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_分節(jié)閱讀_42
唐之驚訝的看了看她:“媽,你看到了?”然后又皺了眉頭,“那你們……” 何秋意語氣淡淡的:“我來這是因為公事,他們顯然是為了度假,要說有什么關(guān)系,那可能是我曾經(jīng)和安鳴山提過這個山莊還不錯,其他就完全是碰巧了?!?/br> 唐之聽了這話,停下腳步:“曾經(jīng)提過?所以你是承認和安鳴山一直都有在聯(lián)系了?”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帶著質(zhì)問,盯著何秋意的臉。 何秋意也停了下來,神色有些復(fù)雜和無奈:“只是普通的聯(lián)系罷了,小之,mama說過,不要想太多,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她一邊說一邊伸了手去摸唐之的腦袋。 唐之往后避開了她的觸碰,聲音有點冷:“我也不想懂,我只是希望某些讓人厭惡的事情不要再發(fā)生第二次?!?/br> 何秋意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她聽到唐之的話以后臉色變了變,她有些難堪,但一直以來的強勢讓她很快調(diào)整了表情,略帶斥責(zé)道:“小之,你就這么和mama說話嗎?”但卻并沒有什么底氣,在這件事情上,任她再強勢,但在兒子面前永遠是低了一頭。 “我已經(jīng)很含蓄了,如果是唐也只怕會更難聽?!碧浦托σ宦?,便轉(zhuǎn)身徑自走開了。 何秋意站在原地,長長嘆了口氣。 這個敏感的話題到底還是匆忙而突然的被提到明面上,這讓母子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唐之也不準(zhǔn)備再繼續(xù)這個見鬼的農(nóng)家樂兩日游,他回房間收拾了換洗衣物就先回家了。 國慶小長假很快就結(jié)束了,回到學(xué)校,幾乎每個人都沉浸在假期綜合征中,上課半點提不起精神,不過月考放榜的時候還是給一部分人帶來了些許的激情,而這一部分人就是學(xué)霸們,每個教室黑板報旁邊的墻上都貼了張大紅紙,上面是這次考試的年級前五十名,學(xué)霸們會圍著這張紙津津有味的討論著名次,成績,下次考試的目標(biāo)等等,而五十名之后的名次不會張貼出來,想知道的可以上學(xué)校的局域網(wǎng)去查看。 唐之當(dāng)然不會去查,雖然他的名次不會太差,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還不如給自己留點想象的空間,太現(xiàn)實了不好,嗯。 “唐之,我?guī)湍憧戳?,這次考試你年段排名二百五?!笨墒沁@世界上總有莫名熱心的吃瓜群眾,程醒很歡快的從外面蹦了進來。 唐之隨手抄起桌上的課本砸了過去:“你才二百五!” 程醒一臉懵逼的接住砸過來的書:“怎么了?”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啊,我不是在罵你二百五,是你這次的排名……” “可我是在罵你,你可真夠二的?!碧浦疅o力道,這什么破名次。 “我好心幫你查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背绦训芍?。 “我謝謝你,我寧愿你閑著?!?/br> 程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哎呀,雖然排名是搞笑了點,不過還不錯嘛,算起來也是中偏上了,我都三百開外了,你要不樂意把這排名給我,我不介意?!?/br> 唐之懶得理他,二百五二百五,這名次倒是比估摸中好一點,這也正常,怎么說他也是第二次經(jīng)歷高二了,比人家多讀了一年呢,總要有點進步不是,不然都沒臉跟人家說自己是重生的。 下午放學(xué)他離開教室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往墻上的大紅紙瞄了一眼,前三名并沒有安詠棠的名字,不由在心里哼了一聲,不過如此嘛,也沒有多牛逼。 現(xiàn)在離運動會是越來越近了,放學(xué)后cao場上鍛煉的人也越來越多,唐之換了鞋子便去跑步,十一過后天氣涼快多了,偶爾還有小風(fēng)一吹,很舒服,下午韓應(yīng)發(fā)了微信給他,說今天會過來,唐之讓他到校門口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他。 今天的cao場很熱鬧,他們班的籃球隊在和六班打友誼賽,挺多人圍觀,尤其是女生,唐之也過去瞄了眼,在前世這次運動會他們班籃球是拿了第二名,還挺不錯的,不知道這一世會不會有所變化,他看了看場上的人,很意外的看到了關(guān)遠。 這真的很稀奇,關(guān)遠這家伙可是一個超級不合群且又非常懶散的存在,前世的時候他可是什么項目都沒報,老板和體育老師輪番來動員他,但他非常牛氣的誰的面子都沒給,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參加籃球賽?唐之覺得這簡直和安詠棠一樣,都精分了,看來精分是會傳染的。 旁邊有個女生拍了他一下:“嗨?!?/br> 唐之扭頭,看到那張有點眼熟的笑臉時反應(yīng)了兩秒,才想起來是曲珊,當(dāng)初給安詠棠寫情書的那個眼神不太好的姑娘,他笑了笑:“巧啊,來看……”他又往場上瞥了瞥,卻沒看到安詠棠。 