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天王[娛樂圈]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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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退出了娛樂圈,但謝玉然的官方微博卻也還在運作,不過現(xiàn)在是由他自己打理罷了。他偶爾也會將一些旅游的照片發(fā)布到網(wǎng)絡(luò)上,照片里或許是青山綠水,或許是名人故居,有時候謝玉然自己也會入鏡,偶爾還會牽著席景煊的手。 這樣愜意的生活,確實讓謝玉然的心態(tài)好了許多,然而,即使如此,也并不能延緩突發(fā)性耳聾的復發(fā)。 耳聾的復發(fā)是在幾個月之后的事情,就在謝玉然以為自己已經(jīng)痊愈時,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了。 那時候兩人正在T市的一座著名風景區(qū)里游玩,站在幾千米的高山上往下望,云霧布滿了整片天空,仿佛他們站在云端之上,那些霧般朦朧的云朵將青山的綠意遮掩去了大半,只留下點點青色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謝玉然上一秒還在興奮地喊席景煊過來看,下一秒就感覺一陣耳鳴。 似乎是有一大群人在他的耳朵里敲鑼打鼓,那些原本如歌一般美妙的鳥叫聲也在一瞬間變成了噪音,它們仿佛化為利劍,直直地穿透了謝玉然的大腦。 他幾乎昏厥。 站在謝玉然旁邊的席景煊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他急匆匆的走上前來,有些緊張地扶住不太站得穩(wěn)的謝玉然,輕聲喊:“然然?” 可謝玉然沒有任何反應。他死死地抓住席景煊的衣服,雙眼無神地看著他,差點哭出聲來:“哥哥……我好疼啊……” 沒有任何猶豫,席景煊就帶著謝玉然下了山。到醫(yī)院進行治療檢查后,還沒等結(jié)果出來,他就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耳聾復發(fā)了。 他的心臟仿佛有無數(shù)只小小的螞蟻聚集在上面啃食,那疼痛密密麻麻又持續(xù)不斷,讓他完全適應這股痛,甚至快要喪失了疼痛的能力。 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不久,席景煊便帶著謝玉然再次飛回了B市。他在上飛機前打電話通知了家人,一下飛機,便立馬坐著車帶謝玉然回到了醫(yī)院,進行緊急治療。 因為這次情況較嚴重,醫(yī)生并沒有選擇較溫和的打針治療,而是果斷讓他上了高壓氧艙。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又陸陸續(xù)續(xù)打了許多針,上了好幾次高壓氧艙,也堅持做了一個多月的針灸。一開始,當那些針一根一根扎到謝玉然耳朵上時,他都會有些抑制不住地痛呼出聲,并死死地捏住席景煊的手,可到后來,他連叫喊都沒有了,只是不斷地抽著冷氣,看得席景煊的心臟一陣疼痛。 謝玉然原本最為怕疼,一點點小疼痛都能讓他大呼小叫半天,可現(xiàn)在,三四十根針插在耳朵上時,他卻一點都不能動,甚至連叫出聲都變得困難。 針灸過后,謝玉然又去做了穿刺。為此,他不得不剃掉了大把頭發(fā),剃完后他還難過得很:“我的發(fā)型全毀了?!彼敲凑f,又再三交代席景煊拿個鏡子到病房里來,自己拿好鏡子摸摸自己的光頭,神情越發(fā)哀怨:“我都變丑了!我的頭發(fā)!” 謝玉然的搞怪沒能讓席景煊心中感到一絲好受,他更難過了。只是這樣的情緒一點也不能再謝玉然的面前顯示出來,他只好強笑著摸摸謝玉然的腦袋,柔聲安慰他:“沒事,也很好看啊,我們?nèi)蝗婚L得那么帥,怎樣都好看的?!?/br> 這時候,滕若萍早已在病房外哭得泣不成聲。 這段時間大約是席家人最最難捱的一段日子。與第一次耳聾全然的絕望不同,這次他們分明看到了痊愈的希望,卻又被現(xiàn)實狠狠打碎,即使是堅強如席景煊,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這段時日里的滕若萍幾乎以淚洗面,原本不信教的白雪歌也會時不時上寺廟為他祈福,席曼云更是放下了自己的會所,在席景煊忙不過來時一手承擔起了照顧謝玉然的重任。謝玉然病情惡化的消息也讓他的粉絲們紛紛為他流淚瘋狂,每天,謝玉然都能在微博底下看到粉絲們一個個排著隊鼓勵自己,這些小姑娘們最最真摯溫柔的話語,確實讓謝玉然安慰了許多,家人的無條件支持,也給了他無限勇氣。 日復一日的治療,確實讓謝玉然的病情大大好轉(zhuǎn),他再次能夠聽見聲音時整個人都是怔楞的,沒有之前的激動,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席景煊的手,拉著他的手捂住自己的雙耳,又放開來,最后,他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哥哥,”他說:“我聽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和之前的一樣,關(guān)于耳聾治療的描述參考了知乎“一米九三”在“得突發(fā)性耳聾是怎樣的一種體驗”下的回答,以及向基友詢問的內(nèi)容。 經(jīng)過查資料,發(fā)現(xiàn)耳聾其實是會反復發(fā)作,很難痊愈的……不過這是小說,也不會那么寫實,所以就請大家無視了ORZ ☆、回歸 兩年后, 差不多恢復聽力,病情痊愈的謝玉然,再次回到了娛樂圈。他回來得悄無聲息,甚至沒有任何媒體提前接到相關(guān)的消息,只在某一天晚上,自己偷偷上了微博, 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回來了?!?/br> 微博末尾, 還附帶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離開娛樂圈兩年, 謝玉然雖然還是有著一定數(shù)量的死忠粉絲,還是偶爾會被路人們以滿不在乎的口吻提起, “那個聾了, 聽不到聲音最后退圈的歌手, ”但到底已經(jīng)不再是往日那個有著驚人數(shù)量粉絲,有著極高路人好感,一旦發(fā)新專輯就能立馬沖到第一位,上綜藝一定能有極高收視的當□□手明星了。 兩年間起起落落,多少新人換舊人。 即使如此, 謝玉然這條微博還是在粉絲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等得太久了。 在謝玉然宣布患病退出娛樂圈時,不知道多少粉絲曾因這件事情徹夜哭泣過;在他病情好轉(zhuǎn),各地旅游休養(yǎng)時,也曾有無數(shù)粉絲期盼著他就此歸來;當他病情再次復發(fā),那些時刻掛念著他的粉絲也在時時祈禱。 直到現(xiàn)在,他終于回來了。 這是一場真正的粉絲地震。所有謝玉然的粉絲無一不為這件事情普天同慶奔走相告,她們又哭又笑, 一個接著一個在謝玉然的微博底下排隊留言:“歡迎回來。” 宣布回歸過后沒多久,謝玉然便馬上發(fā)布了新專輯的試聽信息。這既是他的回歸專輯,也是他給這兩年內(nèi)一直守候支持他的粉絲的福利。在官網(wǎng)上說明了后援會粉絲的購買福利后,謝玉然便撒手不再理會這件事情,一心一意對他的專輯進行最后的制作。 謝玉然病情痊愈回到娛樂圈,席景煊自然也跟著回到了公司。 這兩年內(nèi),公司的大部分工作幾乎都擔在了夏奕星的身上:頭一年還好,席景煊雖然也跟著謝玉然國內(nèi)國外地四處亂跑調(diào)養(yǎng)病情,但卻也能每天固定地空出時間來遠程地處理cao作一些事情。到了第二年,謝玉然病情復發(fā),席景煊一心撲到了上面,幾乎沒有再管過公司什么事,一切事情都只能夏奕星自己來了。 他與夏奕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兩家人也早已認識多年,即使是把公司全權(quán)交給夏奕星,席景煊也是極其放心的。而夏奕星雖然也會時不時會席景煊吐槽“你就不怕我把你直接架空”,但也能理解他的焦急與痛苦,心甘情愿地將所有工作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忙了兩年,好不容易等到席景煊回來,夏奕星很果斷地將一切工作都丟給了席景煊,自己則帶著季竹去四處旅游散心。 他一走,席景煊自然也就忙碌了起來。他和謝玉然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兩人幾天見不到一次面,往往席景煊回來時,謝玉然早已睡了,當謝玉然起床,席景煊又已經(jīng)出了門,要不是偶爾半夜做噩夢驚醒能聽到身邊的人帶著睡意安撫自己的聲音,謝玉然幾乎要以為這個家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這兩年里,謝玉然幾乎每時每刻都與席景煊黏在一起,早就習慣了身邊時時有著他陪伴的感覺?,F(xiàn)在乍一分開,還頗有些不習慣。 因為這種不適,在將專輯所有的制作都完成后的第一天,謝玉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早早地就睡了,反倒是坐在客廳里,開著燈等他。等席景煊打開家門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愛人坐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一下一下地點著頭,滿臉睡意等著他的樣子。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謝玉然身上,讓他看起來溫暖而柔和。褪去了巨星光芒的平日里的他,與舞臺上、節(jié)目里的謝玉然格外不同。因為前兩年養(yǎng)病,謝玉然每天都過著早睡晚起的規(guī)律生活,保持了相當充足的睡眠,像是這次將近一點鐘還沒睡,對他來說絕對是兩年來的頭一次。 坐在沙發(fā)上的謝玉然,早因為犯困頭在一點一點的,眼睛也是半閉著的,然而在聽到席景煊盡量放輕動作的關(guān)門聲時,他還是一下子被驚醒了,猛地一下抬起頭來,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四周。 好半天,他的記憶才慢慢回籠,想起自己這是在干嘛。 他困得神智都有些不大清醒的樣子,看得席景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上前去輕輕在謝玉然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責備道:“怎么不早點睡?熬到現(xiàn)在?” “我要等你回來啊?!?/br> 謝玉然回答得理直氣壯,他擺擺手堵住了席景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馬上又說道:“哥,明天我想跟你一塊兒去公司,好嗎?” 就為這點事? 席景煊失笑。他把謝玉然腦門上散落下來的劉海撂上去一點,露出他光潔的腦門兒,又找了個夾子把他的劉海夾住,最后才帶著對自己作品的欣賞與滿意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啊,沒必要特地熬那么晚跟我說?!?/br> “你就沒懂我的意思?!敝x玉然撅了噘嘴,摸摸腦門,又朝他扮了個鬼臉:“我的意思是,明天早上你起來的時候,叫我一起起來,我跟你一塊兒去上班。” 這會兒席景煊是真的不懂了。他有些驚訝地將謝玉然上下打量一遍,詫異地問他:“怎么突然想到要那么早去公司?你不是最討厭早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