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_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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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吧?!背赦x站在門口說。 楚澤言疾步?jīng)_進(jìn)去,巨大的冷藏艙,陶楊躺在里面,胸膛微不可察地起伏。楚澤言紅了眼眶,他立在他面前,眼前發(fā)黑。 楚澤鈞冰冷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要讓他活過來,必須殺了徐礫陽。” “非得這么做?”楚澤言瞪大眼睛,望向楚澤鈞,對方面無表情點(diǎn)頭。楚澤言扒住艙蓋,眼睛一眨不眨凝視陶楊,他在那兒呆了一晚上。 楚澤言仔細(xì)回憶和徐礫陽接觸以來的情形,他猛然想起那天徐礫陽躺在病床上,他被吸了致幻劑的劉紳揍進(jìn)醫(yī)院,他說—— “這十多年娛樂圈大小事,有什么我沒經(jīng)歷過?” 徐礫陽入圈不過幾個月,十多年的,只會是陶楊。 是陶楊。 楚澤言抑制不住地戰(zhàn)栗。 就必須殺了徐礫陽,讓他的靈魂回到陶楊身上。 第58章 替代 · 楚澤言略去了那段錄像。 陶宇默默地聽他說完。 “他活過來了?!背裳詼喩戆l(fā)抖, 不知是激動,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情緒, 陶宇淡漠地望著他,楚澤言繼續(xù)道:“他說現(xiàn)在徐礫陽不過在被岳維利用, 只有殺了他,才能讓陶楊徹底活過來?!?/br> “殺了這個——替代品?!背裳钥嚲o臉,握著拳頭, 他在楚家地下室見到了陶楊, 他躺在實驗室冰冷的冷藏艙中,面龐白得像雪,似乎整個人都埋在冬天里,冬眠了一般。 楚澤言不相信他死了, 在親眼見到陶楊之前, 他根本不信楚澤鈞所謂的重生的鬼話,但陶楊就在他面前,還有著微弱的幾乎要消失的呼吸, 楚澤鈞面無表情地說:“要盡快?!?/br> 而剛才他來到這兒,所看見的徐礫陽的癥狀, 和楚澤鈞描述的相差無幾。他問過楚澤鈞,為什么要救陶楊,對方說不能讓陶宇握住楚家的軟肋。 而陶宇,根本不會想要陶楊活過來,他曾經(jīng)親手送他一顆子彈。楚澤言的眼神變得陰鷙,他兩天沒睡, 今早聽聞岳維也過來了,才抓起外套趕到陶宇家。 比起讓岳維得到那個人,他寧愿相信楚澤鈞,岳維不過只是在利用徐礫陽,他們沒有誰會真心愿意陶楊活過來。 岳維需要一個聽話的床伴,而陶宇想要本應(yīng)由陶楊繼承的陶氏。他們怎么可能希望他活過來? 陶宇盯著楚澤言,一言不發(fā),他抱起雙臂,仰頭望向屋檐,良久后勾勾唇角:“我猜你想的大概是,我不會把徐礫陽交給你們,也不會殺了他,因為我根本不想讓他活著?!?/br> “難道不是嗎?”楚澤言冷笑著反問。 “二少,據(jù)我所知,你一向討厭楚家,為什么這會兒卻愿意相信了呢?”陶宇淡漠地問,楚澤言頓住,半晌后道:“陶宇,你殺過他一次。至于岳維,他不配?!?/br> “你說的很對。”陶宇輕扯唇角:“我不會殺徐礫陽,有本事你們楚家派人來干掉他?!闭f罷轉(zhuǎn)身回了房內(nèi),把憤怒的楚澤言留在外面。 岳維聽到了他和楚澤言的對話,張映昔恰好也在,他皺緊眉頭,壓低嗓音問:“楚澤鈞是楚家繼承人?”岳維看他一眼,無聲點(diǎn)頭。 “殺了徐礫陽?!睆堄澄魢@息一聲,“陶楊才是真的活不了。” 陶宇親眼見過他作法,此時也不再對他的話多加懷疑。他心里也清楚,岳維或許是這個世界上,除他以外,最牽掛他哥哥的人,他想要徐礫陽活著,就是說,徐礫陽已經(jīng)是陶楊了。 “不過,為什么不告訴他,他哥哥騙了他?”張映昔滿臉疑惑:“我看他和徐的關(guān)系很好?!?/br>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岳維和陶宇同時沉默,張映昔看看岳維,又瞅一眼陶宇,兩人一個低頭查看徐礫陽的情況,一個拉住徐礫陽的手沉思。 他自顧自答:“好吧,不告訴他也好,以免打草驚蛇。” “我不過也這么自私。”良久的寂靜后,岳維嘆息般地說。陶宇聞言抬眼,扯扯唇角,冷笑起來:“哥哥是我的,憑什么告訴楚澤言?” 張映昔:“……”所以你們是怕楚澤言知道后來跟你們搶是嗎??? · 徐礫陽覺得自己在做夢,但周圍的一切又真實得可怕。他又夢見自己在一間狹小的黑屋子里,沒有窗戶,鐵門關(guān)得死緊,任他怎么推拉都紋絲不動。 他縮在角落,身體里涌出一種極度的渴望,他想吃點(diǎn)什么。好像染了毒·癮,他在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醫(yī)生這么說。 醫(yī)生嗎? 為什么現(xiàn)在卻在一間不見天光的屋子里。十六歲的陶楊還是少年模樣,而數(shù)日來的折磨使他面容憔悴,嘴唇泛白,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沉重的鐵鏈鎖住了。 陶楊抱住膝蓋,外面該是夏末秋初了吧,他覺得有些冷?!昂美洹碧諚铗榭s著,臉埋進(jìn)腿窩,為什么要被關(guān)進(jìn)來,因為誰? “爸,媽,小宇……”陶楊默默地念叨著:“岳維……”然后像受了電擊一樣,腦子里涌出劇烈又尖銳的疼痛,他按住腦袋,逼迫自己不去想那個人。 陶楊不明白,當(dāng)時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只是照如今的情形看來,是他錯了。錯了才要受罰,不是嗎? 戴著面罩的醫(yī)生進(jìn)門時,鐵門發(fā)出嘶拉的刺耳聲響,他有一雙極冰冷的眼睛,冰冷地打量他,像打量一只小貓小狗。 面罩下的臉一定沒有什么表情。男人身著白大褂,他身旁的黑制服提著手提箱,他們重新將門關(guān)上,唯一的光亮沒入黑暗。 醫(yī)生拍開頭頂?shù)牡鯚?,陶楊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濕臭,陶楊抬眼望向男人,他看見他的面罩在動,他聽到他在說話。 他說:“你看這些照片,臟嗎?”黑制服把照片攤開在他眼前,全都是他,赤身裸呈,沾染了地面的太多塵埃。 他又說:“你不該引誘岳家少爺,他不是同性戀?!?/br> 我沒有……陶楊的辯解毫無用處,他已經(jīng)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從他第一次被“治療”開始。 醫(yī)生說:“你喜歡岳維?” 陶楊絕望起來:“我不知道。”每一次,都是這個問題,如果他會妥協(xié),他應(yīng)該說,對,我不喜歡。但他腦子里一團(tuán)亂,沒來由的信念,讓他堅持說,我不知道。 “你喜歡他,其實只出于一個目的,你想攀上岳家。”