué)員絕對的權(quán)利,即使他并不覺得這首歌會對喻高卓的娛樂事業(yè)產(chǎn)生太多的助力,但還是摸摸同意了他的選擇。 給喻高卓進行歌曲改編,其實并不算什么太簡單的事情。雖然他的音域就是大部分男歌手所擁有的普遍的音域,既沒有太高也沒有太低,可他的音色實在是太過普通,放在樂隊里很容易被樂器的聲音壓住。為了讓整個曲子更加突出喻高卓的聲音,謝玉然為此花了好大一份力氣,才勉強將這首歌改得更加適合喻高卓這個角色。 改編結(jié)束后,喻高卓適應(yīng)這首歌,也還需要相當(dāng)一段時間。借這段時間,謝玉然則籍此與樂隊的成員們就這首歌的伴奏商量了好一會兒,等喻高卓從另一個房間里出來,表示自己對這個版本的曲子適應(yīng)良好時,才在謝玉然讓他唱一遍的目光里慢慢開口。 改編過后的曲子,果然更加適合喻高卓了。他對謝玉然的幫助表示了感謝,也同時感覺自己頓時增添了許多參加比賽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