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之女[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8
“是?!?/br> 不同于榮明瑤這里的自在,榮明珠所住的菡萏苑里,院子里的氣氛那叫一個凝重。 “你去脫了她的襪子。”榮明澤看了榮明珠那腳上厚實的襪子,隨手指了一個小丫鬟,冷聲說道。 榮明珠此時的xue道已經(jīng)被解開,一雙眼睛,滿是怨毒的看著榮明澤,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已然嘗到腥甜的味道,那殷紅血跡,給她的唇色平添兩分艷麗。明明已經(jīng)忍耐到不行,但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李婆子,行刑?!币娔切⊙诀呙撊チ藰s明珠的襪子,抬眸看向李婆子,榮明澤語帶警告的接著說:“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膽敢有一絲的水分的話,就回家去吃自己。府里不需要自作主張,墻頭草一般的奴才?” “是,老奴明白。”聽到這話,李婆子的身形一僵,立時屈了屈身,聲音里也不難聽出,盡是惶恐之色。 剛她來之前,六姑娘身邊的花挽已經(jīng)來找過去,給了她一只十足的老鳳釵并著一對金絲瑪瑙鐲子,還許諾,可以幫她的小孫子脫去奴籍,成為良民。如此的條件,這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而她也有心要賣夫人一個面子,畢竟七姑娘是府里正經(jīng)的嫡出姑娘,夫人如今雖然管教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手,但到底是府里明媒正娶的忠義候夫人,膝下兒女雙全。但世子爺這句話,卻把她的心里的那點念頭全都給打飛了去。恩……審時度勢,是每個奴才都要學(xué)習(xí)的,這忠義侯府,將來可是由世子爺繼承的。她可是府里的家生子,世子爺要處理她一家子,分分鐘的事情。 榮明珠聽到榮明澤這話,猛然抬頭,看到榮明澤沒有一絲動容的神色,不知為何,淚水一下子便落下來,哽咽道:“我也是你的meimei,嫡親的meimei?!?/br> “我嫡親的meimei,只有明瑤一個。你,不是?!蔽⑽⒌牡皖^,神色不變,接著說:“如果不是念著父親的話,你以為憑借你做下的這些事情,我豈會容你還活著。李婆子,行刑?!?/br> “是,世子爺?!崩钇抛勇犞鴺s明澤的話,心頭真真的是一顫。誰說世子爺只是人冷一些,不愛說話,這才是冷心冷肺呢。雖然心里是這樣的腹誹著,但手頭上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敢慢。先是讓兩個小丫鬟摁住榮明珠,而后拿起那藤戒,力道十足的朝著榮明珠那白嫩的腳上,狠狠的敲打下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頓時的傳了出去。聲音之大,足以讓站在院外的張氏聽得一清二楚的。 “狗奴才,你們給我讓開。”張氏聽到榮明珠凄厲的喊叫聲,心下便有些著急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擋在門外的沉墨沉?xí)?,厲聲喝道?/br> 相對比蕙蘭和墨蘭,沉?xí)统聊耪嬲娴氖浅藰s明澤的話之外,誰人也指使不動的。聽到張氏這話,跟沒聽到一樣,依舊目不斜視,“請夫人不要為難,世子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出菡萏苑。” 張氏聽著榮明珠傳來的那一下下的慘叫聲,心真真的是如同放在了熱油鍋上,被人煎了又煎的,“你們給我讓看!來人,給我把他們拉開。”說著就是要硬闖的。 只是張氏不過是弱質(zhì)女流,自幼便被嬌養(yǎng)長大,平日里是連略重一點的東西都沒拿過,而她帶過來的那些人,雖然多,但比起沉?xí)聊?,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只做徒勞之功罷了。 “好,好,你們真是好的很……今日的事情,我記下了?!睆埵涎垡姵?xí)聊环判?,她帶過來的人,也都不是他倆的對手,張氏怒極反笑的說道。 沉?xí)统聊?,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就沒有聽見張氏的話一樣。 榮明珍本是和張氏一起過來的,只是才走到院門口,發(fā)現(xiàn)進不去后,她便果斷的轉(zhuǎn)身,帶著丫鬟婆子,朝著博文齋走了過去。 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進了博文齋,一把推開榮德修書房的門,聲音帶了些哭腔:“父親,求你去救救明珠吧?!?/br> 榮德修看著因快速奔跑而滿臉紅暈,發(fā)髻都凌亂的榮明珍,心下嘆了一口氣,道:“明珍,你是個聰慧的,應(yīng)當(dāng)知道你大哥的脾氣秉性的。明珠這一次做的真是太過火了,況且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彼倪@個嫡長子,從長相到脾氣秉性,都似足了祖父。