曲珊笑道:“我是來為我們班加油的,我是六班的啊?!?/br> “啊,對,我忘了,不好意思。”唐之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干笑了一聲。 曲珊卻主動提了一句:“安詠棠打不了,好可惜啊?!闭Z氣很遺憾。 “打不了?”唐之沒明白,怎么打不了? 曲珊道:“你沒注意到么?他受傷了呀?!彼疽馓浦驁隽硪活^看去,安詠棠正盤腿坐在地上,左手在擺弄手機,右手上纏著紗布,唐之挺意外,前幾天在山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今天……今天在班里他還真沒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傷的。 “希望只是小傷,不然運動會的時候還不能上場,那真的很遺憾了?!鼻簢@氣。 唐之看了看場上的關(guān)遠,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了,原來是來代替安詠棠的啊,難怪呢,除了安詠棠估計也沒人在他那能有那么大面子了,而既然他會來打這個并不重要的友誼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要和隊友進行磨合,既然需要磨合,那說明運動會的時候應(yīng)該是關(guān)遠上場了,這么看來安詠棠的傷并不算小啊。 唐之看了安詠棠一會,收回目光,對曲珊玩笑道:“他不能上場你該高興啊,缺少一個大主力,你們班贏的幾率就更大啦。” 曲珊看著球場,搖搖頭:“不見得啊,不還有一個關(guān)遠嗎,有人說他打的比安詠棠還好呢?!?/br> “是嗎?”唐之半信半疑,關(guān)遠從不參加集體活動,雖然知道他球打得不錯,但是不是比安詠棠強還真不清楚。 又站著看了幾分鐘,唐之就去跑步了,慢慢的跑了兩圈,在第三圈時他看到跑道邊站了一個人,笑吟吟的朝他揮了揮手里的礦泉水,唐之跑過去,有些驚訝:“我還在想你怎么沒打電話給我,你倒是直接進來了,門衛(wèi)沒攔你???” 韓應(yīng)把礦泉水遞給他:“我翻墻進來的?!?/br> “啊?”唐之?dāng)Q瓶蓋的手頓了一下,挑眉看了他一眼。 “開玩笑?!表n應(yīng)笑起來,“我就說進來找人,門衛(wèi)大叔就放行了。” “唉?!碧浦葱募彩椎?,“這個看臉的世界啊,上次我親眼看到有個外校的也想進來找人,門衛(wèi)死活攔著不讓進,查了學(xué)生證也還一臉懷疑的,不就是那人長得比較著急,看起來也不夠面善嘛,嘖嘖?!?/br> “沒辦法,誰讓我看起來就是個好人呢?!表n應(yīng)聳聳肩,在唐之喝水的時候他從書包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我今天過來主要是送個東西給你?!?/br> 唐之抹去唇上的水跡,擰緊瓶蓋,疑惑的看了眼那個小盒子:“不過年不過節(jié),我生日也還沒到,送什么禮物?” 韓應(yīng)沒直接回答,只是把盒子往他面前送了送:“你先看看?!?/br> 唐之看他嘴角含笑的樣子便有些拒絕不了,伸手接過,打開來,里面是一個藍色護腕,看著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韓應(yīng)道:“你看看另一邊?!?/br> 唐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弄的這么神秘兮兮的?!辈贿^還是聽他的話,把護腕翻過來,然后就看到上面黑色簽字筆寫的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這是……”他對著那名字認了一會,驚訝和喜悅一點點在他的眉眼處暈開,“我靠,謝天恒的簽名?”謝天恒是這幾年橫空出世的一個百米飛人,第一個在奧運會的百米跑中拿到亞軍的黃種人,雖然不是冠軍,但也是創(chuàng)造了歷史,他登上領(lǐng)獎臺的那一刻可以說是舉國轟動了。 韓應(yīng)笑著點頭:“十一我爸去北京看他的一個老戰(zhàn)友,我也跟去了,他那個老戰(zhàn)友在報社工作,負責(zé)體育新聞,當(dāng)時正好在做一個謝天恒的專題報道,我就求他幫忙要了個簽名。” 唐之捏著那護腕,很開心:“牛逼,謝了,我要請你吃飯!” 韓應(yīng)笑瞇瞇的看著他:“因為我想到你這次校運會不是報了長跑么,到時你就戴著這個護腕,雖然謝天恒是短距離選手,不過怎么說都屬于田徑類,我相信有飛人光環(huán)的加持,你肯定也能拿個好名次?!?/br> 唐之聽了這話有點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如果是江宴,為這份用心他肯定立馬沖上去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和rou麻的表白,但是韓應(yīng),他不可能這么做,任何一個稍微親密的行為在他們之間都會顯得尷尬,他只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再次道:“謝謝。” 韓應(yīng)卻嘆了口氣:“你都說好幾遍了,以我們的交情你真的不用這么客氣,你這樣弄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br> 唐之笑了,但他卻沒注意到身后不遠處安詠棠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