最是說一不二,冷酷無情。如果這一次,他幫著擋下來,那么日后,不說明珍明珠,便是明輝明燦和明浚他們也都要跟著遭殃。 榮德修是這個時代傳統(tǒng)的男子,雖是看重女兒,但在他的心中,女兒自然遠(yuǎn)不比兒子重要。女兒注定是要出閣的人,嫁的好,便為府里錦上添花,嫁的一般,只要老老實實的,不丟府里的臉面,便足以。兒子,才是一個家族,立足的根本。明燦明輝都只是中庸,明達(dá)明浚年紀(jì)都還太小,看不出所以,特別是明浚,身子羸弱,如今一歲了,站都還有些站不穩(wěn)當(dāng)。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大成人?而明澤,雖說性子冷酷無情了一些,但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線,一切都好說。老實說,上一次滿月禮發(fā)生的事情,明澤能忍下來不做什么?只取消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jīng)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而這一次,他也曾稍開口試探了兩句,但卻被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回來。 “父親……”雖然來之前榮明珍也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但聽到榮德修的話,她的心中還是一涼。 榮德修想著幾次因為榮明珠的事情,和榮明澤起了不快,導(dǎo)致他們父子之間,本就有的隔閡,如今越來越深,頗有無法彌補的苗頭,這心里也是一陣不痛快,“好了,你回去吧?!?/br> 榮明珍看著擺明了不插手的榮德修,良久,才慢慢的轉(zhuǎn)身離開。 榮德修看著榮明珍離開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等到榮明珍再次回到菡萏苑的時候,榮明澤已經(jīng)責(zé)罰完榮明珠,剛好從里面走出來。 張氏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榮明澤,想到剛才榮明珠的慘叫,又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心里對榮明澤的怨恨,達(dá)到了一個頂峰。只是死死的咬著下唇,才沒把心里對他的怨毒說出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榮明澤是個什么樣的人?誠然,她是心疼明珠的,但她并不是只有明珠一個孩子。她還有明珍,還有她盼了兩世才得來的明?!?/br> 忍,她必須的忍住。 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神色,微微抬起下巴,快步的走進去。 倒是后趕來的榮明珍,平日里再怎么沉穩(wěn),聰慧,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女罷了。忍不住開口,語氣里帶了質(zhì)問:“大哥,你真是太無情了?!?/br> “無情?我的無情可比不得榮明珠的毒辣,先是不知廉恥的惦記自己未來的姐夫,而后拿整個忠義侯府的性命做賭,利用自己的嫡親表哥,也要下手毀明瑤的名譽。現(xiàn)如今,更是為了一匹布,少了些許的料子,便長進的在祖母的院子里大喊大叫,鬧成一團,開口質(zhì)問長嫂。這要是放到其他府里,焉容她活到今日?!?nbsp;榮明澤冷笑一聲,“給你一句忠告,看好她,如果再敢出來胡亂咬人。我就送她去地府,和小鬼一起去喝茶,并且讓明浚陪她一起去。你說好不好?六meimei……” 這最后一句,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榮明珍聽到,眼眸睜大,臉上都是驚恐,不自覺的倒退兩步。? ☆、待遇 ? 榮明瑤覺得,府里沒有七姑娘的日子,真是叫一個美好。 榮明珠在被執(zhí)行家法過后的當(dāng)天下午,便被送往了城外的莊子上,而且所派去的人都是自家大哥指派的,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加上榮明珠腳上還有傷,榮明珍實在是放心不下,便也跟著到了莊子上。 而張氏,每一次見到榮明瑤和溫言的時候,眼睛里都淬滿了怨恨之色,只是不知道她是因為榮明浚還是另有顧忌,她除了眼神之外,并未有其他的任何動作,甚至就連話都沒有一句。 在榮明珍和榮明珠去了莊子上后,她自己便也深居簡出起來。平日里,除了定時日的給老夫人請安的日子外,便再鮮少踏出自己的院門。 榮德柔和蔣琳雖然是客居在府里的,那一日發(fā)生事情的時候,她們也都未曾在場。但是事情鬧得頗有些大,她們的耳朵里,自然,多少也聽進去一些。不過她們并未對此事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她們只是客人,聰明的話,就不應(yīng)該對府里發(fā)生的任何事情做評價。而顯然的,榮德柔和蔣琳都不算是笨蛋。自然懂得緘默。 只是私下里的時候,榮德柔和蔣琳還是免不了要討論上兩句的。 “娘,大舅舅真是好狠的心腸?!笔Y琳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卻從榮德柔的那里知道了一些。 榮德柔冷笑一聲說:“依著我看。她純粹是自找的。敢在你外祖母的院子里,大喊大叫的,得此下場,也是活該?!钡降资且幻}相承的,這還是心疼著,如果換成二房或是四房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就是她們的‘榜樣’。更何況,狠心腸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其實個中到底是因為什么榮德柔也是不清楚的?聽在她耳朵里的事情,便是榮明珠因在福壽園大喊大叫,不規(guī)矩,才被懲罰的。 倒是榮明璇,在聽到了榮明珠被送到莊子上的消息后,心情舒暢了一整日的功夫。雖說因為溫言治家嚴(yán)格比張氏更甚,她安置其中的人,并沒有打聽出來,榮明珠到底犯了何事?但她卻十分肯定的知道,必定是榮明珠又自己作死,犯了錯事。說什么,因身子弱,到莊子上養(yǎng)身的,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話罷了。 就在榮明珠被送往莊子上沒幾日,這姍姍來遲的蔣成也帶著自己的兒子蔣毅也到達(dá)了京城。 雖說起來,蔣成是忠義侯府的二姑爺,但是比起大姑爺方建來,那待遇可差的不是一點點的。其原因也不用說。一來是因為榮德柔是庶出的,在家時候又不是個老實的,不止是得罪了老夫人,連帶著幾個兄弟,也讓她得罪慘了。 所以蔣成帶著兒子蔣毅來到這忠義侯府里,是波瀾不驚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不過因榮德柔來到這幾日的功夫,表現(xiàn)的不錯,蔣琳也是個嘴甜會哄人的。是以,這一日晚上的時候,以榮德修為主,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擺了幾桌的宴席,權(quán)做歡迎了。 老實說,不管是對蔣成還是蔣毅,榮明瑤的感觀都不是很好。 怎么說呢?倒不是說他們有多么的猥瑣不堪。相反的,蔣成和蔣毅雖然模樣生的和榮明澤這般的美男子是差上一些的。但也算是一表人才。特別是蔣毅,只有十歲左右,正是可愛的時候。 只不過蔣成和蔣毅都是悶葫蘆一樣的人,還不是悶sao型的,而是真的悶,一點眼色都不懂得看。與他們說十句話,往往還答不上一句。只一刻后,便會讓人不再去理會他們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榮明瑤才知道。為什么蔣成會在七品小官的位子上,一坐十多年都不見動彈一下了。像是他這樣性格的人,雖然老實不會犯什么大錯,但同樣的,也是毫無建樹的。又沒有人肯為他出力氣,這樣的人,要是能升了官位,才是一件奇了怪的事情呢。 因蔣毅已經(jīng)十歲了,亦算是大男孩了。他自然是不能跟著其姐一樣,住在內(nèi)院里的,而是安置在了外院的一處客居院落里。不過鑒于他的年歲也不算大,他的院子便和榮明輝的落松園緊挨著。 在蔣成來到后的沒幾日的時間,便是二房少爺榮明海成親的日子,對方便是通政司參議李大人家里的嫡長女李大姑娘。 雖說榮明海并不是府里第一個婚嫁的人,但對于趙氏來說,這確實她的嫡長子的婚事。不管是她還是榮德強,自然都屬意是大辦起來的。特別是趙氏,心里存著一口氣,這場面絕對不能夠比榮明澤大婚時候要差。為此,趙氏這銀錢那真是毫不吝嗇的撒了出去。不止在自家府門前,早兩日便開始施粥是米的做善事,還專程派了自己心腹的嬤嬤到龍華寺里,捐舍了一千兩的香油錢。 如今這婚事單論場面的話,或許比起世子爺有所不及一些,但那只是因為一些世子爺另有的規(guī)格的問題罷了。如果說是單論銀錢的話,那花費的絕對比世子爺?shù)?,只多不少。最起碼榮明澤成婚的時候,可沒有施粥是米這一樁事情。 這榮府里,也是張燈結(jié)彩的,丫鬟仆人穿的都是新做下的衣衫,一些比較得用的有臉面的丫鬟,甚至還每人都按照品級的不同,賞下了不同的材質(zhì)做下的雙喜結(jié)的簪釵和耳環(huán)三件套。在大婚這一日里,戴上,既好看又體面。但只這一項下來,所花費的便不下數(shù)千之?dāng)?shù)銀錢。 其手筆之大,只讓人咋舌。 不過榮明瑤看了卻有些搖頭。雖說這場面大了,這面子是有了,但卻會讓一些人另有其他的想法。這榮德強不過是個庶子,官職也一般,忠義侯府雖然已經(jīng)分家了。但京中的老人都知道,忠義候老夫人是個極其厲害的主兒。當(dāng)年老侯爺過世,為了分家的事情,鬧得頗為不愉快。 這二房的家底,說起來,也就那么些罷了。 既然二房分家的時候,沒那么些家底,但如今這一樁婚事下來,所費的銀錢,怕沒個十萬之?dāng)?shù),是不用想的。這般大的排場,這錢都是哪里來的?哦……對了,榮德強曾經(jīng)在頗為富足的福州外任了六年,這些銀錢,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得來的…… 咳咳……這個腦洞就暫且的停止住。因這樁婚事而引發(fā)的后遺癥,我們就暫且的放到腦后不去提。橫豎都